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宮裡的風波逐漸平息,但走廊仍然散發著血腥的氣味。雖然如此,騎士們繼續警衛著周圍各個角落,確保國王的安全。
受傷的凱文被騎士團長引導進入了一個巨大而富有設計的房間,充滿座椅和杯具,似乎能容下好多人。凱文隨即坐在角落裡處理自己的傷口,同時思考著戰鬥中發生的事情。
「那是什麼獨特的力量呢?」凱文閉上眼睛回憶起過去的戰鬥,身邊的騎士們如同守衛一般警衛著國王,對抗著各種危機。
「很快、強大,而且讓人煩惱,那個人還有什麼特殊力量呢?...雷..電嗎?如果是的話,他是怎麼做到的?」傷口的痛苦使凱文低出一聲。
「說來想想,雷電這種現象的描述似乎有些不同了...」凱文在心中回憶著過去,當阿爸提到雷雨時描述得那麼具有魔幻。
「世界上有太多説不出來的故事和語言無法形容的想像。」凱文隨後回憶起當年阿爸教授的故事,心中充滿了好奇和希望。
當時,我還天真地向阿爸提問,希望他能講述更多關於他的故事,但他似乎無法或不願意深入回顧過去。然而,他仍然為我創造了人生第一把真實的長劍,這把具有豐富背景和感情的長劍為我寫下了珍稀的史詩。
隨著手掌感受過去的劍柄,雖然這把普通、年輕的長劍看似不具有特殊之處,但對我來說它充滿了意義。因為這是阿爸親手把與我相傳的寶物,而這給予了我一種確定感。然而,人生的美好時光不長,阿爸最終將信封留下並消失無蹤,只留下一個困惑孤獨的我。
「好吧。」 我將身上的傷勒止後,準備整理隨身物品以便離開,即將走出房子時,房門傳來了粗糙的敲門聲。我停下腳步,想必有人進入了房間。房門打開後,進來的人是騎士團團長。
「嗯?...你要離開了?」團長的聲音聽起來很疑惑。
「正是,我想我不方便繼續打擾,不過很感謝你們的幫忙和這些寶貴的物品。」凱文說完再次準備離去,但團長卻用手輕微的擋著。
「先等等,我有話要告知,至少讓我知道你的傷勢問題。」
「謝謝,但我已經把傷口都處理的恢復差不多了,真的,不需要更多的幫助,我想外面的士兵會比我更需要幫助。」
「好吧。」團長放下手,看著凱文的傷勢說:「國王非常擔心你的情況,特別囑咐我過來觀察你的傷勢。」
「國王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現在的我必須離開。」
「離去?你想去哪裡?」團長問著凱文。
「還不知道,我想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只想盡快與阿爸重聚。」凱文緩慢地走向門外,直到走到了團長的背後。
「既然你還不知道,或許有個地方我可以帶你去看看,如何?」團長轉身面對著凱文背後說。
「喔?」凱文先是猶豫了一下接著點頭說。「那好吧,我的確需要嚮導,所以又要再次麻煩你了。」凱文回答完,團長便準備成為他的同伴和引領者。
「不,對於你,這對於我來說是職責所在。」團長微笑著說。
「職責?什麼職責?是關於我的?難道這也是國王的意思?」凱文不解地問道。
「不只是國王,我們騎士團都是。」團長回答後,凱文感到更加敞開心情,即使還不完全明白這一切的真相,也比燒腦地思考那麼多疑問的好。
在這座神秘城市裡,團長和凱文走在密集人流之中,他們充分欣賞著這座從未見過的建築風情。整個城市充滿了各種不同的建築風格,從古老的石造大殿到現代化的高層瓊石之城,每一件都令人心靈驚奇。
街頭的人群眾過如潮水,他們各式各樣的服裝和表情讓人看來都是來自不同世界的旅行者。有些人身穿灰色鎧甲,手中執著武器;有些人則是佩戴異國風帽,手上拿著未知的書籍;還有一些人可能就是熟食商人,負載著各種奇異的商品。
