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愛娜討論了一整晚,結論是「有可能,但是很難」。平行宇宙世界數量無限,自然有可能出現「凱爾特世界」是真實世界的宇宙,但是要怎麼去尋找到那個世界則是一個大問題,難度堪比在大海裡找到一個特定的水分子。
無論是穿越到之前的查爾斯帝國,還是穿越到這次的八重市,全都是靠命運寶石作為指引所產生的「隨機」結果。如果菲歐娜是真的跟我有緣,那麼在穿越到下個世界後,馬上抵達真正的「凱爾特世界」也是有可能的。
換句話說如果我運氣不好,那怕穿越了無億萬次,恐怕也抵達不到真正意義上的凱爾特世界,最後還是只能透過玩遊戲來接觸菲歐娜。如果我是真的想要見到活生生的菲歐娜,那唯一的辦法就只有不斷進行世界穿越,直到我找到她為止。
(去跟女人做愛吧!多打幾炮你就能忘掉那個菲歐娜了啦~)這是愛娜最後的結論,之後我們就停止了對話。
當晚,宮崎沙耶來找我做愛,我也陪她做愛了,但我並沒有因此就將菲歐娜的事情徹底遺忘在腦後。我將菲歐娜的事情放在心底,用一個想像中的盒子收藏起來,等待有一天可以打開它的時刻。
我暗自下定決心,不管穿越多少個世界,我一定要找到菲歐娜。為了這個目標,我願意替愛娜和法則神界做任何事。
隔天早上,我一如既往的起床,和早見晴美以及佐藤香奈子一起吃早餐。雖然早見晴美看到我露出非常尷尬的姿態,讓佐藤香奈子感覺莫名其妙,但我依舊是維持著一如既往的風格。
在佐藤香奈子早早出門後,屋裡只剩下我和早見晴美。明媚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讓屋裡充斥著一種悠哉而溫馨的氛圍。我和早見晴美一起收拾著餐具,而她似乎有意無意地避開我,也不願意和我眼神接觸。
「晴美姊。」
「唉?什……什麼事呀?」
「昨天晚上,你又偷看我和沙耶做愛了對吧?」
「咿咿咿咿咿咿!」早見晴美發出奇怪的聲音,並露出一副「你怎麼知道」的錯愕表情。
下一瞬間,她有些手足無措又口齒不清的說道:「那……那個……我……我不是故意的!所以說……這個……那個……」突然間,早見晴美的神情頓時失落下來。
「那個……對你來說,我……我果然太老了對吧?你比較喜歡跟你同輩的女孩子嗎?」
「才沒那回事哦。實際上我覺得晴美姊要比沙耶要有魅力多了。」
早見晴美是大和撫子類型的輕熟女,臉蛋雖然普通但是相當耐看、身材性感性感沒話說,而且又溫柔又會做菜,娶來當太太的話實在沒什麼好挑剔的。喜歡打遊戲的這點蠻出乎意料,但意外的有點反差萌的感覺。
「真是的……就算是在說客套話,也有點太誇張了哦~」早見晴美很顯然完全不相信我的恭維:「如……如果你真的覺得我有魅力的話,為……為什麼昨天晚上……」
早見晴美沒有把話接著說下去,但我也多多少少猜到她的意思。
大概是想問為什麼我去她房間,發展到那種展開以後卻什麼都沒有對她做,之後還跟宮崎沙耶做愛吧?
按照正常思維來說,她會覺得自己的女性魅力不如妹妹也是正常的。很可惜事實上並不是她想的這個樣子,一想到愛娜昨晚詭異的笑聲,我也不想跟她解釋對菲歐娜一見鍾情的事情。
這種時候該怎麼做呢?
