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安,尊敬的主人,很高興能在茶香縈繞的優閒午後與您相……喂喂喂!我錯看您了主人!您的教養就是讓您將一本有智慧的書籍扔到地上嗎!就算地上鋪了厚實的地毯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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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看您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您對我一無所知嗎……?啊啊真是,先將您手上的奶油刀放下好嗎,那連我最脆弱的書頁都捅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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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您冷靜下來,深呼吸……幻聽?!我的古拉蘭 之神啊,那對我而言簡直是一種屈辱……好吧、好吧,就這樣吧,如果能讓您接受,就當我是幻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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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請將我好好地放回桌面,謝謝。既然您看起來鎮定下來了,容我問一些問題。您並不是以知曉我的價值為前提將我買下的,那您付出了多少?一個斷指老頭硬塞給您的?!可惡啊啊臭老頭!每次都這樣!我明明是由全知導師阿尤索拉 精心撰寫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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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有些失態,個人實在受不了被臭老頭這樣對待,相較之下我更喜愛您做我的主……您不樂意?確定嗎?不做我的主人您可能會有所損失喔?好吧,您真倔強,雖然這點我可能也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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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稱呼您為先生吧,您看起來不像本地人呢。噢,您是一位……旅遊作家?我沉睡太久,沒想到又出現我從未耳聞過的職業,看來這是份榮耀的工作吧,您的住所看起來蠻奢──只是旅館?別謙虛了先生,以我多年的閱歷,能住進這種旅館非富即貴……您看起來有些尷尬,我似乎又太過多嘴了,請別介意,歷任有些主人喜歡我這張活潑的小嘴,但也有的直接給我一個鎖舌咒,真是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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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重新自我介紹,如書封所示,我是一本旅遊指南,介紹克達那瓦這個充滿寶藏與風險的迷人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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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有辦法說話?先生您……真的比我想像中的無知啊……沒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我以為克達那瓦應該算是個眾所皆知的魔法材料集散地,您不也是為此而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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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您以為所謂的巫術只是當地的宗教信仰?您踏經圖騰柱時沒有被攀附其上的彩瑠蜥嚇到嗎?乍看之下只是圖騰柱的雕飾,卻會在遊客經過的時候吐出七彩信子嚇人呢。沒有?這就怪了,沒有魔力的普達聶理論上不能……噢,先生,您手上的寶藍色戒指很美呢,如同暗捲激流的浪花,與您的瞳色很搭呢。祖母的遺物?原來如此,沒事,一點自言自語罷了,無須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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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既然您對克達納瓦只有最淺層的認識,那我還是從最基本的資訊再說明一遍好了。克達那瓦是錫帕夏地區首屈一指的魔法市集,佔地隨時都在變化,不過最少都有好幾公頃,販賣各式各樣的魔法材料、書籍,甚至是咒語、禁術,也提供一些您可能想像不到的服務,可以說是龍蛇渾雜,應有盡有,能滿載而歸或者以小失大,這要看每一位旅客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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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都嚇得起一層雞皮疙瘩了,放心,雖然市集很常在變動,大致還是可以劃分出幾個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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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從入口的拱門開始,一直到我剛剛說有彩瑠蜥的圖騰柱,這一塊區域稱為普普尼,意思是「小孩子的遊戲場」,連普達聶──完全沒有魔力的普通人──都可以到訪的區域,危險性最低,通常只販售比較基礎的商品,偶爾也可以淘到一些好貨,只不過不論品質好壞,在普達聶眼裡全都是普通的物品,比如能夠用來下咒的柯普達拉,對普達聶而言就是個詭異的小木偶紀念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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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普達聶基本上不會有感覺,但要注意的是,有些體質比較敏感的普達聶還是可能會受到影響,像是上次有個普達聶買了一把離神粉,以為只是普通的香料,結果買回去昏睡了半天,剩下的旅遊行程都泡湯啦,還特地回來跟販子理論呢,真是,要是使用得宜能直接奪走一個人的魂魄呢,他自己拿去食用,沒出大事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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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先生,您的臉色有些難看啊,是不是買了一些來路不明的粉末啊?