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師】異瞳之命 - 目標34 靠山

目標34 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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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後，孝弘叔叔摸一下我的臉，握著我的左手，他的眼眶紅紅的還有點濕潤，眼神充滿擔心和憤怒，原本以為他會大聲的罵我一頓，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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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恢復，以往那個溫柔的笑容，他說：「傷口很痛對不對？我請醫生開止痛藥給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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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虛弱到，眼睛都無法完全睜開，連想出聲說話，都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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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我…還、好…有點頭、昏腦脹而、已…」好好一句話，卻讓我說的很吃力，第一次體會到，說話是一件很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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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愛默默地看著我，一直很輕、很慢的摸著我的頭髮，默默流淚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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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無論你想做任何事，爸爸都舉雙手讚成你、支持你去做，只要你快樂就好，可是…」孝弘叔叔握著我的手靠在他臉上，他看著我的眼神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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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弘叔叔溫柔的說：「可是你能不能，替我的小兒子想辦法？他傷得這麼嚴重，必須趕緊做治療，卻因為營養不良和過勞，醫生無法為他做任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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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

「弟～」秀樹哥他站著看著我，他低頭看著我，擔心卻平穩的說：「我們家從不要求你，或規定你不能做什麼事，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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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說你有好好吃飯，那為什麼你還會營養不良？那些零食飲料就算吃得飽，也不能當正餐啊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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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樹哥用手撥掉眼淚，試著保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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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哽咽的說：「打工就打工，有、有必要把自己弄到過勞嗎？這是…你這個年紀該、該有的現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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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朋友看的到你中午吃零食，那放學後、放假呢？他們看不到你的時候，你是不是三餐也都這樣亂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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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弘叔叔皺眉看著我，沒回頭，只是平淡的說：「秀樹…神月剛醒，不要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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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秀樹忍不住的掉更多眼淚，邊哭邊說：「我不是想罵他，是心疼！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能治療，是要讓他痛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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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露出淺淺的微笑，虛弱的說：「秀…樹，我、吃…止、痛藥就好了啦…」

山本皺眉用中文罵：「（中）你以為止痛藥是仙丹啊？傷口不痛就可以當沒事了嗎？你需要的是治療，懂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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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一臉擔心的走來靠近我，他說：「神月，你必須先補充營養，才能做後續的治療，可是你現在的狀況，也不能再一直拖下去了，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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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這時移動到我看的到他的地方，他看著我說：「營養不足、過度勞累造成器官的負擔，要是在這種情形做治療，反而會提高死亡的風險，可是現在不做治療，兩天內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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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病房外有5個醫生，是迪諾為了你特地找來的權威，連他們都在為這件事頭痛。」雖然里包恩沒有眼皮，但聽語氣，能感覺的到他很生氣也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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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些，我眼睛閉上幾秒，再次睜開後…

「抱歉，造成你們的困擾，我…我…現在好後悔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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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一開始就死了，就太好了…」我話還沒說完，孝弘叔叔就生氣地大吼：「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你知道一心想救你的人，聽到你說這種話會有多痛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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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弘叔叔站起來：「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正在害怕、擔心、徬徨、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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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外公跟團出國旅行了，他要是看到那個新聞，一定會跟我們一樣，立刻想起你媽媽，我的心臟都快承受不了了，何況那個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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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但我也知道你巴不得馬上死，所以我拚死趕來，一路上那種擔心、害怕，直到現在看到你，也沒有停止過一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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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我很怕一來就看到你被蓋上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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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弘叔叔不停流著眼淚，看著我說：「孩子…我真的…我們真的不想失去你，大家聚在這裡，都是在祈禱你趕快清醒、早日康復，你講這種話，對得起我們這些愛你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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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恢復一點精神的我，想一口氣把話說完，想把這群人都趕走，我用冰冷的表情說：「我這種人放著擺爛就好，而且我說話本來就很傷人，要是你們覺得聽了很刺耳、很痛苦就快滾，順便把醫生帶回去，礙眼！一醒來就看到你們這群髒東西，出去啦！門在那，通通都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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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在我話說完之後，氣的轉身快步離開病房，還大力甩門「碰！！」

