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們分手了。」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NOdRd5pW
班奈特冷著一張臉，他的心情非常非常不好。就在幾分鐘前有個棕髮男人破窗而入－－他三個月前才剛分手、今天早上還吵過架的男友……『前』男友。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xwD01zNv
此時他認真考慮要不要以私闖民宅罪和毀損罪將對方就地逮捕，反正手銬和槍擺在床頭櫃的抽屜裡。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NieKaV5d
「我看到了！」這位不速之客似乎一點悔意也沒有。他激動地將雙手拍上桌，傾身向前。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4cDumaxOC
「是，你看到了。」班奈特直挺挺地站著，依舊是那副不好惹的表情。「你他媽看到我女友的裸體──快給我忘掉！」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8qhwH8rMf
「哦，我不知道你們正在、呃、辦事。」他的前任，尼克，有些尷尬地笑了一笑，眼神飄忽。「不過你手腳真快啊，就像從前一樣。」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MldHHTAA
「不要告訴我你這戲劇性的豋場是為了破壞我和潔西卡的──」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07NTeV21D
「性愛之夜？」尼克無禮地打段班奈特的話。「原來她叫潔西卡啊……」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MdYeiABu
「你是想踩踩看我的底線？」班奈特忍無可忍地走向他，拳頭都掄了起來。「趁我還沒失控把你扔到垃圾場時趕快消失！」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UBz6FWvc
「我看到了。」尼克安穩地坐到沙發上，沉著聲又重複了一次。「正確來講，是聽到。我聽到艾德里安‧葉爾欽殺人了，看到是指看到屍體……沒記錯的話是第五個對嗎？」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TP1oow5hH
看著班奈特一愣一楞地傻在原地，尼克不知怎麼竟露出勝利的微笑。他正打算問對方還記不記得關於『誰先找到這樁案子的決定性證據誰就請喝半年的酒』這項約定時，班奈特卻又開口了，暴跳如雷。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eM1kxMSP
「天殺的你就不能一次說完嗎？辦案可不是像在寫小說拍電影一樣需要張力十足的台詞啊！」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6qfoLmAA0
尼克被嚇得縮了縮腦袋，委屈地說：「是你自己無緣無故扯到你新歡的……裸體上的嘛。」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QalHwlVc
「忘掉。」班奈特又向對方瞪過去。「看到是看到了，你有任何證據在手上嗎？我指『實體的』。」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fpsrfTA4
「當然，你小子要請我喝半年的酒了。」尼克伸手往口袋掏去。「全在手機裡……咦？」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HFVO9HQh
班奈特抬了抬眉，遇上這種情況老實說他並不意外。「半年份的酒沒了。」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FUZ9gyLB
「我真的拍下來了啊！」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v0qK6FwM
「是，我相信。」班奈特回房拿了手銬和槍，將風衣披到了肩上。「別糾結了，快帶我去案發現場。」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euP6VXfu
「媽的……」尼克孩子氣地撇了撇嘴，走向庭園。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jaWlZf79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SuHfzYeq
「見鬼，你都幾歲了連車都不會騎。」一路上，班奈特不滿地抱怨著，催促尼克上車。「還當警察呢！」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cmrgvEbf
「你把我的安全帽丟了？」尼克語氣平淡地問著。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lunW515Vg
「留著幹麻？」班奈特回答。其實他是硬生生地把下一句話吞了回去，他原本是想說不願再睹物思人的。「你的外套呢？你不冷嗎？」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eXrL1NHeG
「還好啊，我以為你多強壯。」尼克嗤笑道，反擊了回去。「……你給我騎慢一點！」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ksGJETAg
「人命關天！」班奈特在呼哮的寒風中大吼著。「抓緊我！」他往後摸索著想把尼克的手拉過來。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4nivzwT6
「敬謝不敏！」尼克也在他耳邊吼道。心說你還知道人命關天呢，這速度根本就是趕著去投胎。「握好、專心看路！我還不想死！」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Pm7utJgtX
