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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難眠的夜會迎來天明,沒有看不到盡頭的夜晚,朝陽再次到來,又一步步遠離。
即使白天被遮住雙眼徬徨走在迷途上,不願面對的事會赤裸攤在月光下,顯得刺眼也照出一條道路。
寂寞的人會扭曲變形,變成自己厭惡的模樣,體內已經腐臭的事物聚集成蛹,靠著積累的罪孽逐漸孵化,開始破壞一切,打亂生活的步調。
倖存的殘渣繼續腐爛,成為怪物的飼料,毀滅的地方空下了位置,廢墟成為怪物的住所,荒蕪的內心不再空蕩,感覺被填滿其實是正在被吞噬,過著與怪物共存的生活。
躺在床上呢喃的脩,邊碎語邊撥動著吉他弦,彈了幾聲便將吉他隨手放到一旁,抬頭望向天花板,凝視著電燈旁邊突兀的污漬,深吸口氣後站了起來,走去廚房泡了今天第一杯咖啡。
初冬的天氣讓人難以離開床,到了傍晚脩才願意離開床,不只因為氣溫驟降,棉被包裹住身軀的安心感,床上停留的餘溫,能暫時填補一人租屋的空虛,握著手中的杯子,脩看向門口,「今天不會來了嗎...」。
放在桌上的兩個杯子和糖罐,缺了一角的盛了八分滿的咖啡,另一杯則是剩下一些咖啡渣,時鐘的滴答聲環繞房間,來回的規律聲音像一成不變的每日,劃破寧靜的是一陣敲門聲,不疾不徐敲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