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您，別殺我們……」女性抱著她的孩子在瑟縮發抖，孩子睜著圓圓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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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們面前一襲銀白色鎧甲的騎士宛如最兇殘的殺人鬼，而僅僅在數分鐘前，他也許才將她們最深愛的那人的頭顱斬去。戰爭便是如此殘酷，而他沒辦法為他做過的事辯解，也沒有這個打算。他舉起青藍色的劍，隨後將它收回劍鞘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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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只有讓他將企圖挖出通道的敵人清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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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地轉身離開，準備將今天看到的景象從記憶中抹去。就在他剛準備踏步時，冰涼的金屬觸感從頸脖開始竄上，刺痛著他的神經，空氣中的硫磺味被鐵鏽味所掩蓋。是他很熟悉的氣味，在他每次揮劍落下時，伴隨而來的血腥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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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來不及將劍拔出時便往前踉蹌倒下，先於他的臉撞在紅土前，厚實的肩膀將他穩穩地接住。身後女性刺耳的尖叫聲與小童的哭泣聲聽上去很遙遠，只有聽過無數次的聲音似乎在不停呼喚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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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出任務的同僚，比他稍晚加入的整合騎士，桐人將深深刺進頸脖的短劍拔出來後，手掌覆在他一直湧血的傷口上，一陣光芒散去以後，湧出的血才停止，尤吉歐紊亂的呼吸才逐趨平穩。鮮血與被刺傷的痕跡一併消失，只有衣領上沾染到深紅色的血跡證實剛才發生的事不只是個可怕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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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猛地大口呼吸，像溺水的人重新感受到空氣進入到他的肺部。桐人握住他的手時的溫度，才讓發現自己有多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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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有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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貶掉眼內的霧氣，他終於看清將他救回的那個人的臉龐。他以為對方一定正以輕蔑的態度準備嘲笑他，結果那人一臉哀傷又焦急的神情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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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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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罵他，聲音溫柔得像是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讓他很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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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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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不習慣對眼前的人道謝，即使對方才剛救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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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動作太慢了。」一如既往傲慢的話語，此刻難得地聽不出任何嘲弄之意。也許只是錯覺，他聽到其中隱含著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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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抬起下巴，桐人側著頭貼上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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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的鐵鏽味慢慢地被熟悉的氣息所沖淡。他貪婪地索求桐人嘴內的空氣，吸吮著柔軟的舌頭。他伸手摟住桐人的頸脖後翻過身，將桐人壓在身下，而他趴在他身上空出一隻手將對方的腰帶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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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他被猛地推開，皺起眉不滿地盯著有點受驚地抬起上半身的人。「尤、尤吉歐我們真的要在這裡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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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掉的人屍體都會化為神聖術飄散到空中，燻黑的地面上亦沒留下任何痕跡，邊境又是幾乎不會有人來散步的地方，某程度上而言是個絕佳的做愛地點。只是他們的飛龍正在上空盤旋，警戒著四周環境讓他有點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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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就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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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致被打擾的尤吉歐站起身，撣去衣服上的灰塵，然後他伸出手將仍跌坐在地上一臉蠢樣的騎士拉起來。桐人笑嘻嘻地接過尤吉歐向他遞來的手，使力將他拽回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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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沒說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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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兩頭飛龍見到主人又重新扭成一團時，短暫地對視一眼，便懂事地找個平坦的地面降落。相互靠在對方身上伏著，反正主人多半是沒那麼快要離開，就先憩息一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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盔甲被隨意地扔到一旁，唯獨在解下雙劍時他們總是很有耐性地輕輕地放在地面之上。與劍耐久度無關，單純地像是對待朋友那般溫柔。尤吉歐再次將桐人的皮帶解開，而這次又被攔下。「你到底怎樣了﹖」尤吉歐強行壓下他的怒火，逐字逐句清楚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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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撩起藍色的制服，白皙的肌膚便暴露於空氣中，「我只是比較喜歡慢慢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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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的是眼前的人為自己的說話、自己的行動而在意和生氣，為此他可以按捺住立刻就讓他被幹到哭著求饒的欲望與衝動。他弓起腰，跨下緊緊貼著尤吉歐的跨間，模擬著抽插的行為前後地律動，嘴邊勾起愉悅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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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尤吉歐不知道已經將桐人殺了多少遍，每次在床上都是最性急的那傢伙，現在倒是遊刃有餘地跟他說混話了。他捧住桐人的臉，輕輕地含住他的下唇，舌尖來回在上方游移著。在桐人還沒來得及享受這特殊的觸感所帶來的快感時，尖銳的痛楚喚回他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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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猝不及防被咬破的嘴唇，滲出的鮮血替尤吉歐蒼白的雙唇染上一抹妖豔的朱紅色。尤吉歐微微仰起頭，滿足似地瞇起眼，還舔了舔嘴邊他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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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真是個壞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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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打算逐顆鈕扣緩慢解開的計劃被桐人拋諸腦後，近乎暴力地將上衣撕破。