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空飛翔的羽毛 - ♥ 低空飛翔的羽毛 -10

【。雨衣戀。低空飛翔的羽毛】

♥ 低空飛翔的羽毛 -10

我卯足力氣跑到學校舊棟大樓去，過程中午後的光線灑落於密密麻麻的葉子，在彼此的間隙之間，一抬頭望去只見這裡真的很荒廢，一看就知道沒什麼人來過，手不經意的握的更緊，跑步的步伐就猶如此刻瘋狂跳動而緊張的心臟一樣的快，或許我出生以來從來沒跑那麼快。

「學長！」

跑著的途中，我意外的被拉回來，回過頭一看我喘著氣，是筱喬「筱喬！」

筱喬比了個小聲的手勢低聲著「葳羽學姊跟孫學長還有一個我不太認識的他們在裡面」

「還有其他嗎？」

看著筱喬搖著頭，聽著後頭匆促的腳步聲，看過去是何歉還有子浩。

「筱喬！」

子浩跑過來微微喘著氣「現在目前怎麼樣？」

見著筱喬走到子浩身邊拍了拍背「我也不曉得，但是可以聽到一些大聲的對話，但是我聽不怎麼清楚」

「不管了，先進去」

我沒有理會太多的網裡面跑去，只依稀聽見後頭的何歉還有子浩叫著我，但是我現在也沒辦法管太多。

「林葳羽不是很行，怎麼現在那麼懦弱！」

「你 … 你放開我！」

… 似乎聲音越來越大，離的越近聽的越清楚。

「怎麼會，我記得你那一晚很熱情 … 」

「你滾，不要碰我，你走開 … 」

…

一上前跑去，只見著孫偉杰用著那手游移在著葳羽身上，我二話不說的上前，想也沒想的揍了一拳孫偉杰，在我一個閃神何歉也衝過來踢了一腳孫偉杰，我看著跌在地板的他，我真的好想一拳打死他，但是我卻不能。

轉過頭蹲下身在葳羽前面，用手摸著她的有著淺淺的巴掌印和充斥著眼淚的臉頰，我的另外一手握緊著拳頭，可以感受到指甲嵌入肉內的痛感。

「翔壹 … 」葳羽啜泣聲的輕微叫著，我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扣住扣子。

…

把葳羽被繩索綑住的地方給解開，把葳羽拉起來，她因為沒有力氣而只能把重量壓在我身上，我扶著她的腰，護著她的頭讓她靠在我懷裡，眼神看著她疲倦的臉色，我怎麼可以這麼遜，說要當什麼依靠站，現在到是讓她先受傷。

