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的彼端 - 不死者之淚　０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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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08

不死者之淚07

3/26/02 12:59: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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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有個存在，比大海遼闊……

正是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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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間，有個存在，比天空浩瀚……

人心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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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思念充滿人心，

浩瀚靈魂將散放無盡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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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愛充滿靈魂，

將產生連眾神也為之動容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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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亡者沒有心，

靈魂的迷失是腐敗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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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如此相信，

死亡的恐懼是少女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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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鼓起勇氣，推開人群，不顧村人善意攔阻，緩步向她走去。

這是他面對逝去的愛再度回歸，全部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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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祺娜普……真的是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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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溫柔呼喚，無力坐倒在地上悲泣的少女，緩緩抬起頭。

她看著此生的約定，因死亡而乾涸的雙眼，除了鮮血，彷彿多點滋潤。

娜祺娜普緩緩伸出已被血淚染紅的雙手，想觸模他。

渴望他的安撫，他的擁抱，他的一切溫暖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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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少年本能後退一步。

他的臉上，依然帶著恐懼。

站在生與死的界線前，少年不敢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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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接近神，卻離凡人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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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雙眼，透露無盡孤寂。

所有光芒，訴說無語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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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點頭，她理解。

她本來就不該出現在這，

亡靈國度才是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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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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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我死……我逝去……我存在……我腐朽……我步行……這是我的永恆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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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神之國度降臨世間的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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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法抵抗，

因她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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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的命運，

生命信仰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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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著重新站起，回到月光內。

回到生命片段內，聖潔月光中。

諸星閃爍中，眾神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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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神怒火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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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枝利箭，再度劃破虛空，無情射進她軀體。

他們自認必能行眾神之意，眾神之名，

消滅地上一切邪惡恐懼。

這是面對死亡的勇氣來源。

這是凡人全部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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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必受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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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這無盡惡意衝擊，她向後倒，重新坐回地面。

娜祺娜普重伸出手，將軀體上的箭身拔出，

卻依然沒有感受肉體傳來的傷害，

痛苦的依然是孤寂無助的內心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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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少女依然信仰，那拋棄她的眾神。

她相信，

祂，

絕對永世帶著慈愛神情，無私看護這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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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痛苦流淚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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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安，他恐懼。

出現於眼前，或許的確是邪惡，並非心中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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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遲疑，他猶豫。

娜祺娜普依然無助望著他，目光不曾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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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雙眼，少年能清楚望見。

那永不熄滅的生命光芒。

永遠溫柔愛他的靈魂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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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凡人之眼，必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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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我死……我逝去……我存在……我腐朽……我步行……這是我的永恆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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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凡人的最恐懼，

不死者回憶的最悲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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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漸漸了解，

或許他不需恐懼，

或許在他面前，

就是生命永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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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依然不了解，

為何他的愛，需受如此折磨。

他不了解，

為何她的歸來，帶來無盡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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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試著從她雙眼，尋求答案，

尋求生命的一場永永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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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將什麼都尋不著，

因為這是凡人無法理解，

一場眾神的永永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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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疑惑，少女了解，

她們兩人永遠彼此了解，

不受死亡束縛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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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為我悲傷……這是眾神給予我的懲罰……或許祂是要我回來，顯示祂的存在，罪人必受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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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死中回歸的少女，

那被鮮紅血淚染豔雙頰，

綻放出玫瑰般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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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深情的微笑，

帶著諒解與關壞，

直到寬恕到來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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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世間沒有神，

只有心中永帶關懷與愛，

這樣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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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終於了解，

他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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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地為罪惡瀰漫之日，

僅以凡人之力，

將一無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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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衝出人群，

衝向少女，

向靈魂永恆摯愛，

不再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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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熱，顫抖雙手，觸碰到她那瞬間。

一陣溫暖，進到娜祺娜普冰冷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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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少年不再擁有恐懼，將她拉起，

緊緊擁她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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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少女冰冷腐敗身軀，

