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攸寧不自覺放慢了語速，摻了幾分不可明說的欲望，柔媚魅人，吐出的每個字都像羽毛飄落，順著傷口悄悄探向他胸間最深處，叫人心癢。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ya1fGhbZ
趙清絃聽了她的話，看狀未受影響，臉色平靜地撿起了匕首默默拭擦，語氣輕柔：「我來猜猜姑娘的意思。」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MibD4V3v
明知道趙清絃僅是聲音好聽，沐攸寧卻有他絕對是學了魅音的想法，才會使她難以清醒自持，急切地想與之雙修。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SXcRz24b
沐攸寧咬住下唇，忽有點懊悔自己竟沒控制住，使了魅音誘惑他。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xkgApvtH
可她也確實無法否認自己看上他的身體。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89EY6XmX
更像是兩顆磁石互相吸引，又如強者相遇之際，心中橫生出來那種非他不可，命中注定的感覺。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Q3UUxd6mJ
殊不知趙清絃此時也有同樣的想法。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gbXy89wTI
他並非重欲之人，從未曾為什麼東西著迷，更別說像當下，動起不該有的念頭——他自是可以向她坦言自己的欲念，卻又拿不準沐攸寧的心思，終是選擇了卑鄙地以話語步步引導，用最不堪的手段誘使她靠近，不惜一切地與她多待一刻。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oXswdS1o2
「姑娘容貌甚美，又以沐為姓，想來是沐瑤宮的人？」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TArrYI7V
沐攸寧回神，點頭問道：「小道長好像不害怕？」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jm9Rr5Ss
趙清絃低聲笑笑：「沐姑娘不是什麼兇猛野獸，為何要怕？」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56lpS4N5
僅一息間，沐攸寧就意會他話中之意，眼眸一亮，定定地看向他。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R4PSL08QH
趙清絃眼神澄明，臉上笑意更甚。沐攸寧安慰自己這根本算不上是魅音的錯，把心一橫，乾脆半跪下去，手輕輕搭在他膝上，試探道：「小道長就不怕這荒山野嶺，孤男寡女……」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bP6jSe70
沐攸寧托著下巴，望著趙清絃噙笑的雙眸，竟無端生出幾分底氣，心中不安也隨他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弭，動作愈漸大膽，按上他的鎖骨，以食指輕點，慢慢往下劃去。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YEUy9Ot0
「乾柴烈火……」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PEcoBqP8
或許是體弱的緣故，趙清絃體溫很低，低得他覺得沐攸寧的指尖像根正在燃燒的火柴，自鎖骨擦過他的皮膚，經過胸口，燎出一道火線直往下方灼去，點亮了心底的欲念。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7IP0EBtm
「趙公子難道不怕你的清白毁在妖女手中嗎？」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fYaBMEdI
那般熾熱的溫度不止給他帶來暖意，更是能在須臾間將他的理智燒燬，只屬於人世的危險——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uVBnv6dl
情之一字，無人能躲。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PNXAToTN
趙清絃喉結微動，啞聲問道：「沐姑娘……記得我下午的話嗎？」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MySZZn2Hv
沐攸寧瞇眼看他，衣領已被她挑得更開，她手上的動作沒停，五指伸進趙清絃的裡衣，撫上他瘦削的胸膛，聽到他悶哼一聲，唇角的弧度彎得更上，徐徐開口問：「是說……我所求之事會在今日圓滿？」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9i5xpadSZ
趙清絃頜首輕笑：「沐姑娘所求的，難道不是一個供以精氣的童子？」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QzcK40XP8
「那要看你是小道長還是趙公子了。」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d5Ueq0GX
「有何不同？」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uViIkueD
