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周末。平日總在工作與課業中遊蕩,難得有個悠閒的日子,我便和少女C相約要去台北的街頭壓馬路。今天說不上是個晴朗的天氣,但卻是十分舒適的日子。我不喜歡太過晴朗炎熱的日子,而最近溫度逐漸轉涼,不會出汗的氣溫對我而言正剛好。
我和少女C都披了件輕薄的外套。不同於我只穿了素灰色的簡單連帽外套,少女C的秋裝明顯經過了仔細打扮:在淺白的短版襯衫外面套上柔和的黃色毛織外套,牛仔窄褲更加修長了她那纖細的雙腿。
我們此時正漫步在台北西門的小巷中,少女C開心一路上與我滔滔不絕的聊著,而我也牽著她的溫暖的手,兩個人一起享受這個悠閒溫馨的午後時光。回想起昨天向她提起約會邀約時,她那又驚又喜,碰碰跳跳的模樣,簡直就像個小孩一樣可愛。
「所以阿,少女D竟然就這樣鑽到人群裡面欸!超誇張的,重點是竟然還沒有被發現,真的超扯的。」
「那所以最後你們有買到妳們要的嗎?」
「當然有阿,我今天就是用新色號喔,好看嗎!」
「我覺得妳擦死亡芭比粉會比較好看!」
「白目,下次跟你約會不這麼努力打扮了,你都不好好誇我。」少女C給我一個大白眼,輕微的掙扎著想甩開我的手跑掉。
「哈哈哈才沒有呢。」我一個伸手摟住少女C的肩膀,將相對嬌小的她摟入我的臂膀間。而少女C一到我懷中的瞬間,明顯就嬌柔了不少,安安靜靜的依靠在我的胸膛上。
而這個時候,我可以明顯的感受到路過眾多人那炙熱的眼光。畢竟少女C本就備受矚目,我們兩個在大街上上演這一齣戲,自然會成為目光焦點。
而少女C似乎也感受到了有些不妥,馬上就又掙扎著從我的懷裡離開。並且嬌羞卻又倔強的說道:「少年A你......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消氣!」
「那你說說要我怎麼辦?」我再度向少女C伸出手,牽起她的手掌。「晚上吃好料可以嗎?」
「吃什麼吃什麼?」一聽到我說好吃的,少女C的兩眼順間就閃閃發起了光芒。
雖然不是我在自誇,不過我對美食的要求其實挺高的。無論是高檔餐廳到路邊小吃攤,自從在台北開始生活了之後,我便逐漸建立起自己的一套美食清單,每次與少女C的約會裡,這套清單總能使她驚豔萬分。
而看著她那驚訝並且快樂的神情,滿足感油然而生,我自然也十分樂於帶領少女C步入我的世界。
於是乎我想了想,馬上就有了答案:「這附近的話,不然我們就去吃一間很好吃的生魚片吧!」
「生魚片,好欸!」少女C可是海鮮的忠實粉絲,一聽到生魚片當然二話不說答應。「這家好吃嗎?」
「當然好吃,我推薦的怎麼會難吃,而且東西新鮮又不會太貴。」我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好吧,勉為其難的原諒你。」少女C轉了轉她那靈動的雙眼,臉上掛著調皮的笑容,隨後又笑嘻嘻的湊到了我的肩旁。「好期待喔,很久沒有吃鮭魚丼飯了,嘿嘿。」
「那間可是有比鮭魚更好吃的料理。」
「是什麼啊?」
「秘密。晚上你就知道啦。」我故作神秘的說,留了個想像空間給少女C:「但我保證這個你一定會喜歡。」
「很討厭欸,每次都賣我關子。」少女C又嘟起了她的小嘴,挺為不滿的說。
「這樣才有神祕感阿!妳就好好期待吧。」我賊賊的笑著說,便拉著少女C走進前方書店百貨的大樓裡。而她則用又愛又恨的眼神猛瞧著我看,似乎是恨不得把我給生吞活剝吃下去。
而一走進書店裡頭,迎頭而來的冷氣瞬間將走路產生的汗氣吹散,而隨著體溫漸漸下降,少女C似乎看起來也慢慢冷靜了下來,將注意力轉移到周遭店鋪賣的各種商品上。而少女C的好奇心就像個沒有盡頭的無底洞,就算只是各式各樣的小物都可以引起她的好奇。
