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Founder of Left Hand Path - 第二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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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牆鑲屍首

May 1, 2021

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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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鎮離雲深不知處二十數里之外，位於姑蘇山下，人傑地靈，風景秀麗，水路四通八達，街上車水馬龍，卻又是旺中帶靜。

煙雨江南，果真名不虛傳。

聶懷桑坐在小船上，搖着摺扇，細細觀賞這等小橋流水人家的景致，目光周不時移向同船的鄧玥，後者正負手而立於船頭。

時間回到兩刻鐘前。

彼時藍曦臣等人已先一步御劍而去，剩下聶懷桑和鄧玥兩人遲遲未起步。

在鄧玥第二次示範後，聶懷桑終究忐忑地騎上飛天掃帚，按照其指示以心念驅使它，一開始飛上高空時他既緊張又害怕，死命抓住掃帚柄不放，直至適應過來，他才張開一直緊閉的雙眼。

感受迎面而來的強風，周遭景物瞬眼而過，藍天白雲彷彿觸手可及——那是前所未有的體驗，聶懷桑從未想過，自己會成功御物飛行。往常都是靠門生載他一程，如今他自己終於做到了。更重要的是，騎坐在飛天掃帚遠比站在刀劍上安全而穩陣。

望着前方逐漸變小的藏青色身影，有那麼一剎那，他希望可以追上。

或許是察覺到背後的視線，鄧玥停下來，回頭看他。逆光之下，隨風飄揚的鬈曲馬尾給蒙上一圈淡金色的光，白晢秀美的臉也因此柔和幾分。

明明是平時見慣的樣貌，卻讓他心頭沒由來的一陣悸動⋯⋯

「聶兄？」這一聲讓聶懷桑回過神來，此時鄧玥已坐在他對面。「你還好嗎？」

對上那雙深藍色的眼眸，聶懷桑因方才那番不明的心思而尷尬地別開臉：「大概是第一次乘飛天帚掃，有些頭暈而己。」

鄧玥二話不說給他一瓶嗅鹽，聶懷桑後悔編了這籍口，幾年前在某機緣巧合下他接觸過此玩意，其堪比茅坑的刺鼻氣味實在難以恭維。然而他不忍拒絕對方一番好意，又不好意思坦白，只得打開那瓶嗅鹽聞了一下，出乎意料地是薄荷混雜不知名草藥的香味。

「嗯，臉色好了一點。」鄧玥說，「初學者不適實屬正常，輕則暈眩，重則失足骨折——而你做得非常出色，簡直超乎期待，要知道沒多少人能在這短時間內便如此上手。」說到此處，他眼中盡是欣賞之色。

這番毫不吝嗇的稱讚讓聶懷桑臉上一熱，「鄧兄過獎，我天資愚鈍，修為低微，不過是一時僥倖罷了。」

「你的資質不差，莫要妄自菲薄。」鄧玥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中的木棒。「這次來玩其他的，譬如魔杖。」

這下聶懷桑才正眼看那根稱之為「魔杖」的木棒，它約一指寬，整體深棕色，一端雕成握柄，另一端尖銳如錐，彷彿用手指頭輕輕一碰便會刺出血來。

「試着揮動一下。」

聶懷桑從鄧玥手裏接過那根魔杖，他往上輕輕一揮，頓時所乘的小船騰地升至一丈高，在船身上下顛倒的一瞬間，鄧玥及時拉住他躍到岸上。

幸好這段河道夠寬闊，途人只有三三兩兩，沒引起太大騷動。

「抱、抱歉！」

「不，是我得意忘形了。」鄧玥取回魔杖，指向小船，船身再一次升上半空並翻轉回正常模樣，而後輕輕落回水面上。

「鄧兄，這到底是甚麼仙術？」

「此為魔法——」鄧玥正想解說下去，卻因留意到身後的動靜而戛然而止。

「兩位真好興致啊。」是魏無羨和江澄，二人各抱着一壜糯米酒前來。

「魏兄、江兄。」聶懷桑向他們揮手。

「魏兄不也有閒情逸致買酒？大家彼此彼此。」

相比起魏無羨開玩笑的態度，江澄確實看不慣鄧玥優哉游哉的做派，「你不帶佩劍？」

「我只是跟來趁熱鬧，自然無此必要。」

罔顧禮儀，果真是二流世家出身。他心中鄙夷更甚。「若出意外，鄧公子好自為之。」

鄧玥覺得他多管閒事，不痛不癢地回了一句：「有勞江兄費心。」

江澄冷哼一聲。

魏無羨道：「澤蕪君應在等待我們，還是快走吧。」

「我幫不上忙，還是留在這裏好了。」聶懷桑無意當累贅，只打算到附近的酒家坐坐。

於是三人各乘一艘小船，前往與河道連接的碧靈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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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女豬示意/概念圖 (來源：picr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