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收拾完了。」安達把最後一份文件放進了黑澤專屬的文件櫃裡說,當初他看到這個份量時還以為一定在辦公時間裡整理不完。安達在整理銷售文件時發現,黑澤跟自己平常的整理習慣都一樣,所以他完全不用花費多餘的時間去尋找資料。
離下班還有一點時間,安達伸了個懶腰就安靜地回到了辦公室,辦公室裡的人們都忙著把手上的工作完成,畢竟沒有人希望在最後一天也要加班。安達稍稍地望向了黑澤的座位,黑澤正在快速地敲打著鍵盤,應該是忙著跟客戶做這年最後的交接吧。
安達回到了座位上,未讀的電郵數目罕有地顯示為零,整整一天也沒有人找過他。
「安達。」留意到安達回來了的浦部靠過來說:「現在有空嗎。」
安達有點猶豫地點點頭,雖然他也感覺到這很大機會會被硬塞工作,可是他並不容許自己因此而說謊。
「你先跟藤崎去忘年會會場吧。」浦部說:「幫忙拿準備好的禮物過去。」
每年營業部在最後一天的上班日的晚上都會舉辦一個大型的酒會,用來感謝大家一年來的努力,雖然並不是強制參加,可是整個部門也不會有人缺席。安達每年都只是一個人在角落默默地喝酒,再看著女同事圍著黑澤團團轉,可是今年的他已經不一樣。
安達抱著一個大箱子來到了居酒屋,總感覺今年抽獎的禮物比往年都豐盛,箱子裡放著各種的家庭小電器還有遊戲機。不過安達一向跟抽獎活動無緣,他們來到了會場之後就挑了一個角落坐下來等待其他人的到來。
「藤崎小姐,之前的事謝謝你。」安達有點害羞地說,他一直都沒找到機會好好地道謝。
「我甚麼也沒做唷,」藤崎小姐緩緩地說著:「做出選擇的是安達君。」
安達聽到藤崎的話後突然好像想起甚麼的拿起了電話,他沒跟黑澤說自己先行來到了會場,黑澤應該沒有在公司尋找我吧。當安達剛發出信息後,黑澤馬上回覆了,現在才剛到下班時間,黑澤非常準時地離開了公司、飛奔到舉行忘年會的居酒屋。
因為居酒屋離公司不遠,所以很快黑澤就出現了,他理所當然地坐到了安達的旁邊。
「這邊是二課的領地。」安達吐槽著說,一般來說一課跟二課都是分開不同的桌。
「我不能離開安達了。」黑澤旁若無人地靠在安達身上撒嬌說,雖然在場的藤崎早就知道他們的關係,可是安達還是下意識地推開了黑澤。
看到黑澤低下頭默默地喝了口茶、安達感到有點緊張起來,他是沒有要拒絕對方的意思,安達只是很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親熱。可是現在黑澤不高興了,安達努力思考著令黑澤回復心情的方法,最後一時情急下在黑澤耳邊說:「我們回家再做吧。」
安達說完後才發現自己說出了不得了的東西,黑澤馬上愉快地站起來招待剛到場的上司們。有很多人都想坐在黑澤的旁邊,這甚至出現了一場小爭執,可是在黑澤圓滑的對應下,最後坐下來的是六角。
「大家辛苦了。」部長帶領著大家乾杯說。
大家拋開在公司的身份享受著眼前的美食,雖然對話中少不免會提到一點公事,可是宴會的氣氛十分的放鬆。在大家吃到差不多時,負責主持的同事就站了起來。
「在大家醉倒之前,我們要開始抽獎環節。」
大家馬上起哄著,可是安達卻興致缺缺地喝著酒,因為七年內他也沒有抽中過甚麼,就邊最小的安慰獎也能完美地避開。沒多久,黑澤就拿著一對富士山造型的情侶杯回來了,他一臉滿足的向安達展示著。
六角跟藤崎小姐也抽到了小禮物,雖然看上去都不太實用,可是安達還是很想拿到禮物。
「大獎是雙人溫泉旅券。」在場的人馬上興高采烈地討論著,旅券上寫著的是一家不錯的溫泉旅館。因為只剩下大獎,所以箱子裡的人名並不多,在機率上安達還是有不錯的中獎機會。
「安達清。」主持人大聲地宣布著,可是當事人好像完全沒有發現,要黑澤輕輕拍拍他,他才回過神來。