在這場騷音和喧囂中,團長終於停下了腳步,凝視著前方的建築。這座建築似乎是他們探索過程中的某個重要節點。在街頭商店裡,煉金師為團長和凱文打造了一套特別設計的指針鍼子作為紀念品,這些指針鍳不僅是記憶標誌,還有助於他們在這個陌生城市中找到方向。
團長用一個牽引的勢法指導著凱文,逐步接近目的地。在這條路上,他們不僅能欣賞著城市裡的風景和人群互動,更能體驗到從未見過的文化和歷史。
時光軸轉動,現在回顧回看這段旅程,團長和凱文成功地達到了他們目的地,並且獲得了一個充滿精彩經歷的記憶。這些記憶不僅被存儲在他們心中,還被刻在那套特別設計的指針鍼子上。
「就是這裡了,拓險者公會。」團長指著前方建築說。
凱文疑惑的說。「拓險者公會..?就是你想帶我來的地方?」
「正是。」團長點頭示意繼續說。「這裡除了公會裡的成員之外,還有來自各地的拓荒者或探路者以及獵人等等…,所有人都能從這裡得到委託任務的相關訊息,這些任務有來自公會的也有來自私人的委託…。」
凱文皺眉思索。「公會裡的委託任務能找到我要的消息?」
團長輕輕點頭。「我無法保證,但是,也許會有你父親曾經來過這裡的消息。」
凱文看了看公會的入口,似乎心意已決。「嗯…,但願如此。」他說道,然後向前走去。
團長喊住他。「慢著,凱文。」
凱文轉身問道。「怎麼了?..你不跟我一起進去嗎?」
「抱歉凱文,我必須與你分道揚鑣了。」團長說完隨手從腰間裡拿了一個小包裹遞給了凱文說。「這一袋你拿著。」
凱文接過包裹,抬頭看了團長。「謝謝,這裡面是什麼??」
團長微笑的說。「一些銀幣,一點小意思,我想你父親有告訴你如何使用吧?」
凱文思索了一番。「我在小時候有聽阿爸提起過,但我沒有真正見過銀幣,這是我第一次收到。」隨後將包裹收了起來。
團長打趣地說。「也許在你住的邊城小村根本用不到貨幣吧。」
凱文一時不了解團長的笑話露出了難以理解的表情。「再一次感謝你,團長,但銀幣是要做什麼用途?」
團長清了嗓門的說。「我簡單說明,裡面的消息可能會需要用到銀幣。」
凱文不解的問。「銀幣?為什麼?」
「看來你父親並沒有詳細告訴你如何使用。」團長接著說。「銀幣可以用來交易各種資源或物品。」
「交易物品?」凱文繼續提問。
團長點頭示意。「是,當然也不侷限於物品,消息也可以用來交易。」
凱文又陷入了思索才想明白的說。「我想我有點明白了,所以說只要有了銀幣就能拿來交易我想要的東西?」
團長給了一個肯定的手勢。「當然。」
「原來如此。」凱文點了點頭接著又詢問道。「那銀幣又是如何獲得?」
「我知道你一定會問。」團長看了看天空,似乎注意到時間正在流逝。
「要獲得銀幣,你就必須付出勞力來獲得。」團長手指著眼前的拓險者公會說。「裡面有各種各式的委託工作,你只需要完成委託任務就能獲得相對報酬,當然你也能從其他地方來獲取。」
凱文露出肯定的表情微笑道。「喔,那我懂了,我現在就進去看看吧。」說完,準備轉身離去。
團長喊住他。「凱文,請記住,無論有沒有找到消息你都要保持安全,千萬不要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
凱文回頭看了團長。「哈哈,我會的,對了,我還不知道團長你的名字?」
團長做了一個告別的手勢回答道。「德雷克。」然後隨著凱文慢慢的離去最後輕聲地說道。
「保重了,孩子。」
此時與團長道別的凱文決定進入拓險者公會,去尋找父親可能的消息或足跡。
拓險者公會就近在眼前,但初次到來讓凱文仍有些的緊張,此時的他冷靜地吞下了口水又深呼吸的一口,雙手緊握故作鎮定的踏進大門裡,總算進入了人生地不熟的空間。
