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我該怎麼拯救你?
當你目睹那些慘不忍睹的一幕幕,得悉那些末日慘況皆是自己親手造成後,你應該陷入了自責、內疚、悔恨、無能為力⋯⋯甚至是,絕望⋯⋯
但我想告訴你,那些都不是你的錯。
因為,那些悲慘的事情我們沒有人想要發生的,這一切⋯⋯也許只是命中註定罷了,但是——我相信我們是一定可以改寫的。
相信在經歷這些苦難後,必會迎來美好的將來。
所以⋯⋯懇請你不要過於自責,不要過於沉痛,相信他們也不會想看到你如此偏執下去,希望你能夠放下過去,展望未來。
你可以將它們刻下在心銘記,但不要再困於傷痛之中苦苦掙扎,因為這樣是沒有意義的,就只會泥足深陷,永無休止的⋯⋯自我毀滅。
我是真的很想告訴你這些⋯⋯但是,只怕你就算聽了也聽不進去,只會一意孤行⋯⋯而且⋯⋯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將這些說出口。
我也很想告訴你,你的存在對於我們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失去你我們也會傷心難過,所以不要再用、也不需要你自己來換取我們的安全⋯⋯甚至幸福。
再說,過度依賴[奇蹟]這並非一件好事。[奇蹟]和[代價]是相對的,只怕代價累積越多,使用者亦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而我們也不願你會落得如此下場。
還有,我是絕對會證明給你看,我們絕對不會因你而死⋯⋯絕對,不會。那些所謂的未來也絕對不會成真的,我們一定會改寫。
請你對我們有信心,我們是與你並肩而站的朋友、同伴,並不是要受你保護的累贅、弱者⋯⋯想與你一起並肩作戰,不離不棄。
只是——
[到了最後的最後,如果⋯⋯如果⋯⋯死亡對你來說真的真的是一種解脫的話,那我⋯⋯]
⋯⋯但願,這並非你唯一的道路。你是值得擁有更好的選擇,並不是一昧地極端的偏執下去,弄得自己傷痕累累也不會停止。
因為⋯⋯我也希望你能夠獲得幸福啊⋯⋯玄墨。
最終,這番無人問津的話語也只能化作一聲嘆息了吧。
(作者淺談:
老實說,這篇文是在我最近寫有關玄墨的劇情時衍生出來的。回想當時,我是一邊寫文一邊聽歌(KOKIA的Spirit),寫著寫著就感到心痛,還有一種無力感——「⋯⋯玄墨,我該怎麼拯救你?」這句話也是我想對玄墨這個角色說的話。
雖然心痛只是一瞬之間,但是當下的心情已被記錄下來,銘記於心。
其實我想寫個好結局給他,可是他的經歷近乎都是不幸的——他那個害死身邊人的心結漸漸織成死結,再也解不開。甚至⋯⋯在這次的幻境中,更是目睹未來的自己將會把世界的一切都毀掉,包括他珍視的人事物。
得悉這種殘酷結果的當下簡直是他的至暗時刻,宛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令他摧生出更極端的自毀行為,心中沉重的負擔亦將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自我厭惡的情緒似乎從兒時發生的災難開始一直縈繞在他心頭,一直沒有改變⋯⋯而如今又或者更甚。
[命運從不講理,「它」要他一生顛沛流離、命途坎坷,直到失去所有珍貴之物、甚至連「自己」也丟棄為止。]
這番話便是玄墨基本上的一生概括。
但這就能否代表這就是他的終點嗎,只怕身為作者的我也不好輕易斷言,又如同文中所言,他是值得擁有更好的選擇,並且希望他獲得幸福,不是一昧被心中的傷痕折磨,至死也不能釋懷。
然而如今親眼目睹未來景象的他顯然已不能單憑蒼白無力的言語說服,只能用實際行動證明他的存在是無害的,否則就會繼續對自己恨之入骨。
⋯⋯又也許是真正意義上的墜落深淵不見蹤影了吧?
⋯⋯
想寫玄墨和皓雪的雙向救贖,一人外強內弱,另一人外柔內剛,能夠互補彼此的不足。
玄墨和皓雪兩人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只有細水長流的陪伴,當對方陷入困境時,彼此會互相鼓勵、作為對方最堅固的後盾。
他們是兩個相似的人,就像是另一個的自己,同樣的願意為了別人而掏空所有,甚至犧牲自己,但是兩者的出發點不同。
前者是為了贖罪,覺得害死許多人的自己不該如此苟延殘喘地活著,該是被人深惡痛絕、千夫所指萬人唾棄、眾望所歸的死去;
後者是為了「自己」,覺得這個世界如此美好,她就想要好好守護著它,盡力而為保護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們——
「我是為了你,也不全是為了你;我是為了這個世界,也不全是為了這個世界;我是為了世人,也不全是為了世人;我⋯⋯終究僅是為了我自己而已。因為我想這樣做,才會去這樣做。」
可是這一次,我也不能夠確定皓雪最終能否拯救玄墨——原本他心中的傷痛已逐漸被她修復,誕生出新的希望,可是這次在幻境中所顯示未來的景象卻再一次給予他一個沉重的打擊⋯⋯
[可是,連自己也不肯原諒自己的人,是真的能夠被人真正的意義上拯救到的嗎?]
「有些事只是自然而然地發生了,活著的人不必背負太重的包袱。」最近從一部劇中學到的一句話。
⋯⋯感覺很適合給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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