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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友人論「文」書
子緣頓首，起軒足下：日前接到來信，得知與秦君數天前嘗論「文」於東園，想必暢所欲言、議論滔滔。余對論「文」，實感興趣，惜未能適逢其會！今余有一淺論，若蒙賜教，實感萬幸！余以為文章之本，乃以「氣」為主，「氣」有清濁，此乃作者所修養之情性各異，其所顯現之風格各有不同，或偏於陰柔，或偏於陽剛，除聖賢者，莫能二者兼而有之。夫文章之能稱佳者，必能彰顯義理、裁剪有度、風骨與文采並駕齊驅，匠心然後彰顯也。余嘗聞古人言：「深練於風骨者，必精顯於述情析辭，人必不能移其字。」對此言論，余實感困惑，想學問淵博之古人家韓昌黎，其古文造詣，深若海、高若天，然其文尚間有缺失；宋古文家王介甫，其文亦嘗有瑕疵，故余以為，此一言論，豈不矛盾哉？余知己之愚拙，故誠望足下能賜教，幸哉！幸哉！子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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