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其實沒有想像中那麼多地方,其他房間根本住不到人,有些開不到門又或者直接房間損毀了一半;走廊只有微弱的燈光,盡頭就是剛才我們客廳的房間,有些我敲了門卻被人鎖起來,也許是羅赫的房間。她竟然真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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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間別墅是誰的嗎?」
「是他們找到的。」當我發現回應的聲音在我旁邊,我才意識自己將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路卡斯?」刀刃的光芒反射了他的瞳孔,淡藍色的眼睛,他在光芒下仍看起來像閃閃發光。他拿著似古董的燈籠,它發著微弱的光線。
「你為什麼在這裏?不是叫了你們去休息。」路卡斯撥弄著自己的頭髮,也許他在思考要怎樣的語氣才不會那麼像大人。
「馬什不見了阿特拉斯。」我聳聳肩,這可不是我的錯。就算你要怪責我,也不是我的錯。
「那我來找好了,這裏很——」想必他沒有留意這是命令的語氣,他一直往四周望了望。
「危險。這裏有其他東西在吧?」這裏有什麼值得讓他那麼警惕?是有什麼奇幻生物在這裏。
「你怎會知道?」路卡斯疑惑的看著我。一直在耳邊的聲音突然又冒了出來。我不確定路卡斯有沒有聽到,我用手勢叫他閉嘴,我知道這聽起來很瘋狂!但是如果我假設這間別墅有一條大蛇一直環繞著我們、偷偷觀察著我們,直到我們昏睡,然後吃掉我們。天啊,我只能說:歡迎來到我的英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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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的聲音好像看到我們靜了下來,便消失了。我們再安靜一會兒,甚至連呼吸都不敢。我和路卡斯互望著,直到突然冒出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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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我想到這是甲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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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我們同一時間分辨出聲音的來源,而我率先跑了出去。我可不想讓路卡斯阻止我的行動,我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我的腳已經跑了起來。雖然我甚至不知道那裏是門口,但我感覺這個聲音是刻意呼叫著我。我越過了之前的露台,我不太確定這件事是否需要我從二樓露台跳出去?而事實上這些奇怪的聲音越來越近,大聲到我需要掩住耳朵才能走到門口。
「砰。」我彷彿感到自己撞到了一道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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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反應回來前,一個不熟悉的男性聲音從我上方傳來(我還是孩子啦,我會長高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皮衣,上衣是「搖滾萬歲!」的無袖背心和軍綠色的長褲,手上是機車的布手套。我沒有看到附近有機車的樣子?
「看路啊?」
「抱歉?」我先捉起阿特拉斯放在手中,誰知道會否有人不小心踩中他?然後眼前的人是棕色的捲髮、他的皮膚令我想過就像書中曾描述過的戰士、《伊利亞德》中特洛伊的第一勇士赫克特,他被阿瑞斯所祝福,所到之處,無人敢與爭鋒。他義無反顧的率領特洛伊人與希臘的大軍作戰,除了阿基里斯,希臘軍中無人能敵赫克托爾,被稱為「特洛伊的城牆」。
「你是赫斯菲爾德?」那個男人在打量我?我是沒有研究過特洛伊人的口音,反正這裏已經沒有什麼是想像不到,但他的聲音聽起來西班牙?不,希臘語。他將墨鏡放在頭上,眼睛冒著橙黃色的火焰,彷彿在引誘著人的慾望、引發腦海中沸騰的念頭:我可以毀滅所有苦惱我的事情、我可以殺死所有阻礙我的東西。他是生氣、狂怒和苦澀的象徵。
「呃......對。」我回問他。「你是戰神?佩里斯的父親。」
「這個名字挺熟悉,珀耳西斯?我聽說她成了席納防禦隊的隊長。她離開她母親的時候應該和你現在的年齡差不多,你十二歲吧?」我心想這也許是讀音的不同,也許他們都想改比較像英雄的名字。佩里斯在十二歲離開了母親?為什麼?