感受到，少年懷中無盡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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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妳怎麼可能死了！我不相信！妳死了怎麼可能還在這裡！妳更沒有犯錯！這一定是誤會！」

「但是……我……」

「我只知道這全是一場夢！全都是一場惡夢！」

「惡夢……」

「是啊，或許……我們都是做了一場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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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永不清醒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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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聞到，懷中少女發出的腐臭味。

這的確是死亡的味道。

但更多的，是少女那熟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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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無悔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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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他再度將摯愛緊擁入懷。

他絕不願放手。

因為他詛咒眾神，詛咒眾神帶給她的悲哀。

少年絕不願再將她交給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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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悲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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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什麼都無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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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眾神，他依然只是個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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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能做，依然只有緊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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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只有她是神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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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祺娜普，就讓我們相隨在月光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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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代表孤獨。

但在他們心中，那代表著約定。

今生到來生的約定。

永不逝去的忠貞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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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在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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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地為罪惡瀰漫之日，我必歸來，我必帶來一位少女。她是那死過，又從死中回來之人。她將行我之名，聖者之血，洗淨世間，在人世，重建一個神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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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聖典記載這段預言，就是這名少女。

也或許，講的不是她。

不論是或不是，這段預言都將不停訴說一則悲哀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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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接近神，卻離凡人越遠

但她在這裡

直到那神之國度降臨世間的永恆

眾神怒火之光

惡人必受審判

這是痛苦流淚之日

這是凡人之眼，必能見

當大地為罪惡瀰漫之日

僅以凡人之力

將一無所成

這是一場不需清醒的夢

永恆無悔的愛

因為只有她是神聖的

永在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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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少女再度聽見聲聲熟悉呼喚。

溫柔來自她面前，來自靈魂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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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開雙眼，

只有她得以望見，一道柔和光亮，溫暖攏罩她。

照耀內心，

照耀她那乾涸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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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光芒中，有個蒼老和藹臉龐。

老人柔柔笑著，柔柔呼喚。

她的惡夢，不再黑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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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祺娜普……』

「我想起來……你是誰？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呼喚我？」

『娜祺娜普，就算妳被誠心信仰的眾神捨棄，殘酷對待……妳依然，願意相信祂？』

「我相信……」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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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回答，只是露出一個微笑。

對她來說，這樣的回答已足夠。

因為她相信，她不必親口說出，真神絕對會知道她靈魂欲言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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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世界上，只有一位神。祂無私愛著天下萬靈，沒有信仰分別，沒有種族差異。人們的無知作為，偶爾會讓罪惡充斥於這個世界。但祂，絕對會永世帶著慈愛神情，無私看護這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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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正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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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被眾神唾棄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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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娜祺娜普……妳依然願意相信……』

光芒中的老人，露出微笑。

這是真正讓人感覺溫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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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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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祺娜普，妳願意跟著我？跟我離開這裡？』

「跟你離開？你要帶我到哪裡？」

『到妳真正應該去的地方。』

「我應該去的地方？但我答應他……」

『娜祺娜普……他會了解，會了解的。等妳們在我國度內重逢的那一刻……我的國度……他必會了解。』

「你的國度？」

『對……我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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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凝望他柔和友善的雙眼。

忽然間，少女在這明亮清澈雙眼中，找到答案。

世上萬物所有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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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永恆的唯一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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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祺娜普發出柔柔笑聲回應，如同銀鈴被風吹動，如同碧玉青翠。

笑聲中，不再有死亡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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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跟我走，到我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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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光芒中的老人，他白長的銀亮鬍鬚，現出和藹笑容。

他溫柔張開雙臂，輕輕環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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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無私的擁抱……

這是老人充滿智慧的擁抱……

這必是帶來所有平靜的溫暖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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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來自無盡黑暗，

祂喚醒冰封大地，

祂必保護無數沉睡靈魂，

祂必永世守護天下萬靈，

祂必永世帶著慈愛神情，無私看護這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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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那超越天下萬物，

