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路瑟斯解釋着他是如何找到這,又是為什麼會出現。
「所以你就是用那隻烏鴉跟蹤我的對吧?」木津御半帶着吐糟問。
「嗯,是恩斯跟着你來到這,我出於好奇就來看看了。」
「萊恩?那烏鴉還有名字呢。」
「那你的白狐叫什麼名字?」路瑟斯摸了摸站在地上的小烏鴉,而牠則親暱的蹭了蹭路瑟斯的手。
「……牠就叫白狐。」對於連改個名字都懶的主人,躺在地上的白狐本體表視牠並不想知道這種事情,索性眼不見為淨。
聽到這樣回覆的路瑟斯忍不住笑了出聲,對於這麼直白的靈體名字在世界各地也實屬罕有,畢竟靈體如同自己的戰友,也是唯一不會背叛自己的存在。
「所以你是怎麼知道我就白狐?」像是要掩飾沒有給靈體改名子的尷尬一樣,木津問起了另一個他很在意的問題。
「一年前我們為了查清你們國有公會是否與我國高層有勾結甚至是交易關係,我們黑了你國公會的主腦,但最終被你阻止了。在那之後你的名字和某部分個人資訊就存在E國的資料庫內。我國有興趣請你成為那邊的國防一員。聽說你只要有足夠的錢就能請到手……」說到這,路瑟斯盯着還帶着狐面的木津御。當他見到木津御的真人後發現,他並不如E國調查般的向錢看,也因為這樣,路瑟斯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啊,那樣的話我倒是理解了,但我並不打算為他國效力哦。應該是說,我從來都不熟於任何一個國家,也正因為這樣,我才能賺更多的錢呢。如果你國他日有需要也請務必找我。」木津御笑了笑回答。不過不知為什麼路瑟斯就是知道他的目標並不是金錢,更甚者還帶有一點點悲涼在。
「你打算如何處理現在這件事?」路瑟斯顯然並不打算深究下去,他只要知道白狐並不屬於任何一方就可以了。
「你也清楚這群孩子都是虛靈使,軍方會很看重的。我沒辦法帶走全部人,但有些我是絕對不能讓他落入軍方手中的。」木津御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小天。或許因為路瑟斯不是本國人,因此他才能夠這樣直白地對一個明明是軍方相關人士說。
「既然你沒有打算帶走所有孩子,那我幫你收拾收拾如何?」
「你打算如何收拾?」
「嘛,你不帶走的孩子還是留在這兒,我們會提供人道的對待。我和我的手下們會幫你打掃一下六樓的情況。在一切完結的時候孩子會歸R國政府軍方。」
「你為什麼要幫我?」木津不免對路瑟斯不怕麻煩而且無回報的做法感到困惑。
「因為他的交易對象是E國人。那怕是跨國犯罪也該交由我們處理。現在幫你倒是給我一個明正言順的借口。」木津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然後他緩緩站了起來,一手抄起小天,走到窗邊,同時地回望着路瑟斯。
「那孩子們就拜託你了。」雖然木津真的很想拯救所有孩子,哪怕是一個,他也不想他們落入政府的手中。可是這本來就不是他查出來的事件,提供者是政府的話,就算他有萬般不願也無法帶走所有人。
看到木津快要從窗跳出去的路瑟斯下意識地伸出手向木津抓去。然而當他以為抓住了木津的羽織的同時,發現那個只是虛像,就這樣木津御留下了一個爛攤子要他來收拾。路瑟斯只能無奈地苦笑。這隻狐狸真的來去如風。看着因木津離開而有些不知所措的孩子們,路瑟斯拿起手機通知他的手下:「有工作,起來了。」與此同時,手機裏頭的某人則大罵着某深夜叫人加班的不人道上司。
就這樣過了漫長的一個星期,木津御終於迎來了久違的安寧,然而一把年幼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美妙的夢鄉。
「木津哥,起來了!木津哥,你不是約了人嗎?」木津御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充滿清春氣息穿着寬大的校服也不能掩飾其漂亮的黑髮男孩。
「來了啊,小天。現在什麼時候了?」以及出現在小天腳邊的黑貓。
自從那天把小天救了回來,他便跟收留夏目天的孤兒所說了個謊,說自己是他過身父母的朋友。雖然他暫時不符合收養小天的資格,但因為夏目天早已過了十三歲而且也覺醒了,所以偶爾離開孤兒所在他那住上一個月也沒有人想管,所長還是那裏的工作人員都對此睜一眼閉一眼。不過最重要的是,夏目天是如他所想的孩子,而並非那女孩所以為的樣子。
「二點五十五了,木津哥。」明明知道木津在三點有約,早早就放學的夏目天卻有意地在木津快遲到的時間才把他叫醒。
「你這臭小子。」木津御馬上從床上起來,邊感嘆這孩子一臉善良卻實質是個小惡魔。再望一望夏目天腳邊的黑貓魂靈正嘲笑着快要遲到的木津御。木津御不禁內心感嘆,果然有怎樣的主人就有怎樣的魂靈。不過當他再看向那隻依舊躺着一點也不想出門的白狐,他立馬推翻了剛才內心的感嘆。「我才沒有這麼懶。」木津想着。
雖然明顯地木津御最初的感嘆才更貼近事實,但不管怎樣他也沒時間去考究了,他只能選擇飛奔出門口,來到他的專用飯堂—路口的咖啡店。
走進熟悉的飯堂,在無比熟悉的位置,見到那個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上司,正因他的到來而激動萬分的站了起來。不過令人遺憾的是,近藤悟之所以如此激動並不是因為木津御做了什麼好事情。看到近藤宛如惡鬼的表情用膝蓋想都知道,這一星期的近藤過得是多麼的悲劇,而木津御又是幹了多少爛攤子要他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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