「她母親?」我想像一個像佩里斯的樣子,但更加成熟,也許更加嚴厲?她應該是黑色眼睛,雖然沒一個正常人的眼睛會冒著橙黃色的火焰。
「對,一個火熱的意大利女士。」阿瑞斯的眼睛幾乎變得溫和了?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段記憶深刻的故事,古時代的斯加里野,女人手中的鮮血滴在加大肋納的聖像:『妳若背叛,就如同這個聖像,在陽世間被焦灼或在地獄裏火刑。』然後他的眼睛回復了橙黃色的火焰,苦澀的味道更加濃烈,他的眼珠是像死亡般的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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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抱歉我弄斷了克蕾莎的長槍?她看起來很生氣。」我還未摸清楚所有神的人類樣子,我到底看到什麼?瑪爾斯和阿瑞斯有什麼分別?如果神是真實存在,那麼羅馬神話呢?又或者其他宗教?我是不太想了解他的故事啦,對,其他戰神小屋的孩子!講這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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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盯了我一會兒,他聳聳肩,輕視般笑了起來。「哦!我的孩子不會那麼在乎啦大概?我用一隻手已經可以殺死你,因為.......你知道吧?你看起來超『小孩』。」他將兩根手指剛好向着我的位置,他見到我不懂得他的『笑話』便自己沒趣起來。
「好的。」我叉著手。他看著我,然後我突然意識到他在偷盯著我背後的東西,就像有什麼在刻意隱瞞?在我嘗試看他眼睛的方向,然而有一股魔力固定了我的身體。
「甜心有叫我不要說,但......其實我們在試驗你們,你懂吧?就像特洛伊但較小型,不確定你們和現在這些事到底會有幾影響『命運』,但我們也不會就這樣發生戰爭的!大概?不是說我不想啦。但人類別太緊張!你又不是不知道波塞冬哈哈,這裏總是發生地震?他的脾氣可是。」我感覺到他的說話變得亂七八糟,他像是害怕著什麼的樣子?肉體已經準備離開。
「什麼試驗?這是什麼意思?」我還沒來得切,分析清楚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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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說太多了?總之這個地方是有怪物,好像是我父親還是兄弟放的。留意下吧?記住別死!雖然死了也對我們有什麼差別啦!下次見,掰!」在他剛才站的地方留下了一些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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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理解一些人看過神蹟的發生,之後整個人都變得不精神了。你會懷疑自己在發夢,懷疑這些是否真實,然後我就這樣呆了在原地。「你為什麼自己一個站在這裏?」
「我.......他.......」直到我發現馬什走到我眼前,我才回神過來。
「天啊!你找到阿特拉斯!」馬什從我的手中拿回阿特拉斯,這可憐的甲蟲完全不知道人類的世界發生什麼事,也難以對我剛才發生的事情有同感。
「我見到路卡斯?」馬什掃掉了在阿特拉斯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將它放回自己背包中。這個昆蟲終於可以和他的夥伴見面了,我看著那旁邊仍有火焰灰燼的地面!這裏有怪物!
「對啊。靠!我剛才見到戰神!他說這裏有什麼怪物?」我一邊大叫,一邊搖著馬什。
「對!路卡斯見到。對啊!我們需要你的幫手!」他才從甲蟲的安危這個優先事項,回想到他剛才那麼焦急找我是因為!路卡斯看到那隻怪物並且需要我的幫手?這真的是第二項重要的事情嗎?到底我們的性命安危在他心目中排行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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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想這個問題也不是那麼重要。我已經見到一條大蛇圈住了整個別墅。
要不是我看著馬什還那麼專心照顧著他的小動物,我還真的不知道現在眼前有一條大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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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西!快救羅赫!」我們走進到別墅的後院,我見到路卡斯在向著蛇的頭部攻擊,而羅赫和納西索幾乎困在蛇身的那個空間?所以如果任何一個希臘神真的有給予我任何英雄的能力,我覺得是時候使用?當然前提是,如果我知道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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