裡面的空間很寬敞,而且到處都是喧嘩的人群和吵雜的聲音,這些人從高矮胖瘦大小皆有,有的人看起來格格不入像是來自不同的種族,也有些人看起來像是久經沙場的戰士在無意間透露出了傷口,而在人群裡也摻雜了些來自王宮的騎士們,他們看起來像是來站崗的護衛巡視著周圍的一切。
但不泛這些人都有著相似的目的,在這片熱鬧之中,有一種微妙的壓力也存在著。每個人都看起來像是帶著自己的秘密和願望,每個人的目光都似乎在傳遞著一些隱藏的信息。他們的語言、動作和神情都令人感到有些不確定,當然也包括了凱文自己。
周圍還有許多的看似小販在桌上擺放著各種物品,從食物到武器裝備等等,再到其他各類奇異的東西。凱文看見了另一個人把一些奇異的器具展示給觀看的人,從他們的聲音和手勢讓人感到有些神秘。
他也看見了幾個巨大的壁畫和人像,掛著許多奇異的圖像和符號,它們似乎是在描述某些未知的世界和英雄。他的心中感到有些好奇,心想或許這些畫像會有線索也說不定。
此時的凱文一邊觀賞一邊思索著,這時的突然,一個年輕女性輕輕地靠近了他,她穿著一身白色背心和黑紅雙色裙子,她看起來像是一個接待員。她的眼睛是明亮的綠色,卻也有一種微妙的疲倦感。
「你看起來很困惑。」一個輕柔的聲音讓凱文連忙地轉頭看向她。他們四目相對的時候,凱文感受到了一個奇妙的電流,他的心臟開始加速。
「不好意思,我…打擾到你了?」凱文有些害羞地說道。然而女子只是搖搖頭,接著對凱文說:「不,其實我是接待員,我看見你好像有什麼困難?」
凱文的面部表情顯示出了一個難得的樣子。他似乎是在尋找答案,但又感到有些害怕。女子看了他一眼,然後對凱文說:「你不需要回答任何東西,接待員只是用來幫助你的人罷了。」她說著這些話時,眼睛裡充滿了溫柔和善意。
「什麼是接待員??」凱文的聲音有些不解。女子喀喀地笑了起來,然後對凱文說:「嗯…你看起來很年輕,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嗎?獨自一個人?」
凱文點頭示意說:「是的,只有我一個人,不過這裡人這麼多你是怎麼知道的?」女子看了凱文天真的模樣,眼睛突然停在某處。她似乎是在思考該怎麼回答。
「我想是…直覺吧。」女子含糊地回答。凱文有些不解地問道:「直覺?這又是什麼…?」
女子點頭的說:「是的,我想你不需要明白,你轉頭看一下那裡。」她揮手指向凱文不遠的地方,那裡有著看起來像櫃台的窗口。視窗裡的人跟女子衣著相似,他們正面對著一群人進行交流,有的人交談熱絡,有的人則埋頭看著手上的資料,拿著筆像是填寫著什麼。
「你看見了嗎?」女子的聲音像一道清流,讓凱文連忙地轉頭看向她。「任何知道這裡的人都會集中在那裡,喔,當然,除了一些麻煩的小販和鐵色王國的騎士們,畢竟這裡是個開放又包容的地方。」女子無奈地放下了手,目光停在了凱文背上的劍。「漂亮的劍,但我不得不說,你的表現就像是第一次來學院上課的學生,臉上掛著一副糊塗的神色。」女子忍不住又呵呵地笑了起來。「而我只好像老師一樣親自出來引導迷茫的學生來到正確的位置。」
凱文疑惑地舉起手指著自己糊塗的臉,問道:「學生?我??」這時女子趁機抓住凱文的手,隨即拉向剛才的位置前進。「好了,好了,跟著我來吧,可憐的學生。」她說完後便轉身對櫃台裡的人示意一下,便轉身對凱文說:「好了,這邊待著,我稍後就進去。知道該怎麼做嗎?」凱文點點頭表示明白,女子則微笑道:「好學生。」
隨後他們到了櫃台前,女子向櫃台裡的人示意一下便轉身對凱文說。「我就去了,你待在這邊吧。」她說完後便離開了,留下凱文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他待在那裡的時間很短,因為周圍的人群開始慢慢聚集起來,這時意識到身後的雜音越來越靠近自己了。凱文先是慌張地左顧右盼,想明白這些人究竟是要做什麼,但很快一個熟悉的聲音將他拉了回去。
