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件事，無瑕之玉（paidakia of anthropos），我們之前已經和你做了充分的解釋了，難道你還有所質疑？」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lpZlK2v3h
無瑕之玉（paidakia of anthropos）——那是霧刃靈異組合的識別代碼，除了隱姓埋名替政府高層做事，還有真實身分不被走漏的用意。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COEz2jLjK
霧刃從不在乎這種東西，所以代碼的問題也不是他處理，而是憧那申請的……對，連這種小事都是憧那打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9mqHhPwLm
順帶一提，憧那的名字也是她本人想的，霧刃本來是隨口喊個沖脫泡蓋送、鍋碗瓢盆，卻被憧那認為沒品味回絕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bQlByN9I
自那之後憧那就不再和他提起命名、直覺等的話題。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MRIAos4A
「這還用問？就是有問題，不然你們以為我喜歡來這種地方？」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B3JutckI
隔天下午，霧刃趁著晚飯前的些許空檔出了這趟庭。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2gl2SrbS
這裡是五賢老的辦公室。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6jU9UVgq
其寬敞程度遠遠不是他們班的教室比得上，然後這裡就成了這些貪得無厭的傢伙，將其利用在自己的私慾，除了面前的幾個人，其餘地方都是獎盃、獎狀與其它毫無意義的金品裝飾。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6ZEDCoLH
具體有多浪費——就像包下一座賽馬場，卻只是用來放風箏一樣，分明是只為炫耀的暴發戶。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VO8wssPL
他們居住的都市，即便人口已經沒有過去的鼎盛，這幾年隨著經濟與建設的推進，也慢慢地在恢復當年的人數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W16pnhrU
結果那幾百萬人，即便老天爺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到頭來還是不得翻身、金字塔的底層，無論重來幾次，都是納稅的一方。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iE6EIqP0
然後，他們繳出去的稅金，全都用來供養這些置他人死生於度外的惡棍。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OM1vsVxY
「沒有高層人員的引薦書證明，就擅闖政府官邸，我是看在你還是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才破例讓你進來的，現在你又是什麼態度呢？」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6D7oKUJXj
別說帶頭發話的這個人，在座的另外四名成員，也用刺人的眼神暗示霧刃：「別太囂張」。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3aK8jLtc
「任務可以經由上級人員的指派，也能由一般民眾委託，這麼一來所謂的『交易』就能馬上成立。」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fKHHiP1yy
靈異組合的資料或情報都是屬於機密級，能夠被民眾委託，對方要嘛本身背景夠硬，就是走私情報的情報販子。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McmPTng5
兩邊的身分極其懸殊，但都不是普通的人物，可是若是有一點名氣，那又另當別論。好比：公眾人物、地方貴族、網路名人、政商名流等。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dcpnFkn7
名氣越大，隱私權就越難以保留，口無遮攔也可能是誘因，但很顯然上面所有的舉例霧刃都不符合，證明了對方之刻意，就是要提這件事。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pn8ilcney
「從神無同學的說法，明顯是屬於後者，屬實的話值得嘉許。」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gkmu7KYH
有必要強調「真實性」……？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5vNhuSSfA
「可是這回你有拿出什麼成果嗎？」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E0Dyw9cxf
「說到底，你甚至認為我是來亂的？我沒事邀什麼功？」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i6vSxJjf
對方這時悲嘆地搖起了頭，好像這一點都不重要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QLfyKIxr
「神無霧刃同學，你是我們近年來少數加入，而且能夠在多次危險戰鬥中，倖免下來的合格戰鬥員，那時的我本來還對你抱持著無限的希望……」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3ajhoImn
這些人是「五賢老」，通稱「五賢」，是高層的最高掌權官員，也是地位最接近總統，能夠不帶命令、同意書或申請，直接晉見總統的人。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MiTcKqUy
說是五賢老，其實在座只有一人有達到「老」的標準。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oakMc6k9
而他也如同這個職位，對於世間的憤世既俗、醜惡有嚴格的分明，因為看透不少的人間冷暖，造就了他性格沉穩，舉止少有動容。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alCbf2Gr
不懼怕絕望與高傲的權威，能對莫名其妙的鬧劇做出最客觀的分析，同時拿捏好分寸，為說話的對象留有一絲喘息的機會，所以他輕鬆地打出這種結論：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CSkK3rNk
