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化的摩羯and二人格攻
#靈感:The Talented Mr. Ripley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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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道十二宮之一的摩羯座,不善變通、不近人情、萬年工作狂——這些都是外界給他的刻板印象。正當暴躁的白羊座前來拜訪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修復的門檻,徹底被粉碎成星光飄散出去。對死物洩憤的舉動不能令白羊的冷靜下來,反而對龜縮在宮殿裏的摩羯,恨上加恨。遙想過去好幾次合作,不是被人搶先解決,就是被其他星宮看見了自己的狼狽,背後多少都有摩羯座的參與——只因為說了句他的壞話!
過去的事情計較不來。每次完事後一鬧,白羊很快就忘記了,可摩羯就像知道他的樂觀向上和健忘。這次解決起來頗為棘手的事,一改給人在暗裡下絆子的風格,迅速下去人間,找到造成動盪的妖物,無聲無息地處理了。這番雷厲風行的舉動,差點就讓白羊抄著火刃劈開那座簡約樸素的宮殿,看看摩羯是不是每天都在循環著,別人的惡言惡語。就算沒有自虐般的愛好,記仇死心眼的性子肯定跑不了,白羊向來不認輸的性子算是栽了,內心的天平倒向另一邊,他深呼吸一口氣。
「之前我倆的事情就這樣一筆勾銷吧,幾個月了都……我跟你道歉一聲——」
『你覺得呢?』
乍一聽這話就是沒有玩夠的意思,可白羊不是沒聽過摩羯的聲音,而這道聲音似遠似近,他只看見從宮殿走出來的摩羯,再沒有其他人的存在。那道聲音不管白羊的疑惑,陰冷的氣息拂過白羊的額髮衣襬,沒有規律地滲入被烈焰包裹著的身體裡,只讓人感到寒冷便停下來,繼續說道『為什麼我要放過你。』
「A.艾、艾薩克!」
身為火象星宮之一的白羊很少感覺到冷,這還是他從妖物魔物以外的東西感受到的,與那些邪靈刻骨的涼意有細微的分別,但他來不及分析下去,身體不適的打了個寒顫。白羊下意識喊向慢悠悠踏步走來的摩羯,對方似乎很久沒聽見有人這麼喊他,神色恍惚了一瞬,轉而抱著雙臂,打量著對方瑟縮的姿態。
「我們是好朋友對吧!這次我不找你麻煩,你覺不覺得有點冷啊……」
平白多出一個便宜朋友,艾薩克輕笑一聲,就像接受了這段關係,順帶嘲弄白羊撐著面子的模樣。從封印裏出來的他,對四周的外界感知近乎為零,密封的環境早已麻木感覺,更何況自己又不是火象的敏感怪。不過,難得親眼看見白羊出糗,倒也不在意做一些舉手之勞的事情,指節憑空劃出幾縷氣流,閃耀著白羊宮的象徵,宮殿的門在不遠處立起來。
「高貴的火象星宮閣下,宮殿已經連結了。」
同一時間,那絲環著白羊的氣息消失了,難看至極的白羊踏入宮門之前,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眼:艾薩克柔順的黑髮翹了幾根起來,在規整之下平添別樣頑皮的惡劣,而令人難以忽視的是站在一邊等同身高的黑影,宛如騎士的站在身側。
『歡迎再來,阿瑞斯。』
平靜的聲音忽然闖進白羊的腦海,不亞於星辰全數墮入人間來得驚駭。更何況說話的人還是死心眼,冷漠的如孤星一樣的存在,白羊猜不透艾薩克的心思,只能肯定自己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來這邊,下定決心要去人間玩玩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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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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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禁錮裏,被污染了的神格裏衍生出影子,影子們互相毆打攻擊,時而化作外界的生物,無聲地上演一場場古怪的默劇,是萬籟俱寂中唯一的靈動。