如果是號稱壯陽效果,勸您還是不要隨意服用喔?也不用這麼強力否認嘛,我都懂,男人總是會想追求持久但又不好意思被發……嗯,好的,知道了,您沒有買任何壯陽用的粉末,我絕對沒有認為您在欲蓋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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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拉真的沒什麼好介紹的,只有普達聶跟一窮二白的小魔法師在這裡流連,行家會往更深處挺進,畢竟收穫與危險總是共伴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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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騰柱是幻象結界的基物,普達聶會認為這裡無路可通,就是終點了,因此接下來就是全然魔法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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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從前面開始,您應該已經有一個概念,市集從拱門開始,越往深處走就可能找到越珍稀、越不可告人的材料,當然其中也不乏不懷好意的騙子,因此,有睿智之眼與無畏之心的大師才能在裡頭如魚得水,否則錯估了自己的層級,可要小心屍骨無存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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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從圖騰柱之後,首先會步入諾瓦爾,這裡是克達那瓦最具生活機能的地方,大部分的魔法師會在此處採買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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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普普尼通常只是簡陋搭起遮陽棚的小攤子,諾瓦爾也會有,不過開始會出現一些完整的店面,以及難以捉摸的流浪商人,他們通常會披著長斗篷,繫著盧卡皮製成的腰帶,上面掛著各式各樣的商品,像是冒著氣泡的多彩藥水、風乾的動物頭顱等等,走到他們中意的客人面前兜售,跟他們交易幾乎是一場賭博,他們狡猾多端,也許買回去的藥水沒多久就沉澱出一堆爛泥,可是偶爾也能用少少貨幣買到連伯謬讚都不一定有的稀有貨色,全憑顧客的見識與眼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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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是被披著長斗篷的老頭塞書的?啊啊我就知道的,想說臭老頭的性子應該不會跑去普普尼擺攤……不提臭老頭了,您應該很慶幸他塞給您的是我這樣有智慧的魔法書,而不是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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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面的部分,雖然對您來說也許沒什麼用處,我還是稍加介紹一下。諾瓦爾的店面程度落差極大,有的只是簡陋的小鋪子,風一吹那小破木門就吱吱啞啞搖啊搖的,裡頭賣的物品也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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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乏裝潢精緻,從外頭就知道客人得掂掂自己斤兩的豪奢店面,裡頭的東西大多不便宜,但有些貨品只能在這裡買到,像是「玨夫人的服飾店 」,那裡面隨便一件披風都是冰蠶絲縫製而成,她還跟老巴金合作,能按照顧客需求將相對應的符文刻入玨夫人精心縫上的暗紋裡,貴氣大方又兼具實戰能力,非常受到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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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瓦爾另外著名的就是餐廳與酒吧,普普拉雖然也有一些攤販賣食物,但完全不能跟諾瓦爾相提並論。拿「開腸剖肚酒吧」來說,你可以悠閒地在吧檯坐下,來一杯酒保現調的喀嗚一嗚,橙紅的酒體裡頭飄盪著絲染銀光,那是莫烏雅烏的腦髓液,那個有著一雙大耳朵與小翅膀的黑色魔物要捕捉起來可不容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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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嗚一嗚能讓人喝下去短時間內精力充沛,口感偏鹹,混著多逼果的酸甜果香,大腦都快要處理不過來這錯綜複雜的滋味了,所以其他酒吧都學不來,唯有開腸剖肚的酒保能將極致的衝突全部歸順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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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一直在吞口水呢,也覺得這樣的飲品聽起來分外迷人吧,何不喝幾口您手中的紅茶止渴呢,茶都要涼了。您問我漂浮在喀嗚一嗚上的球體是什麼?噢,您真是內行,莫烏雅烏本身並沒有什麼尖牙利爪,牠讓人頭疼的點就在於牠有種特殊的器官叫音囊,劇烈收縮的時候發出的音波可以輕易震破耳膜,甚至讓人麻痺倒下,堪比曼德拉草危險對吧……不,不是陰囊,是音囊,您比我想的還要下流一點呢,雖然我不討厭就是了,您通紅的臉看起來格外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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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喀嗚一嗚裡頭像是浮島飄在血海上的白色小球就是音囊喔,咬起來非常彈牙緊實,咀嚼的時候讓人瘋狂分泌唾液,所以酒保通常會貼心附上一張紙巾避免顧客失態,不過拉長的唾液絲線也別有一番趣味就是了,有些客人還會互相比較誰能拉出更長的絲線,但如果不小心滴到地上可千萬要擦乾淨,酒保並不喜歡不守規矩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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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嗚一嗚名字聽起來很奇怪?