「讓你久等了。」凱文意識到櫃台裡的人就是剛才的女子。
凱文驚訝地呼了一聲。「啊…,是你。」女子則一改之前的態度,她微笑著用高規格服務熱忱的儀態同時還語帶玩笑的對著他說:「你好,我是公會的一名接待員。有什麼事需要幫助嗎?」
凱文聽得有些面紅耳赤,本想說話卻支支吾吾。「我…那個。」女子見凱文如此緊張就先打圓場的說:「放鬆,先讓自己平靜下來吧。」
女子一番的鼓勵讓凱文重新調整了呼吸,卻時不時微微轉頭注視身後的一群人。
女子發覺凱文的目光總是向後看。「你好像很在意那些人嗎?」
被發覺到的凱文立刻轉向女子說:「他們…不,我只是稍微有些興趣而已。」女子微笑著說:「哦?那就好吧。什麼事需要幫助嗎?」
「好吧,我想你不用太在意那些人,現在你是我的客戶,你只需要面對我提出你的需求,好嗎?」
「讓我們重新開始吧。」女子又再次表現剛才的儀態,但這一次她主動修正她剛剛說的話。
「坦白地說,我不太確定什麼樣的服務可以幫助你。所以,請跟我說明,你是來詢問什麼事情的?」
「不…,其實我是來詢問關於某個人的事情。」女子好奇的說:「誰呢?」
「我在找一個人,我想知道他是否曾經來過這裡?」
「嗯..。」女子似乎略有難色的說:「老實說,我們公會不能提供任何有關私人的情報。但是,如果你能告訴我更多一些資訊,我們可能可以幫助你找到答案。」
「你…什麼意思?」凱文的期待落空了,女子接著說:「然而,如果你能提供更多一些資訊,我們的公會可能可以幫助你找到答案。或者我們的公會有提供來自王國和貴族的一些懸賞情報,你想知道嗎?」
凱文不解的說:「懸賞情報是什麼?」女子明白凱文是初次到來,是個再新不過的學生,於是她耐心的解釋道:「首先,我們的公會有提供一些的資訊,這些資訊可以幫助你找到想要的人或事。這些資訊分為幾種類型,一種是捕捉逃犯,另一種是協尋失蹤者,當然還有一些高風險的懸賞,如對抗野獸等。但是我們也提供一些較為輕鬆的懸賞,如尋找寵物之類。好了...言歸正傳,你想要找到的人會不會是這兩種?」
凱文驚訝的直呼:「不,不對!我阿爸才不是會犯罪的人啊!」女子聽到凱文脫口而出的這句阿爸對此懷疑的說:「或許你該告訴我,你所謂阿爸的名字呢?」凱文有些著急的說:「好、好的,名字是...」他停頓了一下,因為他突然感到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女子問道:「你的爸爸叫什麼名字呢?讓我們一起看看公會的記錄吧。」凱文的心跳得加快了,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否真的有犯過罪。然而,他也知道自己一定要告訴公會一切,這樣才能找出真相。
對於女子的提問,凱文突然覺得他的耳朵發熱了。他想說什麼,但又不敢說出口。他只好閉目地默默地搖頭。
「我阿爸的名字…。」
凱文頓時陷入沉默,他努力回想過往的回憶。他覺得阿爸好像從未告訴過他的名字。除了跟阿爸生活外,每天就是練劍砍材,然後就是生火取暖、烹飪食物。當家裡食物不夠時,阿爸就會獨自去林裡。沒多久,他身上就帶回了一些蔬菜、果子等食物。運氣好時,他還能帶回一頭鹿。
有幾次,我還吵著也想跟阿爸一起去林裡冒險,但他總是拒絕,說我還小不懂事跟他去林裡很危險。說到林裡實際不過就是村裡周圍的小森林罷了。但仔細回想,我又想起了一些事。
我曾有幾次,還在床上懶散時,在即將早晨陽光微微的照射在天空中,我好像聽到門外有女人輕聲細語叫著阿爸。我想那一定是阿爸的名字,但距離太遠了,我一時聽不清楚。甚至我也不願意爬起來倒頭繼續睡,直到那女人進來後,我感覺到她正在靠近我的床。