超越世間眾神的造物神，

龍神恩索夫

祂直到永恆的寬愛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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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平靜中，少女娜祺娜普，微笑著。

她被摯愛緊抱的腐敗身軀，失去所有力量與反應。

她的雙眼，再不曾睜開。

從死中回來的少女，再不曾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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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祺娜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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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不知為何，

或許依然無法了解，

但少年絕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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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惡夢，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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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則，發生在聖殿聖塔羅，

不死亡者回歸的遙遠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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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只是凡人的故事。

沒有太多值得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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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死亡的不解，

面對不死者再逝去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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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們會有了解的那一天，

更或許，世人永遠無法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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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否了解，

傳說，終究只是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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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典，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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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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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聖殿聖塔羅=

古聖殿聖塔羅，安格鎮近郊外一座古老聖殿。

從地面上的房舍外型看來，它不過算是棟中小型的古老建築物。但相傳，古聖殿聖塔羅，已有一千年左右的歷史。

據阿爾梅尼亞王朝考古研究學者的調查，它本身最原始的存在目的，似乎是以宗教祭祀為目的。但不知為何原因，它地面下的建築不斷向下延伸，終至如同無底一般。直到現在，除運屍者為了鉅額賞金才願意進入外，根本無人敢深入探索……

因為，這一千年來，無數世代的軀體，都被擺放在這古聖殿聖塔羅之內，形成地面上最龐大的一座大型地下墓穴，活人不應踏足之地。

生命，死亡必伴隨著出生而來。當肉體老朽，靈魂無法再繼續使用，就是無法避免的死亡之時。生命死了，靈魂會到哪裡去？甚至，連最基本的問題，靈魂是否存在，都沒有人知道最確切的答案……但至少，人們知道，已失去生命的肉體，是唯一能看得到，生命曾經存在過的證明。

所以，人們始終願意相信，靈魂是真正存在，並不隨著肉體的逝去而消滅。

或許，剛開始就是因為這樣，人們才把逝去親人的遺體，葬於此聖殿的地下樓層內。希望因此，可以讓剛逝去的靈魂，在神之聖殿內，更接近神。也因此讓後世更多的人，將遺體也擺放於此。直到現在，一千多年的無數世代遺骸，充滿在此。

這也就是為什麼，沒有任何一位阿爾梅尼亞王朝考古學者，願意，或是敢進到此古聖殿深入研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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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各位不嫌棄，這篇不死者之淚大家都還蠻喜歡的，這真的是讓我覺得相當高興。關於這篇不死者之淚，自正式動筆那刻起，到正式完成這一天……老實說，中間有許多事可以講……這些事，快樂，悲傷，難忘，也有早已遺忘的。這些大大小小的事，不論什麼樣的事，只要是談到不死者之淚此篇故事，就絕對必須提到榮耀的彼端這篇故事。就請各位先耐心聽聽這段創作歷史經過吧。

榮耀的彼端，1999年12月正式動筆。剛開始，只是很純粹想寫個RPG小品故事，透過主角聖騎士傑帝肯的心路歷程，來探索我們自己的靈魂深處，並藉此愉人愉己。沒想到，這樣單純的念頭演變到最後，竟讓這部作品膨漲到現在這樣不可思議的地步。

這篇榮耀的彼端的創作歷程，就某些方面來說，或許的確比故事本身還要精彩。它經歷大起大落，經歷被惡性利益利用，也經歷一群自組圈圈的奇幻文學創作者，因對我個人看不順眼，而集體無禮砲轟，更經歷正式改寫成遊戲劇本的經過，最後更是徹頭徹尾翻修。或許這樣說顯得太跨張點，但我真的某些時候隱隱感覺到，這部榮耀的彼端它如同自己已有生命，不是我在寫它，是它要我把它寫出來。