「你這混蛋你是做了什麼」何歉朝著孫偉杰大喊一聲，而我則是瞪向孫偉杰。

孫偉杰抹過嘴角微微的血跡，搖晃的站起身來「能幹嘛，也只不過是解了幾顆扣子」

「你這混蛋！」

… 何歉不加思索的有打了他一拳，他靠著牆壁不是痛苦的神情，而是一臉未知的一抹微笑。

「有差嗎？」他笑著，站直身體朝我看一眼「還上過床呢！」

…

「你！」

何歉跟我一起朝著他那一句話愣了許久，我放在葳羽腰際的首不經意的用力圈著。

可以感受到葳羽靠著我啜泣聲低微著搖著頭「沒有 … 沒有 … 沒有 … 」

我低下頭護著她的頭壓在我懷裡「我知道，別緊張！」

…

她抬起頭哭著，哭的很讓人痛心「翔壹相信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相信我 … 」

「我知道，我相信你」

我安撫著葳羽，輕輕在她額頭輕輕一個吻，我一直都會相信你。

「夠了吧，林葳羽？你何必為了只是要回到賀翔壹身邊就這樣說謊？」

「孫偉杰你給我閉嘴」

我朝著他吼著，要不是懷裡還有葳羽我一定狠狠打他幾拳「有事就針對我，不要只會拿葳羽來擋，孫偉杰我沒想到你是個孬種」

…

他笑著，突然笑的好大聲，他朝著我一看無奈搖著頭「不都說你不要自以為是嗎？都說了我是針對林葳羽，我也警告你了，那個女人多恐怖！」

「你閉嘴！孫偉杰！」

這一聲喊聲是葳羽用盡全力所喊著，她虛弱的推開我，向前走了幾步「這些只不過是你應得的」

他扯出了一抹微笑，我則是站離葳羽後方近一點的位置。

「賀翔壹我告訴你，你應該知道最近有一塊土地在各企業間爭奪，你應該很好奇怎麼會只有45%吧？因為另外的55%有35%在孫家，林葳羽為了得到我手頭的股份，還真不惜犧牲自己身體。」

【啪】

一聲極為閃亮的巴掌聲迴繞在空曠的舊棟大樓。

「不只這樣 … 」被葳羽打了一巴掌的孫偉杰故做一臉沒事的繼續扯著笑容「而另外的20%是在夏家，也就是夏宇馨，她為了想得到55%不擇手段的利用我還有夏宇馨，你說是不是啊？林葳羽」

【啪】

… 又是一聲的巴掌聲，在後頭看著微微晃著的葳羽，我伸出手扶住她。

「讓我喝醉酒簽下股份轉讓書，只是你是不是也萬萬沒想到自己也遭殃？」

「葳羽！」

我抓住她已經伸出手要在給孫偉杰的一巴掌，我側過面看著她，對於剛剛的事情我似乎消化不了，一時之間好多事情讓我來不及接受，只見她乾澀的淚痕留在臉頰上頭，用著毫無臉部表情的樣子看著孫偉杰。

她放下了手，過了一會「孫偉杰，你根本不配得到愛！」

他無奈一笑「什麼愛不愛，這世界上根本不會有，看在你跟我睡一晚的份上，要是賀翔壹不要你，我勉為其難收留你！」

「那天晚上不是我！」

…

葳羽用著平鋪直敘的口氣說著，像似丟了靈魂似的說，感覺就像空個身軀一樣。

「你說什麼？」孫偉杰愣了一會，過一會無奈一笑「別鬧了，那天雖然我喝醉，但我有印象只有你跟我在而已，你說還能是誰！」

「是 … 」

我看著葳羽頓然的講不出話來，想說出口卻又講不出來。

「說阿，說不出來吧！林葳羽我怎麼沒想到你是個這麼恐怖的人啊，為了目的什麼都敢講，也什麼都敢做」

…

「那一晚是我」

這一道聲音從後頭響起，一看去是那一位夏同學，也就是那一位夏宇馨，和孫偉杰發生關係的學妹。

「欸，這裡你們來幹嘛？」後頭不知道哪碰出來的李慚沸，我看了眼後頭的子浩，他則是瞪向李慚沸一眼。

「你不想變得跟你名字一樣殘廢，你給我快滾」

一句話的震懾，李慚沸左看右看一眼，顯得很俗辣一班的逃離現場。

或許才一會兒的時間，現場變的很安靜，只聽見夏宇馨那一步一步的腳步聲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來，她的肚子怎麼變小的感覺，不 … 應該是變平了。

「我說，那一晚和你上床的是我！」

…

她走過來毫無表情的說著，她扯出個笑容「怎麼？很意外嗎？為什要意外？我們都有過自己的小孩了不是嗎？」

…

「你怎麼來了？」孫偉杰愣了愣的看著她，只見她沒有朝著他什麼話。

葳羽看了她一眼「我 … 」

「我知道」她微微的低下頭在看向葳羽「所以我過來了，我就是知道眼前的畜牲想要幹嘛，他以為把一切罪推給妳，他就是無辜的，他這些年最會的不就是裝無辜。」

「夏宇馨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眼見著孫偉杰手握緊眼神變的慌張。

「我當然知道」她笑著「從你逼著我去拿掉孩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什麼事情是我該做！」