一下想去摸乾燥花小攤販裡面賣的滿天星,還可以沒幾句話就跟店員聊得有說有笑。一下又跑去看擺放文創小物的貨架,拿著小豬造型的杯子對比著我的臉,咯咯的傻笑起來。
而不甘示弱的我,自然也找到另外一款滑稽小狗造型的盤子回敬她。兩個大學生就像國小小孩一樣在店裡面胡亂嬉鬧。
在一陣胡鬧以及遭到路人各種白眼之後,我們才悻悻然的逃離現場,直到了個沒人發現的廁所門口之後,又看著對方對笑了起來。
「齁喲少年A妳真的很白目。」少女C拍打我的肩膀,自己卻又笑得合不攏嘴。「以後不可以這樣!都已經是大人了。」
「妳哪裡好意思說我?真不知道誰才比較幼稚。」我笑道,伸手想捏捏她的臉蛋,但是卻被她一閃而過。
「現在不可以碰臉,我妝化很久欸!」少女C義正嚴詞的說,迅速把我伸出的手拍掉。
我露出無奈的苦笑,只能說女人的生活真的很辛苦。假日放鬆出來玩還得時時刻刻注意儀容,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絕對不肯見人。本來前一天晚上說好今天早上十點出門,但是光是等待少女C挑好衣服,畫好全妝就花了將近兩個小時,等到出門的時候都可以直接去吃午餐了。
「那接下來要不要去樓上的書店看看?我想看看有什麼書可以買。」我轉了個話題,這樣提議道。
「好啊走吧。」少女C二話不說的就答應了,牽著我的手快快樂樂的往電扶梯跨步跳去。
我和少女C一樣,都很喜歡有事沒事就去書店走走,看看各種不一樣的書籍充實自己。而自然一起去書店就成了我們兩個共同的嗜好,遇到有興趣的著作也都會分享給彼此。我自己是比較喜歡各式各樣的文學著作,尤其是小說類型,從中世紀魔法冒險故事到現代推理小說都在我的涉獵範圍;而少女C比較喜歡看跟生活比較有相關的系列,像是各式料理食譜或是旅遊日誌,每次看到都會興奮的跟我分享未來的生活,或是之後要去什麼國家玩。
而這次我們也在書海中冒險,目光遊蕩在各種暢銷書展示架間,享受這種被文字包圍的感受。雖然不是每種書我們都會看,甚至有時候買回家也會忘記要這本書的存在,但是這種寧靜的氛圍還是非常吸引我們兩個,在這裡彷彿有種魔力,可以讓我們忘卻平時生活中的所有不愉快及摩擦。
這個時候,書架上有本特別的書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是一本有關於清朝宮廷料理的介紹書。我把它取了出來,並得意洋洋的向少女C展示著說道:「看,這本書是不是妳會喜歡的?」
少女C看從我手裡接過書本,看了一眼馬上就興奮的說:「你怎麼知道!這個感覺很好看欸。」
「當然知道,我可是妳男朋友。」我跟少女C也不是第一天在一起,她的各種小情緒以及各種喜好我還是知道的,這種介紹特別生活儀式感的內容最能引起少女C的注意力。
而少女C翻了幾下就興沖沖的找了附近的椅子坐下,打算仔細的研讀裡面的內容。她說:「少年A我想看一下要不要買這本,等我一下好嗎?」
「恩,當然可以。」我笑笑的回應道。而少女C在坐定位之後,馬上就進入了沉浸模式。
每每少女C進入這個模式,不把手裡的事情做完之前她都很難分心來跟我說話。於是我打算也去挑幾本想看的書,陪著少女C一起消磨時間。
而我自己一人在各種分類的書櫃中穿梭:外國文學、財經理財、藝術設計、歷史解說......只不過這些櫃子上的書大多都只是拿起來稍微翻過,今天並沒有想要研讀這些類型書籍的打算。
其實今天我來書店的主要目的,是想找找有關於遊戲開發的相關書籍,但是這個想法跟舉動我並不想被少女C知道。不是說想要刻意瞞著她,只不過我不想再因為這件事情做無謂的冷戰。況且,這本就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而現在少女C無暇理會我,正是絕佳的時機。
因此我挪動腳步,走到了放滿程式設計還有軟體開發教學的區域裡,端詳起架上排列的各種工具書。沒過多久就找到目標,握著書脊將書抽了出來。