他故意只將一半的衣服褪下，讓制服似有若無地僅僅披在身上。潔白無瑕的肌色散發著最色情的嫵媚，在引誘著他將其吞噬。桐人湊近同時尤吉歐亦慣性地弓起身，讓彼此身體更為貼近。頸部的傷痕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然而他還是覺得不足夠，能在這個人身上留下痕跡的只有他，他在那個位置輕輕啃咬後又在淡淡的牙印上方留下紅色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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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肩窩一直往下親吻，宛如最虔誠的信徒。在粉紅嬌嫩的花蕾前停下，舌尖在附近輕輕打轉，直至他聽到難耐的呻吟聲從喉間溢出，他才滿意地親吻、含下再舔舐著。手也沒閒著逗弄挺立的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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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的手向下探入深藍色的長褲時，原本該出現的另一層柔軟布料卻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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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該不會是沒穿吧。」桐人不自覺地嚥了口水，光是想像人前看似最恬然無欲的人，此刻正衣衫不整的渴求著他的撫摸與他的侵入，就已經足以讓桐人興奮得射出來。而那個元兇還一直無意識扭動著腰，將跨間貼近磨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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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很不方便啊。」尤吉歐側過頭無辜地說道。至於是怎樣不方便即使他不明說二人也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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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說的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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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愣住的那時，尤吉歐已熟練地將自己的長褲褪下，雙腿分開跨坐到他之上。耐性早被耗光，尤吉歐自行伸手探向後方，不甚熟練地將手指插進那渴求著更粗壯又更熾熱的觸感。桐人目瞪口呆地盯著比往日更要主動的戀人，尤吉歐將日常絕對用不上的性愛技巧越趨熟練，連帶怎樣更快地挑起自己欲望這點也不斷地進步，雖然這些都是桐人手把手地教會他還一同實踐。一直以來冰冷的青薔薇騎士眼內總帶著一腔想要將他吞噬的怒火。如今，那朵高嶺之花正輕輕皺起眉頭，帶著些微困擾與不知所措的期盼目光，似是懇求著他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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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新鮮也太刺激以致一個不小心就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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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尤吉歐眼裡的景像是討人厭的傢伙正一臉癡呆地看著自己，他憑著記憶裡每次桐人的事前準備，明明是同一種做法，卻不知為何覺得羞恥得沒法繼續下去，剛探入的指節也只是停留洞穴的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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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進來啊……」他的臉因羞愧燒得火紅，聲音因困窘而變得很輕，還帶上那麼一點撒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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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桐人早已褪下自己的長褲，粗暴地踢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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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貪戀地揉搓那渾圓時，惡作劇地輕輕拍打一下那緊緻的臀瓣時，驚慌又可愛的一下小小尖叫聲響起。尤吉歐渾身一抖後惡狠狠地瞪著他。這一瞪倒是撩起桐人戲謔的念頭，他像是得到新玩具的孩子那般一下又一下拍打著同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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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自覺得不妙，即使咬著下唇拼命忍耐著呻吟，漲紅著臉卻仍在努力瞪他的尤吉歐，一切都讓他快擦槍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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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下清脆的聲音響起時，細微的嗚咽聲總是從尤吉歐喉間不爭氣地溜出。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以眼神表達他的不滿，即使他很清楚眼前這個壞心眼的人最喜歡就是這個表情。想到這樣說不定讓這個人更愉快就讓他很不高興，而最惱人的是，在被打屁股這一個飽含著羞辱意思的行徑當中，意外的快感如浪濤般不斷地湧上，連帶羞恥感快將他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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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複拍打著的位置發燙著，他甚至能想像到紅紅的掌印清晰地印在上方。為了揮開這煩人的幻想，也想避開桐人過分直率的笑容，他靠在對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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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同樣的拍打一段時間後，桐人以指腹輕輕在周遭打圈。只消一會，他便再度以掌心撞擊，每次尤吉歐總會沒忍住叫出聲音。之後桐人重覆用指腹打圈再拍打他，數次下來在他的手指離開時尤吉歐便產生接下來一定會被摑打的錯覺，於是他都會緊縮著靠在桐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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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沒迎來預期的痛感，尤吉歐以為他終於玩厭了，便抬起上半身，桐人對他調皮又狡猾的眨了眨眼後，用力地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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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個調的驚喘聲下，尤吉歐毫無準備地高潮，痙攣著將白濁吐在兩人的身上，黑色與藍色的制服都沾上星星點點的黏液。他腦袋空白一遍只能清楚聽到自己紊亂的喘息聲，過了半晌另一種抑壓的呼吸聲才漸漸入侵他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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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輕輕勾劃著紅得發燙的耳廓，湊近到他耳邊以輕柔的聲線說﹕「原來三十二號騎士有這麼喜歡被我打屁股啊……光這樣就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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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願的被調戲的人激動地彈起，又因見到難堪的畫面而湧出不甘的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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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湊近吻去掛在眼邊的淚珠，聽著世上飽含著濃厚愛意的一句最討厭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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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掰開臀瓣，動作輕柔卻焦急地為他進行擴張。尤吉歐只看到他的精液濺在桐人的制服上留下羞人的痕跡，桐人看到的是被自己弄得意亂情迷、一塌糊塗的戀人正微微張開櫻唇，引誘著他的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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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保有的理性是在準備好前絕不會因衝動而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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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後將手指抽出，他早已逼不及待地將自己的性器扺在肉穴前。連他以往最愛的在外面打著圈磨蹭著卻硬是不進入，撩逗尤吉歐的餘裕都沒有，甚至算不上溫柔地將自己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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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進入最深處時，他們同時發出滿足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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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將尤吉歐抱起，讓他全部的重量都靠於自己身上，他聽到毫無掩飾的呻吟聲，與混合著其中不易察覺的低聲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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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拉了拉他的制服，被撕破的上衣與乾透的黏液讓他看起來像是經歷了一場最慘痛的戰爭。