班奈特不悅地皺著眉，沒再說話。只是之前尼克都會在他騎車時環住他的腰，不管速度快不快。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fcngceMy
將近一個半小時的車程，終於到了艾德里安‧葉爾欽位於郊區的高級住宅。大花園和游泳池，這種社會敗類竟可過上那麼優渥的生活。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iLQrI6Xk
「我看見屍體時約是十一點半，葉爾欽作案十分迅速。」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3cXTcFQkO
班奈特看了看手錶，目前將近凌晨兩點。他疑惑地看了尼克一眼。「喔，你也挺迅速的啊。」沒等對方回答，便自顧自地走進屋子。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xJc4ZEnPh
「老天，這真是變態……」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MbRZatk8c
「……你確定變態足以形容這貨嗎，老兄？」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HUMZ6KEt5
這裡是客廳。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zlEueMrQ
在他們面前攤著一張血淋淋的人皮，配上典雅的擺設更襯托出兇手瘋狂。暖黃的燈光及冷色調的壁紙在一起又有種令人作嘔的詭異。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8K5moWEB
「我離開時還不是這樣……他可真是張揚。」尼克只能勉強擠出這麼句話。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TkzjMu0qs
「他就只是想殺人，就只是這樣。」班奈特悶聲道，氣得全身發抖。「肉身呢？」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b7kZAZZw
這麼問著時，一隻健壯的大丹狗從屋內某處衝了出來朝兩人惡狠狠地吠著。大概是艾德里安‧葉爾欽養的，但更值得注意的是牠染血的皮毛。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tpbUdmsq
「我認為那不是牠自己的血。」尼克皺起眉頭。「上帝啊，這讓我想到了惡靈古堡中的殭屍狗！」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C5Tp09dfl
「我有不祥的預感。」班奈特的臉已經變得蒼白。「別是真的、別是真的……」他一邊喃語著一邊避開那隻凶巴巴的狗朝浴室的方向前進。尼克緊跟在他後頭，先一步叫出聲來。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7mmUAKV2B
「他奶奶的！」他指著門口被扯得破破爛爛的深色大衣。「我的三萬元！」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wuV1orLrR
殘肢、頭顱和一半的身體都找到了。兩三隻大狗聚在這不到幾坪、腥臭異常的小空間裡爭相啃食著。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9Z93GqfwG
「哇，看來葉爾欽也是愛狗一族的呢。瞧這餐豐盛的……」尼克乾笑了幾聲，惹來了班奈特嚴厲的目光。「好，我閉嘴。」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GeTB1xuh
班奈特全身脫力地靠著牆滑下。「我們應該叫些人過來幫忙了。」他一邊說著，一邊讓尼克扶著，勉強站直了身子。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SQhcPXg52
「老兄，你需要透個氣嗎？」尼克這時也沒了開玩笑的心情，他也快受不了滿室濃郁的血腥味了。「我們就出去一下好嗎？我看你快昏過去了。」明白班奈特固執的脾性，他軟語勸說著。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B4OHHbtv
班奈特還一臉虛弱地掙扎著說自己可以，尼克只好強行將他拖離浴室。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xutKGQ0z
「你要是真倒下去了還怎麼辦公？」尼克碎念著，經過客廳裡那張人皮時忍著反胃翻了個白眼。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4E52QNAl
來到戶外，班奈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然後吐在了艾德里安‧葉爾欽修剪整齊的草坪上。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c6bXaERc
「噢，這種等級的報復還不夠呢。」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u1ni3C9N
「你不是說你要閉嘴嗎？」班奈特抹了抹嘴角，怒瞪了眼尼克。「我感覺好多了，我們回去吧。」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HyXiTk33
「拜託，我們才剛出來吧？」尼克唉聲嘆氣地抱怨著。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yCQVXiqb
「瓊恩，我們必須顧好犯罪現場。」班奈特停下腳步，疾言厲色地說道。「老實說，你剛才根本不應該先來找我……你可以打個電話的。」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4PTqDODcx
「噢，在你忙著幹你女友時你還聽的見電話聲？」尼克反駁道，卻還是乖乖地跟著班奈特進了屋。「她叫什麼來著？我又忘了。」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q5wSPu1V