封面上面寫著斗大的「遊戲引擎開發入門」,對於完全不懂程式的我,可能光是想要讓一個角色在電腦上動起來都是個大問題。於是我簡單的閱讀了一下封面上的簡述,覺得這本書的內容十分合適,便直接拿去櫃檯做結帳。
在付完錢將新書後收好到包包裡後,我才又挑了本新出的推理小說,準備回到少女C的身邊。
「這不是少年A嗎?好巧喔。」這時候身後有一個聲音叫了我的名字,我驚訝的猛然回頭,映入眼簾的竟然是我國中以來就認識的朋友,少女F。
雖然說我們是國中同學,但是即便升上高中,還是維持著不錯的交情。一直到最近上了大學,各自都有了更忙碌的生活以及生活圈,漸漸聯絡的頻率也直線下降。
只不過在這裡巧遇完全出乎意料之外,面對許久不見的老朋友,我自然也十分驚訝:「真的很巧,妳怎麼會在這裡啊?」
「剛好跟朋友約好晚點要去看電影,就先來這邊逛逛。你呢?」
「跟女朋友約會阿。」
「你?女朋友?」少女F聽到從我口中迸出女朋友三個字,驚訝的表情毫無保留的出賣了她的心思。「天啊少年A,你是認真的?」
「沒禮貌,我有女朋友是這麼奇怪的一件事嗎?」我挑起右眉,對於少女F的質疑提出反駁。
「之前都沒聽你說過啊,很突然欸。」少女F反駁道。「我都還沒交到男朋友欸,你怎麼莫名其妙就領先了?」
「順其自然吧,我跟我女朋友很合得來,走得近就在一起啦。」我聳聳肩,雖然沒有打算跟少女F比拚進度的打算,但她看起來倒是十分懊惱。「而且阿,你不是說過有跟系上學長在曖昧?進度怎麼樣?」
聽到我提起這件事,少女F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對此感到十分無奈:「說到那個學長,我真的分不清楚他到底是木頭還是裝傻。一下跟我曖昧,一下又有意無意的躲球,跟他聊天真的有夠痛苦。」
「但妳卻還還是興高采烈的約他在假日看電影。」我說。
「你怎麼知道?」少女F的訝異程度遠超過剛剛知道我有女朋友的那個瞬間,完全沒聽出來我這就是試探的猜測。
「呃,猜的。」我這樣說道。雖然說是猜的,但其實也不全然沒有線索。此時的少女F身著淡藍色的連身洋裝,腰間的束帶勾勒出曲線,將少女F的腰身突顯出來。妝容更是不用說,精細打扮的程度,跟我國中記憶中那個大喇喇的少女F天差地遠。這樣一個全副武裝少女走在路上遊蕩,又說跟人有約,怎麼想都是想給那個特別的對象留下一個好印象。
跟少女C交往的這段日子裡,我已經被調教得稍微懂得站在女性的立場上思考。從前的我從早到晚都只跟其他男性朋友鬼混,根本不可能去注意這些細節。
「這就是我說的情況阿!少年A你聽我說。」少女F像是找到知音一般,開始滔滔不絕的抱怨起來:「他很喜歡看電影,也很常單獨約我出來,這不管怎麼看都是對我有興趣吧?」
「是挺像這麼一回事的。然後呢?」
「然後每次約會卻又什麼都不做,我真的快要氣死了!我的態度明顯到只差沒有跟著他回家過夜了欸!」少女F邊說邊誇張抱頭的崩潰喊道。
我是挺能理解少女F的心情,畢竟釋出好感卻被躲球閃過這種事,我從小到大沒少體會過。只不過細節如何我就不贅述了,再者,我也不想說。
「我只能說,辛苦妳了。」我搖搖頭苦笑道,少女F所追求的學長是個怎麼樣的人,只憑這些隻言片語我根本無從評斷。畢竟,沒有實際跟這個人所接觸過,光從別人的話語去判斷一個人的為人,我認為是非常不尊重人的。
「真的會被這個木頭人氣死欸。」少女F仍然忿忿不平的白眼道:「話說回來,既然你都有女朋友了,有沒有什麼技巧可以教我一下?學長這樣陰晴不定實在是讓人好煩阿。」
「我哪知道。放下妳那無所謂的矜持,手牽起來就對了。」我無所謂的聳聳肩,隨口給了一個不負責任的建議。
「這樣不會學長不會覺得我太主動嗎?人家不都說女生太主動會不被珍惜,我怕到時候他會變成渣男把我丟在一旁。」
