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德爾克的肩上又是吵又是鬧,但對於我的反抗,他只是自顧自地走著,絲毫沒有要放我下來的意思。我只好愈發起勁,用力左搖右晃自己的身軀,好讓自己能掙脫這個束縛。
「你想摔下去?」德爾克突然其來的問話讓我停下了動作,我再也按捺不住情緒,朝向他咆哮著自己的不滿:「你怕我摔傷嗎?平時總是把我丟著,找你問話又愛理不理,現在你一句出城就扛著我走,難道你以為我是布偶不成?」
在聽到我說的話之後,德爾克停下腳步緩緩地把我放了下來。直到我站定後,我才發現我們就站在大廳的長樓梯上,他似乎是等我腳步站穩後才開口說話:「我允了你的要求,謹記履行你家族的承諾。」
德克爾的語調沒有一絲情感,也許對他來說我只是一件契約中的附屬物,一件能讓他成王的工具。想著想著,我差點就讓不爭氣的淚水溢出,我才不要讓這樣冷血的人看見我的哭泣!
「我可沒有帶布偶出門的怪癖。況且,布偶不會哭。」德爾克從左胸口袋裡拿出一條手帕遞過給我。
「我沒有哭!」真搞不懂這個人是怎樣,之前把我放置不聞不問,現在是想要關心我嗎?
我轉過身不讓他看到我的表情,也連忙用手拭去在眼角打滾的淚珠。就這樣過了好一會,沒人說話的大廳在此時也顯得異常安靜。
他就沒別的要說了?我轉過頭一看,發現德爾克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遞出手帕的右手仍然停留在半空,似乎要是我不接受他的好意,他就會一直保持這個模樣。
「我說了我沒有哭,給我手帕做什麼?」雖然這麼說,我還是拿走他手上的手帕,那條手帕摺疊工整,材質柔軟,上面繡著跟大廳牆壁上一樣的圖案,而且在手帕上還有……些許殘留的餘溫。
「不出城了?」我朝聲音的方向望去,德爾克已經走到門口處,打開的大門外還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家中的僕人們都站在門的左右列隊等待。
「也許他跟這條手帕一樣,沒有外表那麼冰冷。」我帶著如此的想法,與德爾克一起走進馬車,離開了那沉悶而寧靜的宅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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