「她的名字是什麼並不干你的事！」班奈特回過頭向尼克大吼。「而且，潔西卡並不只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就要結婚了！」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vHf2ZPbS
他看見尼克牽強的笑容僵在臉上，不過那也只是幾秒鐘的時間。「那我猜，你還不打算邀請我去你的婚禮？」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t0GYfnN3I
「哼，就算真邀請了，你會來嗎？」班奈特雙手抱胸，揚著頭。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IidTjC3R
「不會。」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fDTKxyKV
他從沒想過對方會這麼直爽地拒絕自己，但為了那該死的面子，班奈特依舊是維持著相同的表情和動作，還試圖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地不在乎。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VxjtfOIO
「看吧，我就知道啊。」班奈特努力止住聲音中的顫抖。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hZYusDgZA
「是啊，你真是太了解我了。」尼克一臉輕鬆地笑道。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XodCxPaI
班奈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憤怒多一點還是難過多一點。他討厭尼克那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但更討厭自己老是無法表明真正的心意……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bhhwqN1T
老是傷害了他愛著的人。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ra5NF8tVY
在等待同僚到來的期間，班奈特和尼克之間沒再說過任何一句話。除了偶爾不小心的眼神交會，他們只是安靜地、無所事事地在葉爾欽這棟豪華的別墅內繞來繞去。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dvyKGTsE
除了場面狼狽的浴室和客廳之外，其他房間的擺設與環境都收拾得乾乾淨淨——用一塵不染來形容，絕對不誇張。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U3Dy9wCWy
班奈特走下樓梯時突然聽見鋼琴旋律緩慢安穩地演奏著，在整座宅邸內婉轉悠揚地環繞著。他循著聲音來到了一間裝潢美麗的房間，尼克漂亮的手指正輕柔地敲打在鍵盤上。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gM1olzr72
你不應該碰這裡的任何一項東西——他將這句話吞了回去，只是靠在門邊凝望著。時間好像變成了糨糊狀，細膩黏滑地流動著。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ghMUBG5r
班奈特拖著腳步走上前，尼克當然注意到了。他停下演奏、站起身，自動地碰上對方的唇。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Dre5uPXD
他們的吻自制而淺薄，帶著一點遺憾與渴求，在舌尖化成絲絲的苦澀。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H0PwfSFa
「他們來了，親愛的。」尼克不捨地往後退了幾步。即便如此，他們的臉還是靠得這麼近。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kfAILxeY
「我聽到了。」班奈特冷硬地回道。他想說的是，他喜歡尼克呼氣時那如羽毛輕觸的搔癢感。「你剛剛彈的是什麼曲子？」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9g36CjR0
「獻給已逝公主的孔雀之舞。」尼克答道，嘴角掀起俏皮的笑。「我想就當是悼念所有死在葉爾欽手裡的青春少女們吧。她們都值得思念。」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ZeWyHzJOJ
「誠然。」班奈特同意。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YevOqbzvW
聽見樓下傳來的乾嘔聲與哀號，他倆相視而笑。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97A6LSRPe
「我想我已經習慣了。」班奈特誇張地鬆了口氣。「走吧！」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30ElfN7kg
尼克搖了搖頭，無奈地說：「我得回去整理一些文書，唉。」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ktlQQI5D
「噢。」不得不說，班奈特心裡有些失望。他好久沒和他一起辦案了——他所指的案件是像這種充滿刺激性的……雖然這麼形容對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屬十分抱歉。「那，再見啦！」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g1Lj37kye
「掰掰。」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65sldkHhB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WC9c68vnc
