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 - 惡魔的絕對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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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攀上男孩的軀體，男孩很是錯愕，但男孩對女子的仰慕之情，早已掩藏不住，面對女子的挑逗一觸即發，男孩無從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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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門外，站了個人影，白色的軀體顯得蕭索，他終究是要抉擇，所以他展開了這場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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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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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長大了，青澀的笑容逐漸變得沉穩，但在女子眼裡還是迷人，可是男孩可沒這麼多心思去思考女子這時為何生自己的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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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女子縱著男孩，這些年男孩變得霸道了些，當女子手插腰背對著男孩，男孩把女子抱起，轉過來深深擁吻，女子被他撩撥得忘記剛才的脾氣，不自覺撫上男孩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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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他，愣愣地看，已經選了這麼久，他還是會難過，對於只有他還迷戀的更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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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今只能看戲，過程中男孩好像突然瞥了他一眼，他有恃無恐地繼續看，男孩也不在乎地繼續，他們是認識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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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次定下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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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和女子發生後，男孩非常懊惱，深怕一時衝動害了自己愛的人，而他也想不明白，一向不冷不熱的女子怎麼會突然對他愈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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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到了白色的他，他們第一次見面便是對峙，可是他給了男孩一個很吸引人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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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能滿足她，她就會愛上你。」這怎麼樣都不會虧損的協議，而且對方還保證旁人不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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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男孩答應後，為了確認是否真的能歲月靜好，他也和女子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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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等兩年，就當她的情人，從此之後無拘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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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答應的理由，是她喜歡男孩，就像男孩答應白色的他，是因為他喜歡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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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情相悅卻身處禁忌，若沒有白色的他用迷藥那般偏激的手段，他們只有錯過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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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男孩能看到白色的他，無論過來多久，男孩永遠讓他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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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男孩當作恩人，可是他眷顧以及在意的從不是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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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只是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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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女子躺在男孩大腿，昏睡的姿態在男孩眼裡顯得可愛，剛才累翻了女子，畢竟男孩年輕、精力旺盛也是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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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他悄悄靠近。

「你在看戲。」男孩道，沒有責備沒有不悅，就單純敘述出了事實，剛才的過程他自始至終都在角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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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不知要回答什麼，只能眼睜睜看男孩撫上女子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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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男孩的聲音略帶磁性，沉靜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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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他也淡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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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到底有什麼利益？」男孩問，一個惡魔，為了成全他們的愛情，下了迷藥，還和一個凡人立下誓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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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惡魔，凡是我的一舉一動，當然有我的利益。」他笑起來，就像是惑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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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要下藥？」男孩皺起英眉，雖不至稚嫩卻還是有份年紀輕輕的單純，撇開自己得到的，男孩真的好奇，他可能在這場愛情風暴裡謀取什麼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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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有時真後悔把她給你。」或許是聽到了真正的答案，男孩有加重了按在女子眉間的力道，女子微微蹙眉，男孩的眉頭更是深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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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單字透出了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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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是許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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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來，第一次，他説出了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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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代，白家公子病重，皮膚泛白不說，髮絲也是全白，最令人懼怕的是那雙血紅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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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是舉國上下第一的藥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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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敢去接觸這位被隱藏的白家大公子，對外總是宣稱白公子英年早逝，其實白家本來是真的要殺了這妖孽，但母親吳氏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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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定時給銀，去流水樓住，別出現在我面前，也不要想能入我白家的名分。」白先生一說，從此吳氏和白公子就到了流水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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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無微不至地照顧白公子，最後卻病倒在床榻，臨終前聘了侍女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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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兒生得貌美，精緻臉蛋像是陶瓷滑嫩，狀似無辜的黑眸子，還有一點閃爍的朱唇，白公子一見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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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很怕我？」白公子坐在床沿，挑了蒼白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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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兒對公子該有禮數。」看那卑躬屈膝的侍女，公子憐惜卻又有些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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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病。」吊兒郎當的口氣，隨口說著心中的壓抑，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沒病，但可惜世上每個人都覺得他有病，他不怕別人誤會，他只想在晴兒心裡留個在白家不能擁有的東西，叫作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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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兒知道。」晴兒一抬頭和公子對個正著，公子彷彿受到天雷勾動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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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證明給妳看。」公子拉住晴兒的皓腕，使她倒在自己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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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日，小倆口子過得閒淡卻幸福的日子，白公子的眼眸映著晴兒，久而久之竟然變成較正常的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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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力好了、心情好了、病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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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永遠料不到，他的弟弟們竟然全死於一場民變，白先生不得已叫白公子回去掌管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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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希望自己永遠都是那個早夭的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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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不能接受晴兒，悄悄把晴兒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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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知道事實後，吐了一大口血，他第一次從血泊看見自己的面容，他發覺他長得就像一個怪物，雙眼凸出、白成青色的臉蛋、顴骨凸出、頸部還浮現紫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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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白公子的白髮被血染成殷紅，在他的書房，白先生見了一具僵硬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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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發誓。

「我、白靈、誓死給予晴兒幸福。」靈是他的小名，他此生沒有過正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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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遵守約定，是算死後的數百年，他成了惡魔，晴兒則投胎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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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實現未完成的諾言，給予他的晴兒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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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發現她永遠都看不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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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聽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説什麼才是，只是愣愣地讓女子繼續依靠著自己，獨自享受一絲髮香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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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説完。

「你不會知道我為她斬斷了多少紅線。」他慘淡一笑。

隨後還補充道。

「還好我是惡魔沒有投胎問題，不然斬紅線是大罪。」難怪女子愛情一直不順遂，還有過三段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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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你接上的嗎？」男孩輕聲問，有些顫抖，他懷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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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有了，你和她，只是我介入了選擇。」他說完，雖然男孩並不完全理解，但心中的石頭也能放下了，至少不是聽到女子並非是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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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男孩由衷道，那段暗戀的距離他從沒忘，從不敢奢想，能和女子真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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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謝，全是我的一己之私罷了。」這聲乾脆，誰知心底酸楚的不甘願，又占了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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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時候一定也會感到心裡有股暖流。」男孩是認真且天真地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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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和你在一起，都成了你的。」這句有些酸，然而也比不過他心底真正酸楚的萬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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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孩完全不知道如何接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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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究不能永遠陪著她。」他諷刺地透出一絲涼薄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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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會永遠陪著我。」看著男孩堅決地説出這可笑的三人行，他竟也被男孩感動了幾分，露出了長久以來不見真摯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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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畢竟他已經用自己的能力和男孩立下誓約，這才是看著他的晴兒的最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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