「結果，paidakia of anthropos，你只是顆爛草莓啊。」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Wvbee1uU
這個人——就是五賢老的統帥，基路伯．查普莉爾。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qMbKmnSj1
正如這個名字與其深邃的五官，又以他綠色的瞳孔、晶透的褐髮為中心，是個標準的西洋人。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7YGIQxzO
在這個曾因災害，而讓這幾座都市遭逢巨變的時刻，當時便是由基路伯與幾位英勇的人們挺身而出，才讓倖存的居民得以脫離險境，雖然他們不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可是他們的所作所為，確實為這些新興都市帶來了正面的效益。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5HanVYzTM
其中又以基路伯的名聲響徹大街小巷，但其實本人從未對外公開自己的身分，所以沒人清楚基路伯的出身或來龍，可以說他不只資深，更是一個深不可測的角色。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8UWrMdR1D
外表之下，已經年過五十的他，用他的手腕與社會經驗，將不少事情合理化，包含了他不對霧刃的一言一行動怒這點。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8bRD8hS46
相較其他頂多只有二三十出頭的東洋五賢，這個人確實夠格稱自己是統帥。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gLDvJZ8L
「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突然想問：你對我們的社會貢獻了多少？」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5SZwmky4
是指整體任務接洽與完成度做的比例值？霧刃聽出來，反正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他不再客氣了，豪言壯語地威風一次：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otRXiY4SA
「你是想說你們忍我很久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5p4iEsmW
「喔？」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KlY8eJGD
「啊？」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tOju0AsU
「別和我說你還是學生，學業才是你的本分，包含神無同學在內，我們底下的靈異組合，也有不少是學生身分。而且，年紀比你輕的更是不在少數。」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cA4xprnc
原來有這種內幕？他從未打聽其他靈異組合的消息，每當憧那問起，他總是以「探聽別人家的情報是沒禮貌的事」打迷糊仗混過去。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W8IGTmwJ
「當然，你如果現在想要其他人過去半年的業績，我也是能提供給你，這對你我都不是損失，同樣也不會洩漏個人情資，因為比起任何優秀的人的表現——說不定還能看出你和他們之間的差距。」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nJK32rfn2
「————」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amUJ9dPMO
霧刃被噴得狗血淋頭，完全無地自容。論表現，沒有；論後台，也沒有；論實力——更是慘得一蹋糊塗。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Z1X67P4U
「話說回來，你的夥伴呢？」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I9p6e8Fk
「……？」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M9gSXGWMq
「從你不請自來到現在，我都沒有看到你的夥伴，成為靈異組合後，我們高層不是一再強調，要偈見長官，就必須帶著夥伴嗎？」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RoRyq25Z
霧刃想起來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8LESi3AV
「前陣子你向我們申請過目先前執行任務的內容，我們已經通融你這個唐突的行為了，這次不只不請自來，還屢犯靈異組合的基本規定，其實我可以馬上剝奪你現在的職權喔？」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3Zq8K5pd7
「…………」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dbo9AKyu
「這幾天的人事命令與要務調動量相當大，我們這些作於靈異組合最高司令長都忙得不可開交，你還要這樣鬧嗎？」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E3FtZ7Tq
「什麼人事——」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NEpdhcg1
「我已經說了，神無同學，我看在你是前途無量的年輕人，才讓你加入我們的行列，但你卻總是對我們安排給你的任務挑三揀四。就這麼說好了，這七年間，你為這個世界做了多少？」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s9aU6Ky6
不知道。說得更簡單點，就是霧刃從未將這種事放在心上。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GTxvM5TN
「再過幾年，你就要從學校畢業踏入社會了，你還打算用這種心態面對這個社會？事情可沒有你想得這麼簡單啊。」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W818jcAoC
「嘖……那種事到時候再說吧！」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eq4Hv67cL
「到時候再說啊……」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vskZHLem
基路伯嘴角揚起的微笑，意味著什麼？就是不說清楚。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xJDSGUjB6
