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分別也有一段時間,此時已入夜,周大媽原路做標記,作為給支援隊伍的信號,可自從走進這茂密的叢林裡,就一直原地打轉,前路不斷出現曾做下的標記,叢林樹茂蓋頂,大霧蒙蒙,伸出手連手指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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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果然是鬼打牆嗎?」周大媽一手撓頭,看著另一隻手上的羅盤指針在不斷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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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羅門女士,早有耳聞您神奇的預視能力,能否勞駕您施展神力,幫忙尋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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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師傅客氣,當然沒問題。」話畢見黑紗女士一手舉起手上的水晶球,另一隻手懸在水晶球上不斷擺動,嘴中念著聽不懂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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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會兒,水晶球開始發出光芒,可一下子又消失了,只見眼前的迷霧慢慢散去,出現了一條小路,路兩旁芒草叢生,比人還要高:「我知道了,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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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小心!」兩人在路上走了一會兒,此時腳前一寸有個深坑,婆羅門女士沒有留意,差點一腳差了下去,幸好被周大媽及時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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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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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像是妖物為捕捉獵物做的陷阱,以洞口的腳印痕跡來看應該已經有人掉了下去,不過應該已經兇多吉少了。」周大媽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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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會不會是無目師傅他們?」婆羅門女士擔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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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是他們到是可以放心,兩位師傅修為高深,對他們來說不是問題,除非...」周大媽臉色一沉,像是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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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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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綠級的數量太多或者是出現紅級就難講了,你也感覺到了吧?雖然很微弱,但這裡依然殘留很多別的邪祟氣息,而且修為應該也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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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是怎麼可能同一個地方會有那麼多高級別的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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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可是異點...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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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跨過洞口繼續走著,接著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可是被前方的大樹擋住,只見其探出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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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目大師!咦?怎麼不見無聞大師。」婆羅門女士略帶驚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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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周大媽謹慎的吩咐道:「嗯,別叫他,很有可能會引來邪祟,我們悄悄走過去和他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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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什麼?」二人見無聞目不轉睛地看向一個方向,入神得眼睛都不眨一下,二人隨著無聞的視線,可卻什麼也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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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目大師!無目大師!?」二人此時已經走到和無聞5步左右的距離,正常來說應該能聽見婆羅門女士的呼喚,可無目卻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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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目大師,無聞大師呢...啊!」可當走近無聞身邊,就發現他早已死去,而且死狀淒慘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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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無聞的屍體時,它就只剩下頭顱,身體已不知去向,掛在脖子下的些許內臟。因為角度問題,所以剛剛二人才以為無聞躲在大樹後,其實只是他的頭被掛在大樹最矮的一樹枝上。從脖子的斷口來看,像是被野獸啃食過後殘留下來的。而更可怕的是,除無聞的屍體意外,還有別的人類頭顱被懸掛於此樹,幾乎每條樹枝都掛著一顆人頭,就像樹結滿了人頭果實一般。看見此情此景的二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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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麽可能?無目師傅怎麼會...」婆羅門女士完全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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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情況比我們預想得凶險許多,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撤回結界入口等待支援吧,要不然再遲點恐怕會全軍覆沒。」