「少看那種網路破文,妳自己的感情問題自己解決好嗎。」少女F的發言,毫無疑問是從網路上毫無營養的心靈雞湯看來的。總是會有人相信這種以偏概全的廢話。
「但要是他真的是那種人怎麼辦?」少女F一臉擔心的說:「我在網路上查到一堆騙砲的故事,如果交往後才發現他只想玩玩,我一定難過到死......」
我大大的翻了個白眼,一改隨和的態度對少女F認真的說道:「我只能說,不是每個男生都是那種人。在交往前聊天就應該就看的出來吧?要是真的很喜歡學長,那就快點追他,不然到時候可是會被搶走的喔。」
只不過是少女F在聽完我的論點後,似乎更加懊惱:「我就是看不出來阿,你們男生這麼難懂。一下親近一下卻又不理不睬,完全搞不懂阿。」
你們女人才難懂吧?每一天的情緒都起伏波瀾,有夠難捉摸。我在心裡暗暗吐槽道。只不過這話題跟少女F的情感問題一點關係都沒有,然而說實在無論少女F跟她所傾慕的學長有多少問題,我都不打算干涉太多。就算她是我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也一樣。
而為了快速結束話題,我想辦法歸出一個結論:「真不懂就去問看看信得過的男人阿,你爸或是你哥之類的。男生比較能看出來渣男跟正常人的區別。」
「這種事怎麼可能跟我爸說阿,我家管這麼嚴怎麼可能讓我隨便交男朋友。況且我又沒哥哥。」少女F嘟著嘴沉思道。接著下一秒就用豁然開朗的神情對我說:「不然少年A你來......」
「不要,謝謝。」還沒等少女F說完,我就先行一步拒絕了她。假如我今天單身的話,肯定很樂意幫這個忙。雖然我對少女F沒有任何戀愛的感覺,她能夠獲得自己的幸福我肯定也是舉雙手贊成。但是如今我已經有少女C了,為了避嫌,實在不宜介入少女F的世界太多。
「為什麼阿,就幫我追一下學長嘛。」少女F就像顆洩了氣的氣球,一瞬間整個人的精神都失落了下去。但隨即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抬起眼神疑惑的問道:「不對啊,既然你是來約會的,那你女朋友呢?」
「她在裡面的椅子上坐著看書,我馬上就要回去。要介紹妳跟她認識嗎?」隨著少女F的疑問,我順道提出讓她倆相互認識一下的邀約。我想讓少女C知曉我的過往,俗話說物與類聚,能和我熟識的朋友基本上都還算三觀正常,也順便讓少女C認同我看人的眼光。
「可以啊,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被你拐到?」少女F說罷,便隨著我的腳步向少女C的位置移動。
「說什麼鬼話,那可是我自豪又可愛的女朋友。」我斜眼瞥了少女F一眼,不平的回嘴道。
而此時的少女C仍舊專注於手中的書本,目光飛快的在文字間打轉,一心一意的把注意力放在文字組成的世界中,對於我與少女F的接近絲毫沒有警覺的意識。
於是我拍拍少女C的肩膀,她似乎是被我這麼一打擾給驚動到,發出了小小「嗚」的叫聲。猛然抬頭並沿著我手臂的方向望過來,發現是我的瞬間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只不過,眼見我身旁的少女F,又露出疑惑的神情,困惑的眼眸就像是在發出千萬個質問。
「總之,這就是我女朋友,少女C。」我的眼神在少女C以及少女F之間遊蕩,向少女F介紹道。
而少女F在聽到少女C這個名字之時,在我的眼角餘光似乎瞬間楞了一下,但是馬上就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笑容,向著少女C友善的揮著手,說道:「妳好少女C,我是少年A的國中同學。」