在半夢半醒的情況下,我看見她的身影。我看不清楚她是否在微笑還是哀傷。但有一件事,我很清楚,那就是她用她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頰。那柔軟的手掌所傳來的溫暖,我至今還記憶猶新…。
「你還好嗎?...你在猶豫什麼?」女子試圖把像失了魂的凱文拉回現實。
凱文收回精神的說:「啊…,抱歉,我似乎有些迷失了。」女子又繼續問道:「沒事的,現在你能告訴我你的爸爸的名字嗎?也許他會在失蹤者的懸賞名單中。」
「我很抱歉,但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名字。」女子有些驚訝地說:「認真嗎?」凱文面有難色的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跟阿爸一起生活了好幾年,但我卻不知道他的名字…。」
凱文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沉重,女子隨即用溫柔的言語安撫他。「喔,請不要難過既然你不知道他的名字,那就換個方式,他的模樣你有印象嗎?」凱文思考了一下然後說:「當然,我記得他的樣子,即便我獨自生活了一年多的時間,我對他的印象清清楚楚。」
女子看著凱文的臉色突然有些熱情。「很好,這樣就很好解決了,只要到那裡確認一下就行了。」她指著大門口不遠的位置說。「在那裡的公告覽上有懸賞失蹤者的頭像,你只需要去那裡確認是不是有你要找的人。」
「懸賞..是什麼呢?」凱文懷疑的看像那裡的公告覽上,他想起在進來之時環視周圍的情況,他以為那些是英雄,但現在卻發現都是失蹤或犯罪者。
「是的,一般情況只有失蹤或犯罪者的懸賞名單,但有時一些特殊的懸賞不會出現在那裡。」凱文點點頭,表示沒有其他事。但心裡很不舒服,因為這可能與自己有關係。他開始躊躇踱步著思考該不該去一探究竟,心理想著。「我不知道我的阿爸是怎麼了,可能是被迫隱姓埋名或者是有危險,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
當凱文決定一探究竟時,女子叫住了他。「等一等。」凱文一臉狐疑的說。「怎麼了?」女子接著說:「除了找爸爸外,你沒有其他的事嗎?」女子出於好意的提示一下。
凱文搖頭,表示沒有其他事。女子又接著說:「你不想看看其他的委託任務或者是加入公會成為的拓險者的一份子?」也許是出於自身服務的熱忱,或者是想為公會帶來利益,女子努力的為凱文解說內容。「你看,完成任務之後,不但能拿到報酬,你還可以得到公會獨有的徽章證明,徽章還可以隨著完成的次數而提升…。」
女子一上頭就是講個不停,一手翻閱著五花八門的文件,另一手則拿著一疊資料遞給了凱文。她的話題雖然很好聽,但凱文似乎不是那麼感興趣。但他又不忍打斷她的話語,只好忍耐當個聆聽者,就宛如阿爸訓斥他一樣。在這漫長的過程中,凱文無意識地打了一口哈欠。同時,他機械式的翻閱著文件,直到他翻到一張上面由紅色字體寫著。「怪異、發狂的野獸。」深色文字不同於之前那疊幾張單調的檔,從文字上所透漏出的危險訊號讓凱文更想釐清文字下的內文。原本還陶醉於自說自話的女子也發現檔上深紅色的文字,卻當下慌忙地從凱文手中抽回了檔。她的嘴裡仍然附和著說:「抱歉抱歉,我好像拿錯了。」
凱文有些意外,對此不以為意,但還是基於好奇的問道:
「怪異的野獸,是真的嗎?」
女子則懷抱歉意地解釋說:「沒錯,確實有此事。」凱文則繼續問著: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急忙收回呢?有什麼問題嗎?」
