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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人捅人,是專捅女人的意思嗎?」仁雄現在坐在公車站牌的等候椅上,手上一杯搖搖飲。手機滑著滑著,他又手賤去看方才分解掉的卡片資訊:黑劍士SSR,是捅人附帶他捅的七個SR女角加入……這麼鉅量的經驗值!難怪烏麗兒會直接星爆接性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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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仁雄焦慮地猛吸吸管。本來他想去酒吧喝酒,車開到一半他又覺得因為這種事跑去買醉,實在很蠢。畢竟,仁雄對酒精實在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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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手頭陪伴他的,只有一杯金萱無糖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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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雄也是現在才發現,自己真正遇上麻煩,居然沒半個人可以訴苦:他的朋友不是在國外就是台北,平時接觸的,正是所謂的『上班好同事,下班不認識』。他覺得自己也要負點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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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尷尬的是,今天星期六,一旁中山公園的外勞們還在開心唱歌,刷吉他,喝茶裏王。這讓仁雄看上去更邊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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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又是什麼鬼,寶可夢擴增實境嗎?」就在此時,仁雄看見一幅不可思議的景象:他身後是中山公園草叢,居然有個黑色龐然大物竄出來,咕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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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咕。」定神一看,居然是一隻好大的烏骨雞!牠又高又壯,比仁雄的TOYOTA還要高一個頭,烏黑的大翅,就像是機車座墊沒關好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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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 are you?我講中文你聽得懂嗎?」有鑑於先前的護理師吊帶襪事件,仁雄認為這可能是『微穿越』。否則問一隻大烏骨雞會不會講中文,光想就覺得很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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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咕。yes咕。」大烏骨雞揮單邊翅膀的動作像在自我介紹,揮完,牠鳥頭低低,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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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找我的嗎?欸!我的金萱。」仁雄傻眼,大烏骨雞不但通靈性,左邊爪子一個踢高高動作,把他手中的搖搖飲像蓋火鍋一樣巴走了,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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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兄,你是口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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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a very good咕。」大烏骨雞雙翅一振,張成大字型。不光是仁雄,一旁等公車的台南二中學生通通傻眼:他們看見仁雄被一隻大烏骨雞抓高高,滑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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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大烏骨雞並沒有上青天,僅是騰空一小段,落地時,牠從仁雄的側背包翻到車鑰匙,插入TOYOTA車門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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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駕照嗎?……為什麼我會問一隻雞有沒有駕照。」仁雄被扔得人仰馬翻,等他喘口氣,他已經在車子的副駕駛座,大烏骨雞發動引擎,試踩油門,打D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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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差點撞上公車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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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兄!你不要鬧啊。」幸好,大烏骨雞也覺得牠的駕駛技術不可以,開門下車,左邊翅膀舉起來揮了揮,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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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雄終於明白計程車生意有多難做,那隻雞這樣招手,還真的有一台計程車停下來。現在一人一鳥在後座,司機見大鳥拿出千元大鈔,也沒多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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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載本鳥回大俠吃熱炒店。如有疑慮,請撥以下電話──』原來雞兄脖子上掛了個鳥牌。看來大烏骨雞的主人也很聰明,知道鳥類語言能力有限,還製作道具,字體更是用了標楷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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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帶我去吃熱炒?」仁雄拉著背包帶子,總算是把他的側背包從大烏骨雞懷中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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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licious咕!delicious咕!」大烏骨雞猛點頭,兩根鳥羽夾著一張悠遊卡,發現拿錯,換成VISA卡,鳥羽再扭成拇指向上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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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看在你沒有把我車弄壞的份上,我聽你的就是。」大烏骨雞粗魯歸粗魯,但牠這麼有靈性,仁雄實在很難討厭牠,加上仁雄肚子也咕咕叫,不如跟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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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時間,一人一鳥還真的在藍色霓虹燈裝潢的大間熱炒店下車,雞兄拿了兩張一百元給司機找,一點也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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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內人滿為患,吆喝划拳聲不停,雞兄爪子一踢,一張摺疊圓桌隨即張開,牠羽毛末端銜起菜單,另一邊鳥羽,捲起2B鉛筆,開始打勾,拼命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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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酥蝦、炒蚵仔、炒螺肉、菜圃蛋、炒地瓜葉、薑絲木耳、鐵板牛柳、客家小炒、鳳梨蝦球、蔥爆肉絲、四季肥腸、月亮蝦餅、苦瓜鹹蛋、虱目魚肚、鮮魚湯、黃金銀絲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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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點那麼多,我吃一盤炒麵就飽了。」雞兄這麼熱情,反而弄得仁雄吃不太下,而就在這時候,他的眼角餘光瞄到一道綺麗身姿,仁雄下意識朝那個方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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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老闆娘也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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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圍裙妹子在廚房飛上飛下,膝頂醬油瓶,掌風甩米油鹽蒜醬醋,大火左右互搏,兩個鍋子飛來飛去,好像小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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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仁雄懂了:她右手的臂章繡了個『特』字。