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鐵門關上的聲音,茶餐廳內的大家立刻伸了伸懶腰,開始動起來。
「我是鴛你是鴦!」站在櫥櫃上,柯華田大聲地對好立克說。
「為甚麼?!」好立克也不甘示弱地站立起來,「我才是鴛你是鴦!」
「為甚麼你是鴛我是鴦啊?」柯華田反駁著。
「那為甚麼你是鴛我是鴦啊?」好立克被惹怒了,她爬到更高的地方,不滿的反擊起來。
「你們吵甚麼啊...」咖啡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能讓我這個老人家好好睡一覺嗎?」
「對不起,我們去別的地方吵。」說完,柯華田便和好立克走到廚房的另一邊,觀察好方圓五百里都沒有人,確認絕對不會影響到別人後便再次吵了起來。
「你們這些年輕人,真的是沒事找事幹。」同樣走到廚房的另一邊,咖啡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能讓我好好睡覺嗎?」
「我們並不是沒事找事幹。」好立克走到咖啡面前,「我們只是想好好分辨清楚我們的身份。如果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話那我們不就跟一條鹹魚沒分別了嗎?」
「是啊,」柯華田也走到咖啡面前,本來對立的兩人現在已經連成一線了。「剛剛吵醒了你不好意思,是我們不對。但我們已經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了,你為甚麼還是要跟著來,不讓我們吵了?爭取自己認為屬於自己的東西是我們的自由吧。」
「你們年輕人懂甚麼?」咖啡鄙視地看了兩位後被一眼。「你們不爭取,日子不還是要過。就算爭取成功了,那又怎麼了?日子也是這樣過的。聽老人家的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身份的東西,有跟沒,沒甚麼差別的。」
「好!我們不講身份。如果有一天,茶餐廳老闆不再讓你叫咖啡,要把你變成可樂,你可以接受嗎?」好立克反問。
「怎麼可能?那種東西是說變就變的嗎?」
「我是說如果。如果你覺得一些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就是被人搶走了是沒問題多,那你剛剛為甚麼不說可以接受而是反問我們怎麼可能啊?」
聽完好立克的話,咖啡突然有點生氣了。「喂!年輕人,我經歷的東西比較多還是你經歷的東西比較多啊?我告訴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身份這東西是可有可無的。最重要的是沒戰爭,可以吃飽喝足那就可以了。」
「咖啡爺爺,你也年輕過,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你是誰嗎?難道你對自己身份認同這個問題完全沒想法嗎?」
咖啡「吼吼」地笑了兩聲。
「沒有,真的沒有喔。我們那一代哪會像你們新一代那麼無聊。日子過得到就可以了。哪像你們沒事找事幹,去爭取那些有的沒的...」
「如果我說...當年,我也有跟你們一樣的想法呢?」
這時,奶茶緩緩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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