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和陸寒舟等人坐在會議室裡,步宏善也沒有離開,他留下來聽案件調查進度。
一個員警推開門探頭進來,「陸隊,余潔茹的父母來了。」陸寒舟挑眉,「終於來了?把人帶進來吧!」他把原本翹在桌上的腳放下來,坐正身子。
慶餘年一聽,轉頭看向陸寒舟疑惑的問,「余潔茹的父母之前都沒來過?」低頭看向資料,手拿著筆準備紀錄下來。
坐在桌子另一邊辦公椅上的陳甫書,朝他們滑了過來,「一次都沒有來過。我們之前一直通知他們,他們不是說沒空,就是說余潔茹只是出去玩,之後就會回來。」他的手指在桌上點了幾下,語氣也加重。這是典型的要強調言論的姿體語言。「不信,你去問楊昊城。」他指向旁邊的楊昊城。
楊昊城回想了一下,「沒錯,我都跑到他們家了,他們還是不願意過來,只說有消息跟他們說。完全都不著急。」現在回想,這對父母真的很奇怪。
門口傳來敲門聲,剛剛那個員警打開門,讓身後的一對男女走進來,「這裡就是會議室。」最後他幫忙帶上門才離開。
陸寒舟已經站了起來,「余先生、余太太,這邊請坐。」他把他們帶到中間的位置。其他人自動移到內側桌子的對面,坐成一排。
余潔茹的父母也是寧平大學的教授。她的爸爸余政博數學教授。他穿著白色襯衫搭配西裝褲,是那種偏正式的穿著。戴著黑框眼鏡,表情嚴肅,眼神銳利,給人不好相處的感覺。她的媽媽,王惠玲是國文教授,穿著女士套裝,頭髮也整理的很整齊。她有著細節的鳳眼,看人的眼神就好像在打量你。
余政博和陸寒舟握了握手之後坐了下來,「您就是陸警官吧!不好意思,因為小女讓你們這麼大費周章。」語氣有理客氣。
陸寒舟愣了一下,他原以為他們一直不願意過來,鐵定會不配合,沒想到意外的有禮貌,「不會,這本來就是我們警察的工作。」他反應過來急忙回道。
余政博用手遮住嘴巴,清了清嗓子後說,「陸警官,那有什麼需要我們協助的地方嗎?」他和王惠玲對看了一眼,「其實,潔茹之前也有過失聯的紀錄,可是之後就回來了。所以我們覺得其實不用這麼麻煩。」他略微遲疑之後尷尬的說。
陸寒舟看了他幾秒,「這樣,所以之前余小姐也失聯過。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她當時是在秦凝瑤家裡,而秦凝瑤已經確定被綁架了,余小姐基本上也可以確定被一起帶走了。」他說明情況,並拿出現場找到的余潔茹包包和手機的照片。
王慧玲看了一下照片,「可是潔茹也沒有和任何人交惡,不可能有人要綁架她的。」她表情犀利嚴肅,還是一樣的說詞。
慶餘年剛才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們,「余先生、余太太,你們說余小姐沒有和任何人交惡。這是否表示你們很了解她的個人生活?」她開口提問。
他們夫妻兩人又對看一眼,「我們對於她的生活還是清楚的。」王慧玲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慶餘年,她不滿被質疑。
慶餘年點頭,把一個資料遞給王慧玲,「可是我們也詢問過,余小姐的大學教授,孫忠德教授。根據他的證詞,余小姐和秦凝瑤小姐在大學時期似乎和同學學生邱雅詩發生過口角。請問你們知道這件事嗎?」她眼神犀利的看著他們。
王慧玲不耐煩的說,「我們不知道,同學間吵架這種小事,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不需要知道。」
一直安靜待在一邊的步宏善說,「我是秦凝瑤的朋友,那時候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他們還差一點被記過,你們身為父母卻完全不知道?」
王慧玲的表情鬆動,「小孩子也不是所有事都會跟父母說。但這不代表我們不了解她!」她身體前傾,有點憤怒的回答。
余政博伸手拍了拍妻子的手,「冷靜一點。」他安撫完妻子,接著對慶餘年說,「我們很忙,但是我們也負責任的父母,我們都會和潔茹保持聯絡的。但有時候,她就是喜歡自己待著,我們也沒辦法。」透露著身為父母的無奈。
「沒關係,我能理解。最後問一下,有沒有什麼有關余小姐的事,我們需要知道的?」慶餘年沒有抓著這個點不放。
余政博往後靠到椅背,「沒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他看著慶餘年的眼睛,點頭肯定的回答。
陸寒舟確定慶餘年問完話之後,「沒關係,如果余小姐有和你們聯絡或你們有任何線索再通知我們。」他站起來送余政博夫妻出去。