「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歸根究柢，你就是想釐清那天的鎮妖壺，我們是否有確實收到。」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w0aJbloh
「是啊。」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CQb9CprRb
「但我們是在事後才和你澄清，並沒有這種事。我們沒有收到這點千真萬確，東西也有好好地檢查過，那天並沒有你的完成交件。」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2C4BliMt
可是，說到底這還可能是基路伯單方面的自圓其說，實際上霧刃這種靈異組合，都是在東西交付後，過幾天才收到任務達成的通知。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6uzzm4Cp5
「根據神無同學的證詞，你們可能處理的事件，有一定機率是靈媒這個走私行業。」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HQlSdLj1
越說越像他在謊報任務，而高層是名副其實的受害者。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78vTrklY
「一般靈媒是由人類擔任，以自己的陽氣去吸引陰氣的妖怪，達成溝通、交流的用意，這是由西洋女巫對外傳教時，影響深遠的巫術。」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CPM82brE
「……」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bc8ZpHmfK
「但由於造成了許多人腎衰、精神不濟等狀況，後來就被列為了黑魔法，是一種禁忌的行業，而且這種術式只需要一個活體媒介參與即可成就效果，換句話說施術者本人不一定要親自出馬，種種理由都說明了我們五賢老不可能等閒視之，一定秉公處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A1QuHosW
這個臭老頭……！說了那麼多到底——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uZl10vBz
「要是你還想懷疑——那我就這樣問你好了，你那一天真的有來過政府嗎？」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12sYW9tXd
基路伯用眼神示意站在他旁邊的女秘書，秘書很明理地拿出一台筆電，快速操作起來，過沒多久便將筆電的畫面轉給霧刃看。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iF3hEWtES
「這是……」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p0CR0Xdew
霧刃看過以後難以置信，筆電的畫面落在那天的監視器錄影畫面，大概是三十倍左右快轉，但是無論等了多久，就是不見他們出入。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lqWAyeEgF
「哪有可能的事……」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lFPMSSX0
基路伯有苦難言，還是秉持一個上司的身分盡忠職守，苦笑應付霧刃：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7dzLdL9al
「我已經清楚你不會認錯，但都說到這裡了，要是還有不滿，就請——儘管提出來吧。」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02gMwwfO
官員這種生物——真的只會打著官腔，一昧推卸責任？總覺得從這一刻起，不由得懷疑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3sa9gDT4
「神無同學——paidakia of anthropos，我期待你今後的表現。」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vZ6UTjjv
當基路伯笑著說完客套話，女秘書隨後送走霧刃，這些官員終於打起正式的官腔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XTZZWC2K
「基路伯先生。」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u8r3Q1k2
「我知道，在他踏進來的瞬間，我就看穿那小子的妖怪沒有跟著他的原因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GRp99X4A
「那他又是……」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TJilvatB
不像基路伯如此老神在在，五賢老的其他人對霧刃一樣保持某種警戒心。不只是霧刃無法信任這個團體、這個體制，其實他們對自己旗下的靈異組合也難以認同。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jHHVZxMD
「要嘛小吵，就是大吵，這種案例我看多了，就看那妖怪能撐多久。一般靈異組合一鬧分裂，最後的結果都是人類方一手終結搭檔的性命。」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2OPoblnQ
妖怪的食物來源終究是人類，只要人類提出斷血的命令，妖怪就死定了，只剩乖乖聽話做事這條路可走。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Ikp1Y9NRu
「但為什麼分裂後都沒好下場呢？沒有默契的搭檔組合，又怎能安然正確執行我們給他們的任務？」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Z9pkYsA6L
「啊，說起來也是。」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SoMfQqQU
「再說了，我也不想用所剩不多的經費養一條成不了大器的米蟲，那些可都是納稅人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啊。那小子只是還搞不清楚自己的真正身分、七年前的真相，還有自己成為靈異組合的最大理由。」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MA0sBJv1X
那可不是偶然或幸運使然喔。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1IwHiuyy
每對靈異組合都是那一年的受害者，那麼神無霧刃也是單純的受害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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