先生真是敏銳呢,對您來說應該都是沒有意義的文字,您卻分辨得出細微的不同。是的,喀嗚一嗚就算對魔法師而言也沒有意涵,畢竟這個名字就只是莫烏雅烏臨死前的慘叫聲啊,這樣才能得到收縮緊實的音囊增進口感,如何讓莫烏雅烏在尖叫聲中俐落的死去,自己又不傷分毫,可是門學問呢,所以千萬不要惹酒保,他的店名可不只是用來形容他料理調酒食材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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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起來又不太舒服了,這對您來說太刺激了嗎?本來想繼續介紹咳啊咿咿跟咕嚕嘎啦給您認識的,還是先翻去下一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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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找……有了,西斯林詩您應該會比較有興趣,嚴格來說它應該算在伯謬讚裡面,不過因為性質特殊所以很常被視為獨立的一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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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瓦爾跟伯謬讚中間是以一個狹窄的小巷連結,但是在比較靠近伯謬讚的地方,往牆壁照著特定的順序敲打,施加魔力,便可以穿透牆壁,來到其後的西斯林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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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林詩簡而言之就是,紅燈區,稚嫩的小學徒就算敲打了正確的順序可是進不來的喔,除非魔力醇厚到連牆壁都相信成年了,那提早登大人也沒什麼不可以……您好像有跑進來!?噢我的古拉蘭之神啊,您對克達那瓦的閱覽比我想像的還要「深入」許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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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跑進去的?嗯哼,老實說我也不清楚對普達聶而言那面牆壁看起來會是什麼樣貌,不過能意外跑進去……只能說緣分就是如此呢,那您有在裡面好好享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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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害羞,大家都成年了,西斯林詩跟一般紅燈區不一樣對吧?雖然也有比較低階的流鶯袒胸露乳的在街上拉客,大部分的妓女都受過禮儀教養,好吸引更上等的顧客流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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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沒有看到一扇紅漆的雕花木門呢?外頭掛著迎春花小鈴,客人有意的話會拉鈴呼喚,莉莉安要是願意接客,門就會自動打開,就可以享受一刻春宵啦。她可是少數有純正魅魔血統的妓女,對客人很挑剔的,據說她能聞到一公里外中意男人的氣味,所以有時候也會看到她直接坐在門廊叼著水煙,要是她等待的男人經過,吐出的煙圈會纏繞到對方身上,不論原本有沒有意都會被誘惑吸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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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迫?先生您完全不懂純正魅魔的意義呢,不只是頂級的享樂,她們的魔力流動是互相的,意味著顧客也能享受到充沛的魔力滋潤,這點似乎跟普達聶流傳的故事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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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莉莉安是西斯林詩很有名的紅牌呢,從她的住宅奢華程度就可見一斑了,那樣顯眼的建築您要是有經過就絕對會有印象……您好像有見到她本人?!天啊哪位幸運的男士得到了美人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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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似乎不太認同的樣子,無須遮掩,我不對會他人的品味指指點點,只是有些好奇……噢,這樣啊,跟圖片上畫得不一樣,我沒想到莉莉安在普達聶眼中是這個樣子,嗯,雖然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可那如蜜一般甜美濃稠的魔力實在──我忘記您感受不到了,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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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您對莉莉安沒興趣,我記得普達聶對亞蒞菈存有很多幻想,雖然可能跟真正的亞人有所出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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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亞蒞菈就是有著原始體徵的種族,例如長耳、尖爪、毛髮等等,他們對魔法的領悟能力普遍較差,因此被視為較次等的種族,通常是癖好特殊的人會去光顧……哎呀,看我這性子,又忘記您也是普達聶了,對普達聶而言應該就不算癖好特殊了,畢竟也沒有魔力需求……也不是所有普達聶都對亞蒞菈有興趣嗎?果然世界上還是有著各式各樣的人啊,不過還是要提醒您,許多亞蒞菈野性仍存,尤其床笫之間更容易引發他們原始的樣貌,所以流傳一句「真正的勇者是面對亞蒞菈也能舉起長槍的」,當然不是為了廝殺,嗯,要說廝殺好像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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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不喜歡亞蒞菈啊,完全判斷不出您的喜好呢,神秘是女人特權這點果然已經過時了,既然這樣後面還有許多各式各樣、任君挑選……不想聽我介紹西斯拉詩啦?