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這次又想耍什麼花招?」
現在是午休時間,所有老師都回到各自的班級了,顧楠臣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他往椅背一靠,翹起二郎腿,手拿一杯早已回沖數次的茶,這姿勢配上因中年而擠出來的鮪魚肚和發亮的頭頂上少得可憐的稀疏毛髮,真的很像古裝電影裡的胖員外。
「你說呢?」顧西洲看著眼前明知故問的油膩老頭一陣反胃。
聽到顧西洲挑釁的回應,顧楠臣毫不猶豫地把手上滾燙的茶水往顧西洲臉上灑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孩摀著被熱水灼傷的左臉,痛苦地跪地哀嚎。「你瘋了!」顧西洲忍著疼痛對眼前一臉平淡的顧楠臣怒吼。
顧楠臣起身繞過鐵桌走到顧西洲正前方,他用被鞋油擦得油亮的皮鞋頂住顧西洲的下巴,強迫男孩抬起頭來。顧楠臣舉起手上的保溫瓶湊到眼前,冷冷笑道:「還有剩欸」便將剩下的滾燙開水悉數倒在男孩臉上,那扭曲的嘴臉彷彿置身人間的厲鬼。
「呀啊啊啊啊啊啊!」茶水直接流進顧西洲眼裡。」
「 對!我當初就是瘋了才讓你這寄生蟲住進我家!我供你吃供你住你是怎麼回報我的?」顧楠臣踩著顧西洲的頭一下又一下地用力向地面撞擊,似乎要把地跺穿了才肯罷休。
顧西洲清楚他是真的會把自己弄死,即使他是自己的舅舅!
他伸手試圖抓住那惡魔的腳,顧楠臣自然很輕易地看穿他的小把戲,一腳踩在男孩的手腕上。要知道手腕沒有任何肌肉或脂肪保護著,只要稍稍施力,顧西洲手就廢了。
「呵!你跟你媽都是那副德性。自不量力!」顧楠臣慢慢把重心放到踩著顧西洲手腕的右腳,慢慢旋轉, 狠狠地碾壓他手臂最脆弱的地方。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62RehG5Sz
顧西洲疼到說不出話,只能惡狠狠的瞪著正在享受凌辱人的快感的顧楠臣。
「呦呦呦~看看這小眼神,跟你媽當時絕望的眼神,嘖嘖嘖,如出一徹啊!」男人面帶嘲諷地蹲下,掐著顧西洲的臉頰冷笑一聲。像是在嘲笑他的狼狽,也像是在欣賞他被欺負卻又無能為力的不甘眼神。
「我知道……那是你。」顧西洲強忍著疼痛,面目猙獰地吐出幾個字。一瞬間,顧西洲的眼神從怒視轉變為冰冷,「我一定會讓你感受到她的絕望!」
顧南城愣了一下,隨即將手中的保溫瓶重重摜在男孩頭上,他滿臉通紅一腳腳使出渾身力氣踹著地上早已失去反抗能力的顧西洲。「你又知道了什麼!你說你知道了什麼!你說!你說啊!」
「哐!」門外的女孩瞪大眼看著散落一地的筆,顫抖著倒吸一口氣。
顧楠臣臉瞬間垮下來,鬆開腳下的顧西洲之前還不忘再踹一腳。
他很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扯扯衣領扶正眼鏡,似乎想隱瞞剛剛發生的一切。
顧南城深吸一口氣,對門外的人影說道:「進來吧!」
多虧了開門之人的打斷顧西洲才得以僥倖逃脫,但當看到進來之人時候,他心卻涼了半截。
是上官南風。
顧楠臣起身避開地上一大灘的水走回座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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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不可置信的看著俯臥在地揉著手腕還紅了半邊臉的顧西洲,小心翼翼地走到老師面前,用顫抖無比的聲音問:「老……老師,請問您……叫我什麼事?」
「上官同學,在你解釋清楚為什麼在午休時間擅自離開教室之前,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下妳『竊聽』老師和同學私事這回事。」
顧西洲看向一臉茫然的南風,他知道這混水不是南風該淌的。
「我…我會出來是因為英文老師要…要我在第一節之前拿完考卷,但是…但是我忘了拿就中午過來了。」南風看著一片狼藉的辦公室,結結巴巴的為自己辯解著。「我聽到裡面有聲音…想說老師…老師處理完再進來的。」
儘管顧西洲已被折磨得無力坐起,仍伸出顫抖的手扯扯南風的褲腳,示意她別再說下去了。
南風看著地上的顧西洲立刻忽略顧南城,蹲下用手捧著西洲的臉仔細端詳。但當南風看見眼前已面目全非的男孩心疼不已。一滴殷紅的鮮血掛在泛白的薄唇上,高挺的鼻樑發紫,似乎斷了;臉頰上被燙地紅腫;下顎骨上掛著很多水滴,也不知道知道是汗還是淚還是方才被顧南城撥的熱水。但讓南風最難以忽略的是男孩額頭上扎眼的血痕和地上沾了血的保溫瓶。
一陣綿長的酸澀湧入她的心中,心臟彷彿被一根緩慢收緊的長鞭絞住般,幾乎要不能呼吸,她不知道更不敢想像在自己進來之前眼前的男孩經歷了什麼。
南風用外套袖口輕輕擦拭西洲眉角的血漬,不顧身後怒視的導師,攙扶著顧西洲離開辦公室。
「上官同學,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顧南城看著離去的南風,惡狠狠的警告著:「這是我們的私事,妳一個外人別來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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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有話要說:我們上了高中是真的沒時間更新了Orz ,造成大家的困擾非常抱歉,但也希望大家能理解_(´ཀ`」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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