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霜?你怎麼在這裡?」千夢看見小霜,一時忘記了樹上的敵人,立刻蹲下身來,一面問還一面摸摸小霜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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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霜在千夢面前停下,溫順而乖巧的任由她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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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牠雖然不再移動了,聲音卻沒有消失,而且持續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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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龍感覺到不對勁:「千夢,小心點!真正發出聲音的東西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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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小霜的身體這麼輕盈,要發出這麼大又相當雜亂的聲音,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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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發出聲音的是什麼?小霜為什麼會回到戰場上來呢?蒼嵐哥叫牠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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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樹頂的天道楓和落郃翼,兩人的愕然一覽無遺地顯露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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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應該不是他們兩個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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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越來越大了。雲龍朝身旁的夥伴們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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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夢抱著小霜在懷裡蹭啊蹭的,青羅雉將刀收起,看來是打算爬上樹去直接和天道楓他們拼命,他們兩個顯然不把這陣聲音放在心裡,不知道是因為他們跟著蒼嵐見過更多場面了,還是純粹神經太大條。相較之下,空的慌亂不亞於雲龍或天道楓他們,她的眼光和雲龍在一瞬間碰上了,交換了一個不知所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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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突然迅速變大,然後在剎那爆出聲來,同一個瞬間,一群毛茸茸的白色物體從林子裡炸出,好似一陣巨大的暴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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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和小霜一樣的白色小狐狸。他們看起來都比小霜要小,身形都沒有小霜那麼大,最小的大概和一個手掌差不多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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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郃翼仍然一頭霧水,天道楓倒是立刻臉色大變。如今和蒼嵐交手三次了,他嚐過小霜身為一隻狐狸的能耐有多麻煩,更不用說一下子看到那麼多牠的同類聚集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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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羅雉終於也被嚇了一大跳,他原先已經來到樹高一半左右的身體咻的一聲滑落下來,一屁股摔在地上,嘴邊止不住的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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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霜等到自己的同伴,輕輕一躍跳出千夢的臂彎,朝廣場的方向邁開腳步,不一會兒又失去了蹤影。「哇啊,好厲害!」千夢不管小霜從自己手中跳走了,反而一伸手又從自己面前抓了另一隻小狐狸:「好久不見了,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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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小狐狸愣了一下,便也高興地在她懷裡磨蹭。看到這一幕,雲龍大吃一驚,又和空交換了一個五味雜陳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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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的反應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看到這個畫面一點都不緊張就算了,難不成她連這些狐狸也全都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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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也奇怪,這些小狐狸對雲龍、青羅雉、空和千夢都沒有進行攻擊,反而很大一部分都跳到樹上去,纏在天道楓和落郃翼身上、身邊,看起來是使勁抓和嚙咬著兩人。這下落郃翼終於發覺這些狐狸的危險性,慘白著一張臉,手腳亂揮嘗試掙扎,像是在跳著某種奇特的舞蹈:「這些狐狸是怎麼回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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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真煩人!」和落郃翼比起來,天道楓便冷靜不少了:「凌風 • 亂!」頓時一陣暴風從他身上散開,一部分小狐狸站不住腳,便從他身上被風吹開了來,四散的場面好似無數飛散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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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小狐狸又撲上前去,天道楓一片手忙腳亂,對付一群人他似乎更得心應手,反而不擅長應對這些小動物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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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千夢,」雲龍趁亂走到千夢身邊,她現在手上又抱著第三隻狐狸:「這些狐狸是什麼?妳為什麼認識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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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千夢相當理所當然的答道:「牠們是嵐的好朋友喔!以前嵐會帶我到樹林裡面餵牠們吃東西,最近只剩下小霜會出來找我們了,我還以為看不到牠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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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看來這是妳和蒼嵐哥的小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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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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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龍,」空的聲音打斷他們倆的對話:「你們看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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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龍和千夢同時朝樹頂一瞥,赫然發現天道楓正在慢慢擺脫小狐狸的圍攻。樹下的青羅雉則是雙手一攀,又開始專注的爬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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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時間聊天了呢!」千夢站了起來,抱著小狐狸的手輕輕放開,然後從腰間將刀拔出來:「青羅雉比較擅長地面上的戰鬥,像這樣敵人躲在上頭,我們要多多幫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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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空小小應了一聲,奔向對面的一棵樹,一腳踏在樹幹上,用力一躍便將自己的身體帶至天道楓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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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龍看見青羅雉臉上充滿驚訝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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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妳是誰啊!」天道楓思緒正亂,突然從對面又殺出一道人影,使他心情更差:「凌風 • 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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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空跌落在地,清秀的臉上多出不少鮮紅的刀口子。圍在天道楓身邊的小狐狸頓時向旁飛散,雪白間殷紅泉湧而出,這片夢幻似雪於是被血色所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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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一一跌落下來,能避走的受到驚嚇,倉皇拖著血跡狂奔回林子裡去了,留下地上好幾條長長的血漬。那些不能動的全躺在地上,有些無意識了,有些還在微微的呼吸或掙扎,然而牠們流出來的血慢慢累積,逐漸形成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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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不不!」千夢嚇得臉面上一片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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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可以這樣玩啊!」落郃翼沒有聽到千夢的哀嚎似的,依樣畫葫蘆取出一張符來:「凌風 • 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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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無數鮮血伴著風聲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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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千夢緊緊抱住頭,她的聲音淒厲如剛才的朱雀,其中包含無限的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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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空在事發當時就在天道楓眼前,現在她嚇得都傻了,臉上一橫一豎都是血跡,不知是她的血還是小狐狸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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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隻小狐狸重重打中青羅雉的頭頂,現在倒在他身旁,四肢微微抽搐,看見這樣的景象,就是膽大心粗的青羅雉也嚇得發不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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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龍第一次看見滿地血泊的模樣。他距離事發地點最遠,也是現在雷山陣營最冷靜的人,然而看見這一幕,依舊瞪大了眼,目光無法從被染成血色的草皮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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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這些小狐狸是蒼嵐叫來的吧?」