影子的主人在時間的流逝下,從一開始壓制和消滅的手段,變得頹廢而不加理會,直到影子們被某個存在吸收殆盡,這才消停下來。若有光亮照進來,可以看見艾薩克與黑影並肩而坐,與先前的對立有了明顯的變化,彷佛他製造出了可以抗衡的影子存在,將影子全數吸收一樣。可當事人並不在意旁邊多了一道黑影的事,他感應到枷鎖解開了,黑漆漆的弧形從頂部打開來,漫天星辰照耀底下無瑕的摩羯宮主人,而摩羯宮的主人不曾移動分毫,將星辰的軌跡接收下來,對黃道十二宮的現任主人,以及發生過的事情一一記下。
『他們一個個倒是活得好,尤其那個背後偷襲我們的——』
艾薩克那雙映著星河的眼眸低了下去,恢復了沉鬱而化不開的墨,稍一瞥向身側出來就抱怨的黑影,終止了對方的話,同時亦允許了或明或暗的潛台詞,輕聲說道「想做什麼也不要過火,我不想看見你出事……」
「斐。」
飄渺的黑影瞬間扭曲起來,情緒頗為激動的倒向艾薩克那邊,影子逐漸變得凝實,撇開了隨時散去的虛無,輪廓分明的五官和強壯的身體顯化出來。他們親暱的靠在一起,互相傳達的溫度並不足以驅走寒意,但內心的驚慌和不安,因這樣而緩緩充實起來,把空虛的地方都塞得滿溢。斐以絕對保護的姿態攬住對方,一股不曾言明的情愫流轉其中,而艾薩克早已習慣這種親近的距離,抬起眼注視如出一轍的眼眸,裡面載著自己不曾有的溫柔繾綣。
「我只是將他們做過的事情還回去,怎麼傷害陷害中傷你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審判不會管的。」
艾薩克聽得出話裡的憎惡和愛護,他側過目光看到穿著相同衣裳的身體,不知為自己深埋的惡意嘆息,還是為星宮之間的衝突而煩惱。在過去受到的排斥,中了計被禁錮的日月裏,他已經放棄了本該堅持的東西,而斐則是一次次為自己抱打不平,把愕然過後的灰暗添進幾束光芒,跟他證明忍受和毀滅之外的方法,只需要耍一些小手段,就能讓他們頭痛且不堪其煩。可是,艾薩克沒打算小打小鬧就揭過去了,平靜而無波瀾的目光回望過去,藏起了內心的盤算,默認了對方接下來的舉動。
於是,浩浩蕩蕩的黑影展開了針對性報復行為,目標自然是火象星宮,以及在背後操縱一切的獅子。一場沒有硝煙的敵對開始了,就像要讓他們經歷摩羯受到的事情一樣。可是火象星宮比起土象星宮的穩重獨立,他們團結得多,很快就明白誰也不能置身事外,有來有往的尋摩羯麻煩,彼此針鋒相對著。處於風暴圈外的星宮興緻勃勃的打賭,只有水瓶避開同僚,悄悄拜訪好友的宮殿。
「你是作為Aqu,還是塞繆爾而來。我的摯友?」
水瓶也就是塞繆爾,他有自己的立場,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幫忙,挑起事情的獅子也是不好惹的對象。他撤走身上隱匿蹤跡的星紋,神色複雜向著變化很多的摩羯說道「我以為你會想通的,可你沒有放下。」
就算是金牛和處女都放下了的東西,艾薩克依舊沒有從禁錮中淡忘,而是變本加厲的比之前下手更狠,亦在隱藏痕跡方面越來越好。這無疑是一個悲哀的發現,在來之前塞繆爾想過憤怒的他、疲倦的他,但沒有想到平靜瘋狂的他會是這樣的──令人難過。
「塞繆爾,跟我說說故事吧。」
明明是無數次的隨性自在的對話,瑟繆爾是率性自由的風,不會在任何地方停留,只會在好友遇上難題給予自己的看法,便要回歸自由。可輕鬆而沒有壓力的他,這次卻對艾薩克的事情上犯難;上次,他聽著牢籠響動的聲音,來自四方的流言蜚語,注視遙遠天際的好友被奪去自由的身影——
