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警察
那個人在防火巷中慌張的逃跑,路上有什麼東西都往後面的警察砸,可是都無法妨礙警察的腳步,依然不遠不緊的跟在後面奔跑。
‘可惡!’那個男子眼看無法拉開距離,在心中暗自的罵,此時懷中摸到原本要送姪子的玩具,他就掏出來,槍口指著李孝仁,面對這種時刻李孝仁也只能掏槍。
林罔市從頭到尾都在一旁看著,但他頓時間跟李孝仁意識重合,感受到面對那把槍的恐懼,跟在生命危機中那一秒判斷,與警察同身的林罔市,能感到李孝仁那一秒心中的猶豫跟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否要開槍。
「碰!」
林罔市看到李孝仁還是開槍擊倒自己兒子,看到他兒子中槍後血花四濺,心中是心痛不已!這時的他與警察分離,他想往前撲過去可依然碰不到兒子,卻看到警察跑了過去,踢開歹徒手中的槍,發現是玩具槍後,對他兒子的槍傷用力加壓止血,還對他做心肺復甦術,也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來救人。
‘我做對了嗎?’林罔市案發那天的事從頭到尾看的一清二楚,剛剛在警察身上的感受也彷彿歷歷在目,讓他在心中不自覺的問自己,後來看到自己的兒子被送上了擔架,他的心中無比的疼!頭甩了甩,要自己堅持一點⋯
突然眼前畫面淡出,爾後看到剛剛那個警察回到警局,看到他一直為剛剛開槍做報告,沒多久就傳來犯人死的消息,那個警察除了十分的震驚,還趁沒有人的時候私下去給犯人上香,之後又看到他收到傳票不停的上法院,也在法院中看到歇斯底里的自己,那感覺讓林罔市心中感到奇怪,好像自己是靈魂出竅。
‘我覺得我沒錯!維護人民安全,打擊不法分子是警察的職責!’林罔市突然眼前的畫面又變,是李孝仁跟上司大聲的辯駁。
‘你知不知道可能的結果?去道歉看有沒有轉圜的餘地!’李孝仁的上司大拍桌子嚴厲的怒斥,可李孝仁依然挺直腰桿站筆直‘哼’了一聲。
‘我只是履行我的職責,如果要我去道歉,我寧願不幹!李孝仁站著挺直,說完把配槍押在桌上就走了,在他看來⋯一切都是為了正義,他沒有錯!
李孝仁在警察辭職後,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常常是用泡麵充饑,可依然常常跑法庭,但他鐵骨錚錚堅稱「執法無罪」,沒有一次頹然放棄這種精神!他也看到在法庭上的自己,那眼神彷彿要把他吞人入腹中,但所說的言詞極為犀利,但那些話林罔市此刻聽了有點厭惡,頓時也看不下去自己的態度。
『痾!』
林罔市在沙發上醒來後,向著牆上的黑白照片一直喃喃自語,拿起佛桌上的佛經念誦,手中的佛珠配合撥轉,表情十分肅穆跪在地上虔誠的念經。
‘兒阿!對不起⋯對不起⋯’林罔市一直念著經哭著說,之後似乎有什麼打算就起身,這才從口袋中拿起了手機⋯
『鈴!』
李孝仁口袋中的手機響起,他接起來是他的辯護律師,感覺對方的態度十分開心,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對方惻告了!’律師興奮的跟李孝仁說,李孝仁雖聽了是一身輕,但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對方突然不告了。
屠傑跟巧柔聽了是微笑以對,剛剛巧柔就是讓林罔市入夢,試圖勾起他的良心,讓他設身處地的為李孝仁去想,警察射殺他兒子的事也不是故意的,也曾經想救他兒子,而且他是為了這社會寧靜才拔槍。
‘佛祖!我放下自己了!’另一邊的林罔市跪在廟中,跟佛祖虔信的祈禱著,佛祖那微笑著的表情,像是說他這樣做的對。
李孝仁不敢相信聽到的一切,這兩年一直困擾他的事解開了,這時的他想起在麵攤時見到的人,此刻才真正相信那個「江湖術士」。
‘高人阿!’李孝仁心中發出由衷的讚歎,他在身上四處摸摸才想到,那天根本沒有跟那人要聯絡電話,如今也不知道行蹤,看來是不能感謝了。
屠傑跟巧柔回到靜書觀中,他們為了這件事情喝酒慶祝,特意從凡間帶了酒來喝,兩人一杯一杯的飲下,先前的芥蒂都沒有了,此刻的他們為了這件事情完美落幕而開心,兩個人再是一杯接著一杯,巧柔的臉飄上了一朵紅霞,屠傑則是眼睛瞪大一直盯。
‘我怎麽了嗎?’巧柔捧著臉拿掉眼鏡,這時的他看起來有點單純可愛,沒有往常的精明感,屠傑忍不住伸手壓住巧柔拿眼鏡的手,兩者的肌膚碰觸,讓巧柔心臟是一陣騷動,之後屠傑的頭緩緩靠近⋯
‘我真的喜歡你!’屠傑的眼睛像是天上的繁星,看著巧柔一閃一閃的,突然開口跟巧柔直接告白,巧柔聽到屠傑的話,此時心中彷彿充滿了海嘯,從之前屠傑因花瓶墜落而推開他,心裡已經有了屠傑的身影,而先前的二郎神帶來只是欣賞,沒有任何刻在心上的感覺。
「啵!」
屠傑突然捧起巧柔的臉看著一會,對準嘴唇吻下去,起初巧柔有些許抗拒的想推開,他怕屠傑只是酒會亂言,但屠傑的嘴傳遞濃濃的情意,巧柔感受到了⋯也意亂情迷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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