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機和笑容，林憶凡剛好走了下來，兩人身高相差不多，看她穿著與平時截然不同的風格也有些驚喜，但也沒表現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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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餓了，有什麼能吃的嗎？」林憶凡眨著修長的睫毛問。「我不會做飯，點外賣吧？」吳思禹神態自若的坦白道，語氣中的幾分羞赧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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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有些驚訝的看著她，一直以為吳思禹只是貪圖方便，這件事她倒是沒發現。「不用，我來做吧。有食材嗎？」「沒有。」「我去買，反正我腰不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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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晚上能讓人點亮嘲諷技能嗎？看著她消失在門後的身影，吳思禹陷入深深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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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提著大包從超市回來，將食材冰進冰箱時才發現，這個人的冰箱空蕩蕩的，除了水和一些冷凍速食什麼也沒有。林憶凡關上冰箱，專注在砧板上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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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在沙發上坐得無聊，起身走到廚房門邊，看著裡面忙進忙出的林憶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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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手指真長。」林憶凡的耳廓一熱，便感受到那個貼在自己身邊的體溫，和那胸前的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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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沒穿內衣。意識到這點，林憶凡的耳朵又更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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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別靠我那麼近。」她掙扎幾下，在擠壓到吳思禹並聽到她吃痛的嘶聲後又不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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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同學，昨天晚上，妳夜不歸宿。」吳思禹轉過頭看著林憶凡。「對喔。」打開手機，好多通的未接來電，林憶凡無奈的打回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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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打電話，一整晚沒回家，妳到底去哪了？林憶凡，妳今天最好給我一個交代！是不是又跑去酒吧？我說妳最近怎麼老往那跑，妳最好不要給我亂惹事。」即使不開免提，電話裡的聲音依舊大到身邊的吳思禹一字不漏全部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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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有資格管我。」林憶凡的語氣裡難得的冷漠，她猜想應該是繼母的電話了。這樣的她很少見，她支著頭看她，靜靜的聽著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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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爸！妳女兒又沒大沒小的了。」林憶凡迅速的掛掉電話，轉頭看著抿著嘴忍笑的吳思禹，心裡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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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叫受傷了？嘖，我怎麼不知道呢？昨天晚上照顧得不錯嘛。」「我...」林憶凡嘴巴微張，卻想不到任何話反駁。「還有，我說讓妳住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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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這才想起吳思禹確實沒有同意她住在這裡，昨天也不過是逼不得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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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她看著吳思禹不再動的唇瓣，稍微出了神。「妳想幹嘛？」注意到林憶凡的視線，吳思禹莫名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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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吃外賣健康嗎？」她回過神，反問吳思禹。「還有啊，不要喝冰水，會頭痛的。」她跨坐到吳思禹的腿上，義正嚴辭的說：「而且妳現在行動不、方、便。」刻意強調了後面那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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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有資格管我。」吳思禹將剛剛她說過的話也說了一遍。林憶凡啞然。是啊，她哪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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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對於她的不知所措不以為意，追問道，「還有妳最近為什麼常跑酒吧？嗯？」「那是因為...因為...」林憶凡越說越小聲，坐回她旁邊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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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天台上的那件事嗎？」吳思禹將腿盤起在沙發上面向她。「我...」林憶凡低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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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她略帶命令的口氣說。林憶凡抬頭，眼淚止不住地流出來。「對不起，明明知道妳不喜歡我的...還對妳做了那種事...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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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她說完，吳思禹輕輕的吻上去，一點一點的享受那軟的唇瓣，不同於昨晚的熱烈，她沒再進一步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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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安撫性質的吻，同時也是在告訴她眼前人將成為她能夠依靠、願意接受她所有情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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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同意了，愛哭鬼。」吳思禹伸手抹去她的眼淚。「但是我有個問題想知道答案。」她正了神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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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問吧。」「妳…本來就喜歡女生？」「對。」林憶凡坦然回答。得到肯定的答案，吳思禹心中輕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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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要面對的流言蜚語，就讓我陪著妳一起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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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那時候到底想說什麼？」林憶凡問出她最想知道的問題。吳思禹思考一陣，注視著她的眼睛緩緩的說，「我也喜歡妳。」不完全是事實，但有些真相也不必如此較真。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NTF8Kcg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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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離開我。」「不會的。」吳思禹閉眼淡然一笑。兩個人在沙發上睡了個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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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吳思禹再次醒來，已是下午四點，身邊的位置上只剩一片涼意，附近沒有林憶凡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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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上發愣許久，終於等到林憶凡回來。「妳醒啦？」林憶凡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吳思禹，順從內心笑了。從今以後，她無需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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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吳思禹板著臉。「我回家拿東西過來陪妳啊。」沒有人回答。「生氣了？」林憶凡將行李放下，站在她的雙腿之間，環住她的脖子，額頭輕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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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道我會擔心。」吳思禹的語氣稍微緩和一些。「好，我知道了。」林憶凡發現到她語氣的轉變，心裡不太真實。她低頭吻了吻吳思禹的臉頰才滿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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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豐富的表情變化，吳思禹起了壞心眼，用自己白皙的腿勾住林憶凡，在她的腿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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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過神，發現吳思禹看向自己的眼神不懷好意，急忙轉移了話題。
「餓了嗎？我去做飯。」她隨便找了個藉口想離開這個隨時會擦槍走火的氣氛。「我不餓，跟我說說剛剛在想什麼。」「我在想…妳很好看。」也算是半句實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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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去散步吧。」吳思禹看得出來她沒說實話，但是無傷大雅的小謊並不會影響她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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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沒有不舒服了？」「不妨礙，走吧。」吳思禹拿起兩人披在沙發上的外套穿上，拉著林憶凡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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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屋外的路上，微涼的秋風輕拂著兩人的臉龐，偶爾路過零星幾個路人。林憶凡牽起吳思禹的手，十指緊扣，手心的溫度跟外面相反，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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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冰塊，出來散步表情難道就不能開心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逼妳的。」林憶凡看著她的側臉，將聲音刻意控制在剛好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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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妳講那麼小聲我就聽不到喔。」吳思禹轉過來，笑著說：「誒？妳聽到了嗎？」林憶凡故作驚訝的看著她。「沒有。」吳思禹微微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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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西，你又長大了，想我了嗎？」一隻白色小貓闖入兩人的視線。小貓喵了聲，往吳思禹的手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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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這麼喜歡小動物啊？”她的眼神裡，是少見的溫柔。也許在某個瞬間她也曾那麼看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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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我告訴你，你媽媽剛剛說我壞話。」小貓對著吳思禹身後林憶凡哈氣，她嚇得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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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他媽媽了？」林憶凡先撫平了自己受驚嚇的小心臟，幾秒鐘後才抓到那句話裡的另一個重點。「是妳呀，我的女朋友。」吳思禹抬頭，把視線從小白的身上移到林憶凡的眼裡，一句話就把她取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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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檢討起兩人談戀愛的段位。大概是青銅對王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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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家。 小白再見。」吳思禹起身，重新牽起林憶凡的手，不忘向小貓咪道別，小貓也坐在原地看著她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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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凡佯裝生氣的拉住她的耳垂，剛剛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那麼的溫柔，意識到這件事的林憶凡，又一次悄悄的被取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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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痛。」吳思禹露出淺淺的微笑，將她牽得更緊。林憶凡放過她的耳垂，不再說話。她能感覺到吳思禹依然對她有所保留，對她依舊帶點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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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的確讓吳思禹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但隔段時間就上演一次的夢境可不是這麼輕易就能被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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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思禹在心裡悄悄的嘆了口氣。也許生活很糟糕，可是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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