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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離高美濕地前往台中市區鬧區,一路上的風景從一棟棟的透天厝變成巨大無比的高樓大廈。車子的數量也從進入市區後不斷的增加,最後車子卡在下班的車潮中。
「那個過夜的話我們該怎麼辦呢?」吳雨嫻問著阿凱。
「對吼,差點把這件事忘了。」,阿凱驚訝到自己忘了這件事。
吳雨嫻點點頭,面有難色地看著窗外。阿凱剛好看到她的表情。
「旅店那邊好像幫我安排的是雙人床的樣子,我看能不能改成兩人房。」
「怎麼突然要開兩間呢?」吳雨嫻疑惑的看著阿凱。
「妳不擔心被我吃了嗎?」
吳雨嫻臉色凝重搖頭著。
「不用麻煩你了。」
「妳怎麼了,從進市區妳就一臉撲克臉是怎麼了?」
「那個...」吳雨嫻害羞的說著。
「我想上廁所但現在卡在車陣中……」
阿凱靠在車子旁抽菸,他們到加油站後吳雨嫻就用跑百米的速度衝到廁所去。
「我好了。」她臉的如釋負重,又回到阿凱熟悉的表情。
櫃台人員的臉色突然凝重起來,「方便問一下,妳們二位的關係是什麼嗎?」櫃台人員的突然質疑著我們。
他們一到旅社準備要入住時被櫃檯的詢問,正當他苦思理由時吳雨嫻搶先開口。
「父女。」吳雨嫻說完就抱住握手臂,「我們出來旅行的。」
服務人員點點頭,「好的,不好意思。最近警方請我們多加注意年紀差太多的人入住。」
直到進電梯後吳雨嫻才鬆開手。
「差點被識破。」吳雨嫻說道。
「還好妳夠機靈。」
「隨機應變,不過她剛剛說的代表說有人真來那個嗎?」
「我想應該真的有,大人有一大部分都是垃圾,記住啊。」
「那這樣阿凱你也是嗎?」
聽聞後阿凱苦笑,「是啊,我也是那群圾垃大人的其中之一。」
他們放好行李後就準備出門到夜市逛逛,經過櫃檯時剛剛的那個人說了聲。
「玩得愉快。」
阿凱默默點頭就迅速離開飯店,離開旅社後心中的大石才得以放下,阿凱看著身旁的吳雨嫻雖然面無表情但也似乎很擔心事情被發現。
「剛剛差點嚇死我了,為什麼她剛剛還會跟我們打招呼呢,害我緊張死了身體開始熱起來了。」
吳雨嫻不段輕拍著胸前,拉起領口不斷往裡驅趕熱氣。
「這年紀的女人第六感都準的跟什麼一樣。」
「怎麼說?」
「我經常在茶水間裝水時都聽到一群女同事在那裡聊公司八卦,之前我待部門裡就有一位組長因為老婆跟人跑後隔天整間公司都知道他老婆跑了。」
「我們下課後也會到廁所裡聊八卦。」
「女生似乎這能力根本是與生俱來的,以前就很討厭看到公司女生在茶水間一直討論八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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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夜市裡頭時,裡頭人聲鼎沸,走潮多道已經把馬路三分之一的路給佔據了,車子、機車跟人潮互相加交雜在一塊,賣小吃跟賣服飾的不斷地扯著喉嚨喊叫著。 走過許多攤販,偶爾服飾店裡頭冷氣交雜著隔壁賣鹹酥雞的味道混雜在一塊,一開始吳雨嫻跟著阿凱是並肩走著。
「小心。」
吳雨嫻身子迅速的拉住阿凱。
一台呼嘯而過的機車讓阿凱明白吳雨嫻的動作。
「謝謝了。」阿凱笑著說,「反應挺快的,腳色好像互換了呢。」
他們走到許多跟吃的有關的地方,從紅茶臭豆腐、大腸包小腸、凍頂檸檬紅茶到蚵仔煎等許多的美食。這樣我跟吳雨嫻站在美時的十字路口上,考慮著要吃什麼。繞了好幾圈他們還是沒有決定要吃什麼,阿凱決定把選擇權給吳雨嫻。
「我不知道要吃什麼,你決定」
「我不知道要吃什麼,妳決定」
令他沒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都繪出一樣的話。
他們倆人先是沉默了一陣子後吳雨嫻開口說。
「不然,我們這樣好了,隨便說個數字就決定吃什麼。」
「什麼意思?」
「說一個數字就代表等等經過的店家數到哪一間就吃哪一間。」
「那萬一不賣吃呢?」
「就離它最近的。」
「萬一遇到叉路呢。」
「那給我選。」
「那萬一沒開呢?」
「那就從找。」
「那...」
