短短數秒鐘之內，我的人生像跑馬燈般快速閃過我眼前。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2R3abQAVj
我看見了我的父母慈祥的笑容。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FVCQhF04U
我看見了英國軍情六處莊嚴的建築物。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zGIswCOav
我看見了同事們在得知戰勝納粹的捷報時，欣喜若狂的模樣。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74TH0LZc
我也看見了，那場毀掉我職場生涯，奪走我一輩子尊嚴的公審。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OFjoi8TA
以及，那顆我用來終結自己生命的，咬了一口的毒蘋果。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DmKTPMlB
放映結束，空間再次恢復黑暗。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qJOD3t66j
下一秒，惡夢開始了。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EWdCflUAm
異樣空間開始波動，並逐漸轉變成白色調。此時，從地面的漣漪中心，一個人影自其中緩緩升起。那是一個女人，身披著白色的袍子，雙眼被一塊布蒙著，左手提著天秤，右手舉著寶劍。我立刻就認出來了──在西方國家的法院之前，經常可以看見這個形象的雕像。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1Klupyg74
那是「正義女神」。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ixqy4l89
然而當她完全現身後，蒙住她雙眼的布鬆脫落地，天秤傾向一邊，而寶劍則被汙濁的邪氣籠罩。她直愣愣的盯著我看，頓時我的四肢都像是被強力膠黏住一般，無法動彈。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8QoOCTKUm
正義女神像是在發號施令般舉起了劍。與此同時，更多的人影從地面爬了出來。定睛一看，那些傀儡般的人影應該是護士。他們的制服破爛，並且手中都握著裝有不明藥品的注射器，雙眼空洞無神的注視著我。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DCMOZsep
「唔……！」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AnIHaKQy
光是目視著眼前的景象，我的心臟便開始絞痛。當年，我被判處化學閹割之刑，也就是注射雌性激素藉此使男性性徵退化。正是那次的判決，永遠的奪走了我的尊嚴，毀掉了我的人生。眼前拿著注射器的眾多護士傀儡，就像是在影射當時的處刑過程一樣。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EXZ1XbpG
名為「恐懼」的毒，正在侵蝕我的心智。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PLQpGTvDM
正義女神吆喝一聲，所有傀儡便蜂擁而上，爭先恐後地想將注射器扎入我的體內！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USPhuV5w
不過，雖然是處在佛洛伊德的「夢境」裡面，我的函式還是發揮了作用。憑空召喚出來的晶體在我手中組合成劍，接著便如與特斯拉戰鬥時一樣，我的身體自己動了起來。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8h4x3dBIk
我的揮劍精準的劃開了撲上來的護士傀儡們的頸部，切斷他們的頭顱。他們的行動相當笨拙，也沒有策略可言，只是一股腦兒的衝上來而已。對付他們一點都不吃力。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HtJRkzGzT
然而，這些人就像是喪屍一樣，源源不絕的從地面爬出來。而且，儘管他們相當好對付，但我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控制對他們手中的注射器的恐懼。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NT6EVfNtN
因為我已經知道了前生的結局，所以我的身體將那份恐懼牢牢刻印在骨子裡。無論我如何嘗試轉移注意力，我都無法不在意那些注射器。而且，在不看到注射器的情況下與之交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nL08kPZL
忽然，在瞥見注射器的剎那，過於劇烈的幻痛讓我眼前一黑。我一時失去反應能力，護士傀儡手中的注射器差一點便要扎入我的心臟。我幸運的閃過了針頭，但是那一瞬間的破綻使得我的攻擊節奏被破壞，沒辦法順暢的斬殺源源不絕的敵人，逼得我不斷向後退。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axGnZuOH
眼看情況對我不利，我的「第二大腦」切換攻擊模式，召喚出無數晶體，向傀儡群們發射出去。在精準的軌跡控制之下，傀儡們的喉嚨一個個被割開，我與他們之間的距離也逐漸拉大。由於他們唯一的武器只有小小的一支注射器，只要拉開距離，他們就拿我沒轍！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HRrHLljf4
就在此時，正義女神以劍尖擊地，發出清脆的鏗響。以她的腳所佔的地面為中心，一片朱紅色的圓迅速擴散開來，覆蓋了整個場地。接著，一陣刺鼻的杏仁味衝入我的鼻腔，我本能地掩住了我的口鼻。但就在我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的同時，強烈幻痛再次襲捲我的心臟，我的眼前又變得一片黑暗。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9cXshX0Wb
下一秒，當我回復鎮定，只見原先站在一旁觀戰的正義女神居然已經衝到我的面前，揮下了那把被汙染的劍！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6OyNDPefX
我迅速舉起劍格檔，但周圍的傀儡又趁虛而入，我只能控制晶體射向傀儡，阻止他們前進。第二大腦十分謹慎的控制目光，因為要是不小心瞥見注射器，而讓我再次短暫暈眩的話，我的防禦很可能會被正義女神攻破。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6G0kDNLyt
