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律（現實殘酷） - １０　沒有怨恨，只是擋到生存道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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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０沒有怨恨，只是擋到生存道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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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修女姊姊的攙扶幫忙，我喝下柳橙汁和他們提供的新鮮煎蛋料理之後，閉眼睡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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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好久沒有喝到新鮮柳橙汁和鮮蛋料理，有夠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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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睡覺這件事……說起來，我絕對不會在神父這樣的陌生人附近睡覺，一秒鐘都不願意，不過因為有修女姊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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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睡的意外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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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三年前活屍爆發之後，就沒有這樣熟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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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醒來，是被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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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鬆開馬尾的修女姊姊，長髮垂在背後，坐在女兒的床上，把已經清醒的小惠抱在懷裡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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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一臉溫馨笑容的親密交談，說著昨天下午和我相遇之時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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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陳神父，則是專心跪在牆壁的十字架前，祈禱和閱讀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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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被媽媽抱在懷裡的小惠，注意到我，安靜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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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也向我看來，然後重新看著懷裡的女兒：「小惠，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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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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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繼續鼓勵寶貝女兒：「剛才媽媽不是說過，他就是生下妳的爸爸，昨晚也輸很多血給妳，快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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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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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想：修女姊姊的年齡被稱為媽媽是合理的，但是說到我們這樣相差十一歲的父女？兄妹還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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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口：「我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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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回答我：「剛天亮，你睡整晚，」然後又看著懷裡的小惠，「還不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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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行軍床，站起來，活動一下手腳，已經沒有頭暈的感覺：「沒關係，反正從來沒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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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問：「你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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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撿起地板上所有武器：「附近走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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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神父回過頭：「小惠交給我，妳陪小林認識一下附近的環境，順便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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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就這樣親女兒一下，溫柔放下她，重新蓋上棉被，這才俐落綁起馬尾，拿起弓箭和我一起離開地下管理室，走在晨光開始照耀的鳥園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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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有一團白色東西從我們腳前跳過去，重新鑽入草叢，讓我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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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這樣，修女姊姊笑著說：「是小白兔。鳥園被我們當成放養雞鴨小豬和小白兔的地方，有人生日或是生重病需要營養，就會找出來當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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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出來，所以我輕描淡寫：「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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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和我一起，邊走邊說：「鳥園後面有一大片土地種植很多水果，都是以前動物園的農作物，種植給園內的動物吃，不過現在都是我們摘去吃，是三餐主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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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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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看我好像對這類話題沒有興趣，於是修女姊姊話題一轉，沉重的說：「前幾天小惠開始斷斷續續陷入昏迷之後，我真的已經有心理準備，隨時會失去她。你的出現真的給我帶來希望，感謝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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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出現是巧合，和神或惡魔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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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繼續溫柔告訴我：「小惠只是怕生，才沒有叫你。她以前問過我好幾次自己的爸爸在哪裡，所以等她認識你，一定會叫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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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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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乎的，其實只有修女姊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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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繼續說：「昨晚你睡著之後，神父把你們之間的交談都告訴我。你希望帶我們走，照顧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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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說：「動物園不安全，沒有防備的山區太大，根本是向活屍敞開大門說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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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沉默幾秒：「……我知道你是小惠的父親，也能一直輸血給她……只是我有疑慮，你住在哪裡？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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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修女姊姊，我老實承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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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問我：「下水道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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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肯定的回答：「有安全。我生活三年就是最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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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和生活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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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四處搜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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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生活比起動物園這裡更不安定又危險，食物不新鮮也見不到陽光和外面的世界，我不希望小惠過那樣的生活。小惠是人類，不是下水道老鼠，不應該在那樣的環境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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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真看著她：「修女姊姊，時代不同了，只有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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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也很認真的看著我：「小林，姊姊有自信能保護住這個動物園。一個多月前，一大群活屍的確意外闖進來，情況真的很可怕，很多人和養在外面的動物都死了，逃進山區的人也沒有再出現過，不過那時擊退活屍的就是我，那之後我和神父也一直收復每片土地，現在活屍的數量已經越來越少，相信再不久就能把動物園內所有活屍都清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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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問：「萬一這是假象？活屍一直從山區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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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會繼續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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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繼續和修女姊姊爭辯，不過想到昨天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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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起來：「姊姊，妳這麼厲害的弓箭技術到底從哪學來？昨天下午我是真的覺得自己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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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帶著小惠和神父來到動物園，因為強迫規定每個人都要參加守備隊，我身為女性就被分配到弓箭隊，那時才開始學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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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以置信：「妳開我玩笑吧？才多久？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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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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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難相信，當時我真的覺得自己被高級用弓老手盯上，妳到底怎麼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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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怎麼學，就是注意看目標，立刻知道會不會命中，或是會命中哪裡，從沒有射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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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說：「可怕的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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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小林你也很厲害啊。