女子一臉歉意地看著凱文,最後又看向他背後的劍,最後面露擔心但還是免強擠出微笑對著他說。「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要這樣做的,一般來說我們無意阻止拓荒者任何委託也不被允許這樣做,我們最多就是口頭警告,這是我的失職。」女子再次拿起剛才收回的檔繼續委婉道。「我會這麼做是因為……你。」
凱文眉頭一皺。女子則解釋道。「當我知道你是初次到來時,在我看你還是這麼的年輕時,我下意識地拿回這份文件,我不該自私的先入為主,如果…。」
「如果?」
女子解釋道:「是的,如果你還想再看的話,這次我不會阻止你的。」女子一改平靜的情緒,同時把文件遞在凱文面前,但臉上的焦慮卻藏不住。
「謝謝。」凱文毫不猶豫地接過了檔,他仔細觀察內文的提示,隨即對女子詢問道。「你能說明這份文件上的危險是怎麼區別的?」女子雙手合十地說:
「好的,如你所見危險度是用顏色做區別,而紅色則屬於高危險度。據我所知,據我所知這文件上的印記是紅色初階的。」
「還有其他的顏色嗎?」凱文問道。
「是的,最容易的顏色就是灰色,因為它沒有階級,所以很容易達成。而探路者絕大多數的任務都是這種顏色居多。接著是白色,它屬於一般難度,任何人都可以輕鬆應付。接下來就是...。」
女子攤開雙手瞪大眼睛繼續說:「藍色,這是一個警告的顏色,它的內容會因為各種變數而產生不確定性。它具有因危險度而升皆的難度,對於任何人都有一定的挑戰。接下來是黃色,它是危險的警告,這類型的顏色需要有相當程度的人和經驗來挑戰,尤其是高階黃色的任務,一不留神就會丟了寶貴的生命,那麼接下來就是...」
「等一下。」凱文終於忍不住的說。「我猜接下來就是紅色,對吧?」
女子微笑的點點頭。「聰明。」正當女子打算繼續連接剛才的話題,凱文搶先回答說:「我想我已經懂了,這份檔內容我也看過了,所以不用再繼續了。」
「喔?」女子驚訝的說。「我還沒說完你就懂了?」
凱文則無奈的點頭。「是,而且我想…,我該離開了。」隨手就把文件還給了滿臉錯愕的她。
「既然如此。」女子接回了文件,但她的聲音中還隱藏著一絲不確定。「你不會真的做吧??不會吧??」
「謝謝,當務之急是先找我的阿爸,我猜..不用擔心?」凱文俏皮的雙手插腰擺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女子對眼前的小子真是一副無所畏懼與世無爭的態度感到擔憂,這樣的人出去可能會遇到危險,尤其是他這麼年輕。
「聽我說,我無法阻止你做任何事,如果你只是在王國內找你爸爸可能還算安全,至少還有王國騎士的保護,但是一旦你踏出這片土地外就沒人能保證你的安全,你明白嗎?」
「你是在說要離開王國嗎?」女子誠懇的點頭說:「是。」
凱文又繼續問。「大門外有什麼?」女子思考了一回。
「我不知道,也許是兇獸或惡徒或山巨人等,又或者是一頭天龍。」凱文繼續追問。「你不知道?又是怎麼知道有你說的那些?」
被凱文這麼一問,神情變得嚴肅,表裡夾帶著一絲微怒,雙手則拍在桌面上說。「這些都是有紀錄有紀載的。」
突然意識到她的憤怒凱文連忙站直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要質疑的。」
女子這才放鬆的呼出了一口氣試圖緩和剛才的氣氛並且重新調整姿態恢復應有的態度。
重整思緒面對著凱文,這時她放慢聲調且語重心長的說。「我知道你會質疑,但我還是想讓你聽懂,我看過太多太多的悲劇。」女子低著頭雙手再次合十解釋道。「太多的人因為輕忽而失去生命,尤其是像你這樣年輕的人更是多如鴻毛,我本應該秉持著職責不該去理會這些事,但是一想到每當悲劇再發生時我只能繼續扮演好接待員,等待下一個生命到來。」