陸寒舟回來會議室之後,看到陳甫書等人坐在一起討論。
陸寒舟坐到慶餘年旁邊,「怎麼樣?你今天詢問了三組人,有什麼發現?」他看著案件報告,頭痛的問。
慶餘年第一個拿出那個流浪漢,莊坤的審訊報告,「這個人,按照我的觀察,他是被利用的。他本來就常常在那個公園附近收集回收,剛好被犯人用來分散你們的注意力。」
步宏善坐在她的對面,「你自己也說,這只是你的判斷,只能當作參考。此外,就算那個流浪漢是被利用,我不相信邱雅詩會跟案子沒有關係。」他依舊不是很相信慶餘年。
慶餘年沒有任何反應,「的確,這只是我的判斷。但是我根據對方的姿體、行為做出的判斷,有一定的可信度。」她只是平靜的回答他的問題,「另外,邱雅詩的確和彩映的違約有關係,但是是否和綁架按有關,我並不能確定。」她也說出她對於邱雅詩的分析。
楊昊城像一個學生一樣舉手發問,「為什麼你覺得她故意讓彩映違約,卻不確定她有沒有綁架秦凝瑤和余潔茹?」
「因為我在問她的時候,她的反應告訴我她並不知道這件事,而且她也沒有慌張的反應。再者,我認為她沒有那個能力策劃綁架。」慶餘年對邱雅詩的評價,就是跋扈傲慢的大小姐,但其實沒什麼心機。
「所以這些人在你看來,都沒有嫌疑了?!」步宏善繼續提出質疑。
陸寒舟也口氣不太好的說,「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全在做白工?」他很煩躁的抓頭。畢竟自己的朋友被綁架,現在又沒有任何線索,是誰都會生氣。
慶餘年嘆氣說,「先聽我把話說完。這兩個人的確認為和案件無關,但是你們也看到了,余政博和王惠玲的反應很奇怪。我認為我們一直搞錯方向了。」
陳甫書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我們之前一直從秦凝瑤這個方向下手,或許我們可以從余潔茹這邊下手。我認為他的父母在隱瞞了什麼,而余潔茹可能不是剛好出現在那裡的。」慶餘年雙手交叉放在腹部,翹著修長的腿坐在那,似乎在思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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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凝瑤從昏迷中甦醒,她坐了起來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意識清醒過來。又過來一陣子,她才回覆過來,看了看四周。
還是同一個倉庫,她雙手、雙腳依舊被綁住,但是從空中被放了下來。並且,她的面前放了一台電腦,處於視訊通話的狀態,可是對方的鏡頭沒有開起,秦凝瑤只能看到自己。
電腦傳出聲音,「你一定會在想我是誰,但這其實一點都不重要。你該知道的是,為什麼我要抓你。」依舊是用了變聲器的聲音。
秦凝瑤也順著對方的話說,「你為什麼要綁架我?」她跪坐在地上,看著電腦,仔細聽對方說話的聲音,想找出有關對方身分的線索。
對方也不在乎她的這些舉動,「我只是不爽,那些人一直稱讚你,但我實在是看不出來你有哪裡厲害。」對方自顧自的說。
秦凝瑤表情困惑,「什麼?你在說誰?」她聽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
對方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你到底是怎麼把我逼出來的?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不過就是一個小畫展。」他講話速度越來越快,語帶越來越高,最後近乎咆哮。
秦凝瑤正要說話,對面傳來一陣摔東西的聲音,接著視頻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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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有話說:
更新啦!
案件接近尾聲啦,謎底也慢慢要揭曉了!
大家記得要繼續來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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