安達有點不太相信地接過大獎,他下意識地看著黑澤,黑澤好像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找個日子兩個人一起出遠門吧。回到座位的安達小心翼翼地把大獎放進了錢包,抽到大獎的他馬上被身邊的人敬酒,不好意思拒絕的安達因此喝了好幾杯酒。
不勝酒力的安達已經感到有點頭昏腦脹,他借著醉意躺到了黑澤身上。黑澤把安達擁入懷裡後說:「我先送安達回家。」
「我沒醉。」安達小聲地說,的確他還沒有醉得必須馬上離開,可是早就想回家的黑澤馬上利用這點離開。
安達也配合著黑澤的演出,他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後就喃喃自語著,彷彿沒有人送他回家的話,他就要醉倒在大街上一樣。黑澤替安達穿好外套後就扶著他離開了酒會,他們坐上計程車後,安達才結束了這場演出。
「對不起,明明宴會還沒結束。」
「沒關係,我也想早點回去。」黑澤舔舔唇說,安達一瞬間覺得自己是待宰的小羔羊一樣。
才剛到家,黑澤就把安達壓在了玄關的牆上。
「安達剛才想回家做甚麼。」黑澤的大手撫上了安達的臉問,他們的身體緊貼著彼此、讓安達無處可逃。
安達努力地想說明著:「剛,剛才在外面不行。」
「所以在家就甚麼也可以做了?」黑澤抬起安達的下巴問道,被迫面對事實的安達已經不知道怎樣回應,不過他知識無論自己怎樣回應,下場就只有一個。
黑澤溫柔地用雙唇覆上了安達的唇,舌頭輕輕地入侵着對方、用力地吸啜着安達的味道。這一個吻令安達的腰部發軟,他無力地靠在牆上,如果沒有黑澤扶著,他應該早就滑落在地上面。在安達快要缺氧時,黑澤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對方。
「滿身酒臭味。」安達小聲地抱怨說,剛剛黑澤也喝了不少酒。
「那我們去洗澡吧。」黑澤向後退了一步說,他不管安達的投訴就把他抱進了浴室。
黑澤溫柔地幫安達脫去了衣服,雖然他們並不是第一次坦誠相對,可是安達還是害羞得無地自容。可是黑澤沒有因此而罷休,他用暖水打濕安達的身體,再擠了點沐浴露、細心地洗刷著安達每一吋的肌膚。
「黑澤。」安達羞澀地叫喚著,他想要阻止黑澤,可是黑澤得攻勢令他說不出話來。
黑澤從後抱著安達、開始進攻著安達的胯下,黑澤不輕不重地揉出泡沫。柔軟的部分慢慢變得了堅硬,安達咬緊著下唇、不想發出聲音,可是很快他忍不住呻吟了起來。
「安達,」黑澤停下了動作問:「舒服嗎?」
「嗚。」安達並不打算回應黑澤的提問,但他很快就後悔了。
黑澤的指尖劃過了安達的大腿內側、似有非有地刺激著安達的神經,雖然安達不想承認,可是。
「舒服。」安達羞恥得快要哭出來,可是黑澤卻追問著:「你說甚麼。」
黑澤不輕不重地撫摸著,他完美地避開所有重點位置、令安達不安地扭動著。黑澤把頭靠在安達的肩上輕輕吐氣,身心都受到攻擊的安達終於忍不住、崩潰地哭了,他無力地躺在黑澤的懷裡、用力地深呼吸著。
「抱歉。」黑澤吻去安達的淚水後就握上了安達堅挺的部位、上下套弄著。
安達發射後,黑澤細心地為他沖走身上的泡沫後再替他擦乾了身體。黑澤多次張嘴想要解釋,可是他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安達一聲不吭地穿上了替換的衣服、離開了浴室。
待黑澤回過神追出去時,安達早就已經不在家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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