雖然兩位都是身經百戰的法師,可見實力一流的同行淪落如此下場,心裡也是感到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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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還沒見無聞大師的踪影,說不定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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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這樣吧,婆羅門女士您先去入口處等待陳宮主他們,並向他報告現在的情況,帶他們來支援我,我去找無聞大師。」因為婆羅門女士的法力並不精於斬妖除魔,所以周大媽才會如此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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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明白了,周師傅保重!」說完,婆羅門女準備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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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等一下...婆羅門女士?哇,竟有瞬間轉移的神通,真是佩服佩服。」周大媽突然好想到什麼,回頭想叫住婆羅門女士,卻已不見其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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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天空突然掠過一個龐大的黑影,猶如在機場劃過的飛機,周大媽定睛一看,看到一隻人面大鳥在天上飛,而祂利抓下抓著的正是突然消失的婆羅門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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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是傳說中的紅級魕王!?那個異點的源頭嗎?早不遇到,晚不遇到...可惡!」周大媽眼中在剎那間出現了絕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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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不就是個修歪門邪道的畜生嘛,我大不了與你同歸於盡,為百姓蒼生,替天行道。」她立馬重整心態,鼓起勇氣,下定決心拼死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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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媽拿出符紙並念起咒語,符紙自燃燒起,接著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發光,從手中幻化成一捆金色長繩,全身顯出淡淡的金光:「乾坤繩,剛力咒,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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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周大媽將長繩筆直甩向空中,精準地捆上魕王抓住婆羅門女士的那隻抓,並用力拉扯:「婆羅門女士,快趁現在!要快,我撐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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魕王的飛行被拽停,周大媽的法術奏效了,可一剎那,她那原本四平八穩的馬步也慢慢開始被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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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光!」婆羅門女士抓住機會,也開始念咒施法,手中的水晶球瞬間發出強烈的光芒,甚至達到了軍用閃光彈的效果,得連站在地面上的周大媽也睜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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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魕王的眼睛被光刺得十分痛苦,下意識地鬆開了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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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婆羅門女士從空中以自由落體的方式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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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婆羅門女士以為自己即將摔死之際,一個身影飛躍劃過空中,接住了她,她睜開眼睛一看,是無聞!她與無聞互相對視,發現無聞的一隻眼睛已瞎,眼皮上有一條3公分長的大傷疤,像是被利爪弄傷。無聞以公主抱著婆羅門女士順利著地,可之後二人還是保持著著地姿勢,呆呆地對視著,一動也不動,二人臉部漸漸起了紅暈。這情景周大媽都看懵了,不知到底什麼情況,只感覺氣氛有一絲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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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哼!」「咳哼!」二人終於回過神來,心虛地瞥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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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婆羅門女士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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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只是腿有些皮外傷,無大礙,感謝大師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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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您們趕快逃,下山找支援,不然那畜生要追過來了,我先拖住牠。」周大媽終於看不下去了,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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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不可,怎能將同伴怎能棄之不顧?若我真是如此做,那豈不是不忠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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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您看婆羅門女士已經腿部受傷,已無戰鬥之力,獨自行走也會有障礙,而您的力氣也海枯見底,所以您帶她離開最為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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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千萬不能那周師傅珍重!」無聞雖是粗人,但形勢大局還是會看的,雖然逼於無奈,可是左思右想,這確實最為合適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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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無聞正背著婆羅門女士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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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令師兄的逝世真的讓人感到十分惋惜,請節哀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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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謝謝...」