於2001年七月時，我運氣好，祖上積德，一間遊戲公司的負責人不嫌棄，邀我為它們的RPG遊戲寫劇本。當時，我立即陷入兩難抉擇，是要重開一個新故事，或是要直接拿寫到一半的榮耀的彼端改成劇本。後來，我找朋友海砂討論，最後決定折衷處理，將榮耀的彼端故事主幹剖開，取故事最精華的部份，因應遊戲而另外重新設定所有人物，弄一部稱為信仰之戰的半全新故事。

於是，我跟海砂兩人開始全力忙於這個信仰之戰遊戲劇本。我們慢慢將整個世界觀架構起來。自2001年九月開始至2001年1月的這四個月，我們莫名其妙弄出三萬五千多字的世界觀設定，小自不同種族的語言獨立設定，大至整個世界獨特的天體自然運行都去處理。我真的敢這樣說，你們不看故事，光是看這些設定就相當具有看頭。

然後，我跟海砂一起合作四個月，最後由於整個遊戲市場受到網路遊戲衝擊影響，公司忽然告訴我這遊戲處於不確定是否要製作的未明情況。於是，我們又面臨一個抉擇，這個幾乎全新的故事劇本應該怎麼辦？最後，我決定將信仰之戰這遊戲劇本所有設定，再拉回榮耀的彼端，讓它們結合在一起。這也就是為什麼最後我會在電子報開頭中寫著：「榮耀的彼端—信仰之戰」由來。因為它們自一開始就是密不可分的。

但這一來，又出現一個很大的問題，兩個故事雖然主線一樣，但角色完全不同，該怎麼辦？不會有衝突嗎？老實說，小說創作的世界中，除非作者本身能力不到一定水準，否則真的是很少會有無法處理的事情。當然，這問題很順利的就解決，我並藉此再加大整個故事的深度與廣度。

榮耀的彼端—信仰之戰，整個歷史談到這，總算可以回頭來談不死者之淚。2001年11月底，遊戲劇本設定到一半，我決定透過電子報的方式，定期發佈許多類似不死者之淚的短篇故事，每一篇故事背景都是世界觀中一個獨特地點。因為我希望能藉此延續整個故事的一體感，直到整款遊戲製作完成正式推出為止。到時這整款遊戲作品在故事上所表現出的力量與一體感，絕對讓人無法輕乎。但是，就在電子報計劃開始時，公司負責人告訴我上面提到的消息，整個計劃必須暫時中止。於是，我決定暫時先寫出不死者之淚，等寫完之後看情況再決定該怎麼辦。

現在，不死者之淚已寫完，整個情況還是未明。老實說，我還是會考慮繼續寫下去。因為創作這整篇故事的出發點，是否為了該遊戲劇本而寫，對我來說早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這整篇故事它所帶有的力量與價值感，它絕對值得我繼續寫下去……

今後，我應該不會忙於寫榮耀的彼端—信仰之戰主故事，應該還是會繼續寫類似不死者之淚這樣，故事背景架構在聖殿聖塔羅這地下墓穴，另外延伸出來的單獨地點。今後還有許多地點可以寫，等我認為已經可以，到時再來寫主故事吧。

那麼，最後，我的廢話也已經說完，各位應該完全知道這整部作品的過去與未來。只希望今後類似不死者之淚的短篇故事，各位也都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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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者之淚，這是第二次改版。

關於這篇故事能講的地方非常多，比起斑藍羽翼，更真正是我創作路上的一個里程碑。

甚至可以明說這篇不死者之淚的誕生，為我帶來斑藍羽翼這部作品。

相信大家都看的出來，這整部作品中，充滿奇怪的標點符號停頓與用法。有時明明可以一口氣寫完的詞句，偏偏要用逗號予以停頓，再繼續寫下去。也因此有尚不明究理的讀者寫信給我，半鼓勵兼半吐嘈，說這是一篇失敗的散文形成的小說……XD

