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少女對陳冠明伸出右手,他握住少女的手,在少女的幫助下成功站來,看着少女的青春美貌,陳冠明無視因久疏戰陣而拉傷的右大腿,不禁露出颯爽的笑容耍帥道:「放心吧,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曾經在這裏最強的部隊待過,這種程度可傷不了我,」然後他一拐一拐地走向外牆破口旁,打量着這裏的高度說:「但這個便宜貨徹底壞了,要你幫個忙才能從這裏下去。」
「那你為什麼一拐一拐的走?」純真的少女好奇地問道。陳冠明收起笑容,神情尷尬地說:「這這這只是我的過去在作崇,你懂嗎,就是……」
「所以就是雖然沒被敵人所傷但你被自己打傷?這是你的特殊能力嗎?」少女困惑地問道。
陳冠明因她不明所以的話而扶了扶額說:「算了,我是因為太久沒運動而拉傷,先別管這個了,我們先下去地面吧。」少女點了點頭,接着一個公主抱把他抱起,然後從六樓高的高度直接落到地面,然後把陳冠明放回地面。
「竟然能輕鬆擊敗第三級別的邪靈,看來以前的陳冠明終於要回來了。」岡田坂櫻走過來高興地說道。
陳冠明回復一貫慵懶的口吻說:「是嗎,這可不一定。」
岡田坂櫻無視陳冠明,扶了扶眼鏡,好奇地打量着少女說:「你好,幻靈小姐,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露出為難的神情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自己的名字……」
「被幻靈用這麼的姿勢抱下來的確挺適合你這樣的人。」一個穿着精良裝備的金髮男子朝他走過來,在聽到他的聲線,儘管少女並不認識這人。但一陣莫名強烈的憤怒湧上她心頭,她一時按捺不住,一個跨步躍向他,在那人反應前便向他揮出滿帶殺意的右拳,但在擊中他前,一個機械人型的幻靈擋在他們之間,用左手的盾擋下這擊,這碰撞產生轟然巨響,岡田坂櫻連忙抱頭擋下迎面而來的風壓,但陳冠明顧不了這些,連忙衝上去一刀砍向他們,迫使他們停止對峙。
「對不起,這孩子好像才剛現世,對你的敵意太敏感了。」陳冠明對那男人說道。
那男人收起已上膛的磁動槍,露出嘲諷的笑容說:「那我就姑且相信這是意外吧。請你好好管教你的幻靈,可不要重蹈上次的覆轍。」接着便和他的幻靈一同離去。
「對不起,剛剛不知道為什麼有股衝動想揍那個人。」少女低下頭,一臉抱歉地說道。
陳冠明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說:「這不是你的錯,那是因為我和你立約後,我們的情緒會互相影響,」他撓了撓頭:「對不起,所以其實是我的錯。」
「你恨他嗎?」
「誰知道呢。」他板起他招牌的死魚眼和木納的面孔,轉頭邊喊痛邊一拐一拐地走回十三部隊的車,而少女則收起好奇,默默地跟了上去扶着他,因為雖然只有一瞬,但他卻露出無比悲傷的神情。
被刺眼的陽光喚醒的陳冠明從沙發坐起來,他看了看時鐘說:「還只是九點啊。」然後他便按下沙發旁的按鈕,關上電動窗簾,重新躺下。不過一會,陽光再度入侵他的眼簾,他坐起來再按下按鈕,但很快耳邊又再次傳來窗簾的馬達聲,他條件反射地按下按鈕,然後窗簾又被打開,就這樣來來回回了五六次後,陳冠明終於忍不住,憤然跳起來破口大罵:「你這傢伙好了沒有……啊!」語未說完,他便抱着腿倒到地上,發出痛苦的悲鳴:「昨天可是我一整年的運動量,難道你就不能體諒一下,讓我這個年過四分一百的人好好休息嗎?」
面對着他的傷痛,幻少女一臉認真地說:「不,昨天不是說好了今天要做測試和登記之類的東西。」
「說得很好,要是不強迫一下這種廢人,他可是會一輩子躺在沙發上,」岡田坂櫻從廚房中拿着一碟培根煎蛋走到桌子前,一隻赤狐隨着她走出來,「你可別亂說成語教壞幻靈醬。」
「那你也別用你那中日混合的語句說話,小心被人以勾結反統一人民共和國勢力拘捕啊。」陳冠明用玩笑的口吻說道。
