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介乎早餐和午餐的餐食有個名字,叫作Brunch,Br-是取Breakfast,早餐的字頭,而-unch則是取Lunch,午餐的字尾。以此類推的話,那麼介乎午餐和下午茶的餐食,就應該取luhtea, lu(nch) (hig)htea,不過讀起來不免繞口,不如叫作supreme tea吧,趁時針還沒有降下來之前。算吧,這不重要,而且supreme tea的雙關很爛,是只有自己明白的笑話。
大意是,約兩點時分,我才從家裏匆匆忙忙滾出來到外找東西吃。說找,也不太對,因為我並沒有甚麼特別想吃,只是漫無目的地逛,填飽肚子反是次要任務。就像被社會馬達及程式驅使的四驅車,只是因為進食時間到了(遲了),才要衝下樓買些吃的;或許我只是單純害怕到晚上吃不下東西,雖說是自己煮,不會有早吃晚吃的問題。
很快,連肚子都一併空虛起來……隨隨便便找了間意大利店坐。
不是薩莉亞,這裏沒有那麼便宜的餐廳。我拿起餐牌掃了掃,一會兒才把眼掃到餐廳名字去,叫Prezzo。利眼的人或許已經知道我人在哪裏,不過是無關痛癢的小事。
我以前喊外賣的時候有吃過這一間的比薩,十分可口,盡管我當時吃不完,把剩下一半扔到冰廂去待明天再吃,然而即使是過夜的,只要用焗爐隨意翻熱,依然是美味可口,大快朵頤。
於是我向服務員點了個肉醬意粉。因為我相信第二次吃的食物不會像第一次吃的好吃,再說,點了我也吃不完。
是說坐定下來我才發現,這間東西才在我家樓下轉角位置,一分鐘路程而已,那我當初付的運費豈不是白給了,好貴的啊,如果把比薩的價格比喻成我全身的手手腳腳的話,那運費幾乎再斬去我至少三分之一的身體。現在想起來,我感覺那個送比薩來的青年在遞給我比薩的時候偷偷竊笑,笑我的無知和愚笨。
我忖著自已穿著deliveroo的制服(並沒有)下樓自取比薩還好。
不過在deliveroo工作的人很辛苦吧,雖然不知道裏面除了送遞員之外其他人在做甚麼,但是就送遞員來說,每天就是要為了一丁點的錢(話說運費不是全落到他們袋裏吧)跑來跑去,不論晴天陰天,再說也會遇到顧客對於送錯地點,送的時間過長等等的投訴,也或者是餐廳投訴下錯單等,天天要受林林總總的氣呢。我以前有在餐廳打過一陣子工,見過不少送遞員,或多或少能體會。
關於我打工一事,父母固然知情,雖然他們沒布多說甚麼,但母親卻是稍有微言,大體的話我不太記得了,不過有句話我倒是記得清楚,他說:「這種打工不叫打工,沒有意義」
至於甚麼叫打工,這個問題讓我費解了好一會兒,畢竟這就與呼吸不叫做呼吸、喝水不叫做喝水一樣、等於在數學上跟你說一不等於一一樣,在發甚麼神經。
不過現在突然想通,我想他說錯了,他應該想說:這種生存算不上賺錢。此打工不同彼打工,雖然兩者皆是為了錢,但是彼此身處的位置盡然不同,肩膀不齊,自然就上等人看下等人低了。
打工意義——意義,又不知道是誰說的,說意義是內在賦予的。好一個理想論。我說,意義是外在賦予的,不過誰有權為每個人賦予意義,抑或意義是互相賦予的,那就不得而知啦。
總之,打工有沒有意義,我雖是不知道,但假設我有權力來予其意義的話,那大概,打工就是用來消遣的吧。如果這個世界甚麼都沒有,那就是過分的自由,而過分的自由就失去了束縛,對於人類這類超M種族來說,若是沒有束縛,就等於失去了撩蜂吃螫或被龜甲縛的權利,那我們可以去死了。
所以,我們必須直面我們心中的變態欲望,而配合社會規條、意義及期望等諸如此類的調味料,終有一天我們就會抵達名為幸福的變態高潮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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