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又過了幾個禮拜,軍校的第一學期,很快的就過去了,我們都會套一句學長每屆都會傳承下去的話:「撐下去吧!學弟,熬過去,這世界就是你的。」2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jEDTwLBOE
而那一天晚上,我重感冒請了個病假。
坐上了軍事學校專門通用的醫院轉診車,而是巧妙的是在車上,竟然也能遇到筱芸,好巧妙的安排,老天爺搞的鬼嗎?
幾個禮拜下,因為不同班的緣故,我們很少能相見的機會,而在這個理由正當,卻又能出校門一起約會的車上,我不驚也感到一絲興奮感的說著:「筱芸,怎麼妳會轉診呢?」老實說,我看不出他身上有什麼傷口,只是她看起來有點疲累。
「胃痛不舒服,已經好幾天了。」聲音聽起來,也能感受到她的全身痛楚,「對了,那你呢?」
頭暈眩炫的我說:「我這是重度感冒,看來也沒有比妳好多少,哈哈哈哈哈。」我幾聲乾笑,無奈的是,就連感冒都還是得跑多處手續,才能看病的制度,的確不是普通的困擾。
車上劇烈搖搖晃晃,與深暗的現場,我們倆相依緊靠坐一起,即使是旁邊的其他人也很難觀察到,我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接觸。
她把頭靠在我的肩上,並且安心的閉起眼來休憩了。
只有一小道月光,照在這個車上,我與幸福,當下只想把它稱作是愛戀月光。
「如果這一刻能停留剛有多好。」我輕輕的描述這的片刻。
「不過當病號,也沒好到哪裡去呀?」無言以對的心情,她說。
「或許有一天,我們有一天是一起在外國的華麗海灘上說著這句。」我笨笨的純粹幻想。
「白癡唷,小官,現在連是能安穩的坐在學校都困難吧!一下不是,這邊公差跑,不然就是狂鍛練體能,不然就是學長姐又莫名的丟出一堆事情,來歷練我們。」我敢相信,這句話似乎還是輕描淡述了一點。
看著一步步漸入快到了學長的我們「或許,再過一陣子我們就能更輕鬆了也說不定。」
「或許吧!」聽起她疲弱的聲音,與她外表活潑的外表,簡直是判如兩人。
「不要緊吧!怎麼聽妳聲音似乎好像很嚴重呢?」有些微的不安感,存在我們兩個人之間。
「應該是肚子不舒服而已。」雖然是這樣說,但不確定性的感覺卻強烈出現在我的心中,而她似乎觀察到我的緊張「不會拉!」
心裡面的答案,有時候會與真實的現實不一樣,因為這就是real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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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老師後來跟我說,他跟那個台北的女生,已經沒有聯絡了,似乎是長遠的距離,與環境上的變化,已經不再是從前那樣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因為世界是多變的,就像不同的化學式,同樣是水,卻能產生,氧化與還原。
代表了不同的心情,卻是相同的心思,因為我們都有那個小時候,只是我們不懂得把握。
直到了我們到了醫院,看完的醫生,我們又在大醫院的門口碰面,但她仍舊臉上沒有好轉的痕跡。
「怎麼樣了?」我有點緊張說。
這次她還是沉默了,頭低到不能再低,臉蒼白到不能到蒼白。
第一次沉默代表的是,我們之間的相遇,那第二次沉默,代表的是什麼呢?
現場的氣氛,如同零下負五度的冰冷,又冰又刺。
而摸著我的臉頰,溫溫熱熱,那種感覺冰冰的感覺是哪邊出現,何時又會消失呢?
看著她失落的眼神,好像打起了結局的牌組,結束了人生「我們好不容易能片刻相處,要開心一點阿!」
跟第一次看到她的樣子,反差極大,屬於陽光性的青春短髮,能散發出炙熱的溫度般的那時,與現在的冰冷蒼白,像是永晝與永夜的兩極化。
如果說,可愛與裝可愛是我的優點,那麼我的缺點就是可愛過度了,因為就在我憂慮不停的問著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她竟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煩躁與爆怒的大聲怒喊了:「醫生就說,胃穿孔嘛,不要再煩我了拉!」好像把剩餘的力氣都用盡了一樣,再回學校的路上,她已經累到不能再說話了。
一般而言,消化性潰瘍就是造成胃穿孔的原因。簡單的說,就是潰瘍太深而造成穿孔。
這是書上說的,在我們平常人眼中這卻像是一道小小傷口,只是當如果你發現,你周遭人開始有這種疾病你可能就得憂慮了,因為這種並不只是噁心,嘔吐等現象,它還會使人脾氣變的暴躁。
一直車子開回到了學校,下車的前一刻,我才問了他是否好點了嗎?只是見她仍舊搖頭的,在身上好像夾雜了深層憂鬱,至少從她背影能察覺的出來。之後有好幾天,在病號列子圈內,總是看能到帶著面無表情的筱芸,似乎痛苦取代的快樂,而在列子裡面的我,有時甚至會分心到在隊部裡面集合還會轉過頭,瞄個幾眼。
一直到要期中考的前一週,那個忙碌的一週內,我傳了幾封簡訊問了他是否要一起去讀書。只是我仍然等不到他的回訊,就像天上飄來飄去的風箏,小時後媽媽總是說,握緊手中把手,不然它會飛走。
而我想現在的筱芸,是不是將要在我眼前,隨風而逝呢?
「聽說有人要退訓了,你有聽說了嗎?」寢室裡面,揚琦跟小黑老師正討論著這個話題。
「嗯,我們班的,好像是身體出狀況,家人要她別在撐了。」小黑老師一副無奈說著。
「是不是那一個病號列子的女生押?我有注意到她,好像病號一陣子了。」聽她們這樣說,我不禁開始想起的筱芸,不會就是...她吧?
「它是不是叫黃筱芸?」沒想到的是毅凡也會知道這件事情。
「好像是。」筱黑老師才剛說完,看著我正睜大眼睛對著她瞧她才嗅出空氣中,有些微尷尬的氣氛。「官倫...你跟她不是,比較熟識,你不知道嗎?」我的樣子,就必須得一副都知道的模樣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想去知道,從來我不會想知道這件事情,抱起枕頭,只有兩道淚痕留在上面,除之之外我什麼都不想在留下了。
記憶,會先從短期記憶區,轉存到長期記憶區,但現在的我,只想打那些神經傳遞,通通送到回收區,你知道的,大腦一定會有這塊對吧,不停地,只是輪迴的在忘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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