先不論這這篇到底是不是失敗的散文小說，我會這樣寫，其實是因為當時我正正站在創作路上的十字路口。徹底不滿意以前過於通俗的寫法，又希望能一口氣追尋到以往總是模糊不清的目標。然後，在兩方面都無法妥協的情況下，為我自己帶來的，就是這篇不死者之淚。

有創作這篇故事的經驗，才更讓自己明確知道自己長久以來，所追尋的景像到底是什麼，這也才為自己帶來後續斑藍羽翼這整篇故事……

換句話說，不死者之淚其實是實驗性質非常濃厚的一部作品，斑藍羽翼才是接近追尋目標的成型作品。

現在，為慶祝這第二版的完成，來講點創作秘辛吧，一般來說，任何作家都絕不會輕易談論底下這些東西：

1.故事中的女主角娜祺娜普，她的名稱其實改自普菈祺娜，PS遊戲主機上ENIX公司發行的Valkyrie Profile﹙女神戰紀﹚此遊戲女主角生前還是凡人的名稱。

2.第一版中有個這第二版已修正的大錯誤，關於女主角被村民用弓箭迎面射成蜂窩，接著我中間什麼都沒交代，男主角就緊緊抱住她……XD

3.關於第三篇與第七篇，當時我為要如何鋪成出這兩章節的開頭而大傷腦筋。於第三篇這煩惱還算隱性，但在第七篇開頭幾乎已經很明顯的表現在文字上，有前後無法完善呼應的情況。

4.這不死者之淚的名稱，其實是寫到第六篇最後她滴下血紅淚那幾段，靈機一動才決定。﹙因為我習慣創作先跳著寫大綱﹚不然這篇故事原定名稱應該是叫不死者之歌。

5.關於男女主角月光下的結婚約定，其實我本來完全沒有設定，也沒力氣去處理，本來已經心一橫，想要留下一個讓讀者自己猜想的歷史公案……後來覺得這樣挺蠢的，迫不得以，加上發報時間快到，還是只能用婚約這老套愛情設定。

6.關於故事最後，我本來不想提龍神恩索夫，只想寫一位不具名的神來收納她的靈魂……最後為考慮到這整篇不死者之淚的完整性，才決定指名道姓寫出來。

7.第五篇本來不是要寫男主角的回憶往事，而是要繼續鋪成女主角沉陷在回憶，與龍神恩索夫不斷試圖喚醒她的經過。但因為覺得這樣會顯得很累贅，就只好轉而從男主角這邊下手。

8.第七章內這幾句：神之國度的永恆、只有您是神聖、凡人之力將一無所成……之類十多句，其實都是從一片古典音樂CD：宗教音樂全集中抄出來的曲名，我再試圖將這些名稱拼成一段有意義的東西。

9.是的，男主角沒有名稱。不曉得各位有沒有注意到？

10.當初預定的結局，其實是男主角跟女主角一起走進聖塔羅地下墓穴，從此就一直生活在一起，而且還相當認真……XD不必說，我自己後來也真的感覺挺惡搞的，就只好讓她有個〝正常〞點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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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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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祺娜普？妳睡著了嗎？」

「……沒有……」

「醫生說，妳要多吸些綠氣，才會好的快。」

「如果……如果我不會好呢……」

「不要說傻話！妳一定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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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映著無數光芒。

這些光芒發自天頂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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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祺娜普，妳看……」

「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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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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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不準碰她！她永遠都是我的，我絕不再把她交給任何人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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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吹牛？

這些年輕人，已經不知道什麼叫敬老尊賢嗎？

他媽真該好好教他們才對。

好歹我遇過的事，都比他們看過的東西都還多。

但他們也總說，我吹的牛，比他們這輩子說過的話也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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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為什麼他們叫我獨眼？

廢話嘛，因為我只有一隻眼。

這也是另一個故事。

關於我還是年輕戰士時，一個人對抗五十個強盜的故事。

下次有空再講給你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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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期間我發現，我創作的意義，並不是為了愉樂，而是為了尋找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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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者之淚 ０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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