凱文認真地聽完了整串談話久久不能言語,女子這時抬起了頭直視著凱文緩緩的道。「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嚇你的,只不過是希望能幫助你理解這世界的殘酷,我的警告也許聽在你的心理無關緊要,也許你會認為這只是我一廂情願,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聽進我的忠告。」
凱文閉起雙目深刻感受女子此番談話的誠懇,其實在他的心理早已面對過生命危險,他想起在王宮裡總總的遭遇,那畫面又再一次的浮現出來,滿是血腥和令人作嘔的味道,他又想起第一次在王宮準備晉見國王的過程所遭遇的初次戰鬥,那是他人生第一次與阿爸以外的人首次戰鬥,整個過程既驚悚又詭異,感受到被他人刺傷流著血的劇痛,而如今這包紮好的傷口隱約又再次疼痛了起來。
隱穩傳來的痛楚感覺讓凱文立刻張開了雙眼,他看向胸部上方的傷口並且伸出右手安撫著在衣服底下的傷口,接著看向女子,並且說。「感謝你的忠告,我會銘記在心裡,不過你剛才所說的危險倒讓我萌生了一個問題。」
「好的,請問是什麼問題?」女子似乎注意到凱文身上不太尋常的動作,但是秉持著身為接待員的態度沒有多做思考靜靜等待凱文的問題。
「我想問的是,你覺得王國為什麼沒有自己處理這些問題?」
「好問題。」女子輕輕撥了一下頭髮,接著說。「因為王國現在有更多的事情需要關注。」
凱文皺眉的表示。「抱歉,我不太明白。」女子緊接著說。
「戰爭,衝突,政治。」女子眼神轉變的異常銳利連聲音都變得有些低沉,凱文則表現的一知半解的狀態摸不著頭緒。
「另外,這些委託也有來自王宮裡的,這說明有太多的事情無法處理,畢竟騎士團的人手是有限的,因此才會需要我們,也就是拓險者公會成員的支援。」
「原來如此聽你這麼說,那麼拓險者公會是王國所創的?」
「哈哈,我們並不是王國所創的。」她說。「據我所知拓險者公會來自一群自願者所創,他們的身分本是分佈在世界各國的旅行者,因其所需而共同所創,目的是服務任何有需要的人,這些可以是王國委託或私人部隊騎士團等,總之拓險公會幾乎涵蓋了一切。」
「嗯…。」凱文思緒了一回,似乎有了些體會。然而,這些情報卻不足以讓他預知危機,他的心裡明白: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這裡待太久。如果找不到任何線索,他就只有走一條出城的路。
「謝謝,我想這就夠了。」凱文說著。「另外,完成委託,只要拿到關鍵物品就行了嗎?」
「當然,如果是狩獵委託的話自然就是相關的東西,但…。」她說完後,凱文便準備離開。離開前,他還是回頭看了一眼,並示意她別擔心。
「放心,我不會輕易犯險,至少目前是如此。」他說著,然後瀟灑地往大門走去。在移動的過程中,他發現了在大門附近張貼的畫像。這些畫像使他想起之前的對話。越想越感到頭痛,就像是有一種無名的刺痛。他摀著頭,想離開,但是在他的心裡卻突然浮現了一個念頭:阿爸的失蹤,他的心裡既清楚又複雜。相信阿爸不會是罪犯。但是,如果真的出現在那張畫像上,又該如何面對呢?他寧可希望出現在失蹤者那一邊也不要在犯罪者那一邊。他心裡禱念著,然後緩慢地向前走去。最後,他終於來到了這一長串的畫廊前。鼓起勇氣的面對著不願面對的恐懼後,他深深吐了一口氣,總算解放了內心的不安。他大步向前的走出了大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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