如果不是你攜帶的那把大刀反射夕陽好幾次，我真的完全不會注意到你躲在那裡。到時和神父檢查活屍時，被你從草叢跳出來攻擊可真會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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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恍然大悟，摸向插在腰帶左邊的砍刀，光滑的刀身：「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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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金屬物我都有進行過反光處理，不過看這樣反光處理還是做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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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笑著說：「沒有錯，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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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認真的：「修女姊姊，和我一起走吧，我一定會照顧好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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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沒有說什麼，只是一直帶著我在鳥園內越走越高，越走越高，直到來到鳥園最頂端，另一個原本只提供員工使用的瞭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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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下，大半個動物園都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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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開始左看，右看，非常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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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和修女姊姊一起左右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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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風輕輕吹動她的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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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說：「有一個活屍，在熱帶動物區的遊客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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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認真的找，但是什麼都沒看見，所以我很肯定那些活屍不在我的可視範圍內，不然就是我目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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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卻一臉嚴肅，從箭袋抽出箭支，然後認真上弓，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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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吃一驚：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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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像是自言自語：「有點遠，感覺太勉強，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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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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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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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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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的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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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這樣的生活際遇，恐怕她的弓箭天份只會一直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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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和我一起走，我們要在外面生存一定沒有問題！有妳的支援，不論什麼地方的生存物品，我一定都有自信可以潛進去弄到手！可以好好照顧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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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小林，不過我不可能離開陳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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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焦慮的問：「到底為什麼？這麼討厭下水道嗎？我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妳和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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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修女姊姊本來想就居住的事繼續和我談，不過說到這，忽然發現什麼，住嘴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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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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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移話題：「你剛才是不是說，任何地方都有自信可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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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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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焦急問我：「如果有我幫忙，你有自信進入附近的三軍綜合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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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困惑看著修女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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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我會一直和神父留在這裡，不是因為動物園這裡有很多食物，主要是因為拯救全人類的機會可能就在附近的醫院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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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顯跟不上修女姊姊的思維：「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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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屍爆發之後，三軍醫院是研究活屍的中心，陳神父是研究人員之一。醫院失守之後，依然不放棄的一群人撤退到動物園，二年來一直在找機會讓神父和科學家回去醫院繼續研究，所以我們才會聚集在動物園不願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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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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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和小林你配合，或許我們真的會有機會清除醫院內所有活屍，讓神父回去繼續研究，尋找對付活屍的解藥，拯救全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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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點就想說：這是自殺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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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著修女姊姊充滿希望的渴求表情……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qnEC52ALo

………………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8Vo6wVJFv
…………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rChSwpa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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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果園摘些水果充當早餐之後，整個上午我和修女姊姊掃蕩動物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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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經過一晚，很多原本躲在遮蔽處或是角落而難以發現的活屍有可能跑出來，這時就是用弓箭掃蕩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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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一起掃蕩，其實執行獵殺任務的都是修女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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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爬上動物園所有瞭望台，確認出現的活屍位置，然後不分遠近，像昨天下午那樣開始一箭又一箭射殺，之後小心的帶著我一起去檢查屍體，順便用推車抬進附近的山區挖坑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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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除了佩服她的技術，也覺得很開心，因為像是又再次和修女姊姊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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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修女姊姊是永遠的初戀情人，也是女神般的存在，為她犧牲生命當然一點都不會後悔，問題在於是否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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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闖入活屍大本營執行近乎自殺的死亡任務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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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只是對我提出要求，但是沒有強硬要求我，要我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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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管我選擇什麼，她明顯不願意就這樣帶著小惠離開神父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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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對男人那樣的愛情，只是單純因為陳神父照顧她們母女十年的恩情，也可以說是某種義氣，但我就是對這件事覺得……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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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的確是來探查醫院啦，只是說到收復醫院這件事，拯救全人類……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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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別的先不說，依然丟在下水道的小雲和小敏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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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收復醫院這件事先放著，照計畫把小雲她們帶去屋頂搜括剩餘的屋頂，然後回到蘆林城，我再獨自回來動物園計畫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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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之後，中午時間，修女姊姊帶我回到鳥園，抓出一隻老公雞抱在懷裡，要為我準備雞肉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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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隻走運的老公雞……因為回到地下管理室之後，我下定決心：「不要殺，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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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著老公雞的修女姊姊，和正在陪伴小惠讀書的陳神父，他們都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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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看著行軍床上小惠和陳神父讀書相處的情形，根本像是父親和女兒。