老闆娘果然不簡單,這麼年輕就成為特級廚師,最重要的是,她是那種仙女氣質的超級正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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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看呆的仁雄,居然在仙女身上見著了烏麗兒的身影。儘管她們根本不像,睹超級正妹思老婆的仁雄眼眶微紅,再次意識到自己跟烏麗兒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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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大叔,你已經瞄我媽超過三十秒,該當何罪?」大烏骨雞正在喝芭樂汁,女孩子的聲音傳入仁雄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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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我只是純欣賞妳媽的武功……靠腰啦!妳說她是妳媽?」仁雄差點從椅子上跌下,喚他的酒促妹妹,清純的臉蛋、纖瘦的身段,跟老闆娘根本同一個人!要不是她綁著分岔馬尾,圍裙下還穿著家齊制服,仁雄絕對會以為老闆娘細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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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欸大叔,我瞧你看我媽看到眼睛紅,你是失戀了?還是太感動?」顯然酒促妹妹對仁雄的錯愕感到見怪不怪。她用手削瓶蓋,圍裙一脫,就拉著椅子坐在仁雄旁,關心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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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妹妳言重,人心情起伏總是會有。至於妳說的失戀,我認為還不能算,只是技術層面上出了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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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話一堆,還叫我學妹,絕對不是我們學校的。啊!大叔你是二中的嗎?嘻嘻。」猜著猜著馬尾妹居然笑了,這一笑可完全讓仁雄感受到校花級女孩的魅力。尤其她穿著家齊制服,一個多小時前,酒吞童子也才拿他的收藏變過,雖然只有短短幾秒,但確實有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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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二中畢業沒錯。話說回來,學妹妳放寒假還要在家幫忙,真夠可憐的。寒假一結束,馬上又要晚自習,累成狗,老師不帥又禿頭。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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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啊,我星期一還要回學校打掃。」家齊妹妹瞬間眉頭深鎖,還看了看廚房那兒。仁雄知道,她在看她媽。雞兄則開始夾鐵板牛柳,仁雄的炒麵也終於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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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些煩人的熟客還會說哇妳好懂事喔,人美又孝順, 『什麼時候結婚』?『阿姨幫你介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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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學長你簡直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雕兄把你找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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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雕兄?牠不是烏骨雞嗎?」仁雄這才想到這間店叫【大俠吃熱炒】。其實他一進門就有懷疑,但這隻雞……根本不正常!牠現在在用筷子夾五更腸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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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雕兄,我的五星SR呢!」只見家齊妹妹從裙子口袋掏出I鳳,得意洋洋。她畢竟年輕,雖然正到不行,屁孩味倒是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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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也是我的SR喔!跟你說,我知道你是歐周仁雄,讓我看一下你的背包欄好不好!」納尼?怎麼忽然變成同好交流?仁雄看了家齊妹妹的手機螢幕一眼。原來,自己是因為這樣才被雞兄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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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有玩啊?」仁雄再次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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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玩好久了。只是現在高三,我媽都不讓我玩了。說以後上大學就隨便我,我只要撐過今年考完統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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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她是騙妳的,我媽那時候也是這麼跟我這麼講,幸好我填比較遠,跑去台北念。」仁雄講完還偷偷瞄了正在切菜的老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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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抖,我也這麼覺得內。」家齊妹妹聲音轉小聲。友好度上升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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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雄打開了穿越寶好友介面。這個功能他加完林默默好友,就再也沒研究過,經家齊妹妹解釋,仁雄才知道穿越寶其實可以搜尋附近的穿越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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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百里內,有在玩穿越寶的就只有仁雄跟家齊妹妹。仁雄不能體會,但家齊妹妹可是非常期待和仁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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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南周子瑜,妳好意思喔。」見家齊妹妹加自己好友,仁雄也是現在才想到穿越寶可以變更預設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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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嗎?我覺得我很正耶。」談到自己的正,家齊妹妹可是十足有自信。仁雄覺得她可以跟默默結拜了。將來應該也是個難纏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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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好友代表放的是妳爸嗎?是個帥哥大叔。」仁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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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他只是個糟老頭子。整天遊山玩水的。雖然我也是靠他才能一直升級,可是我還是想要自己玩啊,不然九陰真經只能用來去冰,很蝦耶!」家齊妹妹嘀咕著,仁雄則目光漸遠:有一位斗篷大漢穿過重重客人,正朝他們走來。雞兄,因為喝到雞湯,跑去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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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爸比!人家想死你噥。」