「我可以幫你!」
『咕嚕嚕——』
明亮的光線暗了下來,塞繆爾看著對面翻滾的影子,變成一個陌生男子,身上流轉與摩羯相同的星辰波動, 噤了聲。不過對於艾薩克來說,同樣屬於意外的情況,他捉住對方的手腕,壓制著斐,免得傷到了塞繆爾。
「不準傷他。」
「塞繆爾,你先回去…保持沉默就好。」
站在一旁的斐神色不善盯著眼前的水瓶,聽出艾薩克似有下一次邀約,而對方必會來赴約的事實,頗為不滿甩開艾薩克的手;使著狠勁反捏過去,把對方的手裹在自己的掌心裏,表態不言而喻。
「獅子他……你小心一點,再見。」
遊歷過大大小小奇異事件,又打聽過當初獅子做過的事情,塞繆爾並不意外眼前疑似分身的存在。得到艾薩克可有可無的答案後,他心裡鬆了一口氣,跨越自己的界線太難了,就算是一時的衝動也好,對方都給予了選擇權給自己。承諾對艾薩克很重要,塞繆爾不敢輕易答應,只是表達出憂慮便再度覆上星紋,悄無聲息地離去了。
#愛一個人,把他勒在地下室,為自己窒息而死。
#03
因著這些天與影子的融合,艾薩克察覺到屬於斐的性格漸漸朝著印象中的靠攏,不再是潛意識的舉動,而是明確的方式表現出,獨佔欲。不過從神格培養出來的,本就是超越常理的存在,怕是惡念之中衍生出的副產品,倒也不奇怪。
「我給你的東西用得這麼順手,你又有什麼理由跟我過不去?」
慣有居高臨下的語氣,艾薩克沉鬱的眼眸似有爆發的兆頭,手指稍微向內彎曲,直視獅子的目光道「不需要什麼理由。 」這句話就像一個訊號,獅子揮手示意身後的原地不動,上前踏進一步,霸道而張狂的烈焰與四周隔了出來,伴著燃燒一切的勁風,落下聲音道「看來是我不知趣了。」
星宮之間的打鬥一旦開始,其他星宮便再也插不進手,連接近都是沒有可能。艾薩克把斐安置在了宮殿之下,避過了所有星宮的耳目,將唯一的弱點死死摀住,專心向獅子迎戰。他們都是屬於星宮之中的王者,運用星辰力量更是爐火純青,殺意接著一招一招的出,連那負責審判的神都難以阻止彼此的殺戮交鋒,只得稍後關上其中一方,或是造成影響的兩位罪魁禍首。
拋開各自星宮的特性,他們從漫長廝殺出的能力,將那耀眼的星光撕裂開來,無數星辰在墜落,紅蓮業火滾燙的燃燒著地面。黝黑照不進光亮的眼眸,沾上化不開的血意冷冽,對面烈火般焚燒的眼眸,更是瘋狂的載滿對血腥的渴望,所到之處都成了廢墟,黯淡的星光再也找不到歸程的路。這一戰,他們不知打了多久,時間本就對神明而言於無物,在最後一刻各自指向暴露無遺的──神格。
獅子咳出一口血來,望著對方同樣狼狽的樣子笑了,他攥住純潔無瑕的神格,難得停下來欣賞跟自己打了這麼久的摩羯說道「現在停下,你還能見他一面。」儘管被殺意蒙蔽理智,艾薩克還能聽得懂『他』指的是誰, 一個被自己製造出來的惡念,僅此而已,本質還是獅子渡過來混雜了陰謀和算計的聚合物。
「比起剝奪你的神格,其他…不提也罷。」
仇恨沒有因為即將成功報復而消去分毫,反而在內心越演越烈,只有思考停下來的瞬間,回去地下那人所在之處才能徹底澆滅。於是,他忍受著腦海中神明墜落的悲愴叫聲,堅定不移從對方體內抽出潔白而凝實的神格,任白光灼傷接觸他的手掌,也要在此終結。
「嘩啦啦——」
萬分不合時宜的白鴿扇動翅膀,響徹天際的聲音制止了他們的動作,無形限制著進一步的掠奪,那是審判的鐘聲。審判之神想也想不到他們這麼瘋,在千鈞一髮之際調動起他們四周近乎無的星辰能量,省去排場之後的話語,把他們打入了結界裡面。
結界又黑又冷,一視同仁的對待所有犯錯的神明,不論是否適應寒冷,都會被闖入神魂深處的氣息折磨。艾薩克早就料到事情不會這麼容易,身體被之前的傷痛著,神魂被陣陣陰冷纏繞折磨,可他一想到堂堂第五宮宮主也被扔進來,就顧不上了痛了,仇恨讓他發瘋了的笑起來。種種屈辱,不堪回首的記憶,讓對方感受到同等痛楚的現在,讓他的憋屈都宣洩出來。當情緒爆發到極致,便是在虛無舔舐傷口,這裡沒有人可以傷害他,自然就沒有可以安撫他的存在。