對於婆羅門女士的慰籍,無聞並無過多回應,不過聽後臉色到是變得陰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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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詢問在我們分別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嗎?」婆羅門女士小心翼翼地問,可害怕這一問會戳到無聞的痛楚,可同時也相當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造成一代宗師的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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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當時我們掉入了蜘蛛精的陷阱,好不容易將其消滅,卻發現我們都深受劇毒,雖不致死,但也元氣大傷,好不容爬出洞口,可又禍不單行,遇到了一堆的該死邪祟,就當我們以為這已經是最壞情況時...」無聞越說越激動,語氣開始變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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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魕王就出現了嗎?」婆羅門女士背上都能感覺到無聞肌肉在不斷抽搐,不知是出於憤怒還是恐懼,或者兩者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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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師兄為了救我,捨身被抓,而我當時卻被動物的求生本能所支配,只能躲起來,眼睜睜看著師兄被那畜生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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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您的責任,您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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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能不責怪自己?要怪就怪我自己太弱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什麼法術招式都是虛幻,我們只能像螻蟻一樣被踩踏。」無聞從激動的語氣漸漸變為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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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婆羅門女士也不知要如何安慰無聞,只能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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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畜,看鞭!」「噠噠噠!噠噠!」周大媽用乾坤繩不斷抽向在空中飛翔的魕王,並且鞭鞭命中,可是祂的翎毛硬如鎧甲,鞭擊對祂來說毫無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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魕王同時也用翅膀扇起陣陣烈風,烈風如同利刃般飛向周大媽,雖然風刃速度飛快,但她靠著剛力咒的強化加持,加上天眼的感應輔助,身手矯健地躲開了大部分的無形攻擊。可是周大媽的法力也是有極限的,她的體力和精神力開始入不敷支,躲避不及風刃所造成的撕裂傷也在不斷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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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沒用嗎?該死的怪物...看來只剩這招了。」周大媽雙手成類三角的道指手印,將印放在額頭前,嘴中不斷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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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天上仙!獻吾乩身!救苦降世!」周大媽雙眼頓發強烈金光,其衍生出的光芒,蔓延至全身,金光接著幻化成一尺長眉,再化長袍,整個人的氣場煥然一新,除了原本擁有的正義凜然,更多了一份仙風道格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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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畜作惡多端!吾今日要替天行道,天譴即降於爾首之上!」周大媽此時連說話的方式都變了,感覺像是成了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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魕王感覺形式不利,立即拼命向周大媽扇出無數風刃,只見她手中顯出一把拂塵,輕輕一揮,把盡數攻擊全部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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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身靈神,星帝經形,神災咒除,急急如律令!」周大媽將乾坤繩拋向空中,然而繩子在空中像是念力操控一般,無限延長至能包圍整個山頭,以魕王為中心自行繞成一金圈,並且在範圍內顯現出八卦的圖案,魕王完全被控制住,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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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金圈突然縮小,把魕王整個捆了起來,令祂瞬間不能動彈,並發出刺耳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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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圈困住魕王的身體後還在慢慢縮緊,的叫聲越來越淒慘,不一會兒,祂就沒了聲音。不過離譜的是,就算其全身不能動彈,可卻還能違反重力學地浮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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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啪...嗒...啪嗒啪嗒...」就當周大媽準備鬆一口氣時,天色忽然驟變,原本烏雲密布的天氣,開始雷霆交加,更下起了滂沱大雨,烏雲也開始詭異地旋轉,中間點往上凹陷,像是開啟了什麼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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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魕王無預兆地醒來過來,經過剛剛激烈的戰鬥依然毫髮無傷,力氣還比原先大了數倍,瞬間就掙開了金圈的束縛,在乾坤繩被拽斷的同時,周大媽一口鮮血噴口而出,接著體力不支地跪倒在地上,原先的附體金光也隨即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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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為止了嗎?呵呵...」周大媽無奈的笑了,笑自己的軟弱,即使潛心研修了那麼多年的法術,在這些強大邪魔面前還是如此不堪一擊;笑自己的天真,以為能隻身打敗魕王,誰不知連底牌都掀了還是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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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仔,是媽媽無能...媽媽救不了你...對不起...」周大媽像是在走人生跑馬燈一般,不斷回憶起往事,她想起了多年前過世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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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原來人快死之前,還會出現幻覺啊...」