「沾污道長的事，給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做；若是清白之身的趙公子，縱是一夜承歡，也算得上你情我願，不必有後顧之憂。」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3Jlfnzb1
「道家有言『天盜人則死，人盜天則生』[1]，雙修乃自然無為之態，怎能說是沾污？」趙清絃稍頓，抽出她愈發放肆的手，指尖搓著她手心，頗有心甘情願地就範的樣子：「本道既為沐姑娘算了卦，眼下這四周清靜，若不由我相助，怕是會怪我是個裝神弄鬼的騙子了。」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syYRyloZ
沐攸寧輕咬下唇，卻是不敢相信他這般容易同意。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9eCdq44x
而且這一切也得太巧了，前腳和師兄分開，後腳就遇到一個心甘情願與她雙修的童子。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pIWOeRiU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趙清絃的神色，對他的身份生了疑心，試探問：「小道長為何會同意？」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k6sWrndQH
趙清絃眨了眨眼，道出個看似可信的理由：「自是覬覦沐姑娘的美色。」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vFEsL9xh
沐攸寧被他說得更迷糊了。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c69ATbv7
她直覺趙清絃所言不假，道者的身份大抵是用作什麼掩飾而已，並非刻意蒙騙她一人，既有他開口應允在前，她要做的不過就是負起責任，將他壓在懷中即可，但她為何還會舉棋不定，想不通自己仍在憂慮什麼，說不出心底突現的異樣為何？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uOOw1rq7
這樣的情緒實在是叫她無可適從，迫使她為此付出什麼作彌補，覺得不能這樣白白佔了他的身子。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O0FfnhWUi
可是，對待童子又何需至此？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kR2xTZiz
「小道長可是想提出什麼要求？」沐攸寧猶豫再三，終是開口道：「若事情不難辨，你也不必勉強自己以身換取——」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g48ifAeF
趙清絃神色一凜，將身子壓低，扣著她雙手按倒在地與之對視，另一手狠狠地抓在胸前的傷處，厲聲說：「我雖行邪道，身負弒親之名，並非正人君子，卻不曾做過違心之事。」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hC6VHmtp
他這怒氣來得突然，言辭卻是坦蕩至極，僅用三言兩語就道明心中所想：「我的確是被沐姑娘容貌吸引，可從未想過以軀體做交易。我做事全憑喜好，以身換物這種不入流的事……還請姑娘也不要有這種想法。」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AXPF0bbB4
長長說出一段話後，趙清絃已冷靜幾分，察覺到自己語氣不佳，嘆了口氣，鬆開她雙手說：「沐姑娘已過及笄，自己的命途也該由你掌控，如你心有疑慮，自可拒絕，倘若今日是我對你作這般猜測，難道沐姑娘不會覺得生氣？」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ustsA0ol
沐攸寧微微一愣，這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便是這為人所垢病的雙修之道，她也是可以順自己之意前行，哪怕她生為女子，這副身體也絕非用來換取什麼、與人交易的「東西」，甚至為此訓斥她——這念頭想都不要想。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2DCK1H3uD
在此之前，姨娘說女子生來命苦，連自身生死也不得主宰，貞節不過是一種能換取錦衣足食的東西；師父寵她，終究覺得是自己害她踏上這條不歸路；就連一同生活的師兄都正色指責她，身為女子該好好被養在深閨，不齒她口中所言的不後悔，想要將她捆在一方宅院。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OekAa9e8B
這一切都僅僅因為她是個姑娘。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tHO1TBvT
因為是姑娘，所以生來低人一等，習了雙修就更是低賤，不能生兒育女，名聲盡毀，不得清白。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rEm7dof3
可她都有厲害的武功了啊，為何還要在意此等種種？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KegvNN6w
沐攸寧抬眼看他，趙清絃忽然動怒，卻是因為將她放在了一個對等的層面，他不喜別人說他出賣身體，於是明白地提點她不該有這種想法，更沒有因她是沐瑤宮的人而將她輕視。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FPiSus3h9
那麼，管他的巧合或是圈套，若真有人見雀張羅，她便自投羅網，且看對方耍什麼花樣。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8gaWAGsha
