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美國 #莉莉與艾倫 #《瘋狂的藝術》之後
慵懶午後倚窗灑落的陽光透過外頭枝葉,點點金色的光斑暖暖的照進房間,在窗內的女子顯得格外恬靜美好,她專注地盯著房裡的景色,在畫布抹上一層又一層色彩。
「莉莉!」外頭急躁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聽見愛人呼喚的女子撇過頭去望向門的方向,一名男子氣喘吁吁地打開門,「邦妮說妳要回美國了?」
「啊,你出差回來了?」她露出無可奈何的微笑,放下手中的畫刀和調色盤,「艾倫,我已經待在英國七個多月了,也想回美國了。」
「可、可是……」男人困窘的搔搔頭。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還能說什麼才能把眼前的女人留下來。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YQ3ExspbX
他知道莉莉是一名真正的藝術家,愛好自由、不受拘束、隨興但也有獨特的審美眼光、有超乎常人的豐富情感,對家人更是如此,他想不到自己能留下莉莉的方法。
「可是?」莉莉依然坐在那張小凳子上,溫柔的目光幾乎要把為了這件事痛苦不已的艾倫殺死。
「可是我不想要妳離開。」艾倫走進房內,像是洩了氣的氣球般癱坐在一旁的皮沙發上,他低下頭祈禱般地緊握雙手。
房內突如其來的沉默顯得如此吵雜,莉莉微微張開口又閉上,這沉默幾乎讓人窒息的緊緊掐住她的咽喉,一時間想將落在臉龐的髮絲勾到耳後,卻忘了自己早已沒有左耳,被撩起的髮絲又落回左臉。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CjwqDdpG3
當初艾倫對她說的是「留下來」,沒有多餘的言語,可是兩人的關係是什麼?這是彼此之間有默契避而不談的事情,她確實在心中對艾倫有滿滿的感激和尊敬,是他拯救了自己破爛不堪的人生、拯救了布朗家,完成了她想讓一家團聚如此艱難的希冀,也是艾倫讓她此生第一次從別人身上感受到無私的付出,在她因為經歷過那些傷痛後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的時候、在她近乎是個路邊沒有人想撿的破娃娃時——讓她第一次被愛。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7t6s6D6cl
但這並不足以讓她駐足不前,艾倫確實是賦予了無數的生命意義,做出這個決定也是舉步艱難,莉莉曾在艾倫出差的這段時間,深夜裡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床上落下無數淚水,因為她知道離開艾倫以後,那個人或許能找到更好的女人,即使那天在機場時,艾倫的笑容依舊在腦海裡鮮明如初,也只能讓此生一直把他放在心底。
「只要與妳相視的時候,總能覺得所有辛苦都變得有意義。」艾倫抬起頭,此時才看見莉莉臉上這令他心頭一震的表情,她的眼眶裡泛著淚光,而他即使沒有見過,也知道這裡面有著多少痛苦。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slNE5bqhF
「我也是,有你陪著的時候總能變得很堅強。」莉莉微微仰起頭,試著讓淚水別在此時滾落,「你在我身邊的每一天,都是我的寶物。」
一路走來的日子與先前相比是如此平凡無奇,但兩人曾有過的幸福又是如此千真萬確。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b13t4lt2B
艾倫起身走到莉莉面前單膝跪下,輕輕牽起她那沒有無名指的右手親吻了一下。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3wWX15QHZ
有多少才華洋溢的藝術家曾站在他面前毛遂自薦、有多少面容姣好的淑女曾試著向他表達愛意,但動搖他這顆心的,是眼前這個女人,她的認真和總帶給周遭快樂氛圍的性格,深深打動他的心。
「我去出差的時候,看到了這個,覺得很適合妳。」艾倫牽起莉莉的左手,從西裝裡的口袋拿出一個絨皮小盒子,「不是在更好更浪漫的時機點、也沒有先和妳確認戀人關係,真是抱歉。」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YTpS5JWBg
莉莉不可置信地看著艾倫,這令人泫然欲泣的畫面讓她終於紅著臉落下淚。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buusTI52v
「能不能請妳成為莉莉‧瓊斯呢?」艾倫將小盒子打開,拿出一枚做工精緻的戒指,而這枚戒指剛剛好的滑入莉莉的無名指,「或者,妳想做妳自己也可以,能不能我們一起回美國見見妳的家人呢?我接下來有很多時間可以——」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8GcXPXm53
話來不及說完,他的薄脣就被莉莉柔軟的堵上。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2cEr81csz
「你曾跟我說過很多很多工作上的事情,我或許也跟妳說過很多夢想,然而在這所有之中,我都希望我們可以在一起。」雙脣分開後,她想勉強笑著說這些話,卻又忍不住哭了起來。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8UZS1RZWW
「我想一直跟妳在一起。」艾倫將莉莉擁入懷,一隻大手撫在她頭上,像是那天在機場那樣,「只要有妳在,就算你曾說過的那些奇妙的事情再發生,我都有走下去的勇氣。」
莉莉和艾倫陪伴著彼此那麼久,此時即使不看著對方也早已心照不宣,他們知道哪怕明天世界就要毀滅,兩人也不會再分開了。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waT5ykNW3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Mc4u54Hkt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ozN6ADz6X
「麥妮和菸斗是妳之前認識的朋友嗎?那這個『少爺』是什麼?」艾倫看著莉莉開出的婚宴邀請名單,上頭除了家人的名字外,還有三個他未曾看過的,而且顯然菸斗和少爺都不是真名。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o1aJfBJsY
「這是麥妮家的少爺,雖然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如果來參加婚禮的話或許會想快點把這好女孩娶回家吧,而且也想看看麥妮穿女僕裝以外的衣服呢。」莉莉腦海裡忽然出現一些關於麥妮和菸斗的畫面,她想了想又說,「對了,婚禮場地不要有水池比較好。」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1boAvQW4Z
「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