在這裡花的時間似乎多了點,不過以往我的主人都很喜愛我講述這個章節啊,難道我導引的功力隨著時間過去開始衰退了嗎……還特地安慰我,您真是溫柔啊,既然如此您真的不想──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您真的非常「正直」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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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請您迅速往後翻,來到最後一個章節:伯謬讚吧。有點多頁,您可能還需要繼續翻,請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阿尤索拉大人是為正人君子,他只是依照市場反應做出調整而已,最根本的慾望嘛,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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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要介紹的是──噢不快退開!您沒有看到那一縷黑煙飄出來嗎?好吧,您看不見,那應該沒有什麼影響,等會兒應該就散掉了。是的,歡迎來到魔魅與詭秘之區:伯謬讚,未入階的小學徒連直呼其名都不敢,如果您看得見,那縷黑煙就是從這三個字飄出來的,我盡力將它們壓制回去,誰讓這個原本屬於遠古惡龍的名號本身就具一定魔力,而且如果不用龍的血液萃製墨水,是沒有辦法以任何形式寫下這三個字的,它就是如此特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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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謬讚是難以說明的一區,初來者也許只見一團迷霧,走幾步路浮現一盞黃澄提燈,在濛濛霧氣中搖搖晃晃,加快腳步靠近可能也只是海市蜃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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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有任何規律,在迷霧中很難確立方向,更何況所有攤商的位置隨時都在變化,並不是客人去找店面,而是店面選擇客人,無名小卒在這兒可能耗盡體力都見不到一名店主,最終迷失在這場永無止盡的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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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像前面幾區排列店名介紹?是的,這也是伯謬讚的特殊之處,這裡沒有任何店名,也不知任何店長的名號,因為名字有其特殊性,在這裡直言呼喚是不恰當的,最好連出聲也不要,曾有無知的法師聽聞此特性在伯謬讚大喊仇人的姓名,隔幾天就被剝皮抽筋倒吊在……這些事還是別深入了,總之,安靜,謹慎,以及過硬的實力,是能在伯謬讚閒庭信步的不二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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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別質疑阿尤索拉大人,身為全知導師他連吟遊詩人口中虛無縹緲的傳說都有涉獵,只是伯謬讚有太多地下規則與秘密,當然不適合記錄下來,這本指南更像是趨吉避凶的保命符,真正能在伯謬讚交易完成並全身而退的大魔導們基本上是不會閱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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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是的,那些奇妙的語句,「在頑童之夜放逐真我,肆然業火迂迴低唱,面見兔首白骨大人跪吻行禮」,阿尤索拉大人的智慧閃爍其上!雖然位高權重的大魔導並不樂意,阿尤索拉大人卻堅信知識應該更普及的傳播,受限於「制約」,只能以如此隱諱的暗語讓有悟性的種子抽芽開花……說得有些太多呢,總之您看不懂是正常的,不用想要刻意解讀,否則可能迷失其中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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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克達那瓦非常梗概的介紹差不多告一段落了,您有沒有想要多加詢問之處?我嗎?非常榮幸能引起您的興趣,不過我只是區區魔法書的附靈罷了,沒什麼好解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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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您像貓一樣好奇呢,希望您有九條命。那我就說下為什麼我會被臭老頭硬塞出來,而不是被得體地賣掉。要製作魔法書並不容易,作者本身要有強大的魔力基礎與構築能力,理論上我應該要是更珍貴的存在,不過凡事總是有例外,我有一個致命的缺陷,我對魔力因子特別沒有抵抗力,敏銳的魔法師要是找到我的構成中脆弱的部位,很容易就有機可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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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懂也沒關係,只要理解我實在很希望能被好的主人善用就是了,雖然大多時刻都由不得我。能與您這樣暢談真的令人喜悅,雖然您不願成為我的主人這點真的小小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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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並非憑空產生,收穫的同時更要注意失去。那麼,先生,鑒於您讓我很有好感,我就只跟您收一點小小的酬勞吧。請不要那麼驚恐,過程可能有些不適,但我自認已經大打折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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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就那一根、漂亮的手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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