一個禮拜過後，當班奈特正忙於籌備婚禮時，艾德里安‧葉爾欽居然自首了。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Gix50RncL
那廢物、人渣、敗類出現時穿著得體，像是要參加什麼宴會一樣的。而且似乎非常享受人群的簇擁，他有禮地接受了每個記者的訪問並解答了一切社會大眾想知道的細節，並對百姓們的憤怒表達遺憾以及歉意……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5kziD3RQo
操他媽的該死的變態東西、操！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nvhjFCAL
只可惜他聯絡不上尼克──他猜想尼克應該也和自己一樣對審訊這個狗娘養的非常有興趣。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JD4t8KX4
班奈特站在審訊室的窗前，艾德里安‧葉爾欽就隔著一片大玻璃坐在那兒，一臉自在樣。他一邊壓下自己動用私刑的欲望一邊推門而入……那可是五條性命！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QGGkJYJR8
「不，是六個人。」突然，葉爾欽說話了，像是讀了班奈特的心，他從容地指正了數目上的錯誤。「因為他們都變成屍塊了所以很難計量吧？很抱歉，這是我思慮不周。」他優雅的語氣和談話內容十分不相襯。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6PXCWHJh
「他媽的！」班奈特按捺不住怒意，用力揪住葉爾欽的金髮。「你憑什麼這麼做？憑什麼？」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AyAORMcqO
「就憑我想殺人。」葉爾欽乾裂的唇角裂向臉頰兩旁，露出恐怖的微笑。「親愛的警官先生，我為殺而殺。」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C9qG7IbXZ
聞言，班奈特先是迅速地鎖上門，接著回到審訊桌，不顧外頭傳來的警告與阻擋聲，一次又一次重重地將對方的頭撞向桌面。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JrLhv24p9
「警官先生，」待班奈特手麻了停下動作後，葉爾欽又抬起臉滿嘴是血地怪笑著。「不久前我還認為一個人最美的樣子是垂死的掙扎和哀求……但我錯了。」他泰然自若地整理好紊亂的衣服，陶醉地望向天花板。「我試想了一下，當一個人心碎、絕望、哀慟至極所表現出來的神情……老天，你瞧我都起了生理反應了。」他猥瑣的眼神游移著飄向了自己膨脹的褲檔。「我以為我只對女人有『性』趣呢。」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mLurywACS
「我能讓你永遠動不了？」班奈特咬牙切齒，感到十足地噁心。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mwJfj9h2
「如果是由您的話，我會直接高潮的。」艾德里安‧葉爾欽像是在說著什麼下流的玩笑，自認幽默地挑了挑他稀疏的眉。「原本想再多多享受你渴望我、追尋我的模樣的──但是我捨不得你這麼辛苦了……」他從西裝外套的內袋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禮物盒，推向前。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OZFpfiFZ
「你他媽是怎麼拿進來的。」為安全起見，班奈特並沒有動那個盒子。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z1gES2Pq
「啊啊，那群維安笨得像豬一樣。」葉爾欽曖昧地望著班奈特，期待他將它打開。「你放心，那並不是炸彈，我還不想死。」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UDZxPDkk
「不想死？抱歉打碎你的美夢，但你聽過死刑沒？」這是今天班奈特對艾德里安‧葉爾欽露出的第一個笑容，輕蔑的。「我會盡全力讓你血債血還，休想用精神疾病等藉口來逃過一劫，！」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sPmIfLl8A
「你真是——唉……」像是對付頑皮不聽話的孩子一樣，葉爾欽無奈地搖了搖頭，把禮物盒又移回自己桌上。「怎麼會有孩子不願意自己拆禮物呢？」他寵溺地笑著，打開了盒蓋。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5o9FdqYb5
班奈特還來不及阻止便被內容物給嚇傻了……那可是顆新鮮的心臟，上面還附著冷凍過後的冰霜！真是他媽見鬼了這東西竟然沒被攔下，那群維安還真是比豬還不如！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R4FvfZWL
「很美吧？」艾德里安‧葉爾欽用氣音說著。「很美吧？我特意贈與你的……不，別急著弄走！這顆心臟是我在河邊那座廢棄工廠裡挖出來的。」他過長的指頭指向窗外，班奈特得忍住不折斷它。「當然那裡還有其他人──還活著的人。我本來想再多挖個幾顆給你的呢……」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5cjRqguv0
班奈特到抽了口氣，對方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HCOLw8M21
「我只希望他們別餓死或渴死了才好，老實說那樣的死法真不美。」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laFdD0UBI
「你在給我線索？」班奈特陰著臉將手用力拍上桌面。「用意何在？」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WtsVUsNX