禁錮比之前要冷的多,沒有上演著費解而無言的默劇,良久充盈著安定的感覺也在漸漸流失,胡思亂想的迷霧中,有人教他數著自己擁有的東西。數完一樣樣擁有的東西,他又會發現會以不同方式失去,抓也抓不住,神魂傳來的抽痛感,加劇了窒息的感覺。艾薩克想到了被自己封在地下的斐,他懷疑著對方是否真的屬於他,但現在需要的時候,才想要緊緊擁抱最後一根稻草。不管那是自己惡念衍生出的產物,還是獅子用作計算他的,這都不重要了。
「對不起……」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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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之神對事情的發展頗為頭痛,他想著要看看結界裡頭的情況,無力感更是源源不絕的湧上來。先不說獅子完全一副暴脾氣的做著無用功夫,另一邊的摩羯就像陷入低落的狀態,真是完美的正反表現。他找來黃道十二宮以外的神明商討,可一個個抱著看好戲的讓他們在結界接觸,抑或關著一陣子再放出來,一點建設性都沒有!
「那就直接剝奪神格好了,兩全其美。」
審判之神都不清楚那兩全到底美在哪裡,當下狠狠地瞥了那個散漫神明一眼,忍無可忍的拍了下桌子,示意這些神明正經一點。
「他們不都各首一方麼,怎麼會碰上面?」
「你的失職吧。」
黃道十二宮之間有著星辰之力間隔,所以一般都是各司其職,斷不會有接觸的情況。即使有,那也是久違的大戰期間、臨時起意的宴會,休息日才會有,可今天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工作日。這番話突破盲點,一眾無聊的神明瞬間提起神來,不由想到審判之神失職的下場,八九不離十就是神格要丟了吧。
「注意!現在是討論他們的下場,不是我的失職問題。」
——那就是變相的承認了吧……
可神明都很有眼色的沒再談這個問題,現在新神越來越少了,能夠成為黃道十二宮的神明更是少。除了關著的神明外,其他星宮都沒有起過嚴重衝突,只能說是天生的不對盤。一旦神明偏離星辰軌跡的墜落,對下界也會造成相當程度的影響,好比一個彗星撞地球的概念,無端增加了他們的工作量。平時習慣了摸魚不幹事的神明,自然拒絕這種災難性的事情發生,立場一致的決定網開一面,不接受任何反駁意見。
「就這麼定了,小年輕是容易衝動了點!但也就這一次,你別這麼古板了!」
「都是上幾千年的神明——」
「活動一下筋骨都這麼大驚小怪?審判你是不是腦子被踢了啊!」
結果就這樣拍板定案了,審判之神將裡頭的破壞神關得久了些,好恢復星辰之力,免得兩位又出來打一場,就真的覆水難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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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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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艾薩克的神格被獅子碰到的時候,斐便醒了過來,看著自己困在安全之極的地方,而對那邊遭遇的一切都無能為力。徒然的憤怒和悲傷找不到宣洩的出口,只知道破壞四周的東西,同時也在質問自己存在的意義,此刻顯得那麼蒼白又可笑。片刻後,那絲脆弱得隨時會斷掉的聯繫,果然斷開了,但他沒有灰飛煙滅,怕是對方被關進了深淵結界。這比起絕望好上一星半點,依舊不能平息斐的情緒,他比誰都清楚艾薩克需要自己。