「你．．．．．．」

我愣了一會的看著她，她的肚子的確是平了，眼見著我剛剛的確沒看錯。

我朝著她一看「到底怎麼一回事」

她朝著我微微一笑「你相信剛剛他所講的那些話嗎？對於林葳羽的指控」

我愣了一會，看像葳羽，只見她咬著下唇不敢看向我，回想起過去所認識的林葳羽，她雖然笨歸笨，但是在有時候還是會有聰明的時候，尤其聰明的她都不會做出讓自己吃虧的事情，所以對於剛剛的指控我沒有絲毫的相信，我只是一時無法消化一切。

「當然不信」我拉過葳羽，單手放在葳羽的腰際看著她「她很笨，但也同樣的她也會有聰明的時候，笨的時候她不至於讓自己受傷，相對的聰明的時候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所以我不會相信，只有她叫我不要信，我就不會信」

…

只見葳羽看著我的雙眼微微濕潤，她露著疲倦的淺淺微笑，我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輕揉著她些微凌亂的頭髮。

夏宇馨看著孫偉杰笑著「怎麼樣？第一次被女人耍的感覺如何？」

「你傻了嗎？」孫偉杰喊著「只要弄掉林葳羽，你就能跟我在一起」

夏宇馨無奈一笑「孫偉杰你還不懂嗎？一切都是我計畫林葳羽這樣做的，我以為這樣會創造一個雙贏，我答應她只要照著我的計畫做，我會無條件奉獻我的20%股份」

…

她笑著「我跟她最像的地方就是太有自信，但是我們不同的是，她的自信是出自於自己最堅定的意志，而我的自信卻是出自於我對於你那一短暫渺小愛意」

…

「我從來不曉得為什麼林葳羽拚死拚活也想回到賀翔壹身邊，甚至覺得她根本就生在福中不知福，但是認識賀翔壹這個人，我可以知道為什麼她至今都還是喜歡他，我也曉得怎麼你至今都無法在她的心裡頂替賀翔壹的位置，那是因為你缺少了賀翔壹眼神中的溫柔」

…

我稍稍愣了一會，只是感受到我兩隻耳朵被摀住的感覺，低下頭一看是林葳羽努著下巴，用著我感覺極為小聲的聲音說著「你不准聽」

撇見一旁的夏宇馨淺淺一笑，走到孫偉杰的眼前「夠了吧？孩子我也拿掉了，放了林葳羽吧？」

…

「所以那一晚真的是你！」

只見夏宇馨點著頭「沒錯，是我們設計你，我跟她各取所需，她需要股份，而我需要你的愛。」

「碰！」

… 他靠著牆壁用著拳頭槌著牆壁「到最後，我一無所有。」

我拉下葳羽的手握在手心裡頭，拉著他走上前「你並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一個至今都還是很愛你的人。」

…

他抬頭見著我，而看向站在一旁的夏宇馨，只見夏宇馨撇過頭，但不難看出她眼眶的濕潤，到最後雖然揭穿了一切，但最真切的愛並不會因為事情的紛擾而改變。

「我 … 」葳羽輕聲的開口「對不起」

見著他無奈一笑「你答應我交往只因為那一塊土地股權嗎？」

葳羽愣了一會搖著頭「我有認真過，真的有 … 只是你從來沒有想過我對你而言是什麼，心理上你以為你很愛我，但是事實上你只是把我當顆旗子想贏翔壹罷了，老實說我知道的時候很難過，因為我真的有喜歡過。」

…

……

「是嗎？」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一句的對不起還有謝謝，似乎為著這場爾虞我詐的遊戲畫下一個句點，或許彼此間都有留下遺憾，但可能也因為這個遺憾而看見另外的美好，遺憾之所以可以很美，是因為它並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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