「用意在──」葉爾欽慢慢接近他的臉。「告訴你為什麼的話，遊戲就不有趣了啊……喔，對了，名字裡有Ｊ的那個傢伙也在那兒。你知道是誰的，很簡單吧？」然後發狂地大笑了起來。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g59pMaF6b
「操！」班奈特惡狠狠地罵了聲，離開審訊室。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kfCkbY6uY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IoPDZDY3z
在大門，他被伊森──尼克讀高中時的前任，追到停車場後終於不耐煩地停了下來。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qufLm3UqS
「伊森‧伯格，你最好是有什麼天殺的要緊事來阻止我去救我的未婚妻！」班奈特一邊戴起安全帽一邊信對方低吼著。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COufcItT
「你不會打算一個人去的，是嗎？」伊森用一種看著笨蛋的眼神看著他。「尼克說，除了他以外最能夠壓制住你的就是我啦！看在同袍的情誼上我跟你過去吧。」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99A8fUvlz
班奈特抬了抬眉，揮揮手示意伊森走開。「要找人去也不會找你！」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xyVHiQUL
「喔，那你打算找誰去？」伊森饒富趣味地抱著胸。老實說他現在的站姿真是令人討厭，這傢伙究竟是在跩什麼跩啊？「我可不記得同性裡還有誰願意理你這古板又動不動就發火的蠢貨。」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d7PhmyP2
「當然是你的前男友，也就是我現在的──」班奈特先是愣了一大下，隨後撇撇嘴。「我的好兄弟。」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EE9tLucvC
伊森頓了幾秒，有些生氣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你能找的到他的話。」他的語氣裡充滿擔心。「上禮拜之後我就沒再見過那傢伙了。」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vNs1VPZN
「你他媽在說什麼呢？」班奈特咧齒一笑。「葉爾欽他家可是我們兩個人找到的。」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lUPcDeKO
「什麼？」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fdnwVJ06
瞧對方一臉不信，他只好又補充道：「好，是瓊恩帶的路。」班奈特跨上機車，看見伊森後方追來了一群人。「現在麻煩滾開。順帶一提你拖延的能力真是差勁透頂。」他嫌棄地朝對方揮了揮手，衝出了停車場。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ThNKfUuV
伊森望著班奈特和他機車漸行漸遠的身影，若有所思。他一直重複想著對方說過的話，什麼『瓊恩帶的路』？但事實上在他們上禮拜大吵一架後，尼克就這麼人間蒸發了啊……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6GFMlw8ef
「尼克有可能不接我電話嗎？」伊森苦笑道。自從兩人和平分手後，便一直維持著友好的關係。「算了，先買個布朗尼蛋糕給他再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他聳聳肩。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s0TuO0q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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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麼工廠，班奈特邊騎邊想。為了搶快，這期間他還闖了好幾個紅燈……如果伊森真的跟過來肯定又會板著臉在一旁機機歪歪的吧。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WBw8vyQB
真是萬幸。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zac0yu1r
班奈特將機車隨便停在路旁，不顧他人眼光朝著目標狂奔而去。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PbFtBSvh
「瓊恩，葉爾欽還藏著其他屍體──和活人！你最好快點過來，我給你打十幾通了。」班奈特對著手機激動地說著，另一頭那冰冷冷的機械音重複著『請留下您的訊息』越聽越讓人生氣。「潔西卡！嘿，你如果聽到了就出個聲！」他憤怒地放下電話朝著空蕩的四周呼喊，腦海中的畫面停在那顆心臟上。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4e8LYhJ4
「見鬼！」班奈特開始懷疑自己被艾德里安‧葉爾欽可笑地擺了一道。而那顆心臟呢，天殺的說不定就只是一顆豬心。「潔西卡、潔──」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歡快的鈴聲在過於安靜的廢棄工廠裡聽來格外詭異。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SfkUbIxR
「好傢伙。」看著來電顯示，班奈特實在開心不起來。接通後他原想破口大罵，但話筒裡傳出的微弱女聲卻著實讓他嚇了一跳。「潔西卡？你怎麼會用瓊恩的手機打給我……冰箱？好好好你先別挂斷！」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AxFBjznv