天道楓的嘴角歪成一線殘酷的笑:「要怪就怪他自己吧!上了戰場,管你是什麼的東西,遇到刀子就是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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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龍勉強抬起頭朝他瞪了一眼,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可是身體卻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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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這傢伙已經沒有人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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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他怒視天道楓的當兒,千夢的聲音幽幽響起:「天道楓,道歉。」她的聲音很輕,卻擺明帶著鋒利的刀光劍影,使其清晰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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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什麼,千夢?」天道楓完全不當一回事,他的笑扭曲到已然不能稱之為笑的程度,冷血而瘋狂:「我剛剛不是才說過嗎?帶小動物上戰場,就要有牠們被殺死的心理準備。這樣吧!等妳回去再叫蒼嵐好好向妳道個歉,好不好啊?」他以像是哄小孩的語氣,嗲聲嗲氣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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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夢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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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蒼嵐,」天道楓意猶未盡,還想繼續打擊對手的心理狀態:「那傢伙到底在做什麼呢?這麼久了還沒有趕到這裡來,大概只有兩種可能了吧!一是他死了,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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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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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楓話未落,頰上冷硬的一割封住他的嘴。千夢不知在什麼時候躍上樹來,不,或許這樣的速度應稱為飛,飛上樹來朝天道楓就是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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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郃翼晚了一秒才發覺剛才在樹下的女孩已經移動到自己和天道楓之間,用最快的速度向她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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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刀,落郃翼自樹頂跌落在地。千夢用更快的速度予以反擊,落郃翼的刀還沒碰到她的皮膚,整個人便向後飛了出去。跌落前最後一個記憶是眼前刀光一閃,但是究竟自己是怎麼被擊中的,他摸不著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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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部朝上,他還沒回神,卻立刻看見樹梢的千夢腳尖一點,輕盈地飛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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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背部一陣悶痛。幾乎在他落地的同一時間,千夢移動到他身前,居高臨下的發動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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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像只有影像的無聲電影,用力舉起刀刃的千夢背後,赫然便是乘風趕下來的天道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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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著他,他也瞄準她的頸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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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似乎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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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天道楓大哥!就算我可能小命不保,但是這樣就可以將這個女孩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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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夢的眼睛似有似無的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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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落郃翼總算將千夢的反擊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她一躍,在空中迅速的一轉,剛才對著落郃翼的刀刃在一瞬間轉了一百八十度,順勢朝天道楓橫斬而去,動作柔順、優雅,完美得令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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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天道楓還沒做好斬擊的準備,看見自己的目標突然攻向他,有些措手不及,勉強擋下這一招,但是剛才得到的,偷襲的機會,隨之付諸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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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夢雙腳騰空,而天道楓接觸了地面,腳步有些踉蹌。落郃翼看見這一幕,他終究也是受過訓練之人,看出千夢現在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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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現在不但我們兩個打她一個,她的身體現在正在空中,沒有凌風術那樣的靈術,她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在空中翻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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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定計畫,他盡可能用最快的速度將身體從地面上拉起,右手一伸拉住千夢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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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千夢是沒能料到,也沒能反擊了。她只覺身後一股異常的力量,然後身體便不由自主的被向後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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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她用力摔在地面上,撞擊引起的疼痛沉重地滾遍全身,像是被某種巨大的獸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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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郃翼剛才已經見識過她的能耐,這回片刻也不敢耽擱,不發一語的舉起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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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突然一陣詭異的刺痛,如千根針札下,亦如被鋸齒狀的鋒利劃過。他知道自己手上的肉絕對不是普通的受傷,不得已去檢查自己被撕裂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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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只來得及瞥見一抹雪色,因為下一秒,一個拳頭便在他臉上形成更強烈的重擊。他騰空飛出,再次重重跌落地面,再次落失殺了千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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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還茫然,耳邊傳來天道楓的聲音:「你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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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蒼嵐回答。狐狸小霜跳下落郃翼的手,一陣風似的竄至千夢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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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夢一站起來,第一個動作便是抬頭去看剛剛救了自己一命的蒼嵐。他右半部的臉上覆滿血液,殷紅深沉並非虹色,不是朱雀的血,而是他自己的,看來是受了不輕的傷,但是他深邃的眼神依舊堅定冷靜,夾帶著一絲平時的溫和,那些血讓他的身影看起來更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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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著頭,瞪著地上小狐狸的血泊。「嵐……」千夢發覺自己聲音中的哽咽,立刻打住口,不敢再心情平復以前透漏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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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看了好一段時間,蒼嵐慢慢地開口:「是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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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裡有數。」天道楓簡潔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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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和玄武呢?」落郃翼忍不住開口大聲的問:「他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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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蒼嵐兩個字輕輕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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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落郃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你憑著一人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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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們殺了,對。」蒼嵐冷硬的回答:「雖然天道楓也有份,但是你殺了我的小狐狸,我也殺了你的召喚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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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郃翼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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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報仇吧!」蒼嵐緩緩自腰間拔出刀來。現在他的目光中,多出一片強烈的殺氣:「看看誰的憎恨比較鋒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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