周大媽用被鮮血朦朧的雙眼仰望天空,卻看見有兩個人影伴隨著閃電雷鳴,從烏雲凹陷處慢慢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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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閃電擊下,瞬間與周大媽擦身而過,在她身後爆炸,此時她才驚醒了過來,原來自己所看到的都不是幻覺。由於距離太遠,周大媽只能瞇著眼望天上看去,隱約見到那兩個人影好像在打鬥,而且還在快速不規則移動,是以普通人的視力難以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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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眼,開!」周大媽用盡最後的法力,再次把天眼打開,看清了高空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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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人嗎?那個是什麼東西?」此時周大媽看見一個身披兜帽斗篷,右手持有一把藍色的腕刃,而且那發出藍光的雙眸十分引人注目;而讓她更為驚訝的是另一個人影,與其交戰的是不知名的人形怪物,一個長著犄角,一頭白色長髮,在背後還長著六隻對稱的類似蝙蝠翅膀,不過若不看長著的異形器官,樣貌可說是個絕色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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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人形在天上激烈的打鬥著,他們邊打邊移動的速度極致地快,在一般人眼裡如同順移,就算是開了天眼的周大媽,也只能跟上他們的殘影。二人的打鬥讓大地如同在悲鳴般震動,讓天空如同哭泣般雷雨交加,讓生靈如同末日來臨般四處逃散。在周大媽看得入神時,突然驚覺魕王已在她的視線範圍內消失了很久,她四處張望尋找魕王的身影,不一會就看到牠的身影,原來牠正著陸在那人頭大樹上,正張開巨大的雙翅對著天空威嚇,感覺是對天上的東西產生十足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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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轟隆」此時又打下來了一道閃電,可此次被擊中的卻是魕王,顯然對牠造成了一定的傷害,因此牠被激怒了,接著紅著眼飛起衝向空中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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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找死!」那個犄角怪人發現魕王衝了來,可他明明沒有開口,說話聲音卻猶如心電感應一般,迴盪在周大媽的腦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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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犄角怪人將一隻手張開舉向魕王,接著掌捏成拳頭,同時間魕王全身像是被扭毛巾一般,被莫名的力量扭曲得不成鳥型,血肉飛濺,接著巨大的殘骸“咚”的一聲掉落在地,掀起一片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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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級魕王明明是周大媽拼盡全力都不能傷牠分好的存在,可卻在那犄角人形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這樣被輕易碾殺,此情此景讓她看得是目瞪口呆:「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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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兜帽人看準犄角怪人分心的時機向前突進攻擊,可卻被他輕鬆躲過,接著反手一個手刀正中兜帽人的頸部,兜帽人猶如流星般俯衝墜地,隨即炸起一片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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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看你那復仇心切的蠢樣,真是可笑!不愧是那老家夥選中之人,絕望味道真不錯,你就在那虛無縹緲的信仰中慢慢消亡吧。」犄角怪人說完後就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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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空聚集的烏雲慢慢消散,周大媽仍然晃神地跪在原地,剛剛所發生的就如夢境般奇幻,一切事情都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如洪水般的問題湧入大腦內。兜帽人下墜出就在附近,即使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強烈的好奇心仍驅使她去尋找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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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辛萬苦終於發現那兜帽人的位置,他的兜帽被掀開了,昏迷躺在被強烈衝擊壓倒的樹堆上,此時才發現原來他只是個17歲左右的少年,而且感覺他的樣子似曾相識:「傻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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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媽加快腳步,跌跌撞撞地跑向少年,突然被腳邊斷裂的樹枝絆倒,一頭栽到在地上,接著她搖了搖眩暈的腦袋,依然勉強地用雙手拖行身體爬過去,可惜靠近才發現自己認錯了,此人並不是她的兒子,甚至外貌也相差甚遠。可能是因為那人年紀相仿,加上周大媽太過思念所以才認錯的,不過不知為何,他確實給周大媽一種親切熟悉的感覺。忽然間草叢裡發出窸窸窣窣的動靜,同時間突然冒出許多妖獸,不過牠們的等級並不高,若比作平常的周大媽,定不成威脅,可是現在的她身受重傷,這狀況必是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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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嚇!!!」「噢嗚!!!」野獸一邊不斷的咆哮一邊靠近,彷彿述慶祝著“晚餐有著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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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開...」少年突然開口說話,原本逐漸靠近的妖獸們都忽然愣在原地,接著竟然都真的乖乖退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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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媽震驚妖邪竟然會聽人的命令,立馬轉頭看向少年,發現他的雙瞳從原本發光的海藍色變成了鮮豔的血紅色:「這...這是血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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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瞬間少年又變回正常人的黑色雙瞳,緊接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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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就在那裡。」「你們跟我去前面找找,你帶其他人繼續往山上看看。」「是!」此時周大媽隱約聽到無聞和婆羅門女士的聲音,接著聽到許多人說話的嘈雜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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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找到周師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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