秀樹哥這時也跟著走出病房，看到迪諾氣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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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皺眉的大喊：「神月，你不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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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本來就該死，惡魔的存在就是來傷害人的，不需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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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生氣的大吼：「惡魔…哪個惡魔會一直付出、一直幫助別人啊？你撞傻了啊？」

山本也很生氣：「朋友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嗎？什麼叫不需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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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弘叔叔，最後壓下情緒，溫柔的摸摸我的頭，他說：「故意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就是要推開、趕走所有想關心你的人，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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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愛忍不住，也終於說話了，他擦掉眼淚，嚴肅的說：「是你把自己看的太微不足道了，所以對自己的生死無所謂，可是這不代表我們也覺得無所謂呀！你低估自己的存在，你無視我們這些朋友、家人在你心中的份量，也否定我們心裡有多重視你這位朋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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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人活著不需要活得這麼卑微，不想打開心房，也不能這樣傷害自己…」

孝弘叔叔這時又握住我的左手，難過的說：「不能故意讓自己孤單、不能不吃飯、不能故意累死自己，拜託…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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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去一個老婆才沒多久，難道你忍心，讓我再失去一位摯愛嗎？明知道那有多痛，你忍心這樣對我嗎？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你要我滾，沒關係我滾，拜託你活下去就好，拜託…」孝弘叔叔說完後站起來，擦淚轉身，他拉著小愛的手一起離開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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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平在病房裡雖然很少說話，但他內心是百感交集的，他也走來我面前說：「複雜的事我不懂，總之，你給我極限的活下去！」隨後了平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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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目前剩下我、高木、阿綱、獄寺、山本、里包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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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同學…我不管你過去發生過什麼事…」阿綱的頭很低，劉海的陰影也遮住他的雙眼了，但他拳頭握得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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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阿綱用很兇的口氣說：「想趕走我，沒這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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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阿綱快步往門的方向走，山本和獄寺還有高木也跟著離開病房，病房內，就只剩里包恩和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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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平大哥、迪諾先生…」阿綱他們氣呼呼地走出病房，才看到原本離開的人，都還留在病房外，只是美堂家的人都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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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迪諾坐在椅子上，他低頭握著拳頭，看起來真的很生氣，他很沮喪也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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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你交這什麼爛朋友？」迪諾說話的語氣很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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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接著說：「他真的以為朋友只是稱呼而已嗎？我到底為了什麼，大老遠從義大利趕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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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醫院的路上，我每一秒都在擔心他，包括現在也是。」

「迪諾先生…」「跳馬…」阿綱和獄寺他們，又何嘗不是這種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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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氣的站起來，口氣平穩地說：「神月太小看我了，毒舌是無法趕我走的，等醫生治好，我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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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迪諾還叫阿綱先回去休息，他安排部下在醫院門口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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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我會再派兩個人在病房守著，你們先回去休息。」說完，迪諾轉身小跑步離開，現在分秒必爭，他打算和醫生們開緊急會議，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能醫治影．神月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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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這時從病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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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平、山本、獄寺同時說：「里包恩/小朋友/里包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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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你有想過要怎麼打開神月的心房嗎？」「里包恩…」里包恩出來時帽沿的陰影遮住表情，大家現在的心情都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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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噢，好痛，高木先生…」高木拍一下阿綱的背。

他微笑手插腰看著阿綱說：「別太擔心，有我們這群令他擔心不完的朋友，他會努力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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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鏘、鏘…」高木拿出鑰匙，邊晃鑰匙邊走個幾步，隨後他轉頭說：「很晚了，你們要來搭便車嗎？我送你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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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搭上高木的車離開醫院，車上只有高木還保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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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笑著說：「澤田、山本、獄寺，別想太多，他只是嘴硬，嚇唬他幾句就露出馬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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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山本到現在還在生氣，但看高木那自信的表情，他嘆氣後氣消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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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跟神月很熟嗎？」了平疑惑轉頭看著高木，順帶一提，了平坐在副駕駛座，其他人都坐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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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跟神月多熟，我就跟他多熟，但你們也不需要沮喪…」高木微笑，邊開車邊說：「命在旦夕的時候，一聽到我害他新買的電腦中毒，心跳就立刻恢復正常，可見他有多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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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先生…」「用他的名義，把看A片中毒的電腦送給阿綱，害阿綱誤會他，而且一定會吵架，我這樣挑撥離間，他能不生氣嗎？」高木用後照鏡看著他們三個，露齒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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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附和：「會生氣，就代表他在乎，就是這個意思吧？」

