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少年》 - 第十五章─── 幸存者公會

第十五章─── 幸存者公會

所有人入去後那少年便拉下鐵捲門，並把它鎖起來。

盡管所有者沿途並肩作戰，四十多人之中還是死了二十多人，地鐵站裹空無一聲，每個人的呼吸與腳步聲也能聽得一清二楚。走到去大約客戶服務中心時，地上有約十多個人的屍體。那少年看了我們一眼：「你地可以係到休息下」

接著肥東把我放了下來，地鐵站內是靠插在牆上的火把來維持光明，所以十分之暖和……加上有這麼

多幸存者，所以我也安心地躺在牆上睡去。

……

當我再次醒來時，我感覺到很冷……原來地鐵站內大多的幸存者已經睡著。

我往左方一看，潘思晴……她的頭搭了在阿奇的肩上。

唉……我心痛但又只能無奈，她原來該是我的，原本她的頭應該搭在我肩頭上。

只不過我那次跟她分開……我們的隔離就變那麼遠。

那名少年走了過來：「哈囉，你訓醒啦？」

「hi……」我說，

「我叫魚秀聰，可以叫我阿聰」

「我叫張子松，叫我阿松就得……」我說：「岩岩黎果時本來有四十幾人，但係太多喪屍追住我地…

…只係有二十幾人入到黎地鐵站」

「哇……原來係咁……係wo，點解你地見到客戶服務站有死屍都唔驚……？」

我：「洗乜驚……你出去行一圈之後，你會寧願望住一百條死屍訓覺」

「我又爆發喪屍第一日就已經跟人入左黎地鐵站生活，所以對呢家出面既世界唔係咁清楚」他說，「哦……點解你會無啦啦比我地入黎？」我問了關鍵問題。

「哦……其實我想搵人幫手，我遲D解釋比你聽……成件事好複雜」他說，

「呢個地鐵站有冇喪屍？」我問，

「我生存左係到咁奈，一隻都未遇過」

「好，阿聰……我當識左你呢位新朋友」我拍拍他肩頭，

他笑說：「無聊既就搵我啦！我有野做」接著他便離開。我摸一摸我腹部的傷口，看來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回復傷勢，我幫自己更換了崩帶再做了些伸展運動維持身體機能。