「你有完沒完。」吳雨嫻忍不住吐槽他,「都幾歲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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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議的,換你想個數字。」
阿凱開始思考,「那兩百。」
「太多了啦,不要超過二十。」
「那十一。」
「那就決定是吃第十一間店了。」
於是他們開始邊數邊看。
「高中生都這樣選擇吃飯的嗎?」
「應該沒有,那是我們那一群的才會這樣做,畢竟是我發明的。」
「那妳應該是妳們那一群中最古靈精怪的吧。」
「大概吧。」吳雨嫻突然臉紅著急的說,「這年代還有人會用這個詞的大概剩阿凱你了吧。」
「這世上又不是只剩我這個大人了。」
說完沒多久到了剛剛數到的店家,是一家拉麵店。
「拉麵感覺還可以,妳呢?」
吳雨嫻點頭。
於是他們走進去拉麵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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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拉開門就聞到了陣陣的大骨香味,裡頭的師傅們一致了說了聲日文的歡迎光臨,進去後就看旁邊的自助點餐機。
「妳要吃什麼?」
「我要一碗豚骨拉麵。」
「好。」
結完帳後調出兩張紙給了店員後就坐在位子上,這間店的位子沒有很多大部分的位置都是在吧台旁邊可以看到廚房人員在廚房裡的動態,跟幾張擺在牆邊的桌子。這間店走的是裝潢走著簡單風格,木製的吧台跟基本的裝潢連旁邊客人的碗也是平常普通的拉麵碗,跟一些走著高檔裝潢跟精緻餐具的店比起來,它顯得樸素像是在告訴你,我們走的是好吃路線才不再碗跟裝潢的。
當拉麵上桌時確實也讓感受到這樣的感覺一上桌就是陣陣的豚骨香,先喝了一口湯湯滑順的流到喉嚨裡,味道是剛好的鹹度,拉麵也是有著咬勁,旁邊的配菜在吃完一口麵一口湯後可以替嘴它減輕剛剛鹹味的負擔,好吃脆口的筍乾跟鮮嫩的叉燒都是如此剛好角落灑滿翠綠的青蔥替麵條增加口感特有的辛辣跟咬勁也是十足,阿凱覺得旅行就是如此,吃飯就是要看想吃的就是要進去,不看也不在意人家常常在路上說的排隊美食。
「好吃。」這是阿凱睽違在日本吃完拉麵後連湯都喝完的境界。
「真的。」吳雨嫻也發出讚嘆,「好吃到想吃第二碗。」
「感謝妳們的讚賞。」裡頭的師傅對他們說著,「客人的讚賞就我們的動力。」
「吃得出老闆的用心。」阿凱說著。
「感謝你的讚美。」
吳雨嫻在一攤麻將連線中一場連到兩條線到最後老闆跟其他客人看著她玩,許多人都圍在他們那一格位置上。
「哎呦,很會玩呢~」許多的大人們都不禁對吳雨嫻的運氣感到訝異。
「好奇怪的感覺。」身為主角的吳雨嫻對被許多人看感到非常不適應,偶而吳雨嫻會擦去額頭上的汗、甚至到後來她不斷的擦拭著不滿雙手手汗。直到最後一局結束大家才慢慢散去,這時吳雨嫻才終於感到放鬆。
「給妳。」阿凱拿了一杯剛剛買的木瓜牛奶給她喝。
「謝謝。」她接過飲料喝進一口打碎的冰沙根香濃的木瓜牛奶讓她稍微解除口可跟緊張感。
最後吳雨嫻拿到三張兌換券可以選擇鐵架上許多的玩偶跟一些玩具。
「好猶豫。」吳雨嫻不斷的在攤位面前走動。
「那個。」阿凱問她,「其中可以換一隻玩偶嗎?」他指著一隻外觀像兔子的玩偶。
「你喜歡那個?」
「當然不是,那個是要給明天住的地方的人。」阿凱說,「去她家住帶點東西她會開心一點。」
最後他們換了一隻娃娃跟一組有熊的樣式的餐具組。
「我想去趟超商上個廁所等我一下。」說完她便匆匆走進去。
阿凱也趁時間抽了根菸,今天很難得不用買第二包。
她從超商出來後便走回旅社
回到旅社後,吳雨嫻二話不說鞋子也沒脫就躺到床上。
「好累。」說完她開始在床上翻滾著。
「記得脫到鞋子。」
「我知道。」
說完她還是忘記脫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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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手機還有電嗎?」