班奈特生心理都不怎麼舒服，但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所幸在花了沒多少時間四處亂跑亂叫之後，他就看到蜷縮在一台冰箱旁發抖的潔西卡了。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vNWBEJp9
老天，那台冰箱真他媽的大。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US8EEHLQd
「噢我的上帝啊，班奈特！」潔西卡一見他來便不自主地張開雙臂，嚎啕大哭。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6DwmBCJT
班奈特趕緊跑過去擁住她。「你在這裡待多久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lHaLMbT3Y
潔西卡抽抽咽咽地回答說，她凌晨才剛被個金髮疏眉的男人綁來這裡，時間不長。「但他沒對我做什麼……班奈特？親愛的，你還好嗎？」看著自己未婚夫蒼白的臉色，她感到十分不安。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6qh6OoNRP
「你怎麼會有尼克的手機？」班奈特問，雙脣顫抖。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bgusKlSW
「尼克……你是指瓊恩？那個男人丟給我的，叫我自己掙脫了繩子之後再打……」潔西卡的手腕和腳踝都脫皮紅腫了，但班奈特如今也沒心思再安慰什麼。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lxIcp7QkO
他從未感到如此害怕。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836fVnfU
「操！狗娘養的！」他怒吼，握緊的拳頭指節都發了白。「尼克‧瓊恩你他媽快給我出來！你的惡作劇成功了！」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哽咽了起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雖然我知道自己很混帳……但你沒必要、真的沒必要！」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1nYkPxh8X
班奈特瘋了似的在原地轉了幾圈，希望看到尼克從哪個角落頑皮地跳出來然後自己再暴打他一頓……他下定決心這回絕不手軟，他就是這麼想碰碰他。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92OY0vUl
「嘿，班奈特。」潔西卡不安地聽著她未婚夫自言自語、不知所云，溫柔地出了聲。「我們去一趟瓊恩家看看他在不在，如果沒有，那就往他最常去的地方找找……班奈特，親愛的你必須冷靜下來。」 班奈特焦慮恐慌地四處張望著，完全沒聽進任何一句來自未婚妻軟言軟語的安撫……突然間，他的視線停在潔西卡所說的冰箱上。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IzK98A6Q
那台超大、冷金屬色的冰箱上。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RtvhkeFU
頓時，班奈特的肺臟像是被誰狠狠掐住似的，難以呼吸。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bkMANPUC
「噢不、等等，我改變心意了——你最好別出現在我面前。」他的臉暗了下來，惡狠狠地咆哮著。「因為我會把你打到滿地找牙，打到連伊森‧伯格那討厭鬼都認不──噢天啊操你媽的耶穌基督！」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6DX0rQOe
一具冰冷的屍體在班奈特打開冰箱時重重倒入他懷中。由於低溫冷凍的關係，屍體的保存還算不錯……唯一醒目的是那個在胸膛上開出的暗紅色大洞，讓班奈特覺得眼前景象刺眼的很。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38PUro22L
「那顆心臟，」他仍擁著屍體，雙手甚至越扣越緊。「那顆心臟……」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oKuzKv5i
潔西卡放聲大叫，將臉埋入雙膝之間不敢直視那具屍體。她揪著自己的頭髮狠力拉扯著，直到趕來現場的警方摟著她的肩試圖安撫她失控的情緒。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lTxR9dIe
她認識它。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qASXYCHfx
它是尼克‧瓊恩。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rV3IU8UV
ＮＪ。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lHQDjiRg
（ㄧ個禮拜前）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Q6qTeLK4
尼克不想死。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XKG5lyu9i
但身為警察，他仍不可避免地想過自己某一天會殉職。尼克希望那是英雄式的死亡，像許多電影裡演出的那種從容就義。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OBGGFNB4
『去他的從容就義！』班奈特曾經這麼罵過。『死了就是死了，再隆重的葬禮、再多的撫慰金也比不上一條珍貴的性命！』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FnbD3QTt
尼克從前只以為班奈特怕死，笑他是膽小鬼……可如今到這節骨眼，他才體會到生命的脆弱和珍貴，以及面臨死亡所帶來的恐懼。班奈特說得沒錯，去他的從容就義。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MjFcorke