有著多少個日夜,斐想過當初不要受獅子的蠱惑,別從艾薩克的身體出來就好了。要是這樣,他就能在艾薩克受到危險的時候悄悄掌控身體,讓自己來承受痛苦,醒來就不會感覺到痛。處於深淵的時候,則是能夠陪在身邊,排解對方難以忍受的孤寂,告訴艾薩克的身邊有人在,自己會一直陪伴他愛護他,而不是孤伶伶的待在那裡。腦海閃過很多如果的可能性,現實卻只能等待對方從深淵出來,於黑暗滋生的思念勒得人喘不過氣來,但也是熬過日子的方法,將回憶存在的容顏記得更加深刻,沒有一秒不在想,沒有一剎那想把你刻到骨子裏記住。
待深淵結界解開已過了很久,最初的自責變得執著且不可救藥。艾薩克呼了口氣,良久感受到星辰之力的溫暖,身邊灰敗頹喪的氣息卻沒有改變分毫,不對地下的情況抱有多餘的期待,但他還是去了。離開的時候,這裡要明亮得多,因為艾薩克知道對方的趨光性,他就把整個地下都鋪滿了光;現在這裡不要說光,跟他待著的深淵沒什麼兩樣,前進的步伐頓住了,他懷疑自己多半得了幽閉的後遺症,但不足以讓他生出懼怕的心思。艾薩克低下頭不去看盡頭的黑暗,生澀的運起微量星辰之力,宛如下界的夜明珠,照亮了四周的黑暗。
地下修建的不大,窄小的地方更能帶來滿足的安心感,沒多久艾薩克走到唯一的房間。他掐去微弱的光亮,眼睛看向站在漆黑之中的人,從沒流出過淚水的眼眶,沒有預警的滴出淚來;艾薩克睜著眼睛想要看清楚對方的存在,眼淚便越是不受控制的滑下,只能盡力眨著眼睛,跌跌撞撞來到對方的面前。喪失了自我調整能力的艾薩克,連發出聲音都覺得難受,就怕眼前不過是獅子的把戲,特地趕在自己回來之前矇騙他,只要一碰到,就會得知不過是幻影的事實。
「艾薩克,你看看我。」
斐跟在艾薩克身邊很久了,就算中間隔著深淵的時日,他都能看出對方想的是什麼,又是一個怎樣遍體鱗傷的小孩。所以,斐不會說自己不是幻影,更不是什麼惡念而生的產出物。他捧起艾薩克的臉,熟練的用著星辰能量,暖流捲走了眼淚,留下泛著淚光的眼睫,既脆弱又令人覺得憐惜,用著行動表達出虛假謊言下的真實。
「我會一直站在原地守侯你,無論過去多久。」
承諾曾經對艾薩克很重要,被傷過無數遍的內心,終究是學會了保護自己 。可面對斐的承諾,他又不可避免的沉淪進去,讓他漠視了一切的回憶的痛苦,死死抓著唯一的繩子,不怕這會帶著自己掉進更深的深淵。
「對不起…再也不會走了。」
輕柔而帶著決心的嘴唇誓言般印上對方,雙臂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手掌輕貼在寬廣而帶來無限安心的後背。只是另一人進取的動作,讓那雙猶豫緊貼著的手掌,轉眼間使力地攥住後背,自願的把所有都託付出去。
——如果這個承諾是謊言,那就讓它變成永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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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不滿足柏拉圖
對謊言身經百戰的艾薩克,可以從細微的表情變化,肢體動作下的表達,察覺出那人的內心活動。只不過,斐總是跳脫出常規,一切的行為都是不可預測,從旁敲擊永遠得不出答案。
「斐,你是不是想出去逛逛?」
神界的景色千篇一律,遠不能及下界描繪的漂亮,一年之中總是會展現出截然不同的風景。所以這一問不是沒有道理,老是跟自己待在一起也是無趣之極,艾薩克深知對方不對神界有多餘的感情,謊言倒像成真了的變成永恆,讓一個常常得不到回應的他,生出了些許歉意。可惜的是斐沒有體會到隱約的抱歉,還是一樣的專注著面前的艾薩克,他托著臉,用星辰力量將對方柔順的髮絲翹起幾撮來,笑道「為什麼這麼問。」
要分析起來就長了,大概歸納起來就是自己假寐的時候,能夠感知到對方的手掌放在腦袋上揉弄,發出嘆息一般的聲音;抑或是現在做著令人困惑的動作,將暖暖的星光繞在自己身邊。
「你最近有點奇怪…所以,應該是想要出去的。」
沒有嚴謹的推測,稍微將塞繆爾或是阿瑞斯的行為換位思考後,就能得出對方想要離開他一小會,卻不想違背曾經的承諾。斐抛開戲弄的心思,手掌貼著艾薩克的臉龐,緩緩闔上眼,答他「錯了。」