「有,今天都沒甚麼看手機所以電量還很高。」
接近午夜時分,阿凱洗澡完後開始把地板清出一個空位出來,準備好自己的床後沒多久就直接入睡,一來也累二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必竟快四十的大叔一位是妙齡的高中生,兩人只認識一天。雖然腦袋被各式的場景給填滿,但都一把年紀了還是控制得宜的。沒多久阿凱就睡著了。
在夢裡,阿凱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以前的記憶,他牽著吳瑩雪的手走在看似沒有盡頭沙灘上,傍晚的海邊感覺像極了海角七號裡的最後的場景,那時的他們還是在感情穩定的時候,兩人常常討論到說結婚要去哪裡蜜月、宴席要吃怎樣的、小孩要男還是女的,當時吳瑩雪說出一句話。
「男生要叫健年,我希望他能夠年年都健康。」
「這樣不是要叫年健嗎?」
「這是倒裝。」吳瑩雪看著阿凱,「叫年健會被嘲笑的。」
「那女生呢?」阿凱問。
「女生要雨嫻。」
「為什麼呢?」阿凱左思右想不到解釋這個名字方法。
「自、己、想。」吳瑩雪說完就往前快跑到遠方。
阿凱想追上但卻發現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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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雨嫻走出來時發現到阿凱已經睡著,她拿起手機看時看著未讀訊息比起早上增加許多,未接電話也是不斷的跳出有的打超過數十次。她原本今天就盡量減少看手機的時間但還是快沒電了。
「不看手機也罷。」說完隨即把手機放在床頭。
吳雨嫻洗完後穿著剛剛去夜市買了幾件晚上睡覺穿的,當然也是阿凱付錢的,要是平時的她沒逛個數十間是不會買的,但也算是買到喜歡的。本來想借阿凱的充電線充電但她發現插頭的不合,她放棄念頭直接躺回床上。一個人躺在巨大的雙人床上看著天花板,這一天的一切都太像偶像劇了,現在的吳雨嫻就如同偶像劇的女主角一樣,沒有被綁架或是被到警察局去,她把手臂放在雙眼上。
「就這幾天也好,我只能逃離那個地方。」
她轉身看著另一半空著的床,她起身想叫他上來睡。
「真是奇怪的大人,明明就唾手可得,卻直接睡去。」
她走過去搖他但都沒有反應,她拿起旁邊的毯子跟外套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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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最後會用到的。」
她看著眼前剛剛買的東西,隨即又放回書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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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眼前灰暗朦朧的場景是早晨透進微光的旅館房間,他看著時鐘早上九點,要起身時發現倒身上被蓋著一件毯子,阿凱看著睡在雙人床上的吳雨嫻。
「睡姿好醜。」阿凱苦笑著。
吳雨嫻的睡姿呈現一個大字形狀的睡法,他慶幸沒跟她睡在一塊,但也表示吳雨嫻對阿凱幾乎沒有什麼防備心了,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睡得好飽。」吳雨嫻在車上伸暖腰,「大叔等等要哪?」
「等等要先到新竹一趟,要先放行李跟找老朋友。」
說完車子發動,準備往下一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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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一個小時的車子我們抵達新竹,到了目的地後有一個身影跑了出來。