一發現斗篷男,家齊妹妹立刻飛撲到他身上,一點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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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楊過關,閣下肯定就是歐周少俠。我家小北鼻有時不知分寸,讓少俠您見笑了。」仁雄這下終於相信大烏骨雞就是雕兄。瞧這斗篷背上的超粗大劍,斗篷男若非神鵰大俠,就是克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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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比你亂說,現在都什麼時代,還叫人家少俠,烏龍派出所都出完結篇了啦──什麼時候買給襄襄呢?」仁雄大吃一驚,家齊妹妹很會繞去跟爸爸討東西,未免太神不知鬼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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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要妳娘准才行,我的Julia寫真也被沒收了。」楊大俠表示,妻管嚴沒得下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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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有媽咪跟我還看什麼Julia,色內。」家齊妹妹伏在大漢背上,活像頭無尾熊。不得不說,他們父女倆這麼親暱,男的帥、女的美,確實令人稱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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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妹此言差矣,Julia可是最強胴體。妳父親正是藉由專業攝影照片捕捉下的動感姿態,來了解武學真傳,金剛身、鐵布衫,盡出自這最強胴體!」仁雄做了補充,東瀛女優國他也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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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周少俠果然見多識廣,楊某正是想藉著Julia寫真集,看能不能悟得新功法,好傳授給犬女。襄襄阿,這一切攏是為了妳啊!」見有人幫腔,楊大俠樂不可支。兩男和Julia同一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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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居然一起講幹話。爸比,等等媽咪肯定叫你跪寒玉床!睡科多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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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家的天倫樂,令仁雄暫時忘掉心中不愉快。接下來的氣氛比較嚴肅,是仁雄熟悉的武俠片文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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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兒、襄兒,你們不來幫忙店裡,還在那兒跟客人話家常。」一聽見老闆娘細細的叫喚,家齊妹妹臉上可以說寫滿驚恐,大俠也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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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雞兄上去掌廚,老闆娘親自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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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大駕光臨,敝姓小,這頓就讓雕兄請吧,從牠的飼料費扣。」老闆娘禮數作足,態度冷冰冰。就近看,仁雄更加確定老闆娘跟家齊妹妹根本同個人,連身高都差不多一六五。這樣大俠晚上睡覺不會搞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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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好。」仁雄也是這時候才知情,原來小龍女不姓龍,是姓小,總之,不是姓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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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雞兄,炒你的蔥爆肉絲,不要再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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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鬱卒的時候,仁雄遇見了穿越寶的其他玩家:大俠吃熱炒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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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念高三的楊襄襄,是遊戲歷程兩年的穿越使者,她持有的角色有她爸楊過關SR,她媽小龍女SR,雕兄SR,還有數張三圍滿、技滿、大招也練滿的四星R角:牛頭人R,黑色戰鬥科多獸R,綠皮薩滿R。陣容十分穩定,暑假期間還通過一星惡夢級關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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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熱炒店的店員除了工讀生,正職正是由這些R角擔任。在這種濃濃的部落氣息下吃熱炒,大快朵頤,吃不夠,還可以咬科多獸兩口,無疑是人生最大享受。難怪生意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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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二零零八年穿越大移民那次過來的。那一年《純情羅曼史》橫空出世,仙界上演第三次BL革命,局勢動盪不安,歐周公子肯定還印象深刻吧。」楊大俠邀請仁雄入內再敘,仁雄自是捧著他點的炒麵跟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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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現在這世道,人類都不看武俠小說了,信仰力驟失的我以為會就這麼消失,和姑姑天人永隔。和姑姑在一起那麼久,我楊某人從未讓她過上幾天好日子。想不到,轉眼間襄襄就要上大學了,每次想起,我楊某人都覺得這會不會只是一場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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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果然是武俠小說中的文戲!見大俠背對自己在祠堂前插香拜拜,肺腑之言,雞兄也在一旁用翅膀擦眼睛,舒潔衛生紙沒了,還自己開收納櫃拿一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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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雄,絲毫不能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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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們為什麼要拜默默?」中間神位,香火最旺的那一壇,居然貢著默默的FB大頭貼。但若要幫默默刻一尊神像,好像也很怪,真是兩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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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仙人是楊某的穿越輔導員,是楊某一家的莫大恩人!說到這,聽說默默仙人也是歐周公子的輔導員,她最近好嗎?老實說……楊某時常看她直播,但都沒跟她聯絡了。家中帳目都是姑姑在管,在下也不好斗內(Donate),只能燒燒金紙,替仙人刷功德值,盡微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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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俠,你都有老婆了還想斗內賣奶實況主,這不是擺明挨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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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過得不錯啦,不過我暫時不想回答這問題。」仁雄無奈。他其實很想跟大俠說他要棄坑,可現在在人家家裡作客,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說穿越寶是糞G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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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想說,楊某亦不勉強。只是,歐周公子能否聽在下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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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吧,我知道絕不是好事。」