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的,這樣最好會啦。」安宇無奈地瞇起眼,雙手環抱在胸前:「你這樣只有頭部變成人類的頭,更奇怪吧……」
潘昆穎現在的模樣,是保留企鵝的身形,但頭部卻變成人類的頭部。
「哈哈哈哈…哎呀,亂你的,亂你的。」潘昆穎邊拍著翅膀,邊伸長著那個百看都不協調的脖子。
算了,我不想繼續描述這個怪模怪樣了。
「這是什麼啊?」經過這樣一個突發狀況也無心在釣魚,安宇收拾著釣具,赫然發現桶子裡泡著一支手機和一隻自拍棒。
「哇勒,這哪來的手機啊?」變回人形的潘昆穎,好奇的問著。
「不曉得欸。」安宇撿起手機,打開保護套,發現裡面夾有幾張卡片。他抽起其中一張:「師兄,這是你要去讀的大學吧?好像還跟你同系欸。」
潘昆穎從安宇手中接過學生證,最放面那牌寫著的「國立KC大學」正是他錄取的那間,而照片底下兩行字分別是「姓名:高珊娜 科系:企業管理學系」。
「同校同系是沒錯啦,可是要怎麼找啊?貼在教室的布告欄?」
「放在FP的學校公開社團找啊。在約地點見面就好了。」
「哇塞,讀過大學就是不一樣。」潘昆穎向安宇豎起大拇指:「而且還練就了一身好本領。」
「不不,投資是我自己從高中就開始接觸的。」
這確實是潘昆穎的誤會。雖然小他三歲的安宇讀的是財經相關科系,但現在靠投資能讓一整個企鵝派不愁吃穿的本領卻是自學有成。當然,在資本主義需要錢滾錢的世界裡,安宇能做出今天這個規模,還是因為來自師父的本金。
「原來是這樣嗎?X的,算你厲害。師兄就靠你養啦。」拍拍安宇的肩膀。
「那是一定要的。畢竟師兄是本派的唯一傳人。」
安宇所說的確實聽來感傷,但卻真實。自從潘昆穎決定要去南極修行後,為了掩猴派耳目躲避追殺,安宇跟師妹都放棄魔法的修習。
所以已修習出相當的實力的,扣掉師父,潘昆穎目前也是企鵝派碩果僅存的一位。
「好啦好啦,先下山吧。你不是說小師妹在等我們。」潘昆穎接過釣竿。
「師妹說她會在山下的那間咖啡廳等。」安宇提起水桶,跟在潘昆穎身後,往山下走去。
「欸…昆穎哥…好久好久不見喔…你…你…你長這麼大啦!」小師妹一見到潘昆穎,帶著酒渦地笑著,用有點撒嬌的聲音淘氣地說著。
「這句話是我要說的吧。」潘昆穎無奈地說道。
潘孟霏,企鵝派的小師妹,也是企鵝派年紀最小的,今年要讀大學。雖說潘昆穎有回來補習,但他基本上是南極跟補習班間往來,所以除了會見到安宇之外,真的不會見到同樣也要考大學但在學校自習的師妹。
「哈哈哈,昆穎哥鼻要(不要)這樣跟人家計較這個啦。」孟霏表顯不要在意地擺擺手:「歡迎昆穎哥學成歸國。」
「哈哈哈,好啦,謝謝妳。」潘昆穎打量一下孟霏,總還是覺得有點不太適應,畢竟十年前離開時的小女孩,變成亭亭玉立的少女。雖然小師妹,臉上的一點點的增添可愛的嬰兒肥和那雙呆呆大大的眼睛為她保留著一點稚氣。
他伸手摸著孟霏的頭:「想不到十年不見,已經變成小女孩已經變成小正妹啦,哈哈哈。」
「唉呦,昆穎哥你太誇張了啦。」孟霏笑嗔。「不過,本姑娘確實說胸有胸,說身材有身材,說臉蛋也有臉蛋,這個正妹個稱號看來是可以受得起的。」她離開昆穎摸著她頭的手掌,將衣襬輕往兩側拉出:「怎樣,昆穎哥,我還不錯吧。」
「不錯不錯,哈哈哈,我的小師妹平平安安長大了,不錯不錯,哈哈哈哈……」潘昆穎被逗得止不住笑。
卻未察覺到,孟霏帶著牙套的笑容,越來越尷尬。
「倒是古靈精怪的路線一點都沒有改變。」潘昆穎止住笑後說道。
這次,三人倒是不約而同地一起笑了。
「快上車吧,師兄雖然沒甚麼行李,但是很久沒有回家了,不要耽誤她回家的時間。」安宇指著車子停的方向。
「好吶,好吶。昆穎哥,走吧。」孟霏大拇指指向車停的位置後,三人便走進車子,由安宇緩緩開上路。
十年未見,不論是停不下來的時間不斷地流逝,還是南極冰天雪地的世界,沒有沖淡師兄妹三人之間的情感。
「師兄,所以你到底是怎麼到南極的?」安宇透過照後鏡看一眼坐在後座的潘昆穎:「之前你在準備考試,都抓不到時間問你。」
「對啊,昆穎哥。你走的好匆忙,害人家哭得眼睛腫腫好幾天……」孟霏抓著潘昆穎地左臂嘟嘴道。皮椅被蹭的沙沙響。
「哈哈哈哈……」潘昆穎爽朗地笑著,但沒有躲開孟霏地攻勢,只是往她的鼻尖一按:「小師妹真是越來越三八了啊?」
「三八?你嫌我三八?」孟霏佯裝微慍地瞪大眼看著眼前地潘昆穎:「你…你…你才三八二十四…三九二十七…三天不洗頭……」
「好啦,孟霏你先等一下,師兄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安宇又從照後鏡看了一眼潘昆穎。
「喔,就用師父教的傳送魔法啊。想著南極就可以到了。」潘昆穎的語氣中,透漏著一種簡單和普通的感覺。
「就這麼簡單?」
但安宇似乎對於這種家常便飯的輕鬆感訝異不已,從照後鏡就可以看到他略略瞪大的雙眼。
孟霏則是趁勢調皮地湊熱鬧,快速地向潘昆穎眨眨眼睛。
「就是這麼簡單。」潘昆穎輕閉雙眼,緩緩點一下頭。
但似乎短時間之內無法緩和兩人的詫異。確實,要到這麼一個連搭飛機都遠得要命的地方,這樣的答案,沒有聽到會不覺得驚訝的。
「那師兄你今天撿到的是什麼?怎麼會說師父還活著?」安宇打破沉默,繼續提出自己的疑問。
「喔對。」潘昆穎掏摸出方才游泳時撿到的東西:「這是師父老人家身上帶的企鵝派信物。可能你們小時候看過,但是忘記了。」他摸著鑄鐵企鵝造型信物細緻的紋路:「這玩意兒可是我在空中接住的,肯定是有人丟過來。鑄鐵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浮到水面上被人撿去,肯定是師父注入魔力,魔力還在,就代表師父還活著。」
不論是猴派或是企鵝派,只要魔力夠強,皆可以將魔力注入於特定物體,然這個信物也不例外。
「會不會是猴派撿到後曾經注入過啊?」孟霏認真地詢問不同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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