「那麼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就去上學啦。」我選擇閃人。
「嗯……路上小心哦~」早見晴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落。
在我將所有物品都給帶齊後,正準備踏出家門口之前:「對了,晴美姊。」
「嗯?」早見晴美從玄關後方探出頭來,用疑惑的表情看向我。
「今天晚上,我還可以去你房間玩嗎?」
「!」早見晴美的臉瞬間紅了起來,然後將頭縮回門口所看不見的死角。我沒有等待早見晴美的回答,也不需要聽見她的回答,便直接把門關上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又是一天平凡無奇的上午,白天上著高中程度的課程,下課時間和一群女同學聊天。和我聊天肯定會順其自然的牽扯到有關性方面的話題,聊著聊著,我發現櫻園高校女同學性開放的程度超乎想像。
與查爾斯帝國冒險者學院的女同學完全不同,當時我還給她們一個一個破處。而在這櫻園高校的我們班級裡,竟然早就沒有任何一個處女了!不僅僅是我們班,恐怕在整個櫻園高校裡面,處女也是極為稀少的瀕臨絕種生物。這麼說起來,當時我在幹池內智子的時候,她也已經不是處女了呢。
時間過的飛快,很快就到了中午吃飯時間,我和龍宮城女間諜兼游泳社副社長佐藤光夏一起來到屋頂上吃午餐。
「吶吶~教練,透露一下嘛~你到底是怎麼讓智子這麼快就學會游泳的啊?而且智子好像也一點都不怕你了耶!」
「就說是祕密特訓了,講出來的秘密還能夠叫做秘密嗎?」我睨了身旁的佐藤光夏一眼:「比起那個,還不趕快想個辦法讓我跟『學生會』有打交道的機會,再這麼下去的話可沒有辦法接觸到學校的頂層勢力啊。」
經過這幾天的調查和研究,我發現想要接觸學生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正常的情況下,學生會成員應該會有「正副會長」、「書記」、「公關」、「總務」、「活動」、「美宣」……等等成員,負責各式各樣的工作,是協助學校運作且幫助學生成長的一種組織。
但櫻園高校的學生會已經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櫻園高校的學生會,已經徹底成為學園董事們的禁臠。她們不再需要執行傳統學生會所必須執行的勤務,而是作為櫻園高校裡最美的一群女學生們,在性方面讓經營者們得到至高無上的滿足。
基本上學生會成員們都「很忙」,甚至連一般的課程都不怎麼參加。但因為在學生會背後支撐的是理事會,所以在文件方面上的資料是做的毫無缺漏可言,至少出席率和成績方面沒有任何問題。
想要接觸到理事長,有兩種方案可行。第一種是透過全校學生投票選舉成為學生會長,但櫻園高校至今為止還沒有出現過男的學生會長,大致上也是『理論上』可行的程度而已。
第二種是,所屬社團有絕佳表現,如此一來就可以接受學生會和理事會的公開表揚。在過去,也有一些表現絕佳的社團成員被理事會成員給相中,因此加入學生會的例子。至於進入學生會之後要幹嘛,自然不用多加敘述。
「你的意思是……」我看著眼前的佐藤光夏,微微皺起眉頭:「讓我帶著游泳社去參加比賽,然後得到優異的成績,讓學校高層注意到我們游泳社?並藉此和學生會,甚至理事會扯上關係?」
「沒有錯,就是這樣子!」佐藤光夏得意滿滿的說道:「如此一來,不但能夠完成我們大家的夢想,更可以讓你接觸學園權力的核心,根本就是一舉兩得呢!」
「可是一但拿下好成績引人注目,甚至進入學生會,你……或者是游泳社的其他成員,不是會落入那群理事會大叔的魔爪中嗎?」我用有些疑惑的表情看著眼前的佐藤光夏:「你之前不是說,不想要和不喜歡的男人做愛?」
「…………確實是這樣子沒錯。」佐藤光夏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悲傷:「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這個城市已經變得越來越奇怪,再這樣子下去的話,一旦突破了某個臨界點,恐怕就連現在這種只有表面平靜的日常也會完全消失無蹤。」
確實,我有聽班上的女學生說過。有些人在搭公車或電車通勤的時候,就會被強姦。出門倒垃圾也被強姦,做計程車被強姦,在路上慢跑被強姦,去超商買東西被強姦,請家教被強姦,去警察局報警也被強姦……
正如同愛娜所說的,這是個崩壞而扭曲的世界。這個世界在不知不覺間,既有的法律道德形同虛設、性慾衝動支配了一切,看似和平的日常隨時都會有化為碎片的可能性。
「為了扭轉這種怪異,有時候,必須付出某種必要的決心才行啊!」
佐藤光夏對著我露出些許悲哀,又顯然是勉強出來的笑容,對著我說道:「那麼就拜託你囉!傳說中的救世主大人,以及承載著我們夢想的櫻園高校游泳社教練!」
吃完飯後,我與佐藤光夏來到游泳池。再將所有成員召集起來後,我向所有人宣布道:「各位,三個月後,我們學校將參加八重市高校聯合運動會。而我們櫻園高校游泳社的目標是:贏得四人一百公尺混合式接力賽優勝!」