我使力推開正義女神的劍，接著向她的腰際揮砍。然而，眼前的情景卻出乎我意料之外。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i5tJMHfT
明明劍已經碰到正義女神的身體了，但刀鋒卻連半公分都無法切入！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aSuI56CS
突發的情況讓我的第二大腦一陣混亂，頓時呆愣在原地。趁此機會，正義女神再次發動攻擊，就在她的劍即將刺中我的心臟時，及時反應過來的第二大腦控制身體後傾，躲開攻擊。然而正義女神的攻勢愈發迅速，毫無猶豫的揮劍砍向我的各處要害，我除了閃躲之外別無他法！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5GXuEaeU
與此同時，傀儡已經繞到了我的背後，將我團團包圍。無法後退的我只好嘗試再次攻擊正前方的正義女神。這次，我擊中了她的心臟，但正義女神依舊毫髮無傷！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et5ii3BRx
可惡……難道說她的身體刀槍不入嗎？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3pjX1hZGS
第二大腦切換攻擊方式，調用原先用來壓制傀儡的晶體，瞄準正義女神的頸部、胸腔等要害處發射出去。然而結果卻是雞蛋碰石頭，沒有一發攻擊能夠對她造成傷害！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flRF9A2YS
而且，因為失去晶體的壓制，傀儡們趁機一擁而上，我只好聚集晶體形成半球狀的防護罩，好抵擋來自四面八方的襲擊。傀儡們不斷敲打著晶體壁，如同殭屍末日般的情景，不由得令我心裡發寒。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bANtkNho
佛洛伊德的函式，將我所有恐懼的事物編織成一個「惡夢」。紅色的的地面和刺鼻杏仁味，恐怕是指蘋果和氰化鉀──我用來自殺的毒蘋果中，就含有致死劑量的氰化鉀。就如同注射器一樣，這份恐懼已經化為一種本能。而生物，是無法違背本能的。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dOg2DXzz
為了不再經歷前生的痛苦，我決定拋棄一切感情。但是對於眼前的「惡夢」，我卻無能為力。沒有辦法忽視，沒有辦法隱藏。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5vwkkS5s
而更令人恐懼的是，即使面對這一切，我也不能逃跑。因為現在掌控著我身體的，是我的「第二大腦」。現在的我就像是被釘在十字架上一樣，只能默默承受痛苦，哪裡都去不了。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u43a14Sq
但是……如果什麼都不做，照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被這些傀儡和正義女神攻破！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86ZAhtB6R
可惡……我還能做些什麼？在身體不聽使喚的情況下，我根本束手無策……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JMPScbITk
……不對。還有最後的方法。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6Yz2QmiML
雖然我無法控制我的身體，但我還有自由意志啊。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ddEZnxnk
雖然可能毫無用武之地，但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了。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jcVSRZJbo
──畢竟，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能夠「思考」啊！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OJDFX05mH
佛洛伊德的函式，源自於他的著作「夢的解析」。也就是說，除了提取目標內心深處的恐懼來構築噩夢以外，或許夢中也隱藏著更深一層的含意。說不定，能夠化險為夷的線索就藏在這其中。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I5bNdicZ
在這場惡夢之中有三項要素：正義女神、持注射器的傀儡，以及毒蘋果。注射器是指化學閹割，毒蘋果是指自殺，那正義女神又是指什麼？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14kxJgIl1
透過半透明的晶體防護罩望出去，我仔細觀察著正義女神的全身上下。我很快就注意到，她的雙眼並沒有被布包覆。根據傳說，正義女神蒙眼布代表「不帶一絲偏見」。反過來說，如果失去了蒙眼布，那麼審判就會有失公平。另外，正義女神手中的天秤是歪的，這應該也意味著不公平。最後是她手中被暗黑色邪氣籠罩的劍，劍代表「制裁」，而被汙染的劍指的應該就是不公平的制裁。總結上述，「正義女神」背後代表的含意是：「在帶有偏見的情況下，依照惡法所執行的不公制裁。」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eUuim7Bt
這麼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7zMW3yJie
正義女神召喚傀儡，意味著判處我化學閹割之刑。如果這是在有失公正的情況下做出的判決，那麼如果讓她消除她的偏見，讓她恢復公正，理論上這一切就會消失。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W3COS2SO
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事就很顯然了。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gIdcmr5G
向外望去，我看見正義女神的蒙眼布落在她身後約兩百公尺處。為了拿到那條蒙眼布，我必須先突破這群團團包圍著我的大量傀儡，而且不能看見他們的注射器。然而真正的難題是，我的第二大腦現在死命的用晶體防守著，絲毫不打算轉守為攻。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dxLDP8s7