仁雄看了看客廳,雞兄正在打PS4,還玩魔物獵人。雞兄,你拿太刀砍同類砍得好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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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周公子現在是否單身?」大俠語出驚人,難道劇情的關鍵選項到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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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上算吧。你要把女兒許配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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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公子想吃大便也不用操之過急。我只是想給你個建議:默默仙人古道熱腸,又是個大美女,雖然有一點綠茶婊,天蠍座,愛計仇。但是本性不壞!當老婆靠得住的。你不用考慮了,趁早成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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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起來,根本就是你深受其害啊!」仁雄不禁搖頭,他光想像,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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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這麼說。好啦!不瞞您,默默仙人對楊某一家有恩,她什麼都好就是熱情太過。每次穿越結束都問在下要不要吃消夜,沒穿越時,還要在下陪她逛街,約跑步,一跑就說她累,然後跑去十公里外的汽車旅館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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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穿越使者還登記在我名下。在下每天夾在她跟姑姑中間,真的很想自盡!可穿越認證不拿又不行,哀,無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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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你為什麼這麼介意穿越認證?穿越使者不是看完函授課程就能當了嗎?不動產營業員還比較難考,要上三十小時的課。」仁雄一臉疑惑。對他來說,穿越認證不過就是看看DVD。莫非大俠的版本與他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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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周公子你是現實世界的人類有所不知,我們異世界居民想要在地球上取得永久居留,開一間小小的快炒店,都一定要有穿越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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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仁雄倒是有印象,他在穿越寶的商城裡有看到一個超貴道具,可以把卡片裡的角色解放,系統會自動產生一段『過去』,讓他們得以在地球享有公民權利,換言之,就是永久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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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把穿越使者的身份給你女兒,就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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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楊某努力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用貸款幫姑姑贖身。雖然不知道要花上多久,總有一天,我們一家能夠安穩度日,再也不用擔心多拉B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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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拉B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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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時空捕快。」聽大俠這麼說,仁雄駭然。穿越也要抓非法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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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你自己反而沒有永久居留。原來異世界居民要來現實世界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們這邊的人一直想穿越出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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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這樣說。世人都是這樣的,總是覺得別人的比較好。」楊某最後的結論,仁雄持保留態度:他就覺得自己過得很好,沒什麼好羨慕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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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不對,這是因為我是歐洲人。仁雄想到後面,發現自己根本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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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照這樣說的話,那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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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你有沒有解過SSR任務?」仁雄的雙眼炯炯有神,他心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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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在下當穿越使者十年了,也就解過一次SR任務。SSR,楊某根本想都不敢想。楊某自己固然是SR角色,可我沒有運氣加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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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大俠不禁感慨,那次SR任務,他們一家可是興奮得要飛。儘管該張SR並沒有加入,但光是任務獎勵給的大量P,就大幅減輕本金,否則大俠現在還在循環利息地獄,有沒有法子繳清他都沒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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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這樣吧。大俠你不是叫楊過關?我看你專帶人過關,現在有一個SSR任務給你解,SSR我的,剩下的P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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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lly?歐周公子你此話當真。你已經抽到了嗎?不對阿……我剛剛看你任務欄,一個任務也沒有!你、你為什麼會知道你能抽到S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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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這就是我跟你之間的不同。」說完,仁雄掏出手機,霸氣外露。3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TDhlzFcVh
因為,我是歐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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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手機沒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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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兄!快為公子準備行動電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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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3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0q0luKLW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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