我的目光掃過表情面露震驚的游泳社全員,繼續說道:「社長,你在國中時代曾經拿過五次游泳比賽冠軍。但自從升上高中以後,卻連一面獎牌都沒有得到過,難道不會覺得不甘心嗎?不會想在這高中的最後一年在拚搏一次看看嗎?」
聽到我的話之後,游泳社社長宮田惠美的眼神猛然銳利起來。
「光夏,作為游泳社裡最有實力的人,你應該不會希望止步於這個地方吧?不想要嘗試和其他的強者競速看看嗎?而且你是下一任游泳社社長,也希望能夠比出優秀的成績,藉此招募更多的社員吧?」
「沒有錯!社員!我想要更多的社員!」
「由奈,我知道你原本是打籃球的。在國中時代,你因為跟不上隊員間的節奏而坐上冷板凳。」
「唉?」川井由奈的臉變了一下,似乎完全沒想到我竟然認真調查了她的過去。
「但是在這裡不一樣!我們這裡,相當需要你的力量!在這場比賽裡,一個人的力量可以左右比賽的勝負。如果你還有想獲得運動員榮耀的想法,就在這個地方拚拚看吧!我會讓你的決心,徹徹底底化為你真正的實力!」
「你這傢伙……」
「花音,你曾經在鋼琴演奏比賽上拿到數不清的獎項,對吧?這證明了你是個願意為了目標去付出努力的人,而游泳這件事情,正是付出一分努力,就能夠確確實實化為一分的實力!或許有人會說『天賦』也很重要,不過有沒有天賦,才不是由他人的一張嘴來決定的。」
「我相信,在你周圍很多人肯定都會跟你說,要你放棄游泳,回去彈鋼琴對吧?讓我們一起向那些人證明,你不只可以把鋼琴彈得很好,也可以把游泳這件事情做的很好!」
「…………是!」
「智子,雖然你剛學會游泳,但這並不代表你就沒有出賽的資格。你大概會是替補成員,但同時也是我們大家堅強的後盾!距離比賽還有三個月時間,我會把你訓練到即使派你出場,也會得到比賽冠軍的程度,知道嗎?」
「我……我知道了!」雖然剛學會游泳,但在我的熱血激勵下,就連池內智子的眼神中也充滿了鬥志。
在這之後,我對她們進行了既認真又嚴謹的游泳訓練。但如同之前的授課一樣,因為程度相差太多,所以沒辦法一齊指導。而這一次我專心指導石原花音,另外四人就放任她們去自主練習。
「花音!還有五十公尺!加油啊!」
「噗哈……噗哈……噗哈……」石原花音在游泳池中以自由式奮力前進著,雖然眼神看起來很可靠,但速度卻完全提不上來。不過這也在我的預料之內,雖然我的話說得很好聽,但那只是用來激勵士氣的。畢竟她原本是文藝少女,如今要轉換跑道確實是有點難度。
只不過,如果是認真想要得到優勝的話,只是一昧提升士氣可是不行的。
「噗哈……呼……呼呼……」石原花音好不容易才游到終點,她靠在游泳池邊呼呼喘氣著。
「花音……」我一臉嚴肅的走到她所休息的地方,並在地上坐了下來,由上而下的看著她。
「呼……呼哈……教練?我……我果然游得很慢吧?等我休息一下,馬上會再回去練習的!」
很好的眼神!但是……
「再這樣下去,如果沒能取得突破性的進展,很有可能被智子給超越哦。雖然我跟大家說,智子大概會是替補成員,但那也只會是『大概』而已。你懂我的意思嗎?」
「………………是。」
「不過你放心吧,這種情況也已經在我的預料之中了。我的目標是游泳社全體社員的實力提升,這也是我作為教練待在這裡的意義所在。在智子之後,我會讓你的實力大幅提升,只不過……」
「只不過……?」
「你願意接受我的『秘密特訓』嗎?當然,來不來都是由你決定的。你可以選擇接受,並向這個世界證明你自己。也可以選擇繼續維持現狀,然後智子就會超越你,成為正式上場的主力隊員……」
「我願意接受。」石原花音回答的很快。
這天晚上,我帶著石原花音回到鐵木家,想要借用鐵木房間裡的健身器材。
「這個人是我游泳社的成員,名字叫做石原花音。」
「請……請多多指教!」石原花音有些緊張的向鐵木家成員問好。
「唉?石原花音?我聽說過你耶!你不是那個天才少女鋼琴家嗎?」宮崎沙耶露出一臉吃驚的表情:「好好彈鋼琴不是很好?到底為什麼會想不開去加入游泳社啊?腦袋撞到?」
「…………」石原花音低下頭來,雙拳放在背後握緊,彷彿不知道怎麼面對宮崎沙耶那過於直白的問話。
「喂!你給我說話客氣一點。」我冷冷地看向宮崎沙耶:「人家石原花音想做什麼關你屁事?她現在走在自己所選擇的道路上,並且為此付出努力,總比沒目標沒夢想,這個一回家就當電視兒童的女人好多了。」
「喂!你這混帳傢伙說什麼?我也是有……」
「沙耶醬~這次確實是你不對哦!」早見晴美也難得露出有些不開心的神情:「不管再怎麼說,花音也是我們家的客人,怎麼可以對客人說出這種不禮貌的話呢?」
「我……」就在這一瞬間,石原花音開口說話了。她直直地看向宮崎沙耶,說道:「鋼琴演奏……是我父母強加在我身上的期望,我或許彈奏的很好……但那並不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情!」
「雖然說游泳,我現在也還很不擅長。但是……至少,這是我自己決定要去做的!我想要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而不是過著被別人操控,如同傀儡那般的生活!這才不是什麼腦袋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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