「等你很久了,我好想你。」
陌生女子直接抱住剛下車的阿凱
「曉茹,先不要這樣我要拿東西。」阿凱努力的掙脫她。
「抱歉。」她脹紅著臉不敢直視她。
剛下車的吳雨嫻下車看到震驚的一幕。
「你們是情侶嗎?」
「不是。」阿凱還是沒能掙脫出來。
「我想跟他交往但他都不要。」
「就跟妳說了有其他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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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一段時間後兩人終於分開,行李也進屋內。
「跟妳介紹一下她是昨天我說的旅行夥伴叫吳雨嫻。」
她看了她一眼後說,「妳好。」
吳雨嫻聽不到她在說什麼,但她猜測她在說妳好索性也禮貌性的回聲好。
「她是我之前的同事兼大學學妹叫陳曉茹。」
「妳好。」吳雨嫻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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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給妳。」阿凱從車子後頭拿出昨天的娃娃。
「怎麼有這個?」陳曉茹問著。
「感謝妳讓我著一晚的謝禮。」
「不用這麼客氣。」陳曉茹說著。
吳雨嫻這時才知道原來禮物是要給她的。
「妳們吃東西了嗎,我準備一些吃的給你們。」
「我們到是還沒吃飯太感謝你了。」
「不會……」說完陳曉茹就跑進屋子內。
進到屋內後,看到眼前擠到熱騰騰的飯菜在眼前作為客人的吳雨嫻吞了吞口水還是忍住像有禮貌的賓客,而阿凱熟悉的走到餐桌旁,到廚房內拿出碗筷跟飯匙出來。
「你又忘記飯匙了。」阿凱從廚房拿出餐具來。
「忘記了。」陳曉茹過去接過碗筷。
「妳該不會這陣子都用湯匙挖飯嗎?」
「哪有。」陳曉茹抗議著。
「不過它被淹沒在餐具最底層,剛剛花了一陣子找到。」
陳曉茹沒有話,這時的她已經不攻自破了。
在一旁看著的吳雨嫻感覺像是外人般看著兩人的動作,過於流暢、順手。
「等等大叔的動作也太順手了吧?」吳雨嫻說著。
「這裡之前我著過一陣子。」阿凱順手的拿過碗盛飯。
「等等,你也太冷靜了吧?」吳雨嫻說著,「你們真的不是情侶嗎?」
「真的是情侶的話,我一定會跟妳分房睡的?」
「妳們昨天睡在一起?」陳曉茹盛飯的手停了下來。
「是睡一起,但阿凱人很好她睡地板我睡床上。」吳雨嫻急忙跳出來解釋。
「原來如此。」陳曉茹聽完手又繼續盛飯。
「還是感覺很震驚,但想想阿凱又讓我上車好像也不怎麼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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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茹出聲說,「學長是我拜託他來住的。」
這時,空氣像是凝結般沒有任何的聲響,阿凱發現氣氛不太對就開口解釋。
「曉茹她不敢一個人住,以前她還有個弟弟陪但人之前在台南工作所以她就希望我能到她家住。」阿凱搔著頭說,「當然這種事情在公司傳開就不好了所以只有我們那個部門幾個比較熟的同事知道而已。」
吃飯聊天的過程中知道陳曉茹是阿凱在碩班時的學妹。
「雖說是學妹但年紀差了十歲有。」阿凱說著。
「那是怎麼認識到陳姊姊的?」
「我當時回去唸碩班時遇到的,當時我們的教授剛好是同一個。」
「當初我問學長要進入公司有需要什麼時,她看到我的學歷跟我說可以去面試了。」
「有這麼簡單嗎?」
「曉茹她有頂大學歷而且大學參加果一堆比賽都有很棒的成績,去面試躺著也會過,這種學歷人資那邊沒理由擋。」
「所以阿凱也是頂大畢業?」
「那都陳年往事了。」
「這樣還會中年失業?」
「妳知道太多了小鬼。」
「那我也該跟姐姐多學習。」
「等等,明明差十歲怎麼稱呼差這麼多?」
「又沒關係。」吳雨嫻說,「學長。」
聽到這阿凱整個人都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