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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的扉頁是一處美景,正中央寫著幾個大字,「靚妝坐帳裡,當戶弄清弦。」而在這句詩詞的左下方,寫著稍小一些的另一句詩詞,「唯見林花落,鶯啼送客聞。」
悅帆卻未曾注意到左下方那句詩詞中,蘊含的深意,只知正中央的詩詞,描述了女子的身影。
扉頁逐漸淡去。畫面逐漸顯示出寢居的畫面,以及排列有序的按鈕。左上角顯示著,現在為建祉3年一月上旬卯時,擁有的行動點為6點、金錢為10兩銀子。左側的按鈕由上至下為:屬性、阿爹阿娘、兄弟姊妹、前朝;下方的按鈕由左至右為:出門、培養、宅鬥、休閒、婢子、休息。
悅帆將每個按鈕都按過一遍,大致知道各自作用後,便朝著寢居外走去。寢居門口站著一位婢子,見小娘子身著中衣便要出門,出聲提醒。
「小娘子,您還未著外衣,如此被阿郎與娘子看見,不免責罵一頓。」悅帆頓了頓,低下頭,確認自己外頭的確只身著一身絲綢的中衣,微覺羞愧的轉身向內走去,叫婢子替她洗漱更衣,立即有數位婢子魚貫入內,端著水盆、木梳、脂粉及一套衣服。
半晌後,她身著粉色交領與齊腰裙,膚若凝脂,頭頂著垂掛髻,渾身散發一股未出閣少女的靈動可愛。
「小娘子要去哪兒呢?」放才站在門外的婢子問道。
悅帆還未反應過來,已有聲音從她嘴中發出。「今日是新年,先去給阿爹阿娘請安吧。」
「是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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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琦與婢子行至正廂房前,身後的婢子便走進門前,請父母親的婢子示意可否入內,過了一會兒,雁琦便與婢子一同入內。雁琦行至父母跟前,行跪禮,後俯身,將雙手抱在胸前,低下頭。
「大人夜裡可曾安睡?」雁琦問道,問時將臀部離地,頭輕輕碰至地毯,後直起腰板。
父親一臉笑意,回道,「自然,雁琦近日如何?得空了要不要騎馬去街上繞繞?」
雁琦微微笑著,「雁琦近日都好。出府的話,騎馬倒是不便,帶著小鈴,或許去西市湖邊的清肆閣買些小點回府,或者去絹行或布行買些布匹回府看看。」
父親開口道,「我們江府位在平康坊內,若要去西市,免不了坐轎或騎馬,雁琦若是要步行,免不了吃苦頭。東市也有酒肆,去那兒買也是方便些,至於絲絹與布匹,再讓婢子去買也不遲。」
「阿爹總是思慮周到,雁琦等會兒便讓婢子替自己去西市訂幾匹絲絹與布匹,待離立春不遠時,便讓繡娘做幾套衣裳給大郎送去。」雁琦憨憨一笑。
請安便在悅耳的交談聲做結。
或許是這副軀體早已習慣跪坐,跪了半個時辰也不覺痠疼。
離開了正廂房,雁琦經過抄手遊廊,走回自己位於後罩房的寢居。
「小鈴,替我至西市的清肆閣與絹行買些吃食與絲絹。」雁琦交代一句後,便自行踏入寢居,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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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晌,回來的不是小鈴,而是同樣居於後罩房的林氏。
雁琦見林夫人進了自己的寒舍,從自己的位子上起身,如同請安時,給林夫人行了跪禮。
「小娘子起身吧。」林氏也不客套,直直走向主位坐下。「今日來,是有事予你說。」
雁琦見平時溫和的林夫人,今日卻比平日嚴肅許多,不由自主地挺直腰板,斂起面上掛著的微笑。
「林夫人請說。」
「之前那樁事,已有人暗中探查。」林氏輕聲說道,幾乎毫無聲響。「……是梅太妃捎信讓許家替李氏昭雪。你不必再冒險探她口風,只不過妳需做一場戲,讓你死於她手,這樣便可勾起大人的疑心,進而探察舊事。」
雁琦慎重的點頭,後而稍稍大聲地回道,「夫人說的卻是不妥,若再麻煩阿娘,要是讓阿娘被阿爹嫌棄了。如此的話,琦兒可擔不起這罪責。」
林夫人聽她這話,雖是奇怪,卻也應著她的話同意了,臉色卻是不解,似是不明白雁琦為何應了卻又不應這事。雁琦的眼神飄至門外,只見無法完全閉合的門縫中,帶著一絲粉色,就像是夫人身旁的婢子身穿的衣裳。林夫人朝她的眼神那兒望去,心下了然,便不再多留,在雁琦行了跪禮後,便匆匆離去。
同樣在這副身軀裡的悅帆卻搞不懂這些人在搞什麼名堂,心中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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