「親愛的，你在發抖，你害怕了嗎？」葉爾欽這天殺下流的變態用他長到嚇人的手指覆蓋住尼克的側頸，尼克只能無力地看著血止不住地從指間汩汩流出。「你不知道染著薔薇色的你有多美。」他發出噁心的呻吟。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YxtGP5FM
還沒和班奈特說對不起……尼克突然湧出這麼個念頭，湛藍的雙眼浮起水霧。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096fXeay
今天早上他和班奈特狠狠吵了一架，沒有理由，尼克就是想掄起拳頭和對方來場充滿男人味的架──要有鮮血、唾液和各種不堪入耳的髒話。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Oi2HyiK8G
但流血的只有班奈特，尼克還一度以為他被自己打斷了鼻樑。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Ii3d4sMi
而動手前，班奈特最重要的自尊心也被自己狠狠地蹂躪了。尼克攻擊了他不堪的童年。是怎樣的內容？有些忘了……腦袋在缺氧時，確實難以思考。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3B1lzverL
葉爾欽接著就正常了些，哈，像個正常的強暴犯。身體劇烈的搖動使尼克的不適感更加明顯，也把積在他眼框的淚水狠狠晃了出來。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1Cvfj8Ne0
自從跟班奈特分手後尼克就再也沒和任何人做過。應該說，在班奈特之前他也從沒有過，班奈特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唯一。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irsPD1chb
「看鏡頭啊，寶貝。」葉爾欽拿著尼克的手機錄影。「喊個幾聲，好嗎？就喊你最愛的人的名字，讓我聽聽你垂死的氣音。」他哀求道。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9MNzcl2f6
尼克打死都不想喊出班奈特的名字，天知道這傢伙會對他做什麼事。雖然這麼想著，但他的身體可不願這麼做。「班、班奈特、班奈特……」尼克聽到自己的聲音喊著，就像分手前好幾個溫存的夜晚一樣。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3hu7EGsX
「親愛的別停，繼續、繼續啊！」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0Dww8QLk
「班奈特，嗚嗚……」尼克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乖順、這麼聽話的一天──而且還是去聽個變態殺人犯的話。「我不想、我不想了──求你放過我……」他想反抗，卻只能哭著搖頭。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sc8blHwl6
「怎麼，你不愛他嗎？」艾德里安溫婉的語氣和他的動作有著巨大的反差。「你不照做，我多的是方法讓你晚點死──折磨你！」他惡狠狠地往前，一次又一次。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heHxUPYH
尼克張大著嘴，叫不出任何聲音。美麗的雙眼上吊，面色死白。「我愛我愛我愛我愛！但是他不愛我了啊啊啊啊啊啊！」他用盡所有力氣哭喊著、尖叫著，身體和心靈被撕成一片又一片。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zYVDvwm0
聞言，葉爾欽停了下來，無比憐惜地摸上尼克漸漸冷去的臉。「我可憐的孩子，怎會有人敢這樣對你呢？太傻了。」說著，他重重地紓了口氣。「他一定還愛著你的，我向你保證。」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6QgzCnhN
尼克的雙眼一瞬間出現光芒，就只是一瞬間。他最後的想法是笑自己，竟然對殺害自己的凶手所做出的保證燃起希望。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2rxNFGEt
「做為獎勵，你不會變成狗飼料的……最後的慘叫堪比天籟啊。」葉爾欽拿起大斧，砍向尼克單薄、起伏漸平的胸口。「然後為了補償那個叫班奈特的人──」他徒手撕開皮肉、破壞骨頭，挖開一個大大的血窟窿。「我就留他一顆心。」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9dCA7zd1
（艾德里安‧葉爾欽自首後第二天）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0RuKemCpm
五吋螢幕的畫面停在尼克渙散的藍眼睛上，班奈特突然想到一個禮拜前，尼克早該死去的那時候，他告訴他和潔西卡就要結婚時，尼克的表情。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4N4uvDyj3
「你完全沒必要這樣的。」伊森難得顯漏同袍溫情，遞了杯咖啡給班奈特。「就這麼喜歡自虐嗎？」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tnSCn5aFR
「他很痛苦，他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這麼痛苦。」班奈特喃喃自語，雙眼痠疼。「而我竟然以為他還好好的。」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CZG2IdpCg
伊森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因為說什麼也沒用了。今天的事、一個禮拜前的事將留給班奈特永遠也無法抹滅的痛，他是註定永遠走不出來了。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yDCWeNHw
