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早已昏暗，街道上只剩寥寥無幾的車輛。大半夜的把她送回家也不合適，吳思禹只好先把她帶到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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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坐在副駕駛的林憶凡嘴裡呢喃道，身子難耐拉扯著自己的衣服，胸前的春光乍現，吳思禹別開眼，空出一隻手替她攏了攏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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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三巡的林憶凡有些沉重，吳思禹費了許多力氣才把她帶到家裡，柔軟的身體縮在沙發上，嘴邊呢喃著聽不清的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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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率是在罵自己吧。她忍俊不禁，走到浴室放冷水，準備給林憶凡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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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浴缸邊，一幕幕她們曾經相處的畫面浮現。林憶凡如同暖陽，不知不覺的照進她心裡那片陰暗的角落。心花怒放大概就是這樣？她亂給自己科普了成語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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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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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沙發邊，看著躺在上面的人，不禁皺了眉頭。因為藥物的關係，林憶凡的臉微紅，浸著一層薄汗，看起來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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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林憶凡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翻過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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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有些愣住，回過神正當她想說什麼時，一張小嘴吻上來，蠻橫的堵住她的嘴，酒精的香氣瀰漫在口腔裡。這個吻，是不具技巧性的橫衝直撞，卻又溫柔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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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披散在肩上的頭髮更襯出她的成熟。眼神中充滿渴求以及一些看不懂的情愫，在淡淡的月光下十分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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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一眼，便足以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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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軟的唇又覆了上來，貪求著其中的空氣，吳思禹徹底放下防備，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將距離拉得更近一些，難分難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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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智線斷掉之前，吳思禹輕咬了那條在自己嘴裡調皮的小舌，狠下心推開林憶凡。她輕輕抵住林憶凡又要湊上來的臉，將她抱到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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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澡，我站在旁邊不看你。」吳思禹伸手把林憶凡歪扭的身體扶正，並祈禱她能自己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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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屏住呼吸轉頭，試著讓自己紳士一點，即便林憶凡明天早上起來可能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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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陸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開始脫衣服了吧？吳思禹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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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雜在其中一聲突兀的撞擊聲在身後響起，才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立馬轉頭看去，恰好看見林憶凡眼底還來不及斂去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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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錯看了。吳思禹看著她迷離的眼眸思考，順手撿起剛剛掉下去的肥皂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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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回過神，將視線轉移到她扣子已經解掉了幾顆的襯衣上。「……」她調整了幾次呼吸，伸手幫她把剩下的扣子解開，脫下裡面的貼身衣物。吳思禹幾乎是全程閉眼，手滑了幾次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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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半小時後，吳思禹重新回到浴室，坐在浴缸邊緣。「吳思禹…」林憶凡斷斷續續的喊著她的名字。「嗯？」吳思禹沒聽清後面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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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妳。」這回聽清了，可一時間來不及反應就被林憶凡順著拉進水中。為了讓她降溫所以水溫涼涼的，剛適應水溫的吳思禹有點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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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憶凡就赤裸的坐在自己前面，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林憶凡伸手將她半敞的衣領解得更低，此時襯衫已經完全被打濕，清晰透出裡面的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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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吳思禹抓住她的手。她想了想，吻住林憶凡，這下總能安分一點了吧，也算滿足自己的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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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確實是不動了，但嘴上的吻卻變本加厲，由淺至深。青澀卻又溫柔。等吳思禹聽到自己的喘息聲才回過神來已經來不及了，理智線也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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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放肆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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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溫柔攻勢下，吳思禹也不吝嗇的給予回應，一次次在她的指尖綻放，從浴室一路纏綿至床上。兩人在互未訴說出的情感下肆意纏綿，取代了彼此從未說出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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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亮了，吳思禹睜開眼，發覺身邊人的小動作，她掙扎著應該裝睡還是起床講明白，最後忍著身上的痠痛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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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嗯。」林憶凡小聲嘟囔，事情都到這個地步，裝傻也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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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看我？」吳思禹板起臉，似乎有些不悅。「對不起...是我越界了。」林憶凡轉過身，見到她的表情語氣都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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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從她的眼裡看出了一絲自責，她伸出一隻手攬住林憶凡，赤裸的肌膚又碰在一起。「這不是妳的錯，昨天...」她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才繼續道，「是妳情我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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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看向她，眼裡有些驚喜和疑惑。「妳不用安慰我。」萬一只不過是吳思禹不想傷害自己，哪怕只是萬一。「沒有下次了。」她別開頭，匆匆瞥到林憶凡眼裡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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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勾起一絲笑容，這個笨蛋當真了。過了一陣，林憶凡才後知後覺的抬起頭，發現她細微的表情變化，才知道自己又大意的掉進這隻狐狸狡詐的陷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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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的話讓她輕鬆不少，即便最後是退回朋友的身分，她們之間也不會有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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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衣服可以穿？」「嗯？來過我家這麼多遍，妳難道不知道有沒有？」察覺林憶凡想刻意繞過話題的心思，吳思禹偏偏還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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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講得好像她很常來房間做這種事情一樣。林憶凡轉移話題的計畫失敗，有些懊惱的在心中暗罵，但也沒有說出來的意思。說出來的風險太大了，搞不好做不成朋友，搞不好就地再來一遍...好像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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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算起後面一種的可能性，昨晚的畫面漸漸回籠，林憶凡的臉又紅了。吳思禹看著她默默無言到臉色緋紅，饒富興味的挑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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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只有我，不穿也是無所謂的。」「我才不要。」吳思禹套上一件上衣走到衣櫥前，順手丟一套衣服給林憶凡，發現後者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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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沒看夠？」「才不是呢...」林憶凡別過頭，聲音漸小，顯然有一絲心虛的意味。「我先下樓了，等等自己下來。」吳思禹輕笑，沒有戳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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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響起，看清來電者後，吳思禹的眉尾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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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莫芸昀打來的電話。「妳沒有把人家怎麼樣吧？」「嘶...沒有。」吳思禹正在下樓梯，不小心又惹得腰痠，心裡喀噔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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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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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原來沒有啊，那妳的腰還好嗎？」耳尖的莫芸昀當然沒有錯過。「廢話說完我就掛了，再見。喔對了，我知道妳弟弟。」吳思禹馬上掛了電話，以免對面的人腦補過多太美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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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芸昀毫不意外的笑了。她也沒忘了自己這通電話的目的，將自己和林憶凡串通好的計劃如實報備了。在自己被抓出來之前自首總歸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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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訊息，吳思禹抬手摸了自己少見上揚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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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還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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