但當我每次看到潘思晴時我就再冇心做任何事，我真的很想跟她回到以前的關係……

從前她只給我一人占有，但現在的她已經是阿奇。

越看他們兩人就越心煩……

我走了過去客戶服務中心準備找魚秀聰打發一點時間，

「阿聰……？」我拍拍門，

「轉頭都冇幾分鐘就搵我？做咩事？」

「唉……冇咩野，只係有D灰想同你傾下姐……」我說，

「哈，想搵我傾咩」

「你平時無野會做咩……？呢到咁黑，又得你一個人」我問，

「無啊，睇下閉路電視囉」接著他往閉路電視一看，我也看了一看……

地鐵的路軌出現了一個帶著Cup帽的男人……

「哇！！！屌！！嚇撚死我！！！」阿聰大叫，

我也被這個突然從閉路電視中出現的男人嚇到：「佢係你同伴……？」

他驚訝地說：「唔係……」

「咁係咩人……？」

「要黎殺我既人……」他雙手發震。

「咩要殺你既人，講清楚D！」我追問，

「唔得啦……佢就快行到黎康城地鐵站……唔可以比佢知道我放哂你地入黎地鐵站……」

「點解……？」

「因為……全香港既地鐵站，已經比一個幸存者公會占領……我係佢地其中一員……」他身子不斷發震

，

「咁姐係咩意思……？」我問，

「我係公會既叛徒……佢地要黎追殺我，帶Cup帽果個男人係我仲係調景嶺站住果時識既朋友……」

「為咩要殺你？」我問，

「因為公會唔容許弱者同病者存在係公會，果時我又咁岩染上手足口病……所以佢地要殺左我」他身

子不斷發震：「佢地視康城係亂葬崗，有咩死人都會放係到，我知佢地驚傳染病毒……所以就跑左黎

呢個亂葬崗避難……但係睇黎佢地都決心要殺死我……」

怪不得入來時看到有屍體……原來這兒被他們當成亂葬崗。

想不到在這個地鐵站，竟然會變成人類的避難場所……

「原來係咁……唔洗驚，你救左我……我會保護你」我說，

他捉住我的手：「多謝你阿松……咁我地快D捉住果條友之後同大家解釋」

「唔好」我說，

「吓……點解？？」他問。

我認真地跟他說：「好人同壞人冇樣分，你撞到我算好彩」

「姐係咩意思……？」

「姐係果二十條幸存者入面可能隱藏左壞人……唔可以講比佢地知住係因為馬一佢地去左你所講既「

幸存者公會」報寸我地都阻唔到……有D人為左利益可以出賣救過佢既人……」

他真的有夠蠢，要說到白他才會明白我說什麼。

他怕得像個女人般：「阿松……佢就快黎到康城地鐵站既月台……點算好！！？」

我拿出豬肉刀：「行啦！！」

「阿松，你地要去邊！？」阿浩突然出現在我們身後，

「冇，吹下水姐，番去訓啦你！」我說，

我跟阿聰伏在月台，打算他一出現馬上跳下去路軌把Cup帽男殺掉。

這時漆黑的月台，一陣陣輕微的腳步聲送過。

我跟阿聰打個眼色……我們二人一起跳下去！

阿聰捉緊他的手腳，我把Cup帽男當成阿奇……快速地在他頸子上一割！！！

「啊……」他發出輕微的慘叫聲……

阿聰把他放倒在地：「阿牛……我以前同你咁Friend……點解你要黎殺我……？」

「我……冇……諗……過……殺……你……」那Cup男斷斷續續的說，

阿聰神色大變：「咁……咁你黎呢到做咩！？」

「我……想通知你……個班友想……想……」接著Cup帽男阿牛便斷氣。

媽的……我殺錯好人了……！？

「阿牛……！阿牛……！」阿聰開始內疚起來：「阿松……我地殺錯好人……」

我也不知給他什麼回應：「對……對唔住……我地葬左佢先講……！」接著我把Cup男阿牛拖到去電房

，把他屍體放在裡面。

「返去訓先……呢件事我地第二日再講……」我說著便走回去睡覺，

媽的……媽的……！我真的是殺錯好人嗎……！？