她把盤子放下,坐到桌子旁說:「世界上不就剩下這個國家,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立這個法。」陳冠明邊聽邊向赤狐伸出左手,但牠卻果斷地躲開,搖着毛茸茸的尾巴往少女跑去,少女也高興地逗牠玩,岡田坂櫻望着赤狐說:「這樣就對了,波魯卡,以後也不要接近那個大叔,否則會被傳染的。」陳冠明無視她的嘲諷,低頭吃起早餐來。
「現在只剩下這個國家嗎?」少女問道。
「沒錯,那些邪靈幾乎把人類趕盡殺絕,也就只有這裏較安全罷了。」岡田坂櫻回答道。
「說起來為什麼你要剪頭髮,還嫌不夠短嗎?」陳冠明竟然抬起頭問道。
「沒,沒想到你會注意到,」岡田坂櫻他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點不知所措,用手指撥弄着頭髮說:「那,那是因為昨天出勒時不小心被那孩子燒焦了些髮尾。」
「時間差不多了,謝謝你的早餐,現在要去能力測試了。」他說道。在他的提醒下,他們一行人離開宿舍,走到邪靈對應局的大樓,到達測試中心。
一個負責人員放出投影片說:「讓我先為你們解釋一下待會要做的事吧。接下來你們陳先生請帶你的幻靈進測試室,然後穿戴上裏面的感測服和虛擬實境裝備,接着像平常一樣把看到的邪靈打倒就可以了,有什麼問題嗎?」
少女舉了舉手:「請問像平常一樣是什麼意思!」
「喔對,你是新的幻靈吧,」負責人員把投影機關掉,「這些東西邊測試邊解釋比便好。」負責人員接着領他們進測試室,在他們戴上裝備後,一片綠油油的草原在他們眼前開展來,和見怪不怪的陳冠明不同,少女則好奇地左顧右盼。此時負責人員的聲線在他們的耳邊說:「聽好了,要了解邪靈先要了解認知層這概念。我們的世界是由無數認知層推疊而成的,一些看得見一些看不見,而我們能主動感知干擾的認知層就名為可視層,而相反的則是不可視層,而可視層就像你們的面前的綠草原,但如果你們看不到黃光的話,」他們面前的草原瞬間變成藍色的世界,「現在可視層便是藍草原,而不可視層則是原來的綠草原,雖然看不見,但卻是存在。」少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接着指着前方的空氣問:「那個巨大的東西是什麼?」
陳冠明稍稍集中精神注視前方,總算看到個半透明的模糊輪廓,「那就是邪靈,」負責人員解釋道,「即是在別的認知層的敵意存在,原本他們是不可能跨越認知層的,但大約十五年前某個邪惡的西方科學家打破了認知層之間的隔壁,導致他們大舉入侵我們的認知層。」話音剛落,那東西靠近他們就是一拳,少女的黑髮馬上變白,她一個右肘擊擋下攻擊,接着一記右勾拳重重地打在它的拳上,邪靈隨着一聲巨響轟然倒下。
少女不悅地握了握雙拳說「為什麼在打這些東西時,一開始的手感總是怪怪的,明明打中了卻像打空氣一樣。」
「那是因為邪靈和你們一樣是來自比我們高的認知層,只是邪靈對人類有敵意,幻靈沒有。為了不被我們所傷,牠們都有防止他人認知的護罩。所以你在攻擊的只是邪靈的護罩而不是本體,而為了突破護罩,就先要計算……」看着因負責人員的長篇大論而頭昏腦脹的少女,「停停停,你再說下去,她可會撐不住,」陳冠明拍了拍少女肩膀,少女回過神來,「你不用想這麼多,你只要把它往死裏打就可以了,接下來的交給我就好了。」陳冠明說道。
少女的眼神恢復神采,露出笑容:「好吧,那就交給你了。」
「不過老實說你真的是幻靈嗎?你為什麼連這些常識也不知道啊。」
面對陳冠明的質問,少女不悅地嘟起嘴巴:「我這麼笨那還真是抱歉呢,下次還請你找個聰明點的拍擋。」
「請兩位在測試後再吵架吧。」負責人員提醒道。
「總之要打倒那東西吧。」少女伸展了一下筋骨,陳冠明就走到角落坐下來,隨意地為她聲援幾句。
不消一會,他們便完成測試,留下破爛的機械人在測試室。在接過測試結果很,他們便被岡田坂櫻趕去商場為少女買新衣服。
陳冠明拎着大包小包在街上:「沒想到你還沒覺醒固有能力就有接近第一級的評價,而且代表色還是稀有的白色,看來除了腦子不靈光外你還是挺強的。」
少女沒好氣地嘆了嘆氣,正想反擊時,一輛黑色的房車從路上經過,兩人下意識地看了看房車,但駛過他們眼簾的,卻是兩名被綁在後座,失去知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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