如果我的推理正確的話，這是因為第二大腦的目標是打倒正義女神，但是正義女神的身體卻刀槍不入，所以便在苦思無策的情況下「當機」了。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BkF6YW30
電腦程式其實相當愚蠢。它們只會想盡辦法解決一開始指派的任務。因此，要是進入當機狀態，就只能由人類介入修正。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5e0snX6tv
我屏氣凝神，將剛剛的推理在腦內一再複述，想把這些資訊灌輸給第二大腦，讓它理解現在的處境。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qiM9aI7t
「不需要擊敗對方……只要『封印』對方就好。」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7mLjEjYIB
我不斷的強化這樣的想法，這段文字在腦海中逐漸變的鮮明，就像是浮現在眼前一般。終於，在經過不斷的自我說服後，我的第二大腦終於聽進了我的意見，脫離原先的當機狀態，重新計算策略。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CzrkZt2Lk
剎那間，晶體防護罩像炸彈一般向外爆裂開來，將方圓數公尺內的傀儡們全數彈飛。我的第二大腦抓住這個空檔，逕直向正義女神身後衝了過去。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rK0DwQeF
正義女神見狀，舉起劍擋住我的去路。不過，透過分析她的動作，我預判出了她的意圖，並且向反方向閃開，繼續奔向蒙眼布。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gGKOa7EWe
眼見我距離那條布只剩不到數公尺，卻在此時，我聽見身後傳來劍擊地的聲音。下一秒，一陣極為刺鼻的杏仁味迎面撲來，我頓時心臟一絞，眼前一黑，踉蹌在地。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TC1I9YcB
我緊掩口鼻，不讓自己吸入毒氣。此時轉身一看，正義女神的劍早已揮了過來，即將劃開我的頸部。我召喚出晶體劍，反身擋下攻擊。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iwQBWimn
此時的我，一手以劍防禦，一手掩住口鼻，沒有多餘的手去撿近在咫尺的蒙眼布。於是，我操控晶體，飛向蒙眼布將其夾起來。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9JlFR4BFk
只要能夠重新蒙住正義女神的雙眼，就能消除偏見，讓她重拾公正！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4ViHQJN7
我操控晶體飛向她的雙眼，打算將蒙眼布纏在她眼前。然而，就當我即將將布纏上之時，正義女神卻停下對我的攻擊，轉而將布一刀斬成兩半！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8cx6cC9Ih
不過……她中了我的圈套。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idyZxkI3
自她的身後，另一批晶體連結成帶狀，將正義女神的雙眼包覆起來！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86AX7bub
蒙眼布從頭到尾就只是幌子！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LO2GWZFz
正義女神丟下了劍，雙手緊緊抓住纏在臉上的晶體帶，但是卻怎麼樣都無法拔下來。在掙扎了半分鐘後，她停下了動作，原本籠罩著劍的邪氣退去，天秤也恢復平衡。周遭的傀儡發出怪異的呻吟，一個個沉入了地底。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Le7wOMF4
正義女神重新拾起了劍，並且將其高高舉起。最後，她化為了一座石雕像，也一起沉入了地底。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876m5zDuN
「結束……了嗎？」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CNV92sXf
戰鬥狀態解除。我觀察四周，發現周遭依然是鮮紅色的。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2fqFkoUC
不對……那紅色似乎變得越來越深，而且還像旗幟般飄動著？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ubIG1ZF9
我鬆開掩住口鼻的手，小心地吸了一口氣後，隨即又摀住了口鼻。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N3gK92gt
沒有氰化鉀的杏仁味……取而代之的是燒焦味！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LhvpUdtp
此時，汗水從我的眉間滴落。逐漸升高的氣溫，讓我的腎上腺素開始飆升。我忽然意識到，我竟身處於火海之中！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WQSEV4Vb
「惡夢……還沒結束？」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TUPcvMsxf
我並不記得，自己有過什麼和大火有關的記憶啊？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Uk4kmf9W
但是，我的身體反應卻截然相反。我的心跳不斷加速，四肢止不住地顫抖著，思緒也逐漸變得渙散，像是在恐懼著什麼似的。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HaJidlbIa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juBRRRh6
這是……女人的尖叫聲！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SEXpIrsc
我環顧四周，發現在搖曳的火焰之中，有幾個黑色的人影在竄動。然而接下來映入眼簾的一幕，徹底嚇得我愣在原地。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W8CUNLeO
一個嬌小的人影追在其他人的身後。那人影所到之處，都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隨後慘叫聲便怪異的戛然而止──因為他們的頭顱都被斬了下來！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KxPMo8mi
