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震搖晃之後醒了過來。但我確定我其實還在夢中,不然就是宿醉比我以為的嚴重許多。
綠色的......嗯......東西,還有一個看起來不到需要刮鬍子年紀的小男孩。我昨天可能比我以為的更醉上許多,挑上這種對象應該刷新了我的最低標準。
手邊傳來的觸感不太一樣,這不是後巷冰冷的石子地,馬廄扎人的乾草,或是廉價家具那劣質的木材。這可能是某種金屬,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純粹的白色。
「我看過許多衣不蔽體的例子,不過你的情況是哪種?」小男孩用那未經世事的眼神死盯著我讓我忍不住揶揄他一下。綠色的那位就算了,我甚至懷疑他有沒有穿衣服,或者那是他的毛皮之類的東西。但是我也分辨不出來小男孩褲子的材質。
「我也不知道。」他居然害羞的撇開了視線,一陣紅暈自他的臉頰上擴散開來。「我完全沒有怎麼來到這裡的記憶了。」小男孩抓了抓他的黑色短髮說道,把稻草似的頭髮弄得更亂了。
果然是未經世事的小男孩嗎。那另一位呢?說認真的,這到底是什麼啊?
「妳好,你可以稱呼我為觀察者。」他以手掌對著我,比出了個奇怪的手勢。他是某個秘密結社的成員嗎?什麼是觀察者啊?算了,我看不出來這有什麼好在乎的。
我起身,想要伸展一下身體,一陣粗糙的摩擦感拉扯著我的肩頸部。是一條麻繩,大概我小指粗,但是絕對十分結實堅固。我困惑的看著繩子,而另外兩位也是。我不太確定為什麼我能懂綠色那位的表情,不過這好像也不重要。繩子大約有十公尺長,卻異常的輕便。我將整捆繩子扛在肩上,左右甩動著身體,行動幾乎沒有被繩子妨礙。今天真是驚喜連連的一天。
「你們有水嗎,我渴得厲害。」宿醉之後應該會有更嚴重的後遺症得,不過我不覺得現在有什麼好抱怨得。小男孩搖搖頭,而綠色那位做了個我看不懂得動作,我猜也是否定的意思。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Syazd8IVy
我嘆了口氣,按了案太陽穴。什麼都得靠自己是吧?我本來想要是否有可以離開的路徑,或是至少弄清楚自己又糊裡糊塗的跑到哪去了,所以抬頭環顧周圍,接著立刻後悔。喔,我的腦袋要爆炸了,這絕對不是宿醉造成的幻覺。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不適感退去。小男孩好像想要說什麼,但當我對上他的視線時他就閉上嘴巴移開了目光。至於綠色那位就只是看著,而我也不不懂他的表情。
我決定從距離比較近的東西開始觀察。
椅子,每一張都一模一樣,潔白如......沒有,沒有東西是這麼的白。每張椅背上都寫著「加入點」,包含我剛剛坐著的那張。我看了眼那兩位,甚至還沒將我的問題問出口,小男孩就給了我一個聳肩的回應,至於綠色那位就更不用期待了。真是十分有幫助。
椅子以中間的那張桌子為圓心,桌上......剛剛那裡是有東西的嗎?是水,裝在玻璃杯中的水。
「幹嘛?」小男孩又好像想說什麼的對我張口,欲言又止。「你再這樣我都要被你給煩死了,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放下空了的水杯,用袖口擦了擦嘴。
「妳就直接這樣喝了那個來路不明的東西?」那語調有點驚恐,常見於不用煩惱下一餐在哪裡的人身上。
「我渴了。」這很難理解嗎?再說我還真看不出來哪你有來路不明,不就放在桌上嗎?
「還真不知道如果妳餓了會做出什麼事情。」小男孩低聲說道。哼,你的確是不知道。突然,他的表情大變,指向桌子。是一塊黑麵包。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BVH45c5ns
「你想要一點嗎?」我吃掉一半的麵包以後,終於被小男孩的奇怪眼神搞到受不了了。想吃是不會直接說啊。
「不......妳看起來很餓。」我對他翻了個白眼,把我的麵包吃完。是的,我的麵包。整個過程綠色的那位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一定知道什麼。
「所以,現在怎麼辦?」我舔乾淨手上沾到的麵包屑,又喝了口剛剛出現的水說道。
「什麼怎麼辦?」小男孩顯得有些疑惑。這個表情很常出現在不需要替自己未來擔心的富家少爺身上。
「離開這裡啊!或者是接下來要做什麼。我很肯定我們在這裡是有目的的。」我很了解擁有權力的人,是多麼喜歡濫用他的力量。
「一般來說,」綠色那位居然開口了。「只要達成某個條件,遊戲就會開始。」遊戲,什麼遊戲?「作為第一關的話,應該是在等到夠多的參賽者現身。」綠色那位若有所思的看著一張張的白色椅子。他的表情其實仔細觀察的話,和人類的並沒有什麼不同。我就知道他清楚一些事情。
「所以我們就只能等待的意思嗎?」小男孩決定加入話題,綠色那位對他點點頭回應。「至少我們不用擔心餓死。」他瞥了一眼白色圓桌。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om6QIwNjA
「我看不出來這有什麼好抱怨的。」我聳聳肩,撕開了剛剛出現的另一塊麵包,遞給小男孩。他接了下來。我們就這麼一起吃著麵包,等待著。1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GCUjbWy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