但少女C的看向少女F的眼神中,除了困惑似乎看不見其他情感。這也難怪,男朋友離開一下卻馬上帶了個陌生人回來,任誰都會覺得奇怪吧。於是我立刻接著補充下去:「我們是剛剛在旁邊巧遇的。她叫少女F,是追不到男朋友的可憐人。」
而聽到我這調侃的介紹,少女F頓時臉色一變,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憤憤的說︰「少年A!你這是什麼爛介紹阿,給你女朋友的印象都毀了。」
「沒差吧,反正我說的也是事實。」我聳肩,故作無所謂的說道。
而少女C似乎才剛理解眼前的狀況,好不容易終於回神後,才闔上書本,站起身來並向少女F淺淺一笑,禮貌的回應道:「妳好少女F,不要理那個白目少年A。很高興認識妳。」
「妳好。我從剛剛看到妳就很想說了,妳也太漂亮了吧?」少女F突如其然的稱讚,似乎令少女C再度感到意外。
只不過少女C似乎很習慣了這種稱讚,很快便笑著回應道:「謝謝,妳也很可愛啊。今天是有約會嗎?」
「是阿,這可憐人等一下要跟對她興趣缺缺的學長約會。」我插嘴道,只不過眼前的兩位女性不約而同的瞪向我,兩個人似乎都對我的發言很有意見。
「少年A你不要白目。」少女用眼神示意我閉上嘴,接著露出面帶歉意的微笑,向少女F解釋道:「抱歉阿他平常就這個模樣。」
「沒關係,他從國中就是這個模樣,我早就習慣了。」少女F無奈的說。
「完全可以理解,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從他頭頂扒下去。」少女C附和道。
「妳都不知道,他以前國中更討人厭。」
「現在就這樣子了,國中簡直難以想像。」
「對不對?而且他實在有夠自戀。逢人就說自己有多帥,到哪都要顯擺一下,好像深怕自己沒有存在感......」
就在這個時候,我終於受不住的擠到她們中間來分開兩人。並推著少女F的背,在少女C看不到的角度露出陰險的笑容說道:「好了妳們也認識夠了吧!少女F快去看電影吧,妳深愛的學長等得不耐煩了。」
「我還沒說服你女朋友,讓她快點清醒呢?這麼急做什麼。」少女F似笑非笑的回應著,似乎對於抓到我把柄這件事感到很有興致。
「不勞煩您了,別嚇跑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女朋友。快走快走,下次再約吃飯。」我緊張的把少女F帶離少女C一段距離,臉上掛著詭異的神情,連忙招手向她告別。還是別讓少女C知道我國中到底都幹了那些蠢事為妙,那簡直是黑歷史。
少女F看了看手錶,似乎是與學長相約的時間差不多了,並且也對我這種緊張的反應感到心滿意足,於是說:「好吧,我時間也差不多了。少女C掰掰,以後有機會再好好聊聊!」
「那當然,祝妳約會順利。」兩位小姐在抱怨我這件事上好像特別投緣,就像認識好幾年的老朋友一樣。少女C嫣然一笑,同樣也的熱情向少女F揮手告別。
而在少女F終於遠離,翹首確認她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轉角後,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並重新牽起少女C的手。
雖說這兩個人沒見過面,不過在平常的閒暇聊天中,我多少也是跟少女C說過我過往的交友狀態,所以對於少女F的事情還是稍有耳聞。而為了確定實際上與從我口中聽說的人是不是同一個,少女C問道:「所以她就是你之前說過那個,喜歡學長卻不敢告白的同學嗎?」
「喔對阿,就是她。我們國中時一群人還挺不錯的,到時候如果舉辦同學會再帶妳去認識他們。」我聳肩說,想就這麼結束有關我國中生活的話題。
「你們應該沒有一腿吧!」少女C突然說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問題,突然之間一改輕鬆的語調,嚴肅的質疑說。
