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潘星瑀生日當天,公司果然氣勢洶洶的來了一家人,帶頭的正是那位「表姊夫」的母親,此人正在前台大聲地嚷「讓潘星瑀那個賤女人出來。」
一名小助理慌慌張張地跑進潘星瑀的辦公室,向潘星瑀報告著前台來了人正在大聲辱罵著,讓潘星瑀趕緊出去看看。
潘星瑀放下手邊的工作,不疾不徐地走出辦公室,反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也沒甚麼好躲。
「阿姨。」潘星瑀禮貌地叫了聲。
「潘星瑀你這個女人,長年不回家就算了,現在是怎樣外面有人了?就急著跟我兒子離婚?還上法院了?我們李家什麼時候對不起你了?當初我們可都是照著傳統嫁娶,聘禮、聘金、喜宴一個都沒落下,你外婆家經濟不好,歸寧宴還是我們出錢辦的,現在你倒好,想離就離?!」婦人劈哩啪啦地說了一篇。
「但是阿姨,您完全沒說到一個重點,當初你們三書六聘、明媒正娶的那個人並不是我,而是我那個難產而死的大表姊。」潘星瑀面無表情地說。
「不用跟我提個沒用的死人,我只認戶口本裡的人,就是你潘星瑀。」
「星瑀,當初我們也說了,戶口本錯了就錯了,反正也都登記了,我們也可以試試看的,但是沒想到妳就這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我們也是苦苦地等啊。」那位表姊夫終於開口了。
「等我的作用是什麼?當初我大表姊懷著雙胞胎在醫院難產的時候,你們在哪裡?還不願簽手術同意書,說什麼順產的小孩健康?這下倒好人死了,生了兩個女娃娃,你們看過一眼嗎?」潘星瑀反問。
「誰知道那兩個小孩是不是我們家的種?」李父終於開口了「都會拿別人的戶口本來騙我們了,誰知道會不會是懷了別人的孩子,拿我們李家當冤大頭?」
「就是啊,況且在那之後,兩個小孩也不知道被你藏哪去了,讓我們怎麼看?」婦人再度開口。
「小孩就這麼被你們丟在醫院,表姊的後事還是我特地從國外回來辦的,前前後後你們到我外婆家到我媽媽家幾回?都沒聽過你們提小孩啊。」潘星瑀想著對方幾次到家中猥瑣下做的說詞,心中怒火越來越旺盛。
「你這個賤女人,反正這個判決我們不認,你今天就必須跟我們回去。」話音一落,婦人一個箭步向前拽住了潘星瑀的手腕。
一旁的同事們有的低頭小聲議論,有的想上前阻止,卻又被其他同事拉住,突如其來的拉扯讓潘星瑀下意識反應的甩開抓住她的那雙手,一番拉扯之後那名婦人跌坐在地上,李家父子見狀也圍上前去,李父攙扶起被潘星瑀推倒在地的婦人,那名「前夫」一步向前一個巴掌就往潘星瑀臉上搧去。
「賤女人,你敢推我媽媽,今天我就把你所作所為都告訴你外婆,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向來孝順,離婚的這些事情你都沒敢讓你外婆知道對吧?」男人指著潘星瑀的鼻子大罵。
此時的潘星瑀眼光含淚,臉及上那火辣的一巴掌還脹痛著,此生到底得罪誰?這都是什麼破事?
「判了都判了,說吧,你們想要怎麼樣,才能不去打擾我外婆。」潘星瑀吸了吸鼻子,將想哭的感覺收了 起來,冷靜地問。
「賠錢!把我們當初那些聘禮聘金,還有你剛剛那麼一推我的腰受傷了,我要醫藥費,還有精神損失賠償通通一分不能少。」被攙扶起的婦人,扶著腰說著。
「行,說個數。」一個冷漠的聲音在門口出響起,賴昱睿一襲黑色正裝顯得俊挺拔,手中提著公事包,輕推眼鏡冷冷地說著。
潘星瑀抬眼看著賴昱睿不疾不徐地走到自己的面前,並且巧妙的將她護到了他身後。
「你誰啊?不要多管閒事。」男人作勢讓賴昱睿讓開,卻發現賴昱睿非常堅定的擋在潘星瑀身前,「你應該就是那賤女人在外面的男人對吧?我要告你,要告你妨礙家庭!」
「你的臉還好嗎?」賴昱睿回頭輕輕的摸著潘星瑀的臉頰,對於對方的話充耳不聞輕輕地說了句「別怕有我在。」
潘星瑀不可思議地看著。
「李先生,飯能亂吃,話最好不要亂說,畢姓賴,我是潘星瑀此次離婚的負責律師,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跟我談。」賴昱睿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對方。
「八百萬!我要求要她賠償我們八百萬,還有以前送到她們家的一切禮物,都必須一樣不落得全數歸還。」婦人獅子大開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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