「唔唔……！！」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HQ7IDcZD
我不自主叫了出聲。要不是我正掩住嘴，那人影恐怕就會聽見我的聲音！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NtYct8Ro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Jlza6u5b
戰場嗎？我雖然參與過戰爭，可是那是在幕後進行解碼的工作，並不是親身到戰場上奮勇殺敵。我從來沒有看過這種場面。更何況，眼前的情景與其說是戰爭──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0LeEN5zR
──怎麼看，都更像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bY6zlk55
火焰中的人影一個個倒下，男男女女的慘叫此起彼落。彷彿地獄般的場景，不禁讓我雙腿癱軟。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9ubyIjojA
「救……救命……」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gnSQfAmR
因為過於恐懼，我無法大聲喊出來，話語只在喉嚨打轉，最終只發出了乾裂的怪聲。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p6fFneZa
我從未見過眼前的景象……但這景象卻打從心底讓我感到恐懼。雖然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感到害怕，但我對這景象的恐懼卻像是與生俱來的，就像注射器和毒蘋果一樣。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QvPmNDgyg
明明已經決定要拋棄一切情感了，但是這份恐懼卻強硬的逼迫我認輸。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JT8Uwb7k
怎麼會……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crwvVPeec
恍惚之中，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等我回過神來，慘叫聲已經平息，火焰中再也不見半個人影。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Uf1O33Iy
「結……結束了嗎？」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UG3qeMMM
我顫抖著站起身來，大火依然熊熊燃燒著，但所有的人都已經倒下了。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Ea8FvKs3
──不對。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jLv3LBtWY
──還有一個人。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mlt4osAp6
唯一還站在火焰之中的，是那個嬌小的人影。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bl5rMKMV3
她的人影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越來越大……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KUorVBcg
不對……並不是人影變大，而是那個人影正在向我走來！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ipGxO9G1
我害怕的後退了好幾步，但我沒有轉身逃跑，因為我根本不敢讓那個人影離開我的視線範圍。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VmsYvadn
我不斷向後退，但是我與人影間的距離卻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越來越小……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bvZCCzH0F
「不要過來！！」恐懼驅使我喊出了聲，但是卻沒有阻止人影繼續前進。我再次腿軟，跌坐在地，抱首祈禱人影趕快離去。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EZryx3n9
但是，祈禱沒有任何用途。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jkzH8RMd
那個人影自煙霧之中現身。那是一名金髮少女，身上的衣物被大火燒的一絲不剩，手中握著與體型相比顯得十分巨大、淌著鮮血的黑色鐮刀，死死的盯著我的雙眼，眼神中充滿殺氣。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0fnUbOSB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dzxGDLV9
與她對上眼的瞬間，心臟彷彿由裡而外爆裂開來，大腦中所有的思緒全部被凍結住，然後被名為恐懼的火焰燃燒殆盡。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DefHihpN
「不要過來！！我叫你不要過來！！」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y4nIs6Tx
我緊閉雙眼，絕望的嘶吼著。然而，一切都已於事無補。少女高高舉起鐮刀，用沙啞的聲音怒吼著──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63fCLHy0a
「愚蠢的人類……去死吧！」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iRpvUs0K
那一瞬間，少女的聲音不禁讓我聯想到了某人。然而，這樣的想法只持續了不到一秒──3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uYJRWqNM
被斬首的劇烈痛楚，便淹沒了我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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