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qZvepyLM
安杜馬利烏士的口氣蘊含不滿。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f82W1VNLV
「明明是公爵，擁有非人的力量，結果真正行動時，卻沒有使用公爵的力量，你知道剛剛那一招人類也做得出來嗎？而且，只是人類的力量，是不足以殺死人的！只要忍住，接下來就輪到我反擊了！」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sgz004B8
撐起肩膀的霧刃，猛然抬起頭，一直壓在他上頭的安杜馬利烏士就這麼摔了四腳朝天。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fxyY5qgP
但是，戰鬥還沒結束。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vZmkTZpvE
他們之間也還沒分出勝負。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YpmhFqjP
「半吊子的傢伙，你在做什麼！」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dqPWbS3L
拍動火焰的翅膀，霧刃一個箭步就將注滿力量的一腳踢過去，安杜馬利烏士落魄到只能翻滾從側面躲過正面攻擊，不過擊出的無數碎石，還是擦中他的身子。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9Z1yLUfF
輕微的哀號聲，他們都假裝沒聽見。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Bw6sjJrQq
安杜馬利烏士快速起身，抹開嘴角的污漬，憤恨不平的視線瞪了過來。他相信是因為他剛剛說的那些，刺激到對方了。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v1EWtsMMh
「你說我是半吊子？是又怎樣？」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WqF7LhwKm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4vCgBZAp1
「我已經說了，不管做什麼都沒有用，這個世界就要完了，你們死定了，那我殺不殺你們，應該都沒差了吧。」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1JaTlXTD
「所以，我才說你是半吊子啊。」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9MXhjt6xz
「啊？」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jiHEQaTH
「對現在的你來說，我們絕對是你最大的阻礙，所以你要採取的行動，要嘛乾脆地迴避，爭取時間直到靈薄獄完全覆蓋三座都市，不然就是徹底殺死我們，以防受到更多擾亂。」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opamrL47K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t9TX5Z4a
「可是，你卻選擇了第三條路。」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l0QrVT9O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C9s292qz
「你說得沒錯，不管我們做什麼，都阻止不了靈薄獄對三座都市的傷害，而且只要這麼放著，就能達成你的目的，一旦到了這個節骨眼，你就像那些富豪一樣，可以享受人生的最後，光靠被動一般的收入，就一路走到最後，然而我們就是要和你拚到底，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qrVGBvzs
那麼……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RszkeCTTC
「那麼，你就應該要果決地選擇第二條路，殺死我們，永絕後患。反正都是這個節骨眼了，先殺一個人，再將所有人類都殺死，跟一次就將所有人類都殺死，也是沒有兩樣的事情。」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IjhFUbOB
然而，這次事件的誘因，卻導致了後續更多繁瑣，需要理解的部分。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L3frC3Gt
因此，他思考的基準點，似乎錯了，他應該要再往前一些，馬可西亞斯不就是這麼說的嗎？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EFIpMwa19
——那傢伙還是希望有人阻止他吧。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0XCNlEbU
「你很希望有人阻止吧？如果不是這樣，幹嘛大剌剌地出現在我們面前。沒錯，我們原先對這次事件是不抱任何想法的，會介入是因為有你牽線，雖然當事情變成這樣，我們也不可能視而不見，不過要不是當時我們在空白區看到你和殯葬業的爭執，我們也不會來到這一步，而且你在那之後還拼命放出與你有關的下落和情報，分明在提醒我們過去找你。」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s9SLz9zL
這麼一解釋，剛剛這傢伙的態度也說得過去了。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hPRiLp5jI
其實原先的說詞也是說得通的——人生的最後，還能享受一場戰鬥，那也未必是一件壞事。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TqTTVE27
不過，這句話才是最符合那傢伙當下的心境吧？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0ngWY2qQF
——神無先生，莫非……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mU7Hg4lA
「既不打算直接殺死我們，也不躲著我們，明明都用能力把亞當換到別的地方，卻還是在我們調查殯葬業的時候，直接出面，試圖引起我們的注意，好讓你可以順利進入我們的視線範圍。」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8VFLdIrd1
霧刃想通了。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uCl2jZWd
「安杜馬利烏士，你想試著相信我和這些傢伙吧？」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Vn9JyfeZ
大澈大悟般想通了。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ZRit2ygN
