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眼,入眼的人兒還努力的往我懷裹鑽去。我摸了摸二少的臉。嗯,體溫正常回來,總算能鬆一口氣。
「二少,起床了。」搖了搖懷裹的人,但二少就是抓著衣服不放手也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嗯⋯⋯我該怎樣穿衣服呢?不穿出門被人說流氓,穿了和不穿也差不多。還是再抱著二少睡多會呢?昨晚他可沒折騰少呀!最多⋯⋯把二少當成很名貴很大塊的暖玉就好。手感不錯,最多⋯⋯今天預定去藏劍山莊的行程改晚點。那不怕太曬,對二少負擔少點。
正想就這樣睡下去時,木門「呯」的一聲被粗暴打開,花哥帶著溫和的笑臉看著我和二少。
「二少又不願醒嗎?這不好。軍爺,二少想睡多會也好,也得先把早飯吃了。」然後完全不顧還在尷尬的我,伸手往二少的臉去。
「啪。」一手打開了花哥的手。我有點受不了。嗯,我是知道他是二少的朋友,二少的命是他救著。但我不喜歡他對我的態度,不喜歡二少會被他搶走的感覺。
「抱歉,二少我會叫的了。能麻煩你先出去嗎?」輕輕的把二少往懷裡攏了攏,然後盯住花哥。
花哥則是失神了那麼一下,然後又帶上那溫和的臉說:「哦⋯呵呵,你這軍爺和二少認識多久了?就這麼寶貝他?」說完不理會我的走到門前幽幽的說「不過你也護不了他一輩子,不是嗎?」然後離去,留著我和還在熟睡中的二少。
護不了⋯⋯也是,這次路途只是剛好二少先帶我遊盡江南三大門派就回天策府。從此就會成路人,這輩子應該也不會再見。我有我天策府的事要做,要守家護國⋯⋯或許,能順手守一個天下太平給他,這樣他就不用揮動重劍,性命應該無憂。而且,我還有那技藝。
不過二少應該沒所謂吧!是不是我陪他走還是什麼的⋯眼睛有點糢糊⋯⋯怎回事呢?
「笨哈士奇,怎麼哭了?嗯?大爺我還活著。」
二少還躺在我懷裹,手刷了刷我的眼睛,摸了摸我的臉,再繼續刷我的眼睛說:「怎麼還哭得更利害?沒事啦!二少我不是好好的活著麼?還是被人欺負了?」
「二少⋯我跟你⋯不熟。」有很多很多話想說,但最後嘴裡只能吐這句。
二少刷我眼睛的手殭了一下,接著嘆了一口氣說:「是不夠熟呀!」
我瞪大眼睛的想看二少,但好想怎樣都看不清「怎麼眼睛看不清呢?一定是那花哥有問題!我出去一下。」說著想想起床出門時被二少狠狠的壓回床上,我頓時呆了。
二少整個人坐在我身上,右手壓在我胸膛說:「軍爺,大劍我不能用,但我還是時刻背在身上。我的力氣,壓一個人卓卓有餘。還有,我說你到底怎麼了?我們這些天一起走才十幾日,當然不夠熟,但那又怎樣?我很放心你,很信任你,即使睡在你懷去騎馬,把身分文碟,門派書信,銀錢全交你,我也沒有思毫擔憂過。這樣不足夠了嗎?」
的確,我們才十幾天,二少和我有這樣的關係,實屬難得。可是我的心怎麼了?那不滿足的感覺⋯⋯揮不去。
二少看了看我,輕輕拍了拍我的臉說:「那告訴你我的字,你也告訴我你的字,如何?」
我想也不想的回答「傲暉。」
二少笑容燦爛的說:「嗯,葉愉寒,這是我的字,以後叫我愉寒吧,傲暉。」
心,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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