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人在憂鬱的時候,仍舊可以帶給他人溫暖。
前幾週我在工作上遇到了抹黑造謠、汙衊人格的事情,我被人資和總監找去談話,然後在他們面前氣哭、憤怒,情緒激動到無法好好表達自己。週末的時候我非常憂鬱,躺著甚麼也不做就一直流淚,隔天清晨4點睜開眼睛哭了一個小時。找家人朋友大吐苦水,雖然心情稍微好一些,但還是沉重無比。
但我仍在這段時間內鼓勵了一個在職場上也不順遂的朋友。她工作不順,被誤會是小偷、在眾人面前被主管責罵,自己最在意的感情遲遲未果,被父母冷嘲熱諷,她說她已經在谷底徘徊四年了,一直無法爬起來。她不如以往熱情了,突然變得安靜沉寂。我告訴她,人生常常都是這樣,以為山窮水盡、走投無路,但不知不覺又自己闖出一片天,所以,做你喜歡的事情就對了,做你開心的事情就對了。
真的要開心。
我知道很多時候陷在情緒裡很難開心起來,勉強微笑也很痛苦,但是,拜託一定要樂觀,因為,在你身後一直有難以想像的事情在發生。
我在憂鬱的時候,另一個朋友對我訴苦,聊完她告訴我,"不管面對甚麼事情,你就像天空一樣,可以很圓潤地處理、體會別人"。
我在笑不出來的時候,在家跟女兒們聊天,她們笑嘻嘻地說 "最喜歡媽媽了!媽媽的聲音好好聽,抱媽媽最舒服了、媽媽最漂亮......"
真的難以想像......在我悲傷的時候,有人形容我是包容一切的藍天。在我憂鬱的時候,有人認為我是最棒的,並且毫無保留地給我最純真的愛。
我當然知道我不夠圓融、不夠寬恕、不夠美麗、不夠溫柔,但即便如此,仍舊有人在這個當下誠心誠意地這麼認同我。
人類這個生物就是如此,有非常多的面向,我用鬱悶的方式對待自己,那個是我:我用溫暖的方式對待別人,那也是我。任何一面都是真真實實的我,當我存在於痛苦的當下,同時也存在於美好的當下。就像量子力學的實驗"薛丁格的貓"一樣,同時存在著兩種現實。
這不是奇蹟,而是如物理現象一般的"必然"。
所以真的要開心。你永遠不會知道別人對你的評價其實很多元,有人在背後批評我的工作,但同時也有人在背後崇敬我、支持我,甚至依賴我、欽羨我,或以我為標竿。
所以不能再繼續鑽牛角尖了,不能再繼續消沉了,即使心境上做不到,但我會努力多笑一笑。那個露出笑容的----儘管牽強----但那也是我。只要我做了甚麼行為、說了甚麼話,那都是我。這是我可以去努力累積的自我。
這篇文章是紀念我在無意間受到各方鼓舞的感動,以及勉勵、提醒未來的自己。我可以很明確地說,現在仍然陷在憂鬱的情緒裡,但我得振作起來,並往好的地方去。社會的評價必定有正反兩面要去面對,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不用活在別人的眼裡、口裡,而是活成自己的樣子,就從做的事情、說的話,慢慢堆疊成我要的模樣。
所以做一個開心又溫暖的人吧,
就像天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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