早知先不殺他！讓他先說他來的目的是什麼……！

我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罪惡感」。

……

我冇殺錯好人……我相信我冇殺錯好人……我冇！

「阿松！！！」

我給昨晚的事情嚇醒了，醒來一抬頭是潘思晴……

「你做咩自言自語……」她問，

但我一看到她……我……我就煩！去跟你的阿奇一起吧！！

「冇野！」我說，接著準備走去廁所。

她突然拖住我的手：「你做咩野事？點解你開始咁燥！？」

「我唔知！！唔好問我！！」我甩開她的手，

「你企係到！」她又再捉我的手……這次我狠狠地甩開她！

「去同你個阿奇搭肩搭手啦！！」我向她大喝。

呼……終於出了一口悶氣，

但我這樣對她大喝……好像不太好吧……？

想不到我在三秒後隨即後悔剛才所做的事……

唉……潘思晴……你為什麼總要我難做……

我是喜歡你……但你已經給人搶走了……

我也無可奈何，你整天只會痴著阿奇……

原全不把我放在心上，叫我怎有力再去愛你……？

我已經不想再管這種事，愛……真是他媽的麻煩！

我走入廁所冷靜了一下後再走出來，

突然看到那次天才表演拿木結他的少年在彈奏《My Heart Will Go On》，那個少年又再次喚起了我枯爛的心靈……

那個少年看著我，走過來在我耳邊說：「就算你地發生咩事都好，我睇你仲好鐘意佢，雖然我唔識你同佢……但真心希望你地可以一齊」接著他繼續唱下去。

我呆滯了的看著這少年……感覺很奇妙。

我走了過去潘思晴旁：「喂……對唔住」

「唔緊要，我終於知你嬲乜」她說，

「點解我地個次分開左之後大家就變得咁冷淡……係唔係多左阿奇」我說。

「你唔怪得佢……佢屋企人死左好需要關心」她說。

「咁我呢！？我都想要比你關心啊……」說著說著不知為何想哭起來，但男人老狗哭什麼……

我終於流了一點淚水：「我都好想要保護啊……我都想比人愛啊！！！」

可能我一直已來太辛苦吧……哭一下應該只是生理反應……沒什麼的。

我第一次說出這麼肉麻，但同時這麼真的話，

對……我不想再擔當領袖跟強者的角色，我很想休息……心靈的休息……

但這下總算吐出了一直以來的辛苦……她看著我不知如何反應。

可能他第一次看我哭吧……

我走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盡情地哭出來……

到底為什麼而哭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只想大哭一場。

我走到了一個暗角位獨自哭泣……

「男人老狗喊乜鬼姐」

我抬頭一看……是潘思晴……

你會再次回到我身邊嗎……

我看著她有種說不出的婉痛。

她坐在我身旁：「再喊就以後唔彩你！！」她用手幫我抹去眼淚。

「做男人邊有你咁小氣嫁」她把我的頭搭在她肩上，

她是安慰我，還是在離補自己的過錯……

我不知道……我只想擁有她，跟她一起像以前激桂哥般的日子。

不知過了多久，我心情終於回復好。

想起剛才發生的事……真的突然有些想找洞進的感覺。

「搭完未啊！！！痛死我啦」潘思晴說。

「搭完，搭完！」我說，

剛才我完全被感情所支配，人格之中有分思想、感情和行動的人格，而我確信……剛才的我已經給感情人格支配了。「你搭完咁我走啦」她說著便站起來。

我知道就算她要去找阿奇，我也阻不了她。

張子松……這次哭完之後就要重生做人……

繼續迎接這個他媽的人生！