「雖然你的世界自始至終都只有妲留奈，不過當你們與馬可西亞斯他們相遇之後，你的世界也變得開闊起來，儘管眼裡依然不能容下其他人，你卻還是在心中的某個角落，留一個位置給他們，所以當你和妲留奈遇到困難時，才會暫時放下無謂的尊嚴，低頭求助馬可西亞斯他們，結果還沒等到事情解決，妲留奈就遭遇不測，這讓你一時衝動，做出了這個決定，不過你還是在中途後悔了，想到在那時主動跳出來，並一直測試我們，夠不夠格讓你相信。」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SDQ0JVsq
馬可西亞斯也好，這傢伙也好，雖然霧刃取得了這些公爵的記憶與情報，他還是搞不懂他們究竟厭惡人類什麼，不，其實他已經全都看見了，不過因為不是當事人，無法感同身受，才會覺得他們的感受不重要。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530EOzHvt
不過，他已經不會再這樣了。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aYI8hkdyS
就算不能設身處地地分擔他人痛苦，他也會盡自己所能，幫助對方。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UoEuDbOp
「……說什麼啊？奪取妲留奈生命的殺人兇手，事到如今還敢當著我的面，大言不慚地宣揚你才是正義？」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4UbxBlMR
「我是不是正義，你也很清楚吧？不然你幹嘛剝奪馬可西亞斯他們對你的記憶？站在持有者的角度，這麼做是有必要啦，不過你的理由根本不是這個。」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48kzMBLmC
而是……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pSteTjEkl
「而是我也是不情願，我也是莫名被基路伯提名，成為接替妲留奈的下一個五賢人選。我們在某些方面都一樣是基路伯的受害者，所以你覺得我不應該成為你的報復對象，加上輓歌計畫與赫麗貝爾家事件之後，雅蕾絲和萊夏紛紛加入我們的陣營，你在她們的身上觀察到了我的影子，讓你想到也許我真的值得你依靠、你相信，不過還不是時候，所以你先將其他公爵送過來，幫助我度過莉莉絲那一關。」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56NrZErZW
與馬可西亞斯等公爵交心後，他對公爵又有了新的認識。因為霧刃這麼說，馬可西亞斯又對他刮目相看似的，直勾勾地看著他，動也不動，一句話也說不了。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jMbk92T6
不只是再次刷新他對公爵的認知，原來還有只有對方說了之後，才能確實感覺到的部分。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xe6DyixHU
那就是七十二公爵。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4qkf7nuu
明明力量遠超任何妖怪，外表、心思與價值觀，卻和他們人類沒兩樣。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w3zR12Ag
說到底，妖怪也是人類，只不過他們是死後的人類，會攻擊人類也是不得已，就像有些人走投無路，透過搶劫或詐騙維生。霧刃不是要替他們說話，他想說的是……他們會彼此互為敵，只是立場與狀況的不同，任何事情都是可以溝通來解決、來了解，然後試著找出兩全其美的辦法。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x0iYj0ln
「想必你也一直在找能夠兩全其美的辦法吧？而你的辦法就是從殯葬業下手，以便接近我們、了解我們的為人。那你又為何做到這個地步？」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7x3luv6dk
安杜馬利烏士傻眼到一句話也說不了了。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7wSZqapD
「說了這麼多，我還以為你已經明白了啊。看來你和基路伯沒有區別，都是自以為人上人，可以輕易支配他人的存在與自由……就是因為不認同，我才會冒險犯難走到這一步啊。」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EN94ZWzG
「都到了這裡，我還以為你肯老實點了。看來你的邏輯還是很差，雖然戰術與計畫都很用心，幾乎是就算有一些差錯，也能加以修正彌補，邏輯卻是一團亂，這邊是這麼說的，那邊又是那麼說的。」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oQBuQuOS
霧刃不想緊咬不放了，很沒意思。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hUoiSfdMX
反正這傢伙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留給他自己想像了。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XWKOurGF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rtS2BPxv
安杜馬利烏士的眼神又變得野蠻。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64PZ1nmR
果然聽見了……霧刃將自己的喜悅表現在臉上，試圖刺激對方。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8aBrrwAOw
安杜馬利烏士摩拳擦掌，已經做好準備了，嘴裡很不屑地這麼說：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dDb20ELY
「看樣子，我也不需要向你們試探——你們夥伴的去向，你我之間要處理的，只有這場戰鬥了。」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5E33HwZy
他當然知道這是在暗示什麼。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LRkXigMH
要說服人，就拿出實力。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CzSdjnKX
雖然他們的世界就要消失了，那樣的未來就算實現了也可能一下子就會消失，不過此時此刻，不只是安杜馬利烏士，霧刃也變得毫無壓力，只想與對方來一場最激烈的戰鬥。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w3S0J2YB
「正合我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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