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你會愛上一個渣 - 開心

殺人邦尼來到酒吧，跟自己家一樣天天來，只是偶爾會去白日不見。

他看見皓冉又找上他，問他最近過得怎麼樣，自己又過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害我不能在庭院裡埋錢了。」

這件事情皓冉理虧，可是他覺得殺人邦尼那麼詭異，一個人生活還有那麼龐大的財產。皓冉其實不知道殺人邦尼多富有，他只是看到他家過於氣派，因此隨意猜想。

既然是有錢人，勾搭上不好嗎？

「我那時嚇到了......以為你做了什麼事......還有，我會跟著你是因為我很好奇。」

「好奇什麼？」

「我想多認識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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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認識殺人邦尼的人多去了，大部分都不安好心，像皓冉這樣的窮小子，要的就是錢。

「這樣好了，我有一些題不會做，你能幫我解嗎？」殺人邦尼從背包拿出一本書，封面看不出什麼，分開後裡面都是殺人邦尼記下的數學題。

「嗯......這些題比較難，我回去再幫你解。」

皓冉看到數學就頭大，他微積分都不及格，這些題他有些還看不懂，更不要說解了，決定回去問網友。

殺人邦尼笑了笑，他就隨便打發這個人，在他解出題以前應該不會再找他。

「那個......前幾天都沒看見你，最近很忙？」皓冉拿著酒杯坐到殺人邦尼身邊。

「不忙，我偶爾會跑其他家酒吧，最近都在家裡解題......」

皓冉實在不想繼續話題在解題上。

「哪一間酒吧啊？」

「白日不見，那裡比較清靜一點。」

「那、下次我們一起去？」

「有機會就能遇到。」

「但是我想跟你一起去......」皓冉拉著殺人邦尼的手，攤開他的掌心用手指畫著紋理。

「你是小孩子嗎？」

「我是啊！我今晚想跟你待在一起......」

臉皮厚不怕臉紅，殺人邦尼看著皓冉的臉，長相秀氣，裝可愛也不會太過份，但是顯得自己白癡而已。他前陣子才吸過這個白癡的血，總不能讓人貧血了，他不會讓身邊的人狀態不好，殺人邦尼是一個比較謹慎的人。

葉瀾不一樣，他自己做賊心虛，不會讓身邊的人知道他的行蹤，所以打從他進到殺人邦尼家開始，他就出不去了。

「喂！你聽見沒？」

「聽見了，但是我今天已經約了人，失陪。」

皓冉有氣出不去，因為很少有人會拒絕他，但是他沒辦法，殺人邦尼比他燙手。

殺人邦尼看到他約的小朋友來了，他請了一杯酒，兩個人在吧台上相談甚歡。

「你不吃嗎？」那個人點了一份炸物拼盤。

「我已經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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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邦尼又帶著人來到飯店，伏羲這次進步了一點，帶著淺淺的微笑歡迎他，只是眼神裡一點火也沒有，殺人邦尼就靠在櫃檯邊看著伏羲。

「你看什麼？」

「沒什麼，就是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真好。」

伏羲沒有回話，其實他沒有想看見殺人邦尼。

「小神仙。」

殺人邦尼被伏羲瞪了一眼。

「伏羲不就是神仙的名字嗎？」

「你的鑰匙。八樓三零五。」

直接句點對話，殺人邦尼還是笑了，帶著人搭電梯上樓。

「你們認識？」一直在旁邊的小男生發問了。

「在同一個研究所幫忙過而已，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冷冰冰的。」

「那真不好相處啊。」

不難相處。

冷冰冰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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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生好像是第一次住飯店，很好奇的樣子，進了房間就到處轉，什麼都要“哇！”一下。拉開窗簾看著外面的街景，夜色裡霓虹燈像是點點星光，特別漂亮。

殺人邦尼已經脫了襯衫，從背後抱住對方，那人有點害羞，又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應，殺人邦尼一個個解開他的上衣鈕扣，再盡情觸摸童貞一樣的肉體。

「等、等一下，我要先去洗澡......」

殺人邦尼沒有回應，摟著人帶到浴室，對方沒有抗拒，默認了共浴。

這個年輕人還真的是處男，才高中畢業就出來玩，這是他第一次到酒吧，第一次跟人發生關係。殺人邦尼也不覺得麻煩，反正就是細心對待。

「謝謝你......」這個人抱住殺人邦尼，他們正在床上纏綿。

「我不會忘了今天的，就算我們以後不會見面了......」

殺人邦尼停下了動作，他猶豫了幾秒，俯下身以後伸長了牙齒，在對方白皙的頸窩咬下。

越是這樣的人對他來說越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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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仙，今晚要不要來我家作客？」殺人邦尼已經下樓了。

「你休息的時間有點短，你的身體沒問題吧？」

殺人邦尼沒想過伏羲有這麼伶牙俐齒，他尷尬的笑了。

他那是騙人吃飯，又不是做愛！

「誰大晚上會去別人家裡作客。」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代表晚上伏羲他是不會去的。

