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高興地回應道:「我剛剛在水窪後面的草地上發現了這種草,別小看他們噢,它對於治療割傷非常有效!以前我受傷時媽媽都會把這個搗成泥然後敷在我被劃傷的地方,到了隔天傷口便會痊癒。」
蒙德的話讓芙語琳和杜莎心中流淌過一股暖流,芙語琳旋即卻又似是想到什麼,她說:「但是我們沒有東西可以把它搗成泥呀,我們仨的牙齒也都不適合將它弄碎,而且這些藥好像也不夠我們三個使用……」,蒙德微微一愣,而後失落的垂下雙耳,「對不起,沒能幫上忙……」
蒙德一雙兔眸隱隱泛著淚光,看得杜莎心疼不已,她輕輕將蒙德擁入懷裡,「沒關係、沒關係啦,我和堂姐皮粗肉厚的,也早就習慣讓傷口自己慢慢癒合,不需要這些藥草,等一下我再去找找有沒有石頭可以用來磨碎它,讓你上藥。」
很快的杜莎從不遠處咬了一顆大小適中的鵝卵石回來,蒙德趕緊把剛剛撿來的藥草用水洗淨,然後用鵝卵石不斷敲擊研磨,不出一會便搗出一團新鮮的草泥,蒙德把它輕輕抹在腳上,清涼的感覺瞬間襲來,蓋過傷口隱隱的抽疼,蒙德長舒了一口氣,「我覺得好很多了,我們繼續前進吧?」他跳到芙語琳和杜莎面前說。
於是他們三人繼續上路,這時,有一座高大的石柱拱門緩緩出現在他們眼前,拱門旁是由棘刺樹叢圍成的一堵高牆,杜莎興奮地說:「大家,我們穿越那道拱門之後就會到仙居了!」,蒙德聽到後興奮不已,開始蹦蹦跳跳,他悶頭往前衝,就在即將衝過石拱門的剎那,一道耀眼的金光一閃而逝,小小的身影以相同的速度被彈了回來,蒙德在地上翻了好幾個滾,直到撞在芙語琳腳邊才停下,他懵然的左右張望,「為……為什麼我進不去?」蒙德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迷濛的兔眸泛著淚光。
一旁的芙語琳和杜莎也滿頭問號,當三人正在驚訝之餘,石拱門對面走來一隻成年的公獅,他的臉上充滿著怒氣,芙語琳用前爪馬上把蒙德甩到自己的背上,以免被迎面而來的肉食性動物當成美味的大餐一口吃掉,那頭公獅呲牙咧嘴,卻遲遲不肯踏過石拱門,只是在拱門的那側徘徊,三人見此更是困惑。
芙語琳乾脆叼起一旁地上的石頭往石拱門扔去,石拱門又是一抹金光閃過,石頭被反彈了回來。
雖然已經到了忘憂谷和仙居的交界處,但是杜莎一方面想看到蒙德安全到家,一方面也想要去從沒去過的地方看看,因此她違背了對爸爸說「過幾天就回去」的諾言,對著芙語琳說:「我們往西北方向走吧,我記得在忘憂谷西北邊有無人沼澤連接著仙居,到了那裡就沒有棘刺樹叢了。」
聞言,蒙德一雙濕漉漉的眼瞳霎時迸發出喜悅的亮光,「走吧走吧,我們趕快過去!」他激動的說,芙語琳托著蒙德,便和杜莎又轉道朝無人沼澤前進了。
隨著沼澤的接近,一股難聞的瘴氣亦漸漸隨風飄來,瘦小的蒙德最先感到頭暈腦脹,他懨懨的趴在芙語琳背上,緊接著身體較為嬌弱的杜莎也出現不適的症狀,見兩人的狀態越來越差,「我們先離開這裡。」芙語琳說完便用頭頂著杜莎往來時路走去,大約又過了半個鐘頭,連芙語琳也開始覺得暈眩,然而他們還未走出沼澤地區,杜莎面有難色地道:「我想我們可能迷路了,這裡充滿讓人喪失方向判斷的瘴氣。」此時的蒙德只能躺在芙語琳背上發出微小的嗚嗚聲。
「嘶……嘶……」一隻和周圍景色融為一體的巨蟒盤旋在芙語琳三人頭上的樹叢中,細微的樹葉摩擦聲和蛇嘶聲不絕於耳,「啊~迷途的羔羊們,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將你們當成晚餐呢?」低啞嘲哳的聲音迴盪在這片無人沼澤,杜莎仰頭尋找聲音來源,卻被一張突然放大的蛇臉嚇的狼毛直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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