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雨被何莫悠領進了女性員工宿舍,員工宿舍只有兩張床,其中一張還被堆滿了雜物。
「抱歉啊!我們不太曉得會突然來一個人,雖然之前一直有向上級申請人手,但一直以為要來的時候會知會一聲,所以沒有整理…」何莫悠越說越小聲,也許是為此感到羞愧與內疚。
林熙雨並沒有太在意自己的床位,畢竟真的要排擠自己也是合理的,因為自己確實在高壓的實驗環境上幫不上什麼忙,另她真正好奇的是「之前一直有向上級申請」和「以為要來的時候會知會」兩句話,況且就先前蔡文寧的反應,他們申請的也是「專業人士」,而非如她的實習生。媽啊!這不會是被政府拋棄的棋子吧!
林熙雨的沉默被何莫悠視為對宿舍的不滿,使得何莫悠更加的焦急,她不知要如何是好。當林熙雨回過神時,學姐已經在整理宿舍的床鋪了,林熙雨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這其實也沒有不利於她,所以便沒吱聲。
等何莫悠整理完畢,林熙雨微笑的說了句「謝謝學姐。」不禁讓何莫悠回憶起大學的彭教授,相似的酒窩與臥蠶,和教授如出一轍,遺憾的是,彭教授不幸去世。
憶起過去,何莫悠有些哽咽,但她卻忍住笑了笑,「學妹好好休息,我去忙一下。」
學姐離開宿舍,林熙雨獨自呆著思考,爸爸當年是歷史系的,和文物也脫不了關係,萬一文物實驗室有爸爸的資料呢?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在實驗室適應了幾天,要做的事不多,主要還是偶爾掃掃地,幫學姐和教授拿飯,其餘兩個成員連看都沒看過,據學姐說法葉子衿每天忙著趕論文,這幾天就沒過來,至於呂誠譯一直在實驗室裡,只是人老了,本來也打算退休,是被人求著才留在文物實驗室的資料庫的,因此能不打擾就不去。
林熙雨在心裡盤算,呂誠譯是資料庫的管理者,所以他那也許有爸媽的資料,畢竟他倆都是歷史系教授,看來得找機會去。好加在機會很快就到來,蔡文寧恰好需要資料,但她和何莫悠都走不開,因此和林熙雨說了資料庫位置,請她去拿。
「二樓走廊右轉走到底…」她喃喃道,走廊有些昏暗,她險些摔了一跤,狼狽的找到了不起眼的資料庫,不過上面的牌子和門似乎是新的,她想到何莫悠說他是被「求」的,所以待遇好一些也不太意外,「大概是蔡文寧求得吧!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
推開了門,一個白髮蒼蒼,約莫五六十的老頭攤在沙發上,察覺到有人,他一下子的彈了起來,見是陌生的人,似乎有些警惕的審視,搞得林熙雨很不自在,過了一會兒,在他確認是安全的人後,他才安心的躺回去,敷衍的問她需要什麼?
林熙雨說出她需要的資料後,呂誠譯吃力的撐起身子,有些不協調的尋找資料。
「呂教授,」林熙雨弱弱的出了聲,「有關歷史系的人的資料都會出現在這嗎?」
呂誠譯搖搖頭,「妳指的是訪客紀錄嗎?有進來的都會,不過需要調閱,可能要蔡教授的簽名或印章,不是一般人能看得。」他耐心的解釋。
林熙雨點點頭,雖然呂誠譯背著她,一點都沒看到。在帶著資料回到蔡文寧的辦公室後,她有了下一步的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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