「還請小道長助我一臂之力。」沐攸寧心中微蕩，笑意明媚：「為表誠意，我會盡所能的帶你登上極樂——」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VhzzV5vxU
沐攸寧伸手扯住趙清絃的衣襟，待他壓得更低時，仰頭往他的唇上咬了一口，笑道：「以示對童子的寵愛。」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EtAsPR4fs
他不需要她的許諾。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9Eo8lVGwZ
趙清絃怒氣全散，埋首在沐攸寧的頸窩，微涼的薄唇碰上她細嫩的肌膚，冰得她抖了一下。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3Y2nDL2E
他在她頸側咬了一口，輕得連牙印都沒捨得落下，每個動作都溫柔至極。骨節分明的手按在她的纖腰，摸向裙帶，順勢解開，胸前的傷口血流未停，隨脈動的頻率滴滴掉落至她心房處，赤衣沾血，兩抹紅色相互交融，在月色之下愈發濃艷。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8FX25M7F
他緩緩伸手剝開沐攸寧的衣衫，直至剩下一件訶子，少女白晢的肌膚吹彈可破，他泛涼的掌心隔著輕薄的布料搓揉兩團柔軟，沐攸寧被冰得嬌吟幾聲，抬手環上他的後頸，胸前起伏隨急促的呼吸微微顫動，極為撩人。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T3711DAv
趙清絃眸色漸沉，眼瞳濛上一層薄霧，似是被迷惑，卻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那是自心底橫生出的邪念，名為色欲的天地至道[3]。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5fWQLBrnY
＊＊＊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nFjlogm8
「左師兄，就這樣把那位姑娘的功勞搶走好像不太好吧？」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uf6X7q9B
兩人怕沐攸寧會反悔追上，乾脆背著老虎往山上的方向走，在半途尋了塊空地包扎傷口。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AxtD792PS
石方澤覺得內心愈發不安。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v3U2IN92
他向來沒什麼主見，自小跟在左懷天身側，看盡他作威作福，縱不甚認同，倒也不會違抗。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27JVXIdoU
左懷天倒是沒覺得有何不妥，他給了錢，把人打發走了，而這除獸的功勞又能落在他身上，不是明晃晃的好事嗎？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wF9rfBMV
「就你這膽子，一輩子都不會有出息。」左懷天全然沒打算幫他包扎，再道：「你不說，我不說，江湖這麼大，才不會再遇上她，便真是遇到，你看誰會相信她一介女子？」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Vygy2PXC
石方澤扯動到傷口，額冒冷汗，訕訕道：「左師兄，她畢竟還救了我們……」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MhVkEFPr
「好啦好啦，她又不是白幫忙，收了錢的！忘了嗎？她說是平分，可誰不知道賞金就只有五兩？如此還一言不發地收了我整整五兩，可見她就是個貪財的。而且，若非你這廢物連掌舵都不會，我用著得拉下臉在渡口尋人載我們嗎？」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fP3M8vATT
石方澤低下了頭，沒有回答，又聽左懷天道：「趕緊背上這隻怪物下山，明天一早就去找鄉長領賞，告訴他們是誰殺了這怪物！」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IpwRVtypx
他幾番張口，終是住了嘴，依言照做，踉蹌跟在左懷天身後。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lgw2yFpY
兩人不太熟路，加之天色昏暗，繞了整整半個時辰都沒找到來時的路，左懷天又急又氣，再度逮住石方澤大罵發洩怒氣。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CsaCfL23
恰逢此時，竟聽到不遠處傳來鶯歌嚦嚦，兩人對視一瞬，尋聲前行，竟又繞回方才與虎相爭之地。他們認出那棵受盡風沙侵蝕的大樹，正疑惑這深山中怎會有那些春意盎然的聲音傳來，左懷天就已伏在幹身的小洞窺去。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TtR17u5C
石方澤見他抖了一下，也連忙看去。
2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6gE1qKLY
然而所見之場景，令二人大為震驚，久不能忘。
[1] 天盜人則死，人盜天則生——忘了在哪看到，大意是活著的每個動作都會使精氣耗損，日積月累下是為「天盜人」；透過修煉等方法補全精氣，達至天人合一，為「人盜天」。
[2] 天地至道——天地間位列最高的法則。（名為色欲的天地至道——簡單點就是他現在色迷心竅ᐠ( ᐙ )ᐟ）
ns 15.158.61.6da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