「那約你明天來我家吃晚飯？」晚飯時間差不多天黑了。

「我為什麼要跟你吃飯？」

「你不覺得我們兩個作家應該好好相處嗎？我是真心想跟你做朋友。」伏羲的防備心真的很重。

「我們沒有那麼好。」

「好吧，那......下個月我要辦一個簽書會，要不要一起合作？」

伏羲猶豫了。

他們的作品其實有很多共同粉絲，也說不準哪一邊比較有人氣，差異只在殺人邦尼日更，伏羲週更，但是兩邊字數差不多，要論血腥程度是殺人邦尼這邊比較血腥，但是要論心靈變態是伏羲比較深刻，兩邊各有特色。

「你的簽書會該不會也是在晚上？」

殺人邦尼沒有回應，默認了。

「我再想想。」

好，想想，至少有機會。

殺人邦尼寫了一個字條給伏羲，那是他家的地址，還註明了會客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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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討論簽書會，伏羲還是來了，雖然他沒有很喜歡殺人邦尼，但是合作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歡迎蒞臨寒舍，小神仙吃過晚餐了嗎？」殺人邦尼沒想到伏羲這麼快就來了。

「不要叫我小神仙，我吃過了。」

「你先坐，要喝什麼？」

「麻煩給我一杯水就好。」

殺人邦尼給伏羲倒了一杯水，他自己是一個高腳杯，裝了四分之一的血。

伏羲看著殺人邦尼的高腳杯，他正在疑惑那是否是紅酒或是其他飲品，殺人邦尼就開始說起簽書會的事，打斷了伏羲的思緒。

「這個簽書會我跟合作方討論過了，打算辦在H市的古堡大廳內。」

「H市在高海拔地區，只有那邊完整保存著一棟幾百年歷史的古蹟，古堡主人開放古堡做觀光用，這次願意跟我們合作簽書會，正好跟我們的創作相呼應。」

「那個地方一直都是陰天，很濕冷，在偏僻的地方又是辦在晚上，你確定會有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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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跟伏羲的故事題材雖然沒有直接關係，但是想想就能聯繫到歷史悠久的人們，優雅的貴族，吸血鬼。伏羲的小說就是以吸血鬼為題材，書名叫“食人禮儀”，內容都在講述餐桌上的事，還有吸血鬼這個族群的貴族故事。

殺人邦尼的小說反而跟吸血鬼沒有關係，內容講的是人食人跟食人者與被食用者異於常人的心理狀態，在違法邊緣試探，以愛為由的“饞食”。

「不，時間在早上十點到十二點，主持會讓我們講述故事內容，還有讀者提問，之後才開始簽書，你能面對觀眾嗎？」因為地區特別，殺人邦尼還能在白天出現。

「時間可以......面對觀眾我沒問題。」

「需要準備的事項在這裡，我也會讓主辦聯繫你。」殺人邦尼拿出一份文件給伏羲。

「還有什麼問題嗎？」殺人邦尼看著伏羲翻閱文件。

「你喝的，是什麼？」

殺人邦尼忍不住勾起唇角，把杯子推到伏羲面前。

「我還沒喝，要不要喝看看？」

被子因為冰冷的液體冒出水珠，推動下一顆水滴沿著杯壁往下滑，直至杯座。

這個顏色太深了。伏羲端起酒杯輕輕愰動，他看著深沉的紅色，他能分辨那是什麼，但是他要仔細確認過，於是他靠近杯子嗅了一下，面上波瀾不驚，實則心驚不以。

這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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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也不是尋常人，他傾斜了酒杯，淺嚐輕抿。不似水那般，它有些濃稠，絲滑潤喉。

此刻的伏羲像是殺人邦尼書中的角色，他帶領人們享用同類，互食。於是他特別開心，笑容裂得有些詭舉，能輕易讓人看出他的病態。

「......多謝款待。」不好喝，伏羲就喝了一口。

殺人邦尼一直盯著伏羲，他張嘴時一口血紅，正是嚐了血的證明。

伏羲拿了外套跟文件準備離開，卻不慎拌了腳，撲到殺人邦尼懷裡。

伏羲一抬頭就對上殺人邦尼的眼睛，相視無話。殺人邦尼聞見伏羲嘴裡的血腥味，他緩緩靠近，伏羲卻伸了手探進殺人邦尼嘴裡，他沒想到真的有尖牙，大小和犬齒差不多，但是更尖。

伏羲的侵犯讓殺人邦尼很興奮，他忽然吻住伏羲，伴隨著血腥味的吻。伏羲想起身卻被抓住，直到殺人邦尼吻夠了才放開伏羲，隨之而來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伏羲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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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式風格的豪宅，血，尖牙，他比誰都肯定那是什麼東西，伏羲雖然十分驚訝，卻一點也不害怕，他反而對殺人邦尼起了興趣。

只是他不能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噁心得讓他想吐。

殺人邦尼反而意猶未盡，他很少與人接吻，那一定要是特別的人，讓他欣賞、瘋狂，讓他喜歡的人。

此刻他們想著對方的名字。

趙伏羲。

顧爵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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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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