我走了過去撫摸著雷豹……聽人說狗是人類最忠心朋友，的確如此嗎？

「阿松……阿松……！」阿聰在一旁偷偷叫我。

我走了過去：「咩事？」

「你諗唔諗到琴晚我個Firend想講咩？」

「諗唔到……但聽黎應該係好緊要……」我認真地看著阿聰：「如果你唔想死，就要講哂所有關於公

會既資料比我知，清楚佈局係決勝關鍵之一」

「我地公會叫Rood，聽人講係由一個叫何樂華既新界區議員帶領，主張適者生存……病人同老弱殘

兵一律都殺……每一個地鐵站都會有一隊人」

「啪啪啪啪啪────！！！」

「哇！咩聲！？」阿聰給嚇到。

「唔洗驚，喪屍拍鐵捲門既聲音姐」我說，

「對門唔驚爆咩！？」

「以我經驗……冇咩喪屍爆到門」

阿聰望了四周一下：「遲早都會比人知道我比人追殺既事，不如呢家講比佢地所有人知好唔好……等

佢地有個心理準備」

「唔洗住……未到最後都唔好輕舉妄動」我說。

J賢一臉死灰走了過來：「阿松……我玩完啦……」

「咩事？」

「肥駿同莫善盈傾得好痴身啊……兩個日日有講有笑，我就成個傻仔咁……」

「有時就係咁……你唯有睇開少少……」

「班人乜水？」J賢指著閉路電視，

我回頭一看閉路電視，發現三十多人正往我們那兒前進，

「吓，點會咁多人嫁！」阿聰嚇到，

更重要的是……他們每個人也拿著汽油與火把。

很明顯他們根本就要燒掉這兒！！！

「阿聰，快D同佢地解釋所有事！」我說：「J賢，叫齊所有人準備戰鬥！」

「點解唔走出地鐵站！？」J賢說，

「佢地用火攻既目的都係迫我的出地鐵站等比喪屍殺，唔好中佢地計，我地反而進擊佢地可能會更加怕」

阿聰解釋過後所有人都有不同反應，

「屌你老母！搵我地過橋！？」

「我地呢家點算？」

我大叫：「大家唔好嘈住！唔想死既就要一齊戰鬥……！唔想再對住出面班喪屍既就要戰鬥！如果唔

係就同我滾！！！」

「好！」肥駿拍手：「阿松你終於變番個男人」

「大家等等一切由月台跳落去偷襲佢地！最緊要唔好出聲，唔好比佢地發現！最緊要捉住佢地，唔好殺佢地」我說，

接著我們二十多人伏在月台上，那三十多人的隊伍也快到達。

「跳！」肥駿一聲嚎叫，我們所有人跳了下去月台！

我亮出豬肉刀架在其中一人頸子上：「所有人唔好郁！！！」

其中一個男人站在最後沒有拿著火把，身穿白色藍色西裝，看來是領頭的人。

「好啦好啦！你認為我地會怕你把刀咩？」那西裝人傲慢的說：「只要我手下一放左火把落地，呢到就會變成火海！哈哈哈哈哈！！」

魚秀聰：「點解你地要咁做……明明我都已經去左亂葬崗苟且偷生！點解要將我趕盡殺絕！！！」

西裝男：「唔怕同你呢位叛徒講……呢個係公會上頭既決定！我地都管唔到！」

「嗚嗚嗚……」

喪屍的哀叫聲突然在路軌上來回……

「哈哈哈……睇黎你地都比人出賣」我笑說，

西裝男慌張起來：「係……係喪屍……！？」

西裝男身後出現了數隻臉容可恐怖的喪屍，

「哇！走啊！喪屍啊！！！」一人大叫，

這時大家不分敵我爭先走回上月台，西裝男驚慌地大叫：「放火啊！燒死哂D喪屍啊！！！」Rood公會的人馬上把汽油掉到月台下，再點燃油火！「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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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城的出入口出現了鐵板掉落的聲音……