順著少女C的話,頓時我想像了把少女C的角色替換成少女F的場景。但是下一瞬間我就後悔了,我根本不能想像跟少女F在一起是什麼模樣。從認識到現在,少女F對我完全沒有任何異性的吸引力,更不如說我根本不把她當異性看。
所以我馬上面露反胃神情的反駁少女C:「呃,我完全不行。沒事去跟她扯在一起幹嘛?」
「嘛,我想也是。像我這麼可愛又善解人意的女朋友,都不知道要上哪找。」少女C看到我的表情後,馬上又得意洋洋的說。看來她只是想玩我,剛剛的質疑只是她臨時起意的演技。
「真的很敢講欸,不可能有一腿好嗎?我都把妳當老婆照顧了,為什麼還要浪費心力去劈腿?」我沒好氣的說,完全無法理解少女C那神秘的腦迴路到底怎麼運作的。
「哼哼,那就好。我也可是把你當未來老公對待的喔?要是敢劈腿我一定不原諒你。」
「那當然。」聽到意想不到的深情告白,一瞬間又讓我的心情好了起來。男人就是這麼簡單的生物,只要被喜歡的人重視就會感到滿足。我接著說:「所以剛剛妳看的那本書怎麼樣?」
「差點忘了,我要買這本書!太好看了。」一提到剛剛那本料理書,少女C眼中的光芒又恢復成閃閃發光的樣子,拎著手中的書本就想直接往櫃台走去。只不過除了書本之外,少女C所有隨身物品都留在椅子上沒拿。
少女C就是這樣的一位女性,只要確定了自己的目標對其他事情就會毫不在乎,一心只想朝目標前進。而這時候拉她一把就是我的工作。為此,我向少女C喊道:「等一下,妳沒拿包包要怎麼付錢?」
「噢,我忘記了,嘿嘿。」少女C就像被我的聲音扯住衣領一般,瞬間停頓了下,接著維持著小跑步的姿態折返了回來,面露傻笑的說。
我摸摸少女C的頭,將我從椅子上拎起的隨身包包交給她。跟少女C出門約會,有時候我都不覺得自己是她的男朋友而是監護人,免得她哪天把自己也給忘記了。
這時少女C用雙手抓住我摸她頭頂的手掌,將手移動到胸前,雙手包覆住我的手心,臉上掛著滿足幸福的笑容。一股暖意頓時充斥我全身上下的每一個角落,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感情,就好比在早晨起床時睜開眼,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就是愛人的睡臉那般,細小又充實的愛意。
這更讓我確定了,我因為幸運遇到的少女C,將會是我未來相伴終生的對象。只不過,這麼羞恥的話實在是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下說出口。等未來求婚的時候再說吧,我在心中默默地發誓道。
片刻之後,笑呵呵的少女C放下我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臉龐,充滿朝氣的說道:「好,充電完了,我們繼續逛街吧少年A!」
原來剛剛是在充電阿,真的有夠可愛。我心想著,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幹嘛,有什麼好笑的?」少女C看到我的笑臉,好像覺得我在嘲笑她,一個不開心的湊了過來,小小的拳頭往我的肩膀輕揮下去。
「就是覺得你真的很可愛,不可以嗎?」我據實以對,而少女C立刻就害羞地低下頭來。
「我可愛我當然知道,但你別說太大聲,旁邊的人都在看我們了。」少女C這時候才意識到周遭其他顧客的視線,還以為這些視線是被我的聲音吸引過來。就當是這個樣子吧,雖然剛剛握我手的時候那些視線真的扎得我很痛,但還是別讓少女C知道好了。
而這時候才知道害羞的少女C,急急忙忙的拉著我走向櫃台,將手上的書草草結帳買了下來,接著馬上像是被追殺一般,狼狽的逃離了書店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