高木笑一下：「是啊～換做是平常的話，早就氣到抓狂，揍～我一頓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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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神月打過嗎？」獄寺表情還是跟剛才一樣普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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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而且是家常便飯，但那也是因為我常常唬爛他，例如我說…山本的水被我加瀉藥，一整天離不開馬桶；獄寺被我養的狗咬斷手指，以後不能挖鼻孔…之類的，反正唬爛他的後果，就是挨一頓揍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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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平難以置信地問：「神月那麼聰明，每次都當真嗎？」

「哼！別再說他聰明了，他啊～傻瓜啦，當真自己能多無情？笑～死我了！」高木笑得很得意，把車窗搖下來一點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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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紅燈的時候，高木看著窗外說：「遇到朋友的事，再爛的謊言他都會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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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經不起威脅的，就是朋友或家人的事，他是真的把你們看的很重要。」

『之前里包恩捏造一個，連我都不會上當的騙局，結果還真的騙到神月了…』山本這時想起我被騙去死亡之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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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的車開到笹川家停下…

「放心，為了神月，壞人我來當，有我這位…成天想荼毒他朋友的前輩，他不敢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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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笹川了平！」「高木哲也！」在下車前他和高木擊掌一下，彼此微笑互報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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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開車陸續將山本和獄寺送回家後，車上就只剩阿綱和里包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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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先生…」「怎？」阿綱在車上還是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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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身為朋友，我很慚愧，沒能為神月做點什麼，還害他…」「是神月的話，他就會說，那是他自己的決定，怪不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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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把車開到一座天橋下，靠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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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神月真的是這樣想的，看他那樣，再加上看到美堂家這麼傷心，我也很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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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我看的出來你很自責，但我也勸你，別把這種心情帶到明天，難道你要神月這個病人，安撫你的心情嗎？」高木用後照鏡看著阿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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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先生，我現在腦袋一片混亂，請你告訴我，我能為神月做什麼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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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一樣，希望神月打從心裡，把我們當朋友，這點他早就做到了，只是嘴硬不承認而已，那你呢？」高木這句話，就像在訓話一樣，但這不是他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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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看阿綱還在原地打轉，嘆氣一下，抬頭看著阿綱說：「身為朋友，你想為他做什麼，靈光一閃的那個，就是你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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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看，連小嬰兒都聽懂我的意思了。」高木聽到里包恩這樣對阿綱說話，也放心地繼續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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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阿綱想了五分鐘，看似還沒有想通的樣子，高木微笑地說：「朋友之間若真要論對錯、論公平、論道理，會吵翻的～澤田家到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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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阿綱和里包恩下車後，正準備進屋。

「欸，澤田！」「怎麼了？」被高木叫住後，他回頭看到高木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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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說件事，供你參考…」阿綱走回去，高木也走到阿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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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看著阿綱的雙眼說：「他愛庸人自擾沒關係，我知道他毒舌背後的用意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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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把左手掌放在胸口，接著說：「我現在對神月的心態是…他真的傻、假的傻都無所謂，有我在，他可以繼續嘴硬、繼續傻下去，我很高興能看到神月嘴賤、假笑、意志消沉、憤怒的樣子，因為那是最真實的他，身為他的朋友，我想當他沉默的靠山，默默看著他的喜怒哀樂，默默幫他拉回、守住他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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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神月的內心，是超級在乎我的，這樣就夠了！」高木拍兩下阿綱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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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高木說的這些，阿綱在心裡也突然想通一件事，他終於微笑，對高木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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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高木先生！」這聲謝謝，是阿綱笑著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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