「……但你也不能和潔西卡取消婚約。」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1f7KIbavP
「操你媽的！」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CSLuJ9Ju
「潔西卡並沒有錯，就某方面而言她也算是受害者……你的傷痛有一大半是你自己鑄成的，沒必要將它分享出去！」伊森不知道自己為何還能在這時候義正嚴詞，他想或許自己還愛著他前男友，所以才忍不住想罵罵眼前這……傷害了他前男友的糟糕男人。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Gfc5GP6d
「尼克以為我不愛他，到死之前都這麼以為，……」班奈特哽咽著，影片中後段尼克私心裂肺的哭叫任誰聽了都會備感煎熬。「我做錯了嗎……我只是不想辜負我媽媽的期望而已啊！」他想起努力掙錢讓自己上學、保護自己不被家暴而癱瘓了下半身的母親是如何希望他『正常』地娶個老婆、生下可愛的兒子或女兒、擁有『正常』的家庭生活。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WNT38MGog
「別推卸責任。」伊森冷冷地說道。他雖然嚴肅，但卻從沒想過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能如此無情。「路或許是別人鋪的，但選擇走上去的是你自己……如果真的不想讓尼克失望，你就該好好走完這條路。而不是又是放棄、又去傷害！」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9W5vPctOE
「不、不。」班奈特顫抖著打開抽屜。「……我要和那小子說我心底愛的人一直是他。」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hgADGXFd
「伍德，你想幹麻？」伊森望著他憔悴而詭異的笑容，警戒了起來。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GWgTsRnNJ
班奈特悲傷地看著伊森，陰沉地回道：「你不會想知道。」他將手槍上膛，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又笑：「啊，也或許你早就猜中了。但我不會讓你阻止我的，伯格。」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l1qW3E6L
「伍德！」伊森緊張地伸出手，欲要阻止。「交給司法，司法不會讓你失望的！它可以讓尼克安息，我向你保證！」現在他開始後悔自己一時的心直口快了。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VdXXCCo1
「那我呢？誰能平復我的傷？」班奈特問著，聽起來又像是自言自語。「打從認識以來我第一次這麼認同你的話。今日之事是我造成的，我必須贖罪。」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4Cz6Bm7l
「你已經傷害過尼克了還沒學夠教訓嗎？這世界上有許多愛你的──」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EFuZ7RAt8
班奈特舉起槍，搖了搖頭。「我什麼也不想管了，隨他們去吧……」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Ov7WkZMf
時間霎時停轉在一聲槍響。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J3c34CFf
伊森瞪大雙眼，因為擔心自己反被攻擊而沒把對方壓制住的他就這麼看著班奈特的腦漿和血液在自己面前華麗地射出。他愣了一愣，雙腿一軟，跟著屍體一起倒向地面。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Vnm4wePM
他呆呆地望著慘白的天花板以及明滅的日光燈燈管，不太敢相信自己在這一刻懂了什麼。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aCDlmxLN
「尼克……伍德……我……」他緩緩地開口，語句一停一頓。「我……」在想起葉爾欽無比猥褻的嘴臉後，伊森笑了一聲，從班奈特僵硬的手中拿過槍。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28PUnvqB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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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下板機的剎那，班奈特以為自己會看見尼克站在一片奪目的白光中向他招手。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yLfrvsTjm
可惜在遁入無垠的黑暗前他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一陣鈍痛由緩慢到迅速被撐大到極限，這讓他愚蠢地以為又過了一個或數十個世紀。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78ZsuT6Lz
然而那些聲稱有著瀕死經驗的瘋子所說的人生跑馬燈並沒有出現。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WzgeL9zu
電影導演都是一群該死的騙子──班奈特在最後的千分之一還是萬分之一秒內這麼罵著，同時還笑自己真的是個渾球。他偉大的母親和天殺的……呃，美麗的未婚妻……她們──噢，算了吧，真是去她們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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