接著的係十個隻喪屍從康城的出入口走了進來，

「點會……明明已經上左鎖！！！」魚秀聰說，

媽的……後路已經給那個西裝男燒掉……現在想走也走不了。

其中一名Rood的成員大叫：「我唔想比喪屍咬死啊！」接著便往火焰堆裹跳去。「阿松，呢家點？」潘思晴問，

這時所有人也看著我，就連幸存者Rood的人也看著我。

我又再一次變成決定性的人物……

我們已經沒路可走……只好直接硬上那群喪屍……

「所有人殺出一條血路走出康城地鐵站！」我大叫來增加威信。

西裝男驚愕起來：「吓……你唔好講笑啦！出左佢我地仲點生存啊！！！」

我把他的頭髮抓往牆上撞了一下：「你個白痴！！！如果唔係你無啦啦燒左條路我地洗咁！？」「咁……咁果到有喪屍啊嘛！！！」他說，

我再把他的頭撞了牆一下：「有喪屍就一定要用火啊！？用火好撚威咩！！！」其他Rood的成員也開始慌張起來：「出左去我咪好易死……」

「我未殺過喪屍……唔好搞我！！！」

「可唔可以淨係留係地鐵站啊！！我唔想出去啊！」

肥駿冷笑了一下：「仲聽魚秀聰講你地咩撚野適者生存，弱肉強食，屌！原來得個樣！！」接著肥駿

一頭喪屍的頭顱打破。

我也不禁冷笑了數聲，讓我還以為他們是什麼人……原來只是一群沒見過喪屍的廢物。

「岩岩你地唔係好勁嫁咩！？一齊出去殺喪屍啦！？」J賢說，其實J賢也好像沒殺過喪屍……

喪屍已經慢慢迫近，我也沒時間再罵這群虛有其表的人。

我拿出豬肉刀衝上前：「所有人跟我上！兩個人掩護一個人！殺出一條血路！」「啊……啊！！！」不到數秒已經有兩名訓練有素的幸存者給喪屍咬殺，

我轉頭一看，他媽的三十多人的Rood公會完全沒一人願意衝上來幫忙，只發了呆的站在原地，

只有病貓、肥駿、阿浩、阿奇、阿政和幾位訓練有素的幸存者在戰鬥……其餘人不是怕了喪屍就是沒

有戰鬥力……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所有人回守！！！」我大叫，

「點……點解回守！？」病貓問，

「一陣你就知……」

我看那本心理書說過……人往往是一種依賴別人生存的生物，當失去依賴時便會不擇手段的讓自己生

存下去。

也因及此，人往往在生死關頭能發揮最大潛能……

而且是無窮無盡的潛能……猶如一隻被追殺的小狗，被死巷擋住小路後便會不顧一切由一隻小狗變成

瘋狗。

「喂……喂……！你地做咩退守啊！？」西裝男問，

「邊有打唔過嫁，你地再係咁我地就會死！！！」西裝男憤怒地說，我無視他所說的話，任由他煩躁和不安的下去。

喪屍已經差不多迫近到來，所有人也只有絕望的呼叫。

難道他們就連反抗的心也沒有嗎，甘於讓喪屍這種生物踩踏在腳下嗎……？

「如果你像個男人一樣戰鬥，你就不會像狗一樣被吊死」我說出雨衣男曾經跟我說過的話，我走近滿臉是汗的西裝男身旁：「喪屍就快黎……你真係要等死」

「死左就咩都冇……」我說：「死左就無得再起番身。」

西裝男突然咬牙切齒衝入去喪屍群空拳亂打喪屍，

本來我想激起他的求生意志……但不小心激起了他求死的意志……

「啊！！！啊！！呀！！！」西裝男任由喪屍咬吃，不斷的慘叫。

「肥駿！！求我！！！」莫善盈大叫，她正被一隻喪屍靠近……

肥駿已經趕不上了……

「仲有我！！！」J賢捉緊喪屍的雙手，

接著Rood公會的成員有的自殺、有的加入戰團……看來是時候了……

「全體幸存者進攻！！！殺出一條血路！！！」我大叫，

喪屍少說也有五十多隻，全都解決是沒可能……但我們可以把傷亡減至最低！！！

……

一場戰爭過去，康城地鐵站倒臥了不少屍體，

人與屍、屍與人的殘軀已經分不清……

雨水混合血液形成一種很濁的氣味，

我跟其餘的幸存者跑去了環保大道……

追來的喪屍也被我們用遊擊戰術擊倒。

因為這一帶都是工廠的關係，所以也沒有太多喪屍追來。

我們一行人等坐了在地上休息……

Rood在將軍澳站的公會三十人只餘下兩人生存……

而我們則原封不動，沒有死過人，

喪屍見慣了自然不會害怕，人就是一種有習慣性的生物。

傑天：「大家，我地一齊去香港既TVB電視台，果到有完善既通訊設備，我地應該會得救……」

我走了過去潘思晴身旁正想慰問她「你有冇事……？」

但我沒說出口……因為她又是跟阿奇坐在一起……哈，可能我真的太蠢了吧……

「……」她站起來看著我，眼神帶有歉意，

其實錯不在她……她跟誰坐我管不了，

「咁日天氣幾好！哈哈哈！！！」我爽朗大笑三聲，裝作沒事離開。

哈……天氣好什麼，現在還在下雨……

我給雨水洗滌了身體，洗去所有惡臭的味道。

「你沖涼啊！？」潘思晴走了過來，

我：「咁我地呢家咪姐係一齊沖緊涼！？」

我跟她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笑過後……我往她又冷場，

大家看著大家……不知說什麼好，

應該說，有很多東西想跟對方說……卻說不出口。

我心中依然惋痛，當初我跟她曖昧時太過投入……

現在不能自拔的愛上她了，這叫自作自受嗎……？

可以跟潘思晴對望……這一切一切現在對我來說也已經很幸福。

因為我知道她很快便是屬於其他人，

每次都是先找阿奇這代表了什麼……？

就表示就算我為她如何出命也沒用，潘思晴跟阿奇真是天生一對啊。

郎才女貌……我再打擾他們也不太好。

就讓阿奇成為他男朋友吧，或許這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我靜心感受這場大雨，這個世界所有人和事……

一切也是因緣嗎？雨衣男……我現在開始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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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幸存者公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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