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推開我,呂琪就有點支持不住的暈轉,汝瑤趕緊上前扶住她。
『嘖,妳扶了她,那我哪有什麼便宜佔啊……』心理雖悶,我也不過多勉強,在一旁幫忙停好車,撿拾散落的漫畫……咦?『耽愛暴君』、『戀上室友的怪癖好』、『男校的秘密』、『壞脾氣隊友的攻略方法』、『對男友注入愛』、『前輩的屁股最讚了』……
……幹!好腐阿……除了驚悚的書名,書皮更是一本比一本刺激,換我有點暈眩,有點承受超載……
「啊……不要看!」呂琪發現自己的祕密被揭穿,激動的跑過來搶書。
「這沒什麼啦…不然……不然請汝瑤幫妳拿一下書好了……走吧,我們先到校門口,小黃也應該快來了。」雖然震驚,但為了給呂琪留點面子,我仍盡量裝的一臉無所謂,剛好委派汝瑤拿書,攙扶呂琪的任務又順手接了過來。
一路上,三人無語。
呂琪在身體最虛弱的時候,被我揭露自己是個大腐女的秘密,想找個地洞鑽,偏偏又被我給扶攬著走,想逃也逃不了。
汝瑤抱著呂琪租的一疊書,也有點雙頰發燙。呂琪的秘密,身為室友的她看來是知道,搞不好汝瑤自己也喜歡看也不一定。體貼的她知道,被我發現這秘密、又摔個頭昏眼花、又被我扶著就醫的呂琪,現在是如何痛苦又丟臉的心情,安慰也不是說笑也不是,就也不好開口說些什麼。
我則是除了震驚於這個秘密,對抗腦中浮現的不適感之外,也因為剛剛才對汝瑤試探出手未果,在她的眼皮底下,實在不好立刻對汝瑤展開攻勢,何況她還是個病患。
好不容易挨到計程車來,結果在上車時呂琪偏偏頭又去撞到車頂,砰的一聲響,呂琪痛哼到像快哭出來,似乎傷勢又更嚴重了。
嘖嘖,今天明顯不在狀況內啊….
一路趕到急診室,汝瑤陪著呂琪進了急診室,我則拿著呂琪交給我的健保卡辦理手續。
在櫃台排隊,填寫文件雖然枯燥,但意外發現了旁邊藥局的女藥師清秀可人,一身帶有點正氣凜然的醫師白袍,紮起馬尾露出的白皙頸部,專注抓藥的眼神好吸引人。
「先生…先生……單子開好了,先跟你收費喔……」櫃台的胖護士耐著性子把出神的我給拉回來。
「抱歉抱歉…」我戀戀不捨的移開視線。當我走回急診室時,也碰上汝瑤正好扶著呂琪從診療間走出來。
「這麼快……呂琪,看得怎麼樣?」我上前關切。
汝瑤代為接話:「醫師說呂琪腳上的皮外傷,擦點藥應該就沒事了。但是頭部受到撞擊,呂琪到現在還有點暈眩,判斷可能有輕微的腦震盪,要住院一天觀察一下情況。」
「這樣啊…那我和汝瑤先陪妳去病房吧!」我對呂琪說。
窮學生沒什麼條件選擇,大半夜跑來住院,呂琪只能將就在八床的病房裡先待著。
「妳不要擔心,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沒事了。」我以最溫柔的姿態關懷呂琪,讓她寬心一點,也盡量讓她忽略四周圍的咳嗽聲和藥水味。
「呂琪呂小姐嗎?這邊幫妳打一針喔!」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士推車過來,熟門熟路的幫忙呂琪捲袖,擦酒精。
「要打針…能不能不打……」呂琪楚楚可憐的問,連被冰涼酒精碰到皮膚都怕的畏縮了一下。
「不用緊張喔,幫妳換比較細的針管唷,不會很痛,打一針休息一下就會比較快好喔!來深呼吸…」護士溫柔又專業的勸說,手上卻不慢,已經一針注入快速穩健的打完一針。
一直以來,雖然醫生、護士的角色扮演很流行,但不知道是不是太芭樂,說實話我總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喔喔~是扮護士」「喔喔~是扮醫生」大概就是這個感覺,穿著一套白色制服,一邊說著診療照護的詞彙一邊開始玩弄下體,一般般的套路,不會讓我特別有興奮點。
直到這次看到真正專業的護士,雖然不特別妖嬌,但那股專注認真又慈愛祥和的眼神,像是周圍帶有神聖光芒似的,好美。
雖然穿著樸素,口罩、外套、長褲,但那種專業照顧著病人的神情,就像剛剛遇見的藥師一樣,即使只是在一旁默默地注視,都有莫大的療癒效果,原來『白衣天使』是真實存在的,遠不是角色扮演那種白短裙配黑絲網襪的妖嬈裝扮可以媲美的。
明明對方戴著口罩,臉也看不真切,但我似乎有些硬了。
「來棉花壓五分鐘就沒事了喔!」任務完成,護士小姐就利索的收拾離去,在轉身的時候,我撇眼看見繡在外衣上的名字:「賴欣妤」。
「少杰,你能再幫忙去領藥嗎?」汝瑤拿了處方籤給我。
「嗯,沒問題啊!那汝瑤妳先幫我陪一下呂琪。」麻煩歸麻煩,現在這種賺好感度的時候可不能面有難色,何況,我並不排斥去拿藥。
到了藥局,碰巧遇到剛才那位藥師正在旁邊脫下藥師袍,看來是準備要換班了。
「醫生,能拜託妳再幫我拿個藥嗎?」我趕緊衝上前。
「拿藥在那邊唷!會有人幫你領藥。」藥師一整個準備要下班了,溫言婉拒。
「這樣啊…抱歉抱歉,那我有些問題,待會想再請教妳。」
「有什麼問題,幫你領藥的醫生會幫你解答的喔!」
到底還是失敗了。雖然後來再硬盧了幾句,但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果然大半夜在醫院以病患的身分想把到藥師果然還是不太容易。我把藥送回去給呂琪以後,發現兩人靠在一起睡著了,左右無事,就走出來散散心。
「咦?護士也可以在這邊滑手機嗎?換班了嗎?」一般印象很少有看到護士坐在走廊椅子上滑手機。
當然之所以會找她攀談,也是因為遠遠就看到這個護士長得很可愛。
「嗯。剛換班,我聯絡一些事情。」看到有人攀談,這個護士也不抗拒,很大方回答。
「咦?賴欣妤?」在偷眼目測她的罩杯時,發現她就是剛剛幫呂琪打針的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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