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降臨許久,但城市如白晝般耀眼,霓虹燈五彩斑斕發出迷幻炫目的光,如同天上的繁星般浩瀚無垠。 頗具科技感的交通工具浮在半空,在大廈之間快速穿梭,而在交通工具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傳送管裡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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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說是行走,因為他們會踩著懸浮在空中的白色板子,任由機械準確地傳送自己到目的地,因此從不需要害怕迷路、也不需要害怕撞到別人,每個人都會打開光腦 消磨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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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傳送管的底下,只有零星的人們在地面上行走,又或者臉色麻木地背靠牆壁,坐在骯髒潮濕的暗角位置,空氣到處都瀰漫著一股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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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氣污染日益嚴重的影響之下,現在人們很少會走出室外,使用交通工具或者傳送管在大廈之間流動,因此在室外逗留的人是被排除出這個社會的人,基本上沒有任何權利 ,甚至連尊嚴都沒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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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貧窮,所以他們殺人、搶劫、吸毒什麼都有,室外已經成為犯罪者的天堂,因此被稱為「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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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室內則是「方舟」,正所謂被神眷顧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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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同樣居住在同一片土地,室外和室內就是分別如此大,一個是天上的星星,另一邊則是地上的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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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甚至連正式市民也不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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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輛赤色摩托車在街道上行駛,在到處都是懸浮車、懸浮摩托車、懸浮巴士等等的時代裡,擁有兩個輪胎在地上行走的摩托車是一部老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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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車停留在西式旅館的廢墟面前,皮革靴穩穩落下,摩托車的主人是叛逆的不良少年,黑色頭髮,鬢角兩側剔青,中間稍留有劉海,底下是一雙深灰藍色的眼睛 ,身材瘦削精悍,穿著白色連帽衫,再套上深棕色的皮革大衣,並戴著一雙黑色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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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樣的青少年居然背著名為「阿帕契之淚」的大劍,劍長1.5米月,雙刃寬薄,從刀柄到刀身是全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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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為科技的發達,少年的背後有類似磁石的東西,可能很方便把大劍拿下來,又或者放回去,不用配帶劍鞘, 但背著這樣的大劍,在行動上有一定的困難 ,而在現在這個年代還在使用冷武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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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腰間還掛著兩把槍「言教」和「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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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教」是一把小口徑全自動穿甲手槍,用的是9mm普通子彈,威力普通,但精準度高,裝彈數18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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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教」則是一把大口徑10英寸長槍管自動手槍,子彈是用13mm穿甲彈,精準度比較差,但威力強大,可以擊穿一定厚度的裝甲,裝彈數6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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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看出這名少年不好惹,而這樣的少年來到西式旅館是有著什麼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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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步走過去那舊時代的建築物,一手按著耳環打開通訊器:「夏娃,替我聯絡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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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接通。 』電腦合成的電子音女聲,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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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後,聲音切換到低沉沙啞的女聲,不耐煩道:『有話快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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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達目的地了,委託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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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說不定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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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佐恩皺了皺眉,生氣勃勃地掏槍衝過去,很多舊時代的建築物並沒有因為時代的變遷而被拆掉,成為泥沼人的居住地,雖然很殘破,但總比 沒有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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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會在這裡,是因為他接受了一份消滅惡魔的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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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在哪個時代裡,惡魔永遠都潛伏著歷史的黑暗之中,它本該會一直隱藏下去,只會出現在嚇小孩子的童話故事裡,但隨著科技發展,一個又一個的真相被揭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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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知道了地球是圓的,也成功找出亞特蘭蒂斯的位置,還破解了開膛手傑克的真實身份等等的事蹟,今後也會繼續下去,用謎團填飽他們飢餓的求知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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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證實了惡魔的存在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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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以前發生了一場大災難,在20XX年發生過差點讓人類大滅絕的危機,惡魔棲息的魔界與人間所聯繫起的道路被打開,魔王帶領著惡魔來到人間引起一場大混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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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人類成功將魔王趕回魔界,把通道閉合上,只留下一些漏魚之網要清除,這也造就「驅魔人」這個職業的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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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已經過了三千年,惡魔也清理得七七八八,不過通道因為某種異變,有時會暫時開啟,讓惡魔出現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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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恩就是驅魔人,他雖然一副氣沖衝的樣子跑過去,但仍沒有失去冷靜,謹慎地推開大門進入西式旅館的癈虛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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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寂靜無聲,不像存在著任何活物的氣息,他進入大廳路過接待處,地上滿地都是灰塵與碎石,這棟西式旅館還是有點大,大約估計至少都有100間客房,只靠 他一人搜索必會費了不少時間,而且還要小心躲在暗處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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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來到第二層樓梯口的轉角位附近,他發現了有些不對,耳朵聽到很輕微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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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類嗎? 