艾薩克不清楚哪裡說錯了,他望著對方沒有改變過的神情,只有自己的臉龐因著掌心撫摸,泛上一些熱意。眼簾低垂著不再看斐,伸手貼著手背,小心的試探著「那你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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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多疑的小山羊收起了攻擊的犄角,將柔軟而脆弱的自己毫無保留地呈現出來,艾薩克陷進溺斃的溫柔裏,依然義無反顧的純粹地詢問。單純淨白的不像受過任何痛苦,但也是經歷一切之後,願意把不摻雜任何黑暗,將乾淨的角落送給對方。斐聽著柔軟下來的嗓音,睜開眼睛見到全身心都信賴著自己的艾薩克,手指不自覺地緊了緊。
「你會答應我嗎?」
艾薩克渾然不覺對方氣勢的轉變,就算察覺得到也想要補償這些日子來的悔意,便也抬起眼眸來,靜靜地注視。無聲的答應,讓曖昧的氛圍越加綺麗,他任著對方親吻自己,無意間跌進擺設一般的床褥,華麗繁複的衣服一一被解了下來,顯出赧然而泛紅的皮膚。艾薩克半撐起身體,感覺現況有些超出預料,他萬萬沒想到還有脖子以下的行為。
「等、等下,唔……」
高大的身影壓了下去,秉持著哥哥的設定都要按耐不住,手掌撫上後腦勺摩挲片刻,細密的親吻落在暴露在外的肌膚上,脖子更是當中的重災區。艾薩克被壓得雙手無力,微微曲膝抵擋著令人害怕的距離,可這也無意間打開了羞於啟齒的地方。
「真的不要……等等…」
斐聽話的沒再動作, 眼裡不加掩飾的佔有卻是捕食者的勢在必得,他知道有些嚇著對方了,但真的很難忍得住。
「還要讓我等到甚麼時候?」
委屈的立場似乎顛倒過來,艾薩克漫著淚水的眼裡倒映著對方的身影,進退兩難的不知如何是好,過於親密的距離讓心頭一顫一顫的,不是害怕,而是打破禁忌般的驚悚。
「我不清楚……感覺有點奇怪。」
「舒服就不會想這些了,我會讓你舒服的。」
從沒開過葷的小山羊,就這樣被吃乾抹淨了,只因相信舒服就是不奇怪的定式。雙手環抱著對方的肩膀,下身被乾燥溫暖的手心緊箍著,熾熱而燙的物什並不溫柔地將內裡搗得一塌糊塗,半推半就的喊著『哥哥』這樣的稱呼。肉壁被捅開得一縮一縮的,斐吐了口氣,靠在對方的頸側,施著姍姍來遲的溫情。
「出去,別搞有的沒的。」
碾磨肉穴裡面的物什,自然知道裡面的反應如何。斐懲罰的捏了捏艾薩克疲軟的柱體,沒有多餘的白沫能吐出來,只讓對方感覺得到疼痛,低沉暗啞的嗓音說道「那你還吃著哥哥的東西。」一張一翕的動作確實像嘴巴在吃著,艾薩克想要狠狠盯向對方,可泛紅的眼眶表達出別樣的意思,他咬住下唇似有不甘,又像是撒嬌的說道「是你要進來的……」
下一瞬間,一派輕鬆當著後花園亂逛的東西變得粗壯,直碰得後臀一下下地痙攣收縮,險些洩出示弱般的呻吟聲。這便造成了兩邊都吃力地對抗的局面,從不認輸低頭的小山羊,將那埋在體內的東西按摩得更是舒服,聽著耳邊粗重的喘息聲,他都要急得哭出來。可這南牆撞不破亦哭不倒,腰腹被有力的手臂攬住,每次都在欺負般的重重擦過敏感,狀若無意的撫上格外脆弱的下腹,引得後面收縮得厲害,不知所措的被對方的節奏帶著跑。
——
「再睡一會,身體還痛著吧。」
艾薩克剛起身吻上對方的額頭,便又被攬了回去,熟悉的安心感讓他的精神又沉了下去,他悶悶的嗯了聲,輕輕的喊了句「尼亞哥哥…早安…唔」引得想要陪著他休息的斐僵了一下,轉而笑了起來,摸著他的腦袋,嘴唇吹過羽毛般輕柔的眼睫,便一同沉入恬靜的睡眠裡。