他的屁股還在隱隱作痛，以致他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拖行的雙腿更清晰感受到濁液隨著他的步伐緩慢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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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一句神聖術他們便可以回復以往光鮮的形象，也不用忍受每走一步便會承受的辛酸。而這種被撕破又被緊緊填滿的感覺才讓尤吉歐覺得他在活著，所以他拒絕讓桐人或是自己去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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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桐人完整的制服亦同樣濺上相同的痕跡。他拗不過尤吉歐的堅持，於是也陪著他以同樣的姿態返回教會，當他想到這麼直白地對眾人宣示尤吉歐就是他的人那瞬間，他很不爭氣地又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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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往日等待更久的飛龍們正不滿地呼出氣，抬起頭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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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沒打算在這裡做的……」好像聽到飛龍的抱怨，跟在後方一步的尤吉歐說道。任務完成後窩在其中一人的房間內恣情縱慾早就是他們倆不明文的約定，甚至是整個教會內最公開的秘密。大浴場、玫瑰園、雲上庭園甚至是曉星望樓都留下過他倆放肆的痕跡，最高司祭也默許的情況下同儕偶有抱怨卻從不在本人前提起。而今在最高司祭也管不了的黑暗領域，更不會遭誰的非議，可是桐人卻聽出這句說話裡隱隱包含著的一絲負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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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任務完後，被劍鋒撕裂的感覺都清晰地殘留在他們的體內，仿佛被斬斷的是他們本人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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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傷可以靠神聖術輕易地復原，殘留於心裡的那份空虛，他們只能靠著最原始又粗暴的方式，藉由對方填滿那份寂寞，像野獸般互相舔著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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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擔心所以他唯一的要求是三十二號的騎士有任務時他都一定要跟上，結果在今天差點化成悲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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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犯這種蠢事。」桐人說著抱怨的話，語氣裡卻聽不出一絲的埋怨，「明明在我們前面就有無數個與柔弱外表不符強悍又暴力的女性。」這話要是被他們的前輩聽到，恐怕他們二人都要遭殃。所幸虛無廣闊的暗黑邊界，只有他們兩人與在前方等候多時的飛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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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們兩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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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拉起尤吉歐的手，乘著飛龍往更遠處逃跑。在世界的另一邊，只有他們兩人隱性埋名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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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這個人還在，世界的事也好、戰爭的事也好，都讓它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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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步伐，剛轉頭對上尤吉歐碧綠的眼睛，他便趕緊別過頭轉移視線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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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孩只是以暗黑術產生出來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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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守護人界的幸福，就必須得要傷害暗黑界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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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做法是正確的嗎﹖還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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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可以將責任單純地推卸給上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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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選擇了延續尤吉歐的性命，才跟惡魔簽下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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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怎樣的人，只要企圖傷害尤吉歐，他都會毫不留情地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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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選擇了這條路，他怎麼還有資格奢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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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罪與孽都讓他來承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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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尤吉歐的確有聽到孩子哭喊的聲音，再說普通的暗黑界居民真的有可能使用那種高階的暗黑術嗎，他在心裡暗忖。他知道桐人在撤謊，卻想不出欺騙他的原因。他在思考時沒注意到前方的人已停下，直至他撞上桐人的後背才從思緒中被拽回現實，他沒道歉也沒生氣的打算，只是惘然地看向前方。望著這位只比他稍晚來到人間界的最後一位整合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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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輕浮的態度下他所窺見到的執著，以及輕佻的笑容裡聽出的黯然。不知為何總讓他很在意。結果每次都沒法推開他，甚至在這種時間，他才後知後覺居然發現他渴求著這個人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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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能聽到尤吉歐內心的呼喚，桐人轉過來輕輕地棒住他的臉。黑曜石般沉隱深邃的目光又一次地將他吸引住，讓他無法動彈又無法逃離。「人類是一種只要活著，就必會傷害到其他人的生物，可是我們卻不得不繼續活著。就算為了保護其他人，也必定會因此而傷害到另外的人。可是……即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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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桐人說，「讓我們一起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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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將手覆在那雙微微發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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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332為了守護人界的和平而只能做著「共犯」，還是桐為了尤與某人達成共識而苟延殘喘地活著。
都好像很可以……(總覺得人生該要寫一篇粗暴的332才行支離破碎的我)1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uBvTp3p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