還是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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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惡魔寄生的人類不是沒有過,所以佐恩不敢大意,把手指扣在扳機上,微微彎腰準備隨時衝出去,在心中從腳步聲推測他們彼此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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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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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恩衝過去舉起雙槍瞄準,但看到對方的那瞬開,他保持瞄準的姿勢沒有動,對面站著的是三個男人,他們同樣舉著各自的武器沒有動,他們互相對持了一會兒,最後看著是那三個人裡的頭領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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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邊整個手臂是機械義肢,只是和一般的機械義肢不同,被改造為可以發射能量炮,他舉著機械義肢瞄準佐恩,語氣不善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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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驅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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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佐恩剛說完,頭領就瞪大眼睛,然後低聲罵了幾句:「該死的,撞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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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從誰接到這個任務,但這裡的惡魔就交給我們完成,你別來插手拖我們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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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恩沒有回應,只是按著耳環型通訊器再次聯絡上他的仲介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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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像還沒斷奶的小寶寶,我可不是你的保母。 』沙啞低沉的聲音抱怨幾句,但很快就查明真相道:『查到了,委託人有兩個,他們都找了不同的仲介人,所以有兩個委託任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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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這個情況,你就算把任務交給他們完成,你也不會有任何影響,只要那個惡魔死了,錢還是一樣會送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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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能撿小便宜,為什麼不能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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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輕輕鬆松白賺一筆錢,佐恩雙手舉起贊成,只是他有一個很在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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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這裡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任何交通工具,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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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領它們眼瞳一縮,立刻扣下扳機,並發出人類不會有的吼叫聲,又刺耳又難聲,無數的子彈在空中亂飛,佐恩用大劍防禦住了光彈,但能量炮 的攻擊力超乎他的想像,那衝擊力震得他手臂發麻,幸好的是那義肢似乎需要點時間充能,趁這個機會,以劍為盾衝過去把它們撞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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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狹窄的走廊裡,它們以扭曲的姿勢進行迴避,四肢的關節扭向不可思議的角度,佐恩最先捉住跳在半空的頭領惡魔,抓緊它的腳大範圍地來回揮舞,撞飛其他 惡魔,再摔在地上用「言教」補上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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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粗暴,但勝在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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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回身一轉,把大劍扔過去,另一隻惡魔已經像標本一樣被釘在走廊盡頭的牆上,胸口插著一把大劍,但惡魔頑強的生命力,讓它還沒有死,一邊掙扎 一邊開口大罵:「該死的臭小子!直接走了不就好嗎!有錢有命,非要過來送死壞我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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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回應,佐恩一槍打爆它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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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隻惡魔見情況不對勁,便衝入客房裡打算從窗口逃跑,可跑得再快也比不過子彈快,它的兩腿都被射斷了,但強烈的求生慾望不會讓它止步, 沒有雙腳就用雙手,它一手大力地拍在地板,整個身軀飛向上,企圖就這樣衝出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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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恩當然不會讓它逃走,他特別留下這個活口,是有東西想問它,所以一把捉到它的衣角向後拉,然後像拍烏蠅那樣拍下,然後用膝頭壓上去 ,槍口頂著它的後腦問:「這裡還有多少惡魔?我的委託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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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不停地扭動身驅,想從這個年輕的驅魔人手上逃跑:「誰他媽的會告訴你!反正答不答都會被你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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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恩一拳打上去冷靜道:「因為這樣我可以讓你死的輕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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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恩繼續歐打,快而狠地落下,歐打的聲音一直響著,惡魔的臉孔已經被無數次的毆打之中,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它的頭部甚至深深地嵌入地板 的凹陷,可它依然沒打算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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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堅持了這麼久絕不會是因為同伴愛 ,它們沒有人性可言,狡猾又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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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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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抬起那雙充滿惡意的眼睛盯著佐恩看:「我在地獄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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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的就是死前也要把佐恩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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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惡魔癲狂的笑聲之下,佐恩送一顆子彈陪它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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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還因此而被噴上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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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惡魔在死後的不久,會化為塵埃被風吹走,但被寄生的人類就不同,所以臉上沾到的鮮血也不會因此而蒸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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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手帕擦掉那溫熱的血液,卻沒想到通訊器一直都開著沒有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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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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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女平淡的語氣,有時令佐恩覺得她是夏娃那種ai程式,如果真的是ai還好,但知道龍女是有血有肉的人類在看著,讓佐恩有種私隱被冒犯的感覺 :「你在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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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我從聲音聽出來的,免得你又有事打給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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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好……佐恩放鬆下來,然後才想起自己的確還有事找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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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現在他們都死了,我可以拿雙份的委託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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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況下,他們是另一個仲介公司的人,這不合符規矩。 但會變通是人類一種美德,這可是ai不會學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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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但我要點抽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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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謝地,總比什麼也沒有好。 佐恩聳聳肩拔出牆上的大劍:「好吧,那我只好祈禱你和另一個仲介公司不會抽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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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在那名委託人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那筆錢就會由他們分成三份,這就是「泥沼」的作事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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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人都死了,我會讓他們不敢要那筆錢。 』龍女留下這樣的一句話,人便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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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恩仔細一想,便理解龍女的意思。 這也對,要是沒有遇上他,這三個被寄生的人類應該會回去假裝完成任務,雖然他沒有從那隻惡魔問出什麼,但這裡絕對還有惡魔,到時候人類方不但混入了三 名惡魔,而留下這裡的隱患不知什麼時候會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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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女應該就是會利用這點,去威脅那個仲介公司把『封口費』吐出來,難怪她剛剛沒有掛斷電話,想必她已經把剛才整個過程都錄好當做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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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龍女這麼早就想通了這一點,要是他沒提起想要雙份委託金,龍女是不是會自己把那筆錢全都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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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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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一定驚動了這裡的惡魔,佐恩加快腳步尋找自己生死不明的委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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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個地方都湧現了擁有人頭的蜘蛛惡魔,這些人頭除了蒼白了點和,和一般人類並無分別,看起來怪異又噁心,它們會不斷噴出蛛絲,又或者跳到佐恩身上試圖咬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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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佐恩當然不會讓它們得手,槍聲接連不斷響起,他的槍法極準,每一次出手都會轉瞬間擊中目標,很少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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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多得這樣,佐恩可以從它們來的方向找到巢穴,在成功躲過蜘蛛的追踪,佐恩悄悄地摸索大約方向,看著那縱橫交錯的蜘蛛網,便知道自己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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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大劍劃開一層又一層的蛛網,終於來到它們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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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建築物殘舊,外面雖然看不出來,但裡面被打通了好幾層,形式巨大的空間。 佐恩抬頭望上去,瞳孔一縮,頭皮發麻,那裡全都是被蜘蛛絲吊起來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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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衣物破爛的老人,有精心打扮的青年人,有稚嫩可愛的小孩子,在這其中他還看到自己的委託人,他腦袋低垂,隨著線絲搖搖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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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恩恍惚了十幾秒,回過神移開目光,把視線移向前方,那裡有以絲編織卵包,而據他所知每個卵包裡可以容納數百顆的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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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幻想一下,如果等這個卵包孵化之時,百隻蜘蛛惡魔寶寶破網而出,向四面八方散開,這將會引起何等的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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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獄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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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句話的意思是指這個,雖然有所猜測這裡會留下隱患,但卻不知道這個隱患居然是如此之大! 還好當初他沒有被惡魔欺騙就這樣一走了之,不然之後發生的後果,並不是他能承擔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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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恩拍上照片傳送給龍女,這樣就算他在這裡犧牲,一定會派人處理這些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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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次抬頭,一隻巨大的黑色蜘蛛倒掛在那,八隻眼睛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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