#關於二人格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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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成為惡念的容器,就能得到夢寐以求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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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遠的星光洪流裡,年輕氣盛的摩羯貿然對上火象星宮,每每都是弄得一身傷,讓潛伏的黑暗不斷精進自己的力量,只是想要撫去刺目的傷痕。終於,黑暗得到了分離且獲得自己軀殼的力量,向狐疑的摩羯宮宮主介紹自己的來歷,掩去真實的原因,撒了一個無比誠摯,看不出任何破綻的謊言。
「我因你的惡念而生,會敬愛你保護你。」
艾薩克從來沒聽過這種事,任是查遍了神話歷史,都找不出對方的誕生細節,於是排查起了最近的事情,得出了答案。之後,謊言和真實都在他們的相處裏融洽地交互,一半真心一半虛假,進退有度且不過多詢問,艾薩克安於這種舒適的氛圍。所以,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地下裏的事情。
數不清的夜裏,斐壓抑不住黑影的力量,就會留著精神監視艾薩克的一舉一動,本體則是到了地下。極暗的惡意轉化成了更盛的慾望,氣息不穩的呼喊出宮殿主人的名字,下身一次次抵在幻影上,毫不顧忌的染黑純白的服裝,背後延伸出來的影子緊緊纏著對方的四肢。
他們以平行又交互的方式共處著,艾薩克處理著土象星宮的問題,卻是一心二用的觀察星辰的軌跡:對方去了哪裡做了什麼,有沒有去第五宮……回傳過來的訊息都是對自己有利,騰不出手處理的一些瑣事,他就在等待著這人露出真面目的一刻,他忘了致力解決的敵人,將目光都放在這人身上。想著被動換不來情報,艾薩克改變了策略,主動的問他「有名字嗎?」
既然獅子敢派人過來,必定有信心自己挖不了有用的訊息,實際上也是如此。那麼,名字或許是一個突破口。藏在光下的黑影動了動,現出了模糊的身體,肢體動作隨意又帶著不易察覺的緊繃,他吐出一圈圈黑影道「我沒有名字。」
不管是刻意的隱藏,還是誠實的話語,聽了這句話就該閉上嘴巴,不再糾結無關緊要的事上。深入了解象徵著危險,但毫不知情會帶來未知的局面,這是艾薩克不能接受的處境,說道「你因我的惡念而生,那就叫『斐』吧,我的姓——」
名字賦予恰巧是控制的第一步,就算得不到火象星宮的動向,那他把斐拉攏過來,成為出其不意的棋子就好了。為此,他可以貢獻出自己的姓,日漸加強控制的效果,潛移默化對方的歸屬感。
「我叫艾薩克•斐。」
名字綁定之後,對方身體裡的黑暗能量也是一個定時炸彈,艾薩克觀察了一段時間,看出斐偶爾會去地下,但也會影子型態的趴到星辰之力最盛的桌面。適應了黑暗,對星辰之力裏的光明和溫暖嚮往也是理所當然,於是他在對方休息的時候,暗地裏輸送著自己的星辰力量;沒有遇到任何排斥反應,順暢得令人乍舌,如同面前的黑影就是另一個自己一樣,他注視仍在沉睡歇息的斐,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尼亞……不,怎麼可能——」
向來泰然自若的眼眸看著對方的眼睛,眼裡的哀傷一時收不起來。艾薩克眨了眨,繃不住平時不近人情的冷臉,苦著臉牽起嘴角,連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明顯的顫抖。
「你醒了呀。」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bpEM5Mw6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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