先不論歲數，小惠的長大應該都有陳神父陪伴，小惠必定看待他如同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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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轉頭看著修女姊姊，也是看待陳神父如同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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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這樣的人際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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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神父他不像是那種會對修女姊姊亂來的男人，加上對她們母女有十年的照顧大恩，我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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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修女姊姊說：「我要趕回自己住的地方處理一些事情。因為住的很遠，所以大約八天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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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頗訝異：「怎麼這麼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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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就只是來動物園觀察情況，不打算久留。不過現在，修女姊姊，要等我，我一定再回來，到時我會停留久一點，所有事情都那時候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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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趕緊放下老公雞，去到小惠床邊，和坐在床上的女兒說：「小惠，和爸爸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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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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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那真的是爸爸啊？妳不是很想知道爸爸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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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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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只能說：「沒關係，我會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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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說：「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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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園內還不是很安全，我知道前往污水處理室的路。你們都留下來，不必冒險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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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和神父略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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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天之後我一定會再回來，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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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推開管理室的門，沒有再停留，就此一個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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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這樣的會有什麼意義嗎？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BOiUn6M0

………………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c7fH02vDq
…………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v3pqMBd1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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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都緊握武器，盡量走在樹叢內，隱藏身影，直到抵達污水處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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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之後，我關上門，確定活屍不會跟進來，才比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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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燃煤油燈，重新鑽進下水道，我很認真的開始邊走邊思考，關於搬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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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入侵醫院的事，如果修女姊姊不願意和我走，那就是我搬到附近居住，反正蘆林城的資源也差不多要搜括一空，該是時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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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動物園附近會有其他安全又隱密的下水道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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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又要花上好幾天時間進行搜尋和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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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樣想著這些事，走向綜合醫院的水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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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就能聽到小雲和小敏的說話聲，分享過去的生活時光，加深彼此的認識和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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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破麻，真的是不知死活！如果我是活屍或其他掠奪者，看她們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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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走進她們所在的通道，很快現身在裹著同一條毯子的她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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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敏嚇一跳，趕緊離開毯子躲在姊姊背後，緊靠著醫院鐵欄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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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兇的小聲對她們問：「妳們說話的聲音，知不知道多遠就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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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害怕的趕緊道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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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惡狠狠的問：「如果我是活屍，或是其他只想搶劫殺人的，妳們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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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動手，小雲趕緊再道歉：「對不起……我們真的沒想到聲音會傳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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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說：「背起包包，準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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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都趕緊收起毛毯，背起自己的行李，不敢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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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背起自己的行李，解開鎖在鐵柱上的鐵鍊，牽著她們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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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我們即將走到分水口，我傻愣看著前方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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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煤油燈清楚照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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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小油燈的陳神父，訝異看著我如同奴隸販子那樣牽著二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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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陳神父的表情，他應該明顯猜到手牽鐵鍊的我是怎麼回事，但還是訝異開口：「小林……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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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腦開始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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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沒有運作多久，不過是短短一瞬間，為了確定自己身處這種情況的下一步怎麼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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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太大意，只顧著想東想西，沒想到他會跟蹤我一段路，查探我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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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我是神父，應該也會想跟蹤一段路探探底細，至少也得瞭解有沒有其他接應的人，有沒有被帶人過來欺騙掠奪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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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這樣，修女姊姊應該是很放心我，才會讓神父一人跟著我，獨自留下來照顧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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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姊姊沒有被牽扯進來，這樣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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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可以做什麼，擺脫這樣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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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編一套謊言，哄騙他？我幾乎確定，對陳神父這樣歲數和見識的人不會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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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誠實告訴他，小雲和小敏是奴隸那樣，屬於我的物品？我相信陳神父這樣的人一定會反對我的行為，並且告訴修女姊姊，導致好不容易見面的修女對我有強烈負面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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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二個方法都行不通，我也不能接受，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個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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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瞬間，我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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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情況變成這樣，只能好好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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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放開鐵鍊，落地的聲音清晰刺耳：「陳神父，我和你沒有怨恨，真的沒有，只是你真的太多事，要是沒有好奇跟來多好？你當神父這麼久，難道不知道，誰都不喜歡太多管閒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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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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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出腰帶上的大砍刀：「現在我還有可能讓你回去向修女姊姊多嘴，讓她再討厭我、離開我？修女姊姊永遠是我的，誰都別想奪走！你也說的對，孩子還是真正的父親陪伴最好，所以你可以趁這個機會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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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神父這個老油條，終於知道自己做出什麼大錯事，有點慌了：「我有跟小珍說要護送你一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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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的說：「告訴我，對修女姊姊來說彼此才認識一天，我有什麼非殺你的理由和深仇大恨？不管我有沒有讓你護送，這可是迷路到餓死都不奇怪的複雜下水道，忘記了？她能多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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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行最後掙扎：「我有說如果都沒有回去，就別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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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我從小到大和警察打交道的經驗，對於佈置成他殺或意外這些事很擅長。再說，彼此信賴可是家族組成的最基本條件，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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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神父發現我真的翻臉，這才知道情況不妙，轉身拔腿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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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樣了，怎能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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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對我有威脅性，就必須立刻清除，否則受害遭殃的只可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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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全力對他甩出大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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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更快！狠狠劈進陳神父的右腹部，鮮血噴湧：「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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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況忽然變成這樣，小雲也驚恐尖叫和小敏抱在一起：「呀呀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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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神父的腹部深深劈著一把刀，再跑不動，立刻軟跪下來，雙手搭著砍刀，明顯想拔，但是又不敢，知道這種情況拔出只會因為失血死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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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受劇痛，萬分懊悔的語氣：「你果然不是善類……才十一歲就對小珍那樣……果然天生不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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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出消防斧，向他走去：「我認為自己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只是努力避開危險活下來的一個人。再說，就算我真的如你所說不是善類，你現在才知道不是太晚？所以我才說，只要感覺到危險一定要先下手為強，這才是自然界唯一的生存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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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口，想再和我說句話，卻忽然嘔出一大口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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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樣，內臟一定受創嚴重，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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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神父看著自己嘔到地上的污血，具有醫師資格的他應該也明白了：「主啊……主啊……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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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忽然間就落到這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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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更不敢相信，我會喊殺就殺，才會那樣直接現身質問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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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活在這樣的自然世界，所有生物不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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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秒好好的，可能下一秒就忽然跳出來更強壯的獵食者（奪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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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有錯？不過是生存問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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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說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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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陳神父檔到我的路，很有可能拆散我和修女姊姊，自然得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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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他身邊，舉高消防斧，對著他的脖子瞄準：「別擔心，看在你替我照顧修女姊姊這麼久的份上，保證你會很快見到你的神，不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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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滿口血，怨恨瞪著我：「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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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諷刺：「看看你以前做惡多端，落到這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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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的惡人一定會遭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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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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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頭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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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神父恐懼又痛苦大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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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軟癱跪著，全身癱瘓那樣，再沒有動作和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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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本該針對頸骨節中間劈斷的消防斧，砍上堅硬的頸骨，無法砍斷，只有破壞到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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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頗無奈，知道他還沒死，大腦依然有感受死亡逼近和痛苦的意識：「嘖！砍歪了，不是故意的，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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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搖搖卡在骨頭中的消防斧，抽出，舉高重新瞄準，再次狠狠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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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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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斬雞頭，斬豬頭，或是斬人頭，真的都沒有什麼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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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顆掉落的腦袋，無力倒地的身體，和噴湧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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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緊抱著懷裡的小敏，姊妹花一句話都不敢說，縮在一起猛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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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分家的死人更是無言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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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個死人是研發解藥復興全人類的希望，動物園四十人為他聚集二年直到被大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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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腦袋有洞，死有餘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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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屍爆發就像是自然界對不自然人類的反撲，難道活屍威脅真能維持到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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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個幾十年，世上所有活屍身上的肉和筋都爛光，只剩一副骨頭真的還能襲擊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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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復興人類，根本不需要特意去對抗消滅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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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興人類，就靠我的遺傳基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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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繁衍到最後，才是復興人類的唯一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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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大的自然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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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JMufTZ